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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闷
絮汐:
见字如面,你近来安否?恕我废话,你定安乐.细算下来,你我虽同在京城,一年到头实际却也见不到几次,譬如前几日,你于京城自阳康,定不知,近两日,父皇大幅度抓获反贼之同盟,其中,你的手下梓江竟背饭咱们,实乃品德之劣下,虽说父皇与那人也……但他也怕不诚之人,所以,他已除掉了谢梓江.死相凄惨,但你定然喜闻乐兄,可却最好别污你的眼睛.最后,想必云初已说,小心国师向昕.
阮绫。
七月初三。
颜絮汐读完整封信,皱着眉思索,她印象中,谢梓江是被那个人的手下派暮酒一路押送来的,且生性顽劣,品德……到也实乃低下,会做出叛经离道之事也并不稀奇。但她还真想见一见死了的谢梓江.
——次日——
颜絮汐准备出发回京城,路上遇到了一个拌脚石,名曰:阮玖。
正在收拾着行李的颜絮汐一脸无可奈何的盯着倚在榻上的洛云初,发出了今天的第三次疑问:
"你究竟去与不去?"
"我若不去,你能奈我何?"
洛云初将脸埋在被子里,说出自己今天的第三次回答,并且狠狠后悔.
昨夜,洛云初一直撑到寅时未睡,待颜絮汐蹑手蹑脚下床看信,她才默默睁眼偷看.
不有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阮延竟在京城搞了这么大动作吗?她于京城自来,在那也还足足待了半月之久,却从不曾听见一点风声,而那阮绫也不曾寻过她商讨事宜.至于...那个被处死的谢梓江她也依稀记得,自己见过那人,是.寒门子弟.
颜絮汐濒临崩溃,尤其在听见公鸡的一声鸣叫后.
她急得踪脚:
"哎呀!公鸡都打鸣了,过会儿阮玖出来怎么办?我就走不了了。”
洛云初还在思考谢梓江的身份,闻言自动起身,倒让颜絮汐喜出望外.
她一把走上前,将被褥薅下来,叠好后放入一个木箱,招呼一旁待命的奴婢:
"宁玉,你来帮我抬上马车!我现在就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话音未落,门被突兀的敲响,阮玖清早起床略带沙哑的声音出现:"颜夫子,你一大早这么兴师动众究竟所为何事?”
颜絮汐:“……”
颜絮汐在心底呵呵几声,十分不情愿的拉开门,倚在门口挡住宁玉收拾衣物的场面:
"那阿玖同学一大早来敲门又是所为何事了"
阮玖是被颜絮汐的尖叫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从榻上起来,原以为过会儿就消停了,可这声响却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了一阵叽里哐哪的碰撞声,她终于受不了了,摇摇晃晃的下床走到隔壁房间,抬手敲门,本意是想骂一句“非人哉!"可碍于面子换成了冷淡的"所为何事”,却没想到竟被颜絮汐反将一军。
真是无礼!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颜欤将军竟如此溺爱子女吗?(子不教,父之过。)
阮玖道:“颜大于一大早扰人清梦,还强势到不让人询问原因了?"
颜絮汐皱了皱眉,偷偷的朝后一督,在确认洛云初还没走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更加欲盖弥彰的用手支撑着门框,头靠在手上,凹出了一个奇特的造型,惹得阮玖都不忍直视。
但她好奇.
于是阮玖直接拨开颜絮汐的手朝里看,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正站着思考,地上有一个婢女正在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一阵沉默蔓延,阮玖俯视着颜絮汐,冷静过头的去出一句堪比火药的话:"颜夫子,这是你的情人吗?"
颜絮汐的脑袋上缓缓冒出3个问号:???
谁和谁?情人?
颜絮汐一脸一言难尽和无可奈何:
"怎可能?我与她清清白白,胡编乱造小心我告诉你父皇。"
阮玖的脸上写着"你看我信吗?"和"我不管你就有磨镜之好",用一种毫无起伏的声音问:"哦,那她是谁?"
"与你无关."
阮玖没有回话,但颜絮汐看那表情就知道她不信,所以她也逐渐不耐烦。
"你还有何事?若无事就请自便"
"当然."
颜絮汐放下手臂敛眉盯着她,似在等她开口。
"今日不是要开‘反派大会’?"
竟然是这个。
"不开了,取消,回去吧!"
阮玖的眉头似皱非皱,面上一副不爽的表情:
"颜夫子,这会你想开便开不想开便不开吗?"说着,阮玖指着那一地的被褥用毫无起伏的口吻问,“收拾衣物又是为何?"
