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喜欢我吗？

　　几天前，焉嘉客说这话她是不信的，直到焉嘉客站在她家楼下，穿着厚衣服在雪地里给她画爱心，她才相信他说得“会见面的。”
　　焉嘉客回来的时候已是除夕当天，林夕在家贴春联、打扫卫生。
　　【我到兰城了。】
　　焉嘉客飞机刚停，有信号后立马回林栖的消息。
　　【好，你好好回家休息。】
　　说是要回家休息的人，没来得及休息，又是坐着高铁，又是打出租，行李箱和琴都没有放下，就赶来见林栖。
　　他给林栖发消息【夕夕，你到窗边来。】
　　林栖照做，站在窗边，看到焉嘉客站在画好的心旁边，怀里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雪地。
　　林栖激动地说不出话，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没顾上家里有人，匆忙换好衣服往楼下跑。
　　电梯太慢了，她的心早就跑到焉嘉客身边了。
　　雪地里是她踩得脚印，她抱住焉嘉客，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原来几天前焉嘉客问她家在哪里，问她住什么方向的房间，想看她房间窗户外的风景，是在计划见她。
　　“我太想你了。”林栖有些哽咽。
　　焉嘉客稳稳接住她，说：“我也很想你。”
　　他们才确定关系两天，焉嘉客就离开，对于热恋的人来说是煎熬，对林栖更是加倍，因为她都没有从和焉嘉客确定关系的虚幻中走出来。
　　两个人分开，焉嘉客有些憔悴，更显疲惫的慵懒。
　　“吃饭了吗？”林栖有些心疼。
　　“没有。”
　　她牵起焉嘉客的手，笑得高兴：“我带你去吃饭。”
　　“好。”
　　他们牵着手，脚在雪地里踩出一大一小的脚印。
　　“酒店定了吗？”
　　“没有。”
　　“我帮你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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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说什么，焉嘉客都说好，目光依恋看着林栖。
　　林栖觉得他呆呆的可爱，脸因为害羞不自然的泛红：“我脸上有东西吗？”
　　焉嘉客摇摇头：“没有，想多看看你。”
　　“说得好像明天就看不到一样。”林栖想帮焉嘉客拿东西，他不让，最后没办法，把琴给林栖。
　　“重吗？”焉嘉客问。
　　林栖摇摇头：“不重，一把琴而已。”
　　林栖带焉嘉客找了一个最近的商场，进去找餐厅。
　　林栖问：“你中午吃饭了吗？”
　　焉嘉客说：“吃了飞机餐。”
　　林栖叹了口气，无奈看着他：“你是说，你一天就吃了飞机上那点零食，然后就往这跑？”
　　焉嘉客点点头：“是，因为票的时间太紧了，来不及。”
　　林栖不好说他什么，毕竟他是为了见她。
　　随便进了一家餐厅，点完菜。焉嘉客的手握着林栖的手，她索性玩他的手指。
　　“这怎么青了？”林栖说。
　　焉嘉客看了一眼淤青，无所谓地说：“没事，就是碰到了。”
　　林栖却很重视：“拉琴的手怎么能伤成这样，这么大一块淤青，别提多疼了。”
　　林栖不敢玩他的手了，甚至懊恼自己刚才因为太兴奋没注意到：“你买药了吗？”
　　焉嘉客摇摇头，林栖叹息，没想到他生存技能这么差：“等一下先去药店。”
　　焉嘉客看着她心疼的样子，心脏有些酸疼，其实这点淤青自己就散下去了，也就只有林栖会特别在乎。
　　他简单回了母亲发来的消息之后，一只手撑起来，让林栖柔软的小脸落在他的手心，好让她靠近自己。
　　“别担心。”
　　林栖说：“小时候有一次摔倒，手疼得动不了，别说拉琴了，吃饭都费事。你以后一定要注意。”
　　焉嘉客心理动容，勾起嘴角笑：“好，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这双手。”
　　见焉嘉客答应林栖才放下心来。
　　吃饭的中途，颜惜卿打来电话。
　　“夕夕，你跑那里去了？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
　　林栖尴尬，她忘记给他们说了，而且现在还不能给颜惜卿介绍焉嘉客：“我朋友叫我出来吃饭，我等会就回家。”
　　颜惜卿信了，没再多问：“那你早点回家，天气这么冷，还要吃年夜饭。”
　　林栖应下来：“好，妈妈。”
