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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孤独
翌日一行人出发回云中间,萧紫荆与无华先回了收灵族,夏紫先住在小五他们那里。
萧紫荆与无华肩并肩的站在萧府门外,等着小斯带着他进去,之前不来是因为萧紫荆的修为太过差劲,但是现在虽然只有之前的一半,但是,有无华在身边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小斯直接说“请跟我来。”无华与萧紫荆两人走了进去,就看到萧紫荆的大伯萧准坐在上面,还有他的两个儿子。无华与萧紫荆对着他行礼,萧准立马也站起来回礼,客气的说“上神,请上座。”
下人又送上了茶水,萧准知道他们两人此行的来意肯定不简单,便直接开口问“你们二位突然拜访,是为了何事?”
无华放下茶碗“紫荆阿兄本是嫡长孙,十年前因为云中间的愚昧,错判了一代英雄夫妇,所以这位子,也该物归原主了,是吧,萧族长。”无华笑着看着他。
萧准大笑了一声“上神,说的这话恐怕有些不妥吧,这是我们这族的家事,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插手。你说对吧,紫荆。”
萧紫荆直接看着萧准“那大伯父,打算怎么处理我?”
萧准又笑了“那自然是与幸儿,还有堪儿一起比试才能服众,不然这也不能让一个修为只是个孩子的人上位吧。”萧准眼里露出几分嫌弃。
无华看着他那副嘴脸,有些忍不了正打算说话,没想到萧紫荆直接开口“原来大伯父打着这么个算盘呢。要是我不愿意呢?”
萧准没有想到他会直接硬刚,那就不怪他不客气了,才不管无华是不是上神,难道还能逾越了我们族内的事情。萧准直接开口“我们这一脉可是越来越不行了,本来收灵族就没有什么说话的权力,要是还选一个修为极差的人成为族长,你父母也是不想没落在你收里吧。现在生灵族有着观遥上神在就不用说了,清灵族本来就掌管着云中间的商业,聚灵族是医者受人尊敬,占卜室,云守室两室本来就不需要这些加持。局势就是这样,要是选了你做族长,恐怕是服不了从,所以大伯父也是为了你着想。”
无华也沉默了,确实是实话,自己虽是上神,但是,要回到收灵族只能靠他自己的能力,自己无权干涉别族内的事宜。
这时候的萧紫荆紧紧的握着拳头,无华看到他隐忍的样子便直接开口“若只看修为,就评定一个人是否能做好族长,也太偏颇了,那大族长也不是修为最高的,那岂不是,大族长也得让给莫族长做。我觉得考核的标准应该是成为收灵族族长的必备品质,感灵,与观灵能力,若是这些都能成为全云中间最好的,这才配得上收灵族长之位。”
无华转头看向萧准咬牙切齿的说“那是自然。”
无华就站了起来,笑着对他说“那好,到时候,我会让大族长准备好这场考核,到时候,我们就坐着看看谁最符合标准。”萧准笑都笑不出来,只能忍着答应。
无华拉起笑紫荆的握拳手,他直接摊开手掌,反拉住她。“阿兄,我都好久没回来了,你难道不带着我逛一下家里,我小时候睡的客房应该还在吧?走吧,我们一起回家。”她笑着看着萧紫荆,萧紫荆也回她一笑,两人就一起回了以前的院子。
而萧准气得把桌子上的茶推翻,萧堪直接来了句“阿父,他们这是想明抢!”萧幸立马附和:“那我们这十年不就白干了。”
当无华他们进来,看到春融殿,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扫,杂草丛生,无华看着院子里的长得很好梨树,松开萧紫荆的手,走上前,“你看,那时候我们一起种的梨树,现在长得这么好了。”
