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 9 章
"找你的小龙王子?"申公豹吐出一个烟圈,笑容令人不适,"月圆之夜,龙族的力量会失控。他不想让你看到那副模样。"
哪吒握紧拳头:"他在哪?"
"这么关心他?"申公豹挑眉,"别忘了,前世你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装什么深情?"
"少废话!"哪吒一把揪住申公豹的衣领,"告诉我他在哪!"
申公豹不慌不忙地拍开他的手:"东海边的礁石洞,他们龙族在陆地的临时巢穴。"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不过,你确定要去吗?看到真实的他后,你说不定会后悔..."
哪吒已经跑远了,没听到申公豹最后那句话:"...毕竟实验数据也需要对照组。"
黄昏时分的海岸线美得惊人,夕阳将海水染成金色,浪花拍打着黑色礁石。哪吒沿着海岸线奔跑,呼喊着敖丙的名字,声音淹没在海风中。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远处一个隐蔽的礁石洞里传出微弱的蓝光。哪吒小心翼翼地靠近,心跳如鼓。洞口的岩石上散落着几片闪着珍珠光泽的鳞片,越往里走,鳞片越多,最后几乎铺满了地面。
"敖丙?"哪吒轻声呼唤。
洞穴深处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紧接着是敖丙嘶哑的声音:"别...别过来..."
但哪吒已经看到了——洞穴尽部的浅水潭中,敖丙半跪在那里,银发凌乱地披散着,头上的龙角完全显露,比平时大了一倍不止。更惊人的是,他的手臂和脖颈上覆盖着细密的蓝色鳞片,在水光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哪吒...走..."敖丙抬起头,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龙族的竖瞳,在昏暗的洞穴中发出幽幽蓝光,"我控制不住...力量..."
哪吒不但没后退,反而向前走去:"所以我更该留下来。"
"不!"敖丙突然怒吼,声音中带着龙吟般的回响,震得洞穴微微颤动,"你会受伤的!"
随着他的情绪波动,洞内的水潭开始沸腾,水珠悬浮在空中,形成无数面小镜子。哪吒看到每一面水镜中都映出不同的画面——全都是他与敖丙前世的战斗场景。
"看够了吗?"敖丙痛苦地蜷缩起来,"这就是真实的我...暴戾、记仇、危险..."
哪吒踏进水中,任由冰凉的潭水浸透裤脚。他慢慢靠近敖丙,伸手触碰那些浮空的水镜,画面立刻消散成水雾。
"不,"他轻声说,"真实的你是在图书馆耐心教我功课的学长,是在流星雨下对我笑的敖丙,是明明自己很难受却还担心会伤害我的傻瓜。"
敖丙愣住了,眼中的蓝光微微闪烁。哪吒趁机又靠近一步,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一臂距离。
"我能帮你,"哪吒伸出手,"相信我。"
当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敖丙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将哪吒弹开。水潭中的水腾空而起,化作无数冰晶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锋利如刀。
"我说了...走!"敖丙的声音已经变得不像人类,带着龙族特有的嗡鸣。
哪吒被撞得跌坐在水中,手掌被锋利的礁石划破,鲜血滴入潭水,晕开一片红色。奇怪的是,当血珠接触到那些悬浮的冰晶时,冰晶立刻融化成普通的水滴落下来。
"咦?"哪吒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敖丙也怔住了:"你的血...能中和龙族力量?"
哪吒福至心灵,立刻划破另一只手的指尖,将血滴入水潭。血珠入水的瞬间,整个水潭的沸腾停止了,水面恢复平静。
"看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嘛。"哪吒咧嘴一笑,不顾手上的伤口,再次向敖丙走去。
这次,当他碰到敖丙的手臂时,没有被弹开。那些暴动的龙族能量似乎平静了些许,鳞片也不再那么刺目。
"疼吗?"敖丙轻声问,小心翼翼地托起哪吒流血的手。
"小伤。"哪吒满不在乎地说,却趁机又靠近一步,现在他们几乎贴在一起了,"比起这个,学长现在的样子真酷。"
敖丙的龙角在昏暗中也泛着微光,鳞片随着呼吸轻轻开合,像是活物。哪吒忍不住伸手触碰那些鳞片,感受到它们在自己指尖下微微颤动。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