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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新年到,真热闹,小朋友们哈哈笑。穿新衣,戴新帽,见了大人问声好。”伴随着黑白电视机中传出的儿歌声,除夕来了。早晨吃完饭,冬冬心灵手巧的妈妈用面打好了浆糊,在厨房大声喊看电视的冬冬给爸爸端浆糊、贴对联。冬冬一声“好勒”就乐颠颠地下炕,往厨房奔。
一幅父女搭档“贴春联”的年画诞生了:爸爸面带笑容地扛着自制木梯子走在前面;冬冬一手端着浆糊碗--碗里放着一个秃头小炊帚,一手拿着叔叔写的对联、福字和妈妈赶大集买的添景(挂钱),昂首挺胸的跟在爸爸后面。父女俩人先从大门开始,冬冬把东西放在地上,一手扶着梯子,一手按照爸爸的要求递东西和接东西:递炊帚和浆糊--扫一下尘土,在去年对联的基础上涂一层浆糊;接回用完的炊帚和浆糊;再递对联、福字和添景。冬冬还担负着观察员的职责--帮爸爸看对联贴的是否歪了,是否左右高矮一致。贴福字的时候,冬冬闹了一个大笑话--冬冬很大声地嚷嚷:“爸爸,福倒了(福到了)。”“对,福到了。”爸爸乐呵呵地应和着,冬冬着急又跳脚的一遍遍喊,爸爸一遍遍的应和着。贴完大门的对联,爸爸从梯子上下来,摸摸冬冬的短发,耐心地解释:“冬冬,春节贴对联,福倒了是代表福到了,是一种美好的寓意。”“奥奥,原来如此。爸爸,我又学到新知识了,下次我去考考燕燕,她肯定也不知道。”冬冬恍然大悟。
贴完春联,吃完午饭,妈妈催促不爱洗头的冬冬马上洗头--除夕迎年回家到初二送年期间,大人小孩是不能洗头、扫地、乱说话的。冬冬是赖皮的、拖延的--每次洗头都需要妈妈一催、二催、三发火,冬冬才挪动自己的小短腿,在爸爸倒水、递毛巾的辅助下,不情不愿地闭紧眼睛洗头发。
下午4点左右,爸爸会在正屋开始准备挂族子,摆馒头;妈妈就开始准备包饺子,蒸年糕。
年幼的冬冬是无法理解这么严肃而隆重的场面,每次都盯着族子上的画瞅,大人都会悄悄拉走冬冬并告诫冬冬不要乱看乱说话。包饺子是冬冬的最爱--作为家务小能手的冬冬,虽然,每次擀的饺子皮,厚薄不均,速度又慢,但是,妈妈总是鼓励的说:“冬冬最棒,这么小就这么能干。”被夸的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的冬冬总是更加卖力的擀饺子皮。每到包钱、枣、糖、栗子的时候,冬冬总是会偷偷的用手捏几个饺子,在里面塞上钱,在饺子上做好记号,悄悄的放在篦子的饺子中--鱼目混珠。妈妈总是假装没看见,把冬冬包的钱饺子盛给冬冬--每次拜年时候,冬冬和别的小朋友比吃的钱多的时候,听说小伙伴吃的钱少,还因为捅破饺子被大人批评的时候,冬冬总是为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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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主要记录儿时过年的乐趣,现在随着时代发展,年轻人大部分都进入城市,农村的年味也变得越来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