萧紫荆抬头看着梨树,心里想着“那时因为我要阿贵每日都来照顾这颗树,知道要是你回来,一定会开心。”
突然阿贵跑了进来向萧紫荆与无华行礼,萧紫荆立马扶起他,“公子,你终于回来了。”阿贵热泪盈眶得看着萧紫荆,立马发现无华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萧紫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回来了,先把房子收拾好吧,今晚就住在这里。”
无华立马举起手调皮的说到“我只想收拾自己的屋子。”
阿贵抹干眼泪“哪能让你们动手,我带了聚灵木小人,让他们收。”
无华看着阿贵“我们一起,这样快一点,我们也想看看当年的东西在不在。”
三人便开始分工合作,无华走进自己的屋子,有些失神,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回忆却很多,毕竟周姨母可是个古灵精怪的奇女子,这间屋子是她亲手设计的。
无华走到柜子前,蹲下转动上面的笑面娃娃,墙上出来了一个盒子,无华拿下打开,看到一张纸条“祝愿十三岁的小阿源,幸福健康,里面有一包蓝蒲公英的种子,还有海蓝色的晶石。”
看来她真的准备了每年的生日礼物,没有骗我,把东西放入海纳袋。开始擦柜子,突然又发现柜子第二层上有按钮,无华按下,墙上又出现一个用梨花木做的盒子,稳稳的落在无华的面前,无华打开,突然就放出了周姨母的声音,“小阿源,十四岁生辰快乐!”无华拿起盒子里的聚灵木做的机械兔子,非常的精巧,无华都不自觉的摸了摸它的耳朵,突然,兔子变成了一只活着的兔子,无华心想完了,那不得养兔子,但是圆圆会忍住不吃了它吗?兔子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无华,然后就蹦出来跑到了房间外面。
无华便只能无奈的去抓,感觉小时候的自己怎么这么讨厌啊!那这就怪不得她懒了,直接一挥手,房间就整洁如初。
跑出去找兔子,没有想到的是,这种有灵气的兔子躲避追踪的能力很强,无华就只能,一点点得排查,突然在走廊外的草坪上看到兔子的尾巴,无华先用术法封住它的去路,小心翼翼的走下去,走到草坪上,见准时机立马扑过去,心想总算是抓住你了,没想到的是被萧紫荆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无华只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兄,你房间收拾好了。”
萧紫荆看着阳光洒在无华的身上,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自己又看到了小时候的她,他越来越确定自己对无华的感情不是兄妹,即便自己一直要自己克制,但是,我是想占有她的笑,她的整个心,所以一定得夺回这一切,这样自己才能保护她。
“我们一起去祠堂祭拜他们吧,兔子给我。”萧紫荆笑着说。
无华立马站起来萧紫荆已经瞬移过来扶起她“怎么不用术法抓?”无华只能叹了口气“可能是太久没用了,生疏了,主要是谁能想到木头做的兔子竟然是真灵兔,再说了,着可是周姨母送我十四岁的生辰礼,那可不能受伤。”
萧紫荆有些不相信“我阿母?”无华点了点头,
“这可是我与周姨母的之间的秘密,算了告诉你吧,周姨母曾与我说过要给我准备一百个生辰礼,就藏在我的屋子里,你难道没有吗?”
