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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
陈沉可不会乖乖被打,稍微一偏头就躲过了陈瑜的拳头,甚至还能在他打空后反击回去,只是昨天做完现在身体还发软,所以拳头打歪,打到了陈瑜的锁骨。
陈家人见状立马过去拉架,陈贺坚力气大,拽住陈沉往后拖,一个没注意,陈沉后腰磕在茶几上,疼得他脸都白了。
“你们在干什么?”房门被忽然打开,纪淮泽手里拎着东西走进来。
陈瑜一秒调整好表情,坐在地上可怜兮兮,仿佛遭受了暴风雨的蹂|躏般,眼圈通红的看向纪淮泽。
可惜纪淮泽看都没看他一眼,把东西扔在茶几上就去查看陈沉的状况。
“纪、纪总,你怎么在这里?”陈嫣结巴着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我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纪淮泽反问。
他把陈沉扶起坐到沙发上,手放在了他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只是稍微一按,陈沉就痛得倒吸一口气。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纪淮泽问。
“没什么,就是他们问我昨晚在和哪一个野男人厮混。”陈沉向来实话实说。
“哦,那你有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野男人吗?”纪淮泽脱下外套裹住陈沉,遮挡里面诱人的风光。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陈瑜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早就该想到的,就是不知道纪淮泽清不清楚他们对陈沉做过什么。
关键时刻还是陈贺坚反应快,他说:“刚刚是两个孩子在开玩笑而已,昨晚陈沉一夜未归,我们有些担心,这才过来看看。”
纪淮泽揽住陈沉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伸手从茶几上把烟盒拿过来,点了支烟。
“哦。”纪淮泽冷淡的点点头。
气氛陷入尴尬,最终是陈瑜沉不住气,他从地上起来,硬挤出一个笑容,恢复成以往对于陈沉亲近的模样,像是撒娇一样,说:“大哥,你也真是的,和纪总在一起,也不和家里说一声,让我们白担心。”
“别,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人,首先,咱们俩就没有血缘关系,其次,我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法律上也没有关系,我跟谁在一起,和哪个野男人厮混,也和你们没有关系。”陈沉不吃他这一套,反正已经撕破脸。
“陈沉,别开玩笑,这不是刚认亲回来比较激动,还没来得及迁户口吗?”吴清心抬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一副慈母心肠的样子,“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人?”
“需要我把昨天的语音一条一条放出来吗?”陈沉只有这一句话。
吴清心瞬间不敢动了,陈瑜和陈嫣脸上也充满恐惧。
看纪淮泽倚在沙发上,默默给陈沉撑腰的样子就知道他也是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的。
“对了,还没恭喜呢。”纪淮泽弹掉烟灰,把脸转向陈瑜,“听说昨晚是你和顾家订婚?恭喜啊。”
陈瑜慌乱:“不是,不是的,昨晚订婚的是陈家大少爷,是陈沉,不是我。”
纪淮泽:“陈家大少爷不是你吗?”
陈瑜:“不是我,陈沉才是,他的回归宴您不是还参加了吗,纪总真是贵人多忘事。”
纪淮泽淡定:“哦,我参加过吗,没有吧。”
陈瑜:“……”
他看向陈贺坚与吴清心,试图让他们说点什么,然而这两口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怎样把陈沉拉拢回来讨点好处,半点没关注他。
本来陈沉让他们过来就是想气一气,现在目的达到,他就不想再和他们虚与委蛇了。
看出他的疲惫,纪淮泽帮他赶人:“陈瑜陈大少的订婚贺礼我改天会叫人补过去的,其他的,陈沉既然不是你们家人,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法庭上见。”
陈贺坚赔笑:“纪总,其实我们是有一些误会,陈沉可能是这么多年没和我们在一起,有点小叛逆,给我们一些机会好吗?”
纪淮泽微笑:“陈总,你有时间和陈沉在这里纠缠,不如先想想陈瑜和顾常岁的婚事,我和顾家颇有几分交情,如果陈瑜不满意这个联姻对象,我也可以帮忙说和,换一个人。”
陈瑜现在是真的慌了,纪淮泽这句话算是把他钉死,以纪家的权势,只要纪淮泽说一声,圈子里的人会默认他是陈家大少,自然也会默认他和顾家联姻的事。
而陈沉,既然已经是纪淮泽的人,自然不会有人置喙什么。
见四人不动,纪淮泽挑眉:“你们是想现在就要律师函吗?”
陈沉站在门口,亲自为他们打开门,礼貌的请他们出去:“滚。”
他们走后,纪淮泽打开他拿回来的袋子,里面有两杯奶茶,两盒虾饺,两盒生煎。
陈沉:“你没吃饱?”