颜絮汐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又被阮玖打断。
她凭借着身高优势一步一步朝颜絮汐紧逼,眼神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一字一句道:
"颜夫子,我希望您认识到一点,我乃一国之主的女儿,聿笄的公主,若您有何欺瞒于我,我便可以欺君之罪上报父皇,彼时,您该如啊?"
颜絮汐抱臂抬头,丝毫不畏惧阮玖略带压迫的神情,反而嘲弄似的扯了下嘴角,笑道:
"哦?欺君之罪?我是不是太久没有关注朝政了?怎不知江山易主啊?还是说……你的野心本就如此大......,早说啊!那我费那么多劲拉拢你做甚?你自己送上门来不就好了?还白赚几万兵呐."
说到最后,颜絮汐还凑上前点点阮玖的肩,被阮玖蹙眉捉住手:“颜夫子,自重."
颜絮汐轻笑一声,就着被抓的姿势威逼利诱:
"‘自,重?阿玖同学真会说话,若定要如此说,那你刚进门时见到洛云初为何反应剧烈?且认定她乃我的情人,我有磨镜之好?莫非你自己便是,借我挡刀?"
"非也,我只是....."
"不必紧张,我开玩笑罢了,自然也不必辩解,你还并未回答我前面提的问题."
阮玖思考了一会儿,想起了她的"江山易主",回道:
“嘴快一步罢了,您更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反军,若哪天我想通了,不愿与你干这刀尖上舔血的事,上报皇上,你就静等灭门吧,"
说完,阮敌松开颜絮汐的手慢步朝门外走去.
解放右手的颜絮汐朝宁玉招了招手,宁玉会意,将匕首塞到颜絮汐手里.拿到匕首的颜絮汐勾唇一笑,冲上去锢住阮玖将她压在身上下,快准狠的在她手臂划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很快便冒出血珠,染红了衣襟.
原本阮玖都要出去了,被这么一扯失去重心,顺着颜絮汐的力道摔到地上,又被人家毫无防备的刺了一刀,顿时疼的吸了口凉气.
结果没良心的还在笑嘻嘻:"上次你割了我的脖子,这次我割你手,很公平."
然后将地上的阮玖托出房间扔到地上关好门,还不忘像一位真正的夫子一样叮嘱,:"哦对了!阿玖同学,你的伤最好让大夫处理一下,避免化脓."
阮玖一肚子气无处发泄.
待阮玖的身影彻底消失,颜絮汐走到洛云初面前与她平坐,同她说关于阮线的信中."昨晚送来的那封信件我在已阴华,其提及一位姓谢各样江的姑娘,不知你可有印象."
昨夜偷看了信件的洛云初默默吞了下口水.
"自是有的,我在刚刚便想起了关她身世的一些背景。"
"哦?"颜絮汐有些好奇,"说来听听."
"她很奇怪……"
——————
谢梓江,在颜絮汐暗处举灰兵谋反半月便主动加入,她是除那个人安排的人以外第一个主动愿意加入的.刚到门口时浑身是血,仿佛风一吹便倒了一般,洛云初正好于那会儿和暮沂散步,冷不了瞧见一个血淋淋的身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皇家派来的杆细,路上偶被拦截,但出于医德本能,洛云初也将她救下了。
后来暮酒气喘吁吁跑到偏殿,直言是他将谢梓江押来的,且不知为何,她的身上一来便会有多处伤痕,他便到处找寻洛云初,不料谢梓江竟如此弱不禁风。
等到她醒来,已是第二日天明,谢梓江出人意料的提出加入谋反,但颜絮汐却觉得不对劲,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但碍于不想让人家一腔热阻撞倒南墙,她也就月意了.
到后来,谢梓江顽劣的品性便藏不住了,整日在地下赌场吵闹,将那里搞的鸡飞狗跳,几次三番惹怒莫知晚(颜絮汐的副将军),不止一次险些被杀死,莫非颜絮汐为她出面拦下,地定然死无全尸。
他们在商讨一年后起兵时,也有很多人不只一次提过暗杀她,但都被颜絮汐否决了,她说虽然目前大部分手下全为那人派遣,但仅因顽劣便杀死一个人太过残忍,不得民心,她不做无用功.
有人顺不下那口气,强调了"暗杀"字,但又被驳回了.
颜絮汐冷静地抬眼,眼中是藏不住的烦躁,她盯看那个说话的人:"谢梓江是那人让暮酒送来的,杀了她的话你认为他会不知道吗?”
真是令人烦闷。
谢梓江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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