萧紫荆笑了笑,“没有。”无华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怎么会,你可是他亲儿子。”
萧紫荆有些无奈的说“她对我从来是不逗我玩,就算好的了,我都习惯她对你好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偏心。”
无华便把手上的兔子放到他怀里“我送你了,都怪我小时候看到什么就想要,现在只能受着了。但是圆圆看到它怕是会把它吃了,还是送你吧。”
萧紫荆立马推辞“那可不行,这是我阿母送你的礼物,我可不能拿。”作势要把兔子递给无华,无华便拉着萧紫荆的衣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萧紫荆一看她的样子,笑出了声“好,我养。”萧紫荆直接把它放下。
无华有些不理解“你干嘛放了,不怕它丢了。”
萧紫荆看着这房子“我阿母做的房子不会丢,走吧去祠堂。”无华点了点头。
两人一袭白衣,跪拜着萧氏夫妇,萧紫荆看着自己父母的排位“阿父,阿母,我把繁源带来了,你们说要我保护她,我现在没有能力,反倒被她保护着,你们会不会怪我。”
无华转向他“不,他们肯定是想让你我二人相互扶持,而不是一方受到另一方的完美庇护。阿兄,你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没有你,我肯定活不过地牢那一晚,还有九道天雷,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上神。”把手伸向他“我会帮你拿会属于你的一切。”
他握住无华的手。“阿父,阿母我一定会拿回你们的东西。”
萧紫荆还有事要忙,无华独自回了房间,就收到夏紫的风信子,轻轻落在书桌上,桌子上显现出“阿姊,明日记得巳时到小五阿姊家。”无华便点了点头,让风信子飞到自己的食指上,对着它说“你告诉她明日我会准时到达。”
才说完就看见阿贵走进来说周拂花要见无华。无华便让阿贵请她进来。周拂花一进来就看见一袭白衣的无华,看着桌上的梨花,虽然只别了一只白色彼岸花的簪子,反倒显得清丽无比。无华一转头,看着无华那双清冷的眼睛,让周拂花想起了小时候的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她直接开口“先坐。”周拂花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无华给她到好茶水“不知道茶水符不符合你的口味,你先尝一下。”周拂花拿起茶杯喝起来,无华也喝了起来,两人放下茶杯。
无华看着她等着她开口,她缓缓开口“我阿兄的身体多谢你,他现在很好。”
无华又倒了杯茶,“嗯。”
周拂花手握着茶杯“紫荆阿兄,是不是要回云中间了。”
无华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嗯。”就转身望着窗外的梨树,“你还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不用这样扭捏。”她听到无华这样说,便喝了口茶给自己壮胆“你是不是喜欢紫荆阿兄。”
无华直接转过身来,主要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喜欢阿兄,“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周拂花像破罐子破摔,“男女之情。”
无华有点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说出口,无华简单明了告诉她“我与他只是兄妹之情。”
周拂花脸上露出了笑容,兴奋的抓着衣角。“真的吗?”
无华又问“你为何不找他明说,却找我。”
周拂花沉默了一下“我不想让两人都难堪,毕竟他从小到大心里都有你。我还以为你们二人不是兄妹之情,你不是也没有选择我阿兄,反倒与他一直在一起。”
无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与萧紫荆避嫌了,虽然自己不嫁人,但是他也没有说过自己不娶妻。
无华抬头看见周拂花疑惑的盯着自己,怕她误会,直接说“我们二人说好会相互扶持,自然,会在一起。”
周拂花听到答案后就不自觉的傻笑,无华看着她少女怀春的样子,摇了摇头“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眼睛亮了起来说“他是不是要夺回收灵族族长之位。”无华点了点头。她听到萧紫荆不会离开,又不自觉的笑了,看来她很喜欢阿兄。
无华又开口“你放心,等他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我也不会再待在云中间。你与他要是两情相悦,我必定会祝福你们。”周拂花没有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高兴极了。她听到回答后,直接高兴的离开了。
无华也有点累了,便打算睡一觉,先给大族长写完信,就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周拂花喜欢自己的阿兄吗?可能是自己已经习惯了萧紫荆半年的陪伴,有些不舍吧,毕竟两人也不能总是这样在一起一辈子。无华这样一想,就有些困意,沉沉的睡去。
等萧紫荆回来,看到无华躺在床上睡觉,知道是自己回来晚了,便主动带来惠千阁的糕点回来。走到她的床前,看着她秀美的容颜,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想伸手,摸摸她,但是无华睁开了双眼,他把手收了回来。
无华看见他回来了便问“现在几时了?”
萧紫荆便笑着回“刚好戌时,本来还想喊你的,你既然已经起来了,那就自己起床,吃惠千阁的糕点。”
无华闭上眼还想睡,“额,我能不能继续睡,不想吃,你也早点休息吧。”
萧紫荆看着她这个样子,就不由她不愿意,直接拉起她的手,“赶紧起,不然糕点不好吃了。”
无华被他拉了起来,两人离得有些近,闻到了萧紫荆身上的脂粉香,便上前又闻了闻“脂粉的香味,你去哪了?”
