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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赵天河：“......好。”当即比了个OK以及闭嘴的姿势。
岳翎：“前途无量。”
赵天河做事非常麻溜，很快就去给他老板发消息了。
【哥，有个单子需要你亲自去谈。】
谭辰：【？】
赵天河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全部说了一遍，明知这是个坑，却还是奋不顾身劝谭辰往里跳。
管他是火坑还是火炕。
“......”
主要他哥是个工作狂，要是结婚了有孩子会不会放他一马？
整个公司，只有老板加班。
当然，还有他这个助理，赵天河。
-
当天晚上回到家，岳翎点外卖的时候特意多点了一份，随手给谭翊发了消息。
【点多了，帮我吃一点。】
谭翊屁颠屁颠的跑来，看着桌子上放的全部都是她爱吃的炸鸡，汉堡，薯条，长叹一声：“姐姐，我现在太幸福了。”
岳翎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小姑娘，不光是贵人的原因。
一边帮她拆筷子以及包装盒，一边坏笑道：“怎么报答我？”
谭翊猛咬一口汉堡，一口气喝下半杯可乐：“我能不能赘过来？”
岳翎：“......”
没忍住，而后又哈哈笑起来。
“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努力？”
连带着正在客厅做瑜伽拉伸的梁迦也笑的前仰后翻。
“岳翎，你给她吃这些，大美人会不会杀上门来？”梁迦调侃道。
岳翎看着谭翊津津有味吃饭，慢吞吞回答：“杀上门来？求之不得。”
谭翊以为她们对她舅舅有什么偏见，放下可乐，“姐姐，我舅舅其实人很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古板，感觉他生活中除了工作以外没别的事可以做，也没见他出去玩什么的。”
专心工作，说明有上进心。
不出去玩，说明洁身自好。
岳翎不得不感叹自己语文满分。
谭翊一边吃，小嘴一边叭叭不停。
但是想到她舅舅的行为，她又觉得岳翎即使不喜欢他舅舅也能理解。
岳翎就这么托着脑袋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对了，我舅舅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晚上会回来的比较晚，好像是去酒吧了。”
“你舅舅喜欢喝酒？”
“不能吧，我看他每天生活老规律了，不像是爱喝酒的样子。应该是什么同学聚会吧。”
“同学聚会？”
“你舅舅不是在国外念的书？”
“不知道啊，可能是高中同学？或者初中同学？”
这都不是重点，岳翎问：“男的女的？”
她真的把谭翊当成她的一手资料来源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谭翊懵懵的，压根不知道岳翎在套她话，又补充道：“我下次问问。”
岳翎点点头，模样认真极了。
梁迦在一旁像见了鬼似的。
没记错的话岳翎是为逃避催婚才来她这住的，合着自己主动寻觅上结婚对象了？
“不过我问这个干什么，他不在家简直太好了，我天天吃陈阿姨做的饭菜，我都吃腻了。”说着撕下一大块鸡腿肉塞进自己的嘴里，“好吃。”
岳翎在回复手机上的消息，谭翊突然想起来玫瑰花的事情，分享欲又爆棚。
“姐姐，我舅舅是爱吃甜的吗？”
“啊？”
谭翊想起来那个草莓味的玫瑰花糖，就觉得瘆得慌，“不知道哪个人在追我舅舅，我们高中学校里，男生追女生都不买这个了。”说着还把手机上那张图片翻出来看。
岳翎瞄了一眼：“......”而后假装若无其事说：“......是吗？？？”
梁迦没忍住噗嗤一笑：“啧......恋爱中的人真幼稚。”她一听就知道这是岳翎干的蠢事。
谭翊以为这个恋爱是说的她舅，她没敢接话。
“吃完了没？我送你回去。”
就在对面，需要送吗？不就是想万一他提前回来了，有个巧遇吗。
一天没见他，怪想他的。
岳翎站在门口，心里没来由的有点烦躁。看岳翎没有立马走，谭翊又把岳翎拉进来，带着她到自己的房里参观她最新的布置。
刚进门，谭翊打开墙壁灯光，一张巨大的海报出现在眼前。
海报上的人好看的不像话。
“这是你家哥哥？”岳翎抬头看了一眼，指着海报问。
她竟然懂得饭圈用语，谭翊眼神里随之而来兴奋与感动。
“姐姐，你居然知道。”
岳翎的客户分布各个年龄段，上到七八十岁的空巢老人，下到青春期叛逆少年少女，每个年龄段的喜好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略懂略懂。”
“这是韩国男团TOP-TYT里面的朴俊基，是不是巨帅？”谭翊拉着她的胳膊，眼睛里冒出来星星，满心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岳翎仔细端详着那个五官极为立体，面容极为瘦削的花美男，又对着谭翊说：“你家哥哥是帅。”
谭翊又从床底下的储物柜里翻一个印着朴俊基Q版头像的抱枕，“看！”
玄关那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声音很轻，但是岳翎的听力极好，肯定是谭辰回来了。
所想即所得。
她略一沉思，话语转的极快，“你舅舅似乎......更帅。”像是怕打扰谭辰的脚步声一般，岳翎的声音极小。
谭翊压根没听清，一门心思全在朴俊基身上，又一连串的说了好多。
岳翎不知不觉的靠在了门上，眼前看到的是谭翊的嘴唇，但是听到的却是谭辰的声音。
他接起电话，那边似乎是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久到岳翎都差点觉得是不是电话已经挂断了。
谭辰向来沉默不语，只嗯了一声，而后继续说，“我把源代码发你，先看逻辑，自己尝试解决。”
对面顿了一下，又问了几个问题。
打电话的不知道是男是女，他这么温柔的声音，不要命啦。
岳翎听得心痒痒。
那边似乎还想继续说，但是谭辰已经按灭了按键。
有句话说男人工作的时候最迷人，岳翎虽然一身反骨觉得狗屁不通，但用在谭辰身上却觉得这话简直对极。
她能够想象到谭辰工作时极为认真专注的神情。
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从不游移，哪怕有开他玩笑的男男女女，他也从不生气，像极了学生时代那种班上女生都暗恋的那种无可企及的学神。
她抱着臂靠在门边，喃喃道：“不是下班绝不加班吗？”
想到之前通过微信还等了两天，心里又腹诽：“真是无情。”
时间不早了，岳翎准备回去制造个偶遇。谭翊送她出来，看到她舅舅正在客厅里敲击键盘。
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光线十分昏暗，偏偏他又爱穿一身黑，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他露在外面白皙的手指和无可比拟的侧脸。
“哎，吓我一跳，舅舅，你怎么在这里？”
“......”
