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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
“哦哦好的。”卡利安说完就回楼上，去将诺曼的手机拿给了他。
诺曼笑着接过手机，心情美丽地说了句：“你这段时间黑眼圈很严重啊。”
卡利安尴尬地笑了笑。能不严重么？这段时间真是牛马都不如他辛勤。
“我私人的几张卡都是你在管吧，随便挑一张拿去花好了，假期结束再还我。”说着，他拍了拍卡利安的脸，“做个美容，去个黑眼圈，不要让这点瑕疵破坏了你漂亮的脸蛋。”
“好的！”
所以卡利安总秘从未有过辞职的打算。
“哦对了，你晚上掐时间给楚鸢发个消息，告诉他地点改了。”
晚上8点，楚诀掐好时间，换好一身正装，系好领带，将微型耳机佩戴在左耳，而后把监听器别在领带后，接着就出了门。
“Communication connection.（通讯接通）”电子女音从微型耳机传进楚诀的耳中。
随后耳机里传来肖微的声音：“西门尔德先生就在旁边听着，好好表现。”
然而就在这时，手机传来响动，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
[楚诀先生您好，我是诺曼 兰斯先生的秘书卡利安，非常抱歉，因为一些原因，今天晚上见面的地点改在P.M酒吧，请您单独前来，谢谢配合]
他见此一皱眉，只好告知司机更换目的地：“帕克，去P.M.酒吧。”
司机愣了一下，随后开了个导航，掉头往P.M.酒吧使去。
这是家清吧，但是意外地人少得可怜，所以没有特别吵。轻音乐入耳，让人身心舒适，装修轻奢，灯光昏暗，暖光穿插，看得出来很有格调。
男人就坐在吧台边，手里捏着一杯葡萄酒，正与调酒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柔顺的发用一把精致的手刺潦草盘着，黑衬衫解着三颗扣子，不怎么着调地靠着吧台。
虽然脸不是那张脸，但楚诀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走上前，微微欠身，伸出手：“兰斯先生。”
诺曼偏头，他的脸颊泛红，似乎有些醉了。他笑着与楚诀握了握手，示意他先坐。
侍应生上前将菜单递给楚诀：“先生，请问要点什么。”
楚诀看都没看就推回去了，他指了指身边的诺曼：“和他一样。”
“好的。”侍应生取了一瓶红酒和一只酒杯，随后将倒好的酒推到了他的面前。楚诀并没有喝，也没有动，只是看了两眼就偏过了头。
“既然你的人来了，那我就先去那边了？”调酒师朝诺曼笑笑，偏身朝另一边去。
诺曼看着心情非常不错，调酒师走前还对着他wink：“嗯，去吧，有空再约。”接着转头，对着楚诀莞尔一笑。
“楚诀先生……”他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的脖颈看了许久，看得楚诀整个人都有些发毛。
“不好意思啊，临时换地点。”说着，他看着楚诀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没事，您这次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对。”他顿了顿，又继续说：“最近公司里的事，接手得还顺利吗？”
“顺利。”
“嗯，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负责人，毕竟我听你们人事部部长说，这段时间的实习生面试，都是你接手的，嗯？”
他的尾音很慵懒，有几分漫不经心和调情的意味，可楚诀的内心却没几分触动。
沉默几秒，耳机里传来肖微的声音：“承认。”
“是的，主要是因为我不太放心。”
诺曼笑着眯了眯眼睛：“哦？为什么不太放心？你们的人事部部长还是非常负责任的，他怕是最近□□有什么动作，你才如此警惕，特地找到红夫人来问我呢，可是对组织和公司的安危关系至极。”
肖微：“因此不放心。父亲辞世，乘虚而入。”
楚诀：“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太放心。我父亲刚刚辞世，此时正是□□乘虚而入的好机会，肯定要警惕一点。”
诺曼依旧是那个表情，颇有深意地看着楚诀：“原来是这样，如此我就放心了。里尔先生果然是教子有方，虽然已经辞世，但还是为组织留下了如此优秀的人才。”
“多谢谬赞。”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这次见面并不是属于工作的范畴，不然我也不会喝酒。放松点，这是在酒吧，不是办公室。”
“额，我没有。”
“可我看你就是这么紧张，说话的时候，就像在和上司做汇报。不需要这样，这次只是朋友间的小聚而已，如果真的要谈工作，我不会带你来这里。你应该知道的，这家清吧是在我名下的，也是公司的产业。”
楚诀当然知道，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里绝对是诺曼自己的地方，不然他的状态应该不太可能如此放松。