　　挂掉电话，焉嘉客歪头带着笑容看她撒谎。
　　林栖抱歉地说：“我还没有给我爸妈说我谈恋爱了。”
　　焉嘉客捏了捏她的脸，说：“原来，我的女朋友是偷偷跑出来的。”
　　林栖清了一下嗓子，其实她是光明正大跑出来的。
　　“我爸爸妈妈知道我出来的，不是偷偷。”林栖靠着他，思来想去问道：“你爸妈知道我们谈恋爱的事吗？”
　　焉嘉客顿了一下：“知道，我给他们看了你的照片。”
　　林栖啊了一声：“你说了？！”
　　焉嘉客笑着说：“他们说你很好。”
　　林栖歪头看着他，很疑惑：“我没有给你发过照片啊？”
　　焉嘉客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你在车里睡觉，我偷拍的。”
　　林栖回忆起来，是有一次她在焉嘉客车上打盹了，因为暖气太足了，弄得她昏昏欲睡，但她只记得时间很短啊。
　　林栖好奇：“我可以看看吗？”
　　焉嘉客把手机打开给她。
　　林栖看到焉嘉客拍的自己：“好难看。”
　　“是我拍的不好。”
　　“等我有时间，挑一张好看的，你能不能重新给你爸爸妈妈看一下吗？”林栖无意识地撒娇
　　焉嘉客边答应边给她夹菜：“好。”
　　他吃饭很快，吃完看着林栖吃。她吃饭的时候脸颊会鼓起来，像小仓鼠一样可爱。
　　焉嘉客自己都没察觉，他的目光完全被林栖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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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焉嘉客送到酒店门口，林栖站在房门外：“你进去吧，我要回家了。”
　　焉嘉客一下把她拉进去，关上门：“我手受伤了，需要你帮我上药。”
　　林栖一下没反应过来，有些忙乱：“你另一只手可以。”
　　“不可以。”焉嘉客很坚定，眼睛有些可怜地盯着她，让她无处可去。
　　“好吧。”
　　焉嘉客坐在床边，林栖拉着他的手帮他上药：“疼不疼。”
　　焉嘉客嘶了一声，手神经性地后缩一下：“不疼。”
　　林栖又放轻了些。
　　上完药，林栖啊了一声：“完蛋了，你还没洗澡就上药了。”
　　焉嘉客浅笑道：“这个药两个小时后就能洗掉了。”
　　林栖将信将疑，都上完了，总不能擦掉，再让他进去洗澡，然后出来再上一遍。想到焉嘉客进去洗澡再穿着浴巾出来，林栖的大脑都不会动了。
　　直到焉嘉客冰凉的手贴到她的额头，她才回过神。
　　“发烧了吗，脸这么红。”
　　“没事没事。”林栖猛地起身，说：“我要回家了。”
　　焉嘉客问道：“真的没事吗？”
　　说着林栖都把衣服穿好，鞋子穿好了：“没事的。”
　　焉嘉客穿上外套，拿起房卡，说：“我送你回家吧。”
　　除夕夜的街道挂满彩灯，过年的氛围很浓厚，九点多已经能听到一些小孩在放鞭炮、放烟花。
　　他们走在路上，牵着手，没有说话。
　　一个鞭炮在他们附近响了，林栖被吓了一跳，焉嘉客把她护在怀里。
　　他瞪了眼小孩，小孩也没说对不起，赶忙跑掉。
　　“你怕鞭炮？”
　　林栖从焉嘉客怀里探出头来，点点头：“小时候，我爸让我放鞭炮，被炸过，所以很害怕。”
　　他让林栖转了个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有受伤吗？”
　　“没有。”
　　“那就好。”
　　林栖看着焉嘉客，晃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你很喜欢我吗？”
　　几秒后，焉嘉客才回答：“喜欢。”
　　林栖笑着说：“我想也是。”
　　她开心得笑起来，拉着焉嘉客跑，她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他任由她的牵引。
　　跑了几步，他们停了下来，冬天穿得太厚，根本跑不动。
　　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绚烂美丽，转瞬即逝。
　　“焉嘉客，新年快乐。”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对你说新年快乐。所以带着这么多年的祝福，此刻无比希望你快乐，林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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