谭翊看到她舅每次都跟见了鬼似得，也不怪他，谁让谭辰总是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
他倒并不是神秘，只是走路一点声音没有。
唯一有声音的，是他的电脑键盘。
谭辰：“？”似乎在说，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目光又落在谭翊身边的岳翎身上，那幽暗的怀疑神色，似乎是重复了一遍谭翊的话。
你怎么在这里？
谭翊从他舅的目光读出来了，抢先道：“你晚上回来的晚，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岳翎姐姐好心过来陪我待一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是你的错，不是我带陌生人回来的错。
他知道他舅舅有洁癖，不喜欢陌生人来家里，也不喜欢有人随便碰他的东西。
岳翎都来好几次了，真是不知道他舅舅为什么每次都这幅样子。
谭辰本就冷淡，说话不多。但是想到谭翊正在接受心理治疗，需要一段良好的亲密关系，目光看着岳翎：“是吗，谢谢。”
“......”
“......”
谭翊目瞪口呆，“什么？你说什么，舅舅？”
岳翎：“？？？”
他脸上的表情说的可不是谢谢。
这话说出来就连谭辰都惊讶了一下。
岳翎却觉得这是一种新型的赶人技巧？
意味着，谢谢，但你可以走了？
他也没做任何解释，而是合上电脑，去书房继续工作。
潇洒离去的背影像个鬼魅一样。
岳翎看着他走入客厅另外一边的房间，问道：“怎么换地方工作了？”
谭翊缩了缩脖子，“估计是觉得我吵吧。”
岳翎说：“不。”
谭翊：“啊？”
“应该是觉得我俩吵。”
-
谭翊照例来岳翎这里做心理治疗，谭辰每次都准时等在地下车库，岳翎有时候跟他碰到，两人基本上都是擦肩而过。
这天她刻意将谭翊的治疗时间往后延长了半个小时。
果不其然，谭辰上楼来了。
她看见谭翊说的，他右手插在兜里，走路带风的样子。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刻意耍帅，倒有点浑然天成的感觉。
岳翎假装经过前台，笑眯眯和他问好，“谭老板。”
谭辰抬眸看到岳翎飞扬的笑容，象征性的回了个礼貌的招呼。
岳翎靠在前台，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你怎么有空上来了？”
“谭老板，不是说照顾我的生意吗？你不够意思啊。”岳翎说话语气像是在暗示什么。
距离上一次赵天河来岳翎公司采集心理数据过去好几天了，本来约好的几个客户临时被通知取消，岳翎给谭辰发了几个消息都没有回复。
“抱歉，贵公司提供的案例不是我们想要的。”
“可我怎么觉得谭老板是对我不满意呢？”岳翎说话轻轻的，像是责备，又像委屈。
谭辰自认为跟岳翎没有交集，无非就是这段时间偶尔因为谭翊见过几次面，除此以外，别无任何交流。
他淡淡的说：“你想多了。”
“是吗？”
谭辰嗯了一声，从她身边经过，闻到了岳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这香水味道中还夹杂着烟草味，不仔细闻闻不到。
可他偏偏鼻子好。
或许是想起了前段时间岳翎来她公司，也是这副模样靠在前台上，似乎是准备抽烟。
谭辰瞥了一眼岳翎的口袋，长长方方的烟盒从里面突出来，他转过头去，表情并不好看，眼睛看向的方向是岳翎的治疗室。
“谭老板不抽烟？”岳翎的手指还在口袋里放着，眼神盯住他的嘴唇。
很难想象，他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居然有这么良好的生活习惯，真是奇妙。
像是岳翎那一帮人，烟酒不沾，是会被排挤的。
谭辰的脚步停住，看向她的眼神里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是什么眼神？”岳翎调侃。
谭辰往前走了一步。
岳翎嗔道：“谭老板对女孩子都这么不近人情吗？”
本来他只打算接了谭翊就走，但是岳翎说话大胆，直白，很多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他果真回头了，视线刚好和她撞上。
岳翎看向他的眼神仿佛猎人看到猎物一般，眼神赤裸不加掩饰，心跳加速伴随肾上腺激素一齐狂飙。
不可否认的是，岳翎确实好看，模样非千篇一律，且气质独一无二。
但是，他不喜欢被人掌控。
“岳小姐都是这么做生意的吗？”
她再靠近一步，眼神中闪过狡黠。额头离他的下巴只有几寸距离，几不可查的鼻息拂过他的喉间，她仰头盯着他，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像野火燎原般烧在他脸上每一寸细小的绒毛上。
“有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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