纪淮泽:“我是觉得你没吃饱。”
分着解决这些东西,陈沉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
纪淮泽提议睡个午觉,下午民政局一点半上班,他们领完证再去医院。
陈沉双手赞同。
不过等他醒来已经两点,纪淮泽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和人聊工作。
等收拾好出发已经两点半,他们要先去取陈沉的证件。
不得不说陈沉很有先见之明,他什么都没拿去陈家,身份证银行卡什么的都锁在自己的小地下室。
纪淮泽跟着他进去,看陈沉打开抽屉,拿出户口本、身份证、两张银行卡,还有一张全家福。
从床底抽出一个编织袋,他把这些都放进去,又从犄角旮旯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块手表,一支银手镯。
“这是我爸妈的遗物,本来他们留下很多东西的,但是都被我卖了,就剩下这两个,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我。”陈沉怀念的抚摸着这两样东西,脑海里涌现出父母的音容笑貌。
“不会的,他们一定会明白你有多难,会保佑你的。”纪淮泽拥抱住他,安慰道。
重要的东西一个编织袋就够,提上它去民政局,今天人很少,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出来了。
拿着两个红本,陈沉仿佛做梦一样。
他就这样结婚了,和一个除了身体其他方面了解的都不是很全面的人。不过昨晚他太迷糊,身体了解的也不是很全面。
晕乎乎的坐上车,两人按照计划去医院。
陈朗星和陈朗月今天状况还算稳定,但也不能从ICU里出来。
联系主治医师,医生说目前院方正在接触一个心源,还在接洽中,成功率很大,希望陈沉能准备好钱。
陈沉看一眼身旁的纪淮泽,纪淮泽点头,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陈沉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耽误治病。
也许是明白他的担忧,也或许是想给他安全感。从医院出来,纪淮泽把陈沉带到了银行,当着他的面办理转账,200万元。
其中100万是说好的每个月的报酬,剩下100万就当做医药费。
当然,这些钱全凭陈沉自己支配,医药费纪淮泽不会真的从这里扣。
陈沉这辈子还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钱,就算以前父母在世也没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过。
捧着一张薄薄的银行卡,手里像是捧了一个烫手山芋,怎么拿都不保险。
纪淮泽揉揉他的脑袋,打破他的患得患失,准备带他办下一件事——还高利贷。
陈沉把债主的银行卡号告诉纪淮泽,纪淮泽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处理。
本金可以还,合理的利息也可以还,但是如果有乱滚利息的情况,纪淮泽表示可以直接送放贷的去法庭。
“你都不问我是怎么欠下的这么多高利贷吗?”
晚饭时间,两人找了一家餐厅,等上菜的间隙,陈沉问道。
“应该说声抱歉,我调查过你,所以你不跟我说我也知道,这是你父母生前欠下的。”纪淮泽将烫好的碗筷递给他,语气温和,带着点不好意思。
陈沉并没有觉得被调查事件冒犯的事,反而觉得很轻松,他说:“那你应该就对我所有的事情都很了解吧,以后你就不用一件一件问我了。”
纪淮泽:“……”
陈沉这样说,他更觉得愧疚,想了想,他决定公平起见,待会儿就让助理整理一份自己的资料,交给陈沉。
拿出结婚证,陈沉反复观摩,怎么都觉得不相信。
结婚居然是一件这么轻松的事情吗?
打开其中一本,看到两人的年龄,他才注意到,纪淮泽已经29岁,比他大了五岁。
“原来你说的快三十,是真的快三十,不是四舍五入。”陈沉小声嘀咕。
纪淮泽有些好笑,他比陈沉大五岁,好像是大的有点多?
“你不会嫌弃我太老吧?”
“那倒不是。”陈沉把结婚证放起来,和他说之前上网的事,“我之前搜关于你的新闻,都是27岁掌管家业,所以我以为你是27岁。”
纪淮泽觉得他有点可爱,他又想捏陈沉的脸了。
不过这个活动可以留到两人私下去做,虽然他们的位置在角落,但也是公共场合,陈沉会不好意思。
“你看到的都是两三年前的,这几年我比较低调,网上能查到的也都是过去的东西。”纪淮泽道。
还没上菜,两人就随意聊着天,陈沉又想起一个问题:“我白天就想问,你到底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但是怕反悔就没钱了,没敢问。”
这下纪淮泽真的没忍住笑,他低着头耸动两下肩膀,再抬头时脸上已经一片淡然,他给陈沉两个选择:“你是想听难听的真话,还是好听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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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泽:抱歉,没忍住。
陈沉:今天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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