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楚诀猝不及防：“而且这家清吧楼上就是酒店。”
“？”
正当楚诀和肖微都摸不清楚他的话中意味的时候，他突然一歪头，话锋一转：“你知道吗？其实我当初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我们可能很早之前就见过。老土一点说，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楚诀心下鄙夷。拜托，您的这种话术就很老土，这年头撩妹都不用这种把戏了。
诺曼却似乎不这么觉得，喝了一口葡萄酒，敬了敬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楚诀
“所以我才和你喝酒，你要知道，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喝酒。倒不是因为不喜欢酒，而是我酒量一向不怎么样，不仅喝一点就容易上脸，还特别容易醉。我讨厌将弱点暴露在其他人面前，那样很蠢，而且被动。”
楚诀等了几秒，肖微没有说话，他便开口回道：“可是兰斯先生，我们并不熟悉，在这之前我们甚至没有见过面。”
诺曼朝楚诀轻松地笑了两声，随后盯着楚诀的眼睛，神色犀利地问：“我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面吗？楚先生？”
楚诀闻言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尴尬地说了句：“您刚刚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作为其他人，我就先告辞了。”
随后他将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轻轻放下酒杯，准备走人。
谁料，诺曼却扯住了他的衣角。
“傻么？谁说你是其他人的。”
楚诀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何时，诺曼已经凑到了他的右耳边，皎洁一笑：“而且楚先生，你刚刚喝的是我的酒。”
诺曼将楚诀转过来，盯着他的眼睛，一寸寸摸上楚诀的脸：“安分一点。”
一个小时前，卡林街56号。
诺曼正准备出门，却接到了红夫人的电话。
“喂？”
“我听卡利安说了，你今天晚上要和那个楚鸢会面。”
“是啊。”
“你听上去心情很不错，你真的要对那个小孩儿下手么？”
“对啊，既能达到放松敌人警惕的目的，又能良宵一度，不失为一桩美差？”
“随便你，我只是被琼派过来警告你一声，玩儿玩儿就可以了，达到目前就走人。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替我向琼问好。”
红夫人没回就挂断了。
……
等楚诀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酒店大床的床边，耳边是肖微着急的叫喊:“楚鸢！楚鸢！”
浴室里传来淋浴声，楚诀确认了浴室里的人听不到，低声回复:“肖总？我刚刚……”
“醒了就好。你刚刚被催眠了，应该是因为你喝酒喝得太快，有些上头，所以就中了诺曼的把戏，没事。”
正欲再言，淋浴间的水声却突然听了，楚诀再次警惕起来。片刻之后，诺曼出来了，披了件很薄的睡袍，看样子已经把人皮面具摘掉了。
诺曼看到他警惕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浅浅微笑：“哦？醒了？”
楚诀刚想问他要干什么，就被耳机里的肖微打断：“别回，看看他要干什么。”
“没事，醒了也能办事。”
楚诀总觉得他要办的事，不是什么好事：“办，办什么事？”
房间的灯光很暗，只开了一个床头灯。诺曼的脸藏匿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他轻轻抚上楚诀的肩头，又将膝盖卡进楚诀的腿间，把他往后一推：“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楚诀再傻也懂了，正准备反抗，只听耳机里传来西门尔德的声音。
“迎合他，照我说的去做。”
闻言，楚诀顿时感到心下不悦。他眉头一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将诺曼反推倒在床上，没在意诺曼震惊的眼神，佯装掏耳朵，将微型耳机从耳道中取出来，连着领带和监听器扔进了垃圾桶。
“他妈的，我去你的迎合。”
楚诀骂完这一句，就要准备离开。
诺曼却不乐意了，他嘴角一抽，破罐子破摔地一把将楚诀扯了回来，揪住他领口就吻了上去。
看得出，诺曼确实是醉了，酒气重的不行，呼吸间都是葡萄酒的味道。
他估计已经撑不住醉意，眼眸湿润朦胧，搂住楚诀的脖子轻声道：“你做Top也可以，我可不想什么都不干就走人，那太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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