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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坏坏女人
第9章
来自深渊游戏工作室驻扎在首都南城区，城中心一栋十五层的写字大楼中。
工作室里大多都是年轻人，氛围轻松，对游戏有深厚热爱。
程逸酒曾经对这里充满向往，直到在她大二时，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用钞能力挤走了暗黑之魂原创团队，按照自己的想法指点暗黑之魂4的创作，导致最后的成品简直不堪入目。
战斗系统、关卡设计仍保持高水平，而剧情，把前作人物全部用低劣的手法虐杀至死，还特地做了CG来恶心前作玩家。
所有老粉都怒不可遏，可他们只不过是无能狂怒。在如今高科技社会，吃廉价合成食物的人越来越多，普通人能够与资本大鳄对抗的手段越来越少。
早上十点，陆友舒和李佳缘赶在迟到前冲到办公室工位上扫脸打卡，打完卡后两人舒了口气。
“咖啡间？”李佳缘问。
“走着！”
两人又携手下到二楼，这一层除了咖啡间就是外宾接待室，也是八卦消息高效流通的地方。
不少正式员工都在这里摸鱼，见两人过来，神秘地把她们叫到一张咖啡桌上。
“妹妹们，看新闻了吗？”特效程序员压低声音，“IT界要变天了！”
陆友舒昨天刷手机的时候已经刷到，“看到了，说是墨家出现变故，墨氏电子核心机密泄露，股价跳水，墨氏集团董事长被心怀不满的员工刺杀，还有什么来着……”
“嚯，你还知道得挺详细。”
“我男票在墨氏电子工作啊。”陆友舒展颜一笑，“都是不实消息啦，他们现在工作得好好的。”
“你男朋友哪个部门的？”特效程序员好奇。
“销售部。他说公司平静得很。”
IT支持工程师不赞同地皱眉，“你是实习生不清楚，You-Know-Who把老齐挤走之前也是不声不响的。上层为了稳定人心肯定会封锁消息。”
“嗯……”陆友舒嘬了一口咖啡，“我还是不太相信。”
IT支持工程师左看右看，周围没和他交恶的人，于是把手机掏出来，“给你们看个东西，你们就信了。千万别说是我给你们看的，不然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的浏览记录公之于众。”
好有力量的威慑！
众人连连摆手，“不敢不敢！绝对不说！”
IT支持工程师这才放心把手机放在咖啡桌上，另外三人围过头去看。
李佳缘最先反应过来，“友舒，这是我们在地铁上见过的那个学姐！”
高清监控摄像头的画面上，一个灰发女子手拿一把小刀，神情决绝，而她面前站立的，正是毫无防备的墨惜言！
她抬起手，似乎要狠狠刺下，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c……！”陆友舒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嘴，“怎么会是学姐！？”
“你们认识！？”IT支持工程师也很不可思议，“这个视频刚刚发布到网上就被删除，我追查过来源，却只查到了层层加密的地址。”
“估计是龙石集团不小心提前发布了，”特效程序员盖棺定论，“看来龙胜天是想乘胜追击，一举将墨氏集团拿下啊！”
两个实习生回到工位，陆友舒的眉头锁在一起，心神不宁地给陈瑾发了消息。
陈瑾却只让她放心，说墨董有她自己的安排。
[友舒：那你认识程逸酒吗？比我大一届的学姐]
[瑾：？]
[瑾：怎么问起她？别多想哦宝宝，她上班第一天就被墨董看上了，现在是我们竞标组上的技术骨干，我高攀不起呀]
[友舒：？]
[瑾：不说了，刘哥叫我]
陆友舒混乱了，原来程学姐这么牛逼吗，不过转念一想，全国赛事金奖获得者，也挺合理……的吧？再说，那个视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她就无暇思考，You-Know-Who突然把高层召集到外宾接待室，而实习生则被派去站在过道两侧，众人都怨声载道。
钟家大少钟齐俊的头发上摸着厚重的发蜡，西装上插着一支玫瑰，打扮得活像一只开屏孔雀。
“诸位来自深渊工作室的家人们，请你们打起精神，今天，有一位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丽女子要来我司参观！”
钟齐俊慷慨陈词，肢体语言如表演般夸张。
……
……
程逸酒的专属主治医生来查完房后，叮嘱她最近忌辛辣，忌运动，忌一堆东西之后，就给她开了出院。
【这么快就放我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我要申请带薪休假！】
墨惜言嘴角一扯，想得美。
给程逸酒治疗的团队是国三院最顶尖的外伤急救组，据说人家主刀医生看见这伤口都愣了。
没有伤及肝脾脏器，没有伤到大动脉血管，没有把肠子戳破，小刀跟插到泡面里的筷子一样，避开了所有可能导致危险的人体组织。
他轻松做了清创缝合，心中暗骂，这是何等的浪费医疗资源！
他们给程逸酒上了最好的促愈合药物，程逸酒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腹部伤口，只摸到严密贴合的纱布贴。
【好像真的不太痛了，摸上去都没有感觉。】
“别手贱。”
【潜行失败！】
程逸酒状若无事地把手从病服底下收了回来。
墨惜言推着程逸酒的轮椅往前走，胡晨跟在一旁，出言提醒，“墨董，我来推小程吧。”
【这个是电动的，我可以自己飙。】
墨惜言只当没听见，“我来就行。”余光瞥见程逸酒双手紧紧握在扶手上，修长的手指在按钮上一点一点，跃跃欲试。
【我一个加速，一个漂移，打个老板措手不及，被我秋名山车神狠狠地甩在墙上！】
【随后氮气冲刺，留给老板的只有，那个风一般的女子潇洒的背影……】
墨惜言：……
不知感恩的小混蛋！
“很想知道詹盛雪那张身份牌的来历？”墨惜言冷声开口。
【啊？想想想！】
【果然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板的法眼！】
程逸酒顿时扬起头，两眼期待放光，“想。”