萧紫荆立马站起来“你先起来,我在与你说。”
无华有些不开心,便有些重的扯开被子,穿好鞋,走到放着惠千阁食盒的桌子上。无华坐下,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萧紫荆把食盒打开,拿出三盘糕点,“紫色的是风信子做成的花糕,绿色的叶子是聚灵草汁水做成的,还有这个凤仙花做成的,都是新品,你尝尝。”
无华没有动手,就等着他的解释。萧紫荆直接拿起风信子的糕点放在无华手里,无华还是吃了一口味道很不错,花香味淡淡的,但是是清甜的口感。
萧紫荆就问“好吃吗?”无华点了点头。
他边倒水边开口“今日是与为之前交往的收灵族领主还有副主领去了人间的青楼。我知道你不会想让我结党营私,所以就没有与你说。”
无华吃完手里的糕点,喝着萧紫荆倒好的水,就开口“我不介意你去做些事情,我相信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也得开始游走在这些关系里,可能是不适应。“
萧紫荆有些试探性的开口“你不会不知道我利用你吧?你也不介意?”
无华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仅仅用了我神女的名号,还有生灵族,清灵族那些人与我的关系。我无所谓这些,只要你能回来拿回自己的一切。”
萧紫荆听到她这样说,有些心里难受又有些安心,但是不开心“我知道不介意,但是,我还是得靠自己,你放心,不用半年我就可以站住脚跟。”
无华看着他这么严肃得表情“阿兄,我知道你不会利用我干坏事,世事不都是这样,你我从小不就是借着父母的势力,不然谁会另眼相看。我现在也是借着大族长对我的愧疚,让她帮我做事。没什么区别,别想这么多。”
萧紫荆还是说“我介意,我想与你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
无华立马回复“好,我等着那一天。”两人便开始吃着糕点,吃完糕点的无华有些撑,便走到自己的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看着云中间的星星,今夜的月亮可真大,想着萧紫荆的话,自己大概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个半年,心里就有些烦躁,只想回到蘑菇村,不想沾染这里的事与人。也不知道是没有了心情,反倒有些困,便直接睡着了。
萧紫荆好像知道她会睡在这里似的,沐浴完后,就抱起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无华就这样睡着,毫无防备之心。
翌日,无华睡到辰时,立马爬起来,洗漱,换了一套浅紫色的衣服,走到前院的堂厅。
阿贵就拦住无华,“公子,给你准备了早膳,飞天兽也备好了,不会迟了”无华就跟着阿贵去了饭厅,居然是蘑菇粥,还有素菜包子,开心的吃起来,吃完便坐上飞天兽赶往他们那里。
到的时候,夏紫就在焦急的等着,无华落地,让飞天兽找个地方等着她“阿姊,你怎么才来,婚宴都要开始了。”
无华不好意思的说“我睡过头了。”两人就看见三层的小竹楼,还有红绸,又看见老大一身喜服,无华与夏紫走上前去“老大,我来祝贺你了。”
老大笑着说“怎么来得这么晚,小五一直念着你。”
无华就说“我现在就去找她。”灰溜溜的逃走了,夏紫把无华领到婚房,无华一看见一袭红衣的小五,无华开心的走过去。
小五也站了起来拉住无华“怎么了?不说话?”