墨惜言此刻却犹豫起来，“那张身份牌属于一个神秘组织，就连我也对他们知之甚少，不过……”
【不过？】
【不过什么！？老板你快说呀！】
“唉，还是不说了吧，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墨惜言叹了口气，程逸酒震惊不已地盯着她。
【说话说一半，吃面没有蒜！】
墨惜言话头一转，“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
程逸酒又抬眸，眼巴巴地等待她开口解惑。
“我仍然觉得不适合说出口。”
【哈！？】
【我要黑化了！老板好坏啊，太坏了，你就是故意吊我胃口！】
【坏坏坏坏！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
程逸酒摆烂地瘫在轮椅上，表情郁闷，焉掉的样子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墨惜言内心得意，她成功为自己扳回一局，心满意足地揉一把程逸酒的灰毛，“说句好听的就告诉你。”
【哼，还摸我头……】
【气到了，什么好听的都说不出来！】
程逸酒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挤出一个假笑，“祝老板今年发大财。”
“我每年都在发大财。”
“……”
程逸酒一下子垮了脸，面无表情，【我放弃，反正也没那么想知道。】
好像欺负得有点过头……
墨惜言既觉得程逸酒的反应好玩，又舍不得看她这幅受挫的样子，甚至萌生出想把灰发小狗抱在怀里狠狠搓揉两把的可怕想法。
那头发，可真软啊。
“咳……”墨惜言掩饰地清下嗓子，“那张身份牌来自‘求索苦修会’。”
“‘求索苦修会’？”
程逸酒疑惑询问，胡晨同样竖起耳朵，这个组织连她都不曾听过。
“上下求索的‘求索’，”墨惜言解释道，“这个组织致力于各类科学研究，他们认为只有走在探索知识的道路上，才能得到智神的祝福。”
“他们是……学术组织？”
“不，”墨惜言摇头，“他们是一群极端宗教分子，那个半人马就是他们眼中智神的样子。”
……
……
程逸酒窝进房车里的柔软沙发时，还在回想墨惜言的话语。
【系统，哈喽，系统在吗？】
【这系统名字叫啥来着……】
没有回应，只有数据库的淡蓝色屏幕浮在眼前，程逸酒物尽其用，在数据库里翻有关苦修会的资料。
【搜索，求索苦修会，找到了，加载中。】
程逸酒眼睁睁看着进度条跑到99%，停在这里，然后像抽风一样左右跳动，最终掉到0%。
[#无访问权限#]
程逸酒：……
什么破系统，bug这么多！
看看龙胜天拿到的系统多好使，还有痴情卡这么强大的道具。
对了，痴情卡！
“老板，龙胜天他……”程逸酒转头，墨惜言就在她身边处理工作。
嘘——
【宿主，不可以透露有关系统的事情哦~】
墨惜言看过来，“龙胜天怎么了？”
程逸酒想把“龙胜天他有金手指”这句话说出口，不论墨惜言相不相信这么离谱的事儿，她都不打算隐瞒，否则墨惜言的处境会变极其危险！
“……”程逸酒发不出声音，用力到表情有些狰狞。
【宿主，不要抗拒！】
程逸酒骤然被受人操控的恐惧淹没，灵魂潜入冰冷的潜意识深海，只有疼痛能够解救。
哪里有尖锐物？哪里能赐予苦痛？
“程逸酒？”
“程逸酒！！！”
程逸酒回过神来，墨惜言掐着她的下巴向上抬起，另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双手，双眼溢出惊恐和担忧。
她双手握着租房的钥匙，正抵着自己的咽喉。
锐利的尖头紧贴皮肤，差一点就用力刺破，吞咽口水都能感觉到甲状软骨在钥匙尖滑动。
墨惜言努力柔下声音，立体深邃的面容充满少见的温情，“乖，把手松开，听话。”
【啊……老板，你果然很好看。】
墨惜言简直哭笑不得。程逸酒已经渐渐卸了力，她趁机将钥匙取走，交给胡晨。
“小程……墨董，我建议立刻给她安排心理治疗。”
胡晨的提议很合理，就连程逸酒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系统！别装死，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由程逸酒在内心大喊大叫，无人回应。
【我脑子真的出问题了么？】
【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幻觉，像是人格转换一样失去控制力……】
【说不定系统都是我幻想出来的东西，龙胜天也没什么金手指，全部都是我给自己发疯找的能够自洽的理由。】
程逸酒抱紧双臂，两唇苍白发颤，“我……”
胡晨严肃地直盯着程逸酒，涉及到墨惜言的安全，她不能掉以轻心，“小程，你这种精神状态怎么高效工作呢？更何况，你现在是‘光阵’招标组的技术骨干，更是不能掉链子的——”
“够了。”
墨惜言厉声打断胡晨的话，压下怒气，把身子微微颤抖的小姑娘揽进怀里。
程逸酒下意识抬头看她，脸色惨淡如雪，眸子里尽是脆弱迷茫，可唯有墨惜言知道，只有她一人知道。
“程逸酒，你没有任何问题，”墨惜言与她额头相抵，像在宣誓，“你要相信老板，相信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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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下文案，我竟然写了一条这是甜爽文。这到底算不算甜文爽文呢，但是我都虐身不虐心来着……
所有的情感波动都指向了宠爱，应该算甜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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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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