无华都看呆了,便把手里的深蓝色的深海水晶手链从海纳袋子里拿出来递给她“贺礼,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小五明白她的心意,便直接待在手上,无华又补充“这里面每颗珠子都注入了彼岸花,遇到危险,会保护你。”小五点了点头,这时候喜娘来了说时间到了,得准备拜天地了。
小五拉住无华“你是神女,我想你帮我盖盖头。”
无华想拒绝“我这管死人的轮回之神,不吉利。还是喜娘帮你吧。”
小五认真得说“那你更能给我盖,我还求来生嫁给他。”
无华听到她这样说,便没有拒绝,帮她盖上了红盖头,虽然婚礼很简单,但也看到处处的细节,桌子上放了瓶子里面插了一只桃花,还有院子里的桃树被施了术法,花瓣怎么被风吹,花瓣掉了还会继续复原。
无华看完他们礼成,十几个人就坐在院子里的大圆桌子上,吃饭。无华没有看见莫空折留下来吃饭,他看完礼成,就离开了。无华就这样在热闹的氛围里吃完了这饭。老大被灌了许多酒,有些醉了。告别的时候,还有些口齿不清,小五扶着他送我们。
我与夏紫正打算回蘑菇村,这时候,大族长身边的布泽姨母来找无华,“阿源,大族长有事需要你去一趟。”无华便先让夏紫回蘑菇村,自己去了大族长府。
轻车熟路地到她书房,没有想到的是,莫空折也在这里,无华直接坐在下首。
繁落英便开口“你是如何打算的,帮萧紫荆得到收灵族的族长之位。”
无华淡淡开口“既然是收灵族族长之位,那必定是比感灵与测灵的能力。公平公正公开的经行,谁赢了,算谁的。”
繁落英以为无华想直接包办这个位子,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这样想的。繁落英又转头望向莫空折,莫空折点了点头。
无华看着他们二人的对视,冷哼一声,开口“放心,他也只会借我的势,你们也无需帮忙,我相信他。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走了。”无华想直接离开。
繁落英立马叫住无华,“半年没有回来,为何不回家住。”
无华看了一眼繁落英,“我受不了这座府邸,一看到它,就容易想起父亲被你一剑杀死的画面,也不想恨你了。你就当放过我吧,就当繁源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是个悲神无华。等紫荆阿兄的事情一完成,我就会继承小幺半仙的衣钵,写完山海记,所以也不用担心再见到我。”
无华看着繁落英无神的双眼,又转向观遥“观遥你作为战神,还是去把恶念石找到吧,维持云中间和平是你的责任,我也会做好维持轮回之责。你们还有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观遥抬起头“你考核的时候来吗?”
无华点了点头“应该会回来,要是恶念石,需要帮忙,让风信子传信给我就行。”
无华便直接瞬移出了去,回到蘑菇村,看见夏紫坐在院子外等着她,夏紫立马站起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又不回来了。”
无华掐了掐她的脸“怎么会,阿姊想问你一事,如果我要离开蘑菇村永远不回来,你愿意跟着我吗?”
夏紫愣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无华立马笑了笑“你好好想想,反正还半年时间。”
夏紫有些慌张“阿姊,你要去哪?”拉住无华的手臂。无华摸了摸夏紫的头“我想去云游,见一见这天地的辽阔,完成我师父的遗作山海记。”无华看着夏紫有些不想离开蘑菇村,但也不舍得无华离开。
安慰她说“没事,你先慢慢想,蘑菇村有你,我很放心,你如今也没有必要依附于我。”无华知道她不愿意离开,便上楼睡觉,明日一早还要帮白澍凝聚魂灵。
等第二日一早,无华发现夏紫抓着无华的手臂,轻轻的拿开她的手,飞到旁边的忘日山上,拿出仙骨琴,把白澍的魂灵放出来,无华看着活泼的魂灵“今日你就可以成为正常的魂灵了,也是你我的离别之日,希望你下一世,不要像这一世一样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白澍,我一直欠你一句谢谢,现在我说了,不知道算不算,但是还是想说给你听。”
无华便弹奏起了聚灵曲,无华看着慢慢聚好的魂灵露出了笑容,无华收起仙骨琴,对着白澍的魂灵说“你也该回到该去的地方了。”白澍的魂灵离去,无华就在原地看着,现在无华只要解决萧紫荆的事情,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就这样无华在蘑菇村里过了五个月,就手到摸空折的来信说“恶灵石,需要帮忙追踪。”无华与夏紫说了一声,便去了莫西宫,这么大的宫殿却只有观遥一个人住,想着都空荡。
突然风信子出来引路,无华便跟着它走,进入息止殿,只见官遥一人站在梅花树下,等着她前来,无华感觉这两个月他清减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
无华直接上前“需要帮什么忙?”他突然直接倒在无华身上,无华一时间慌了神,这世间还有谁能伤他,无华立马扶着他到室内,放在床上,给他把脉,怎么会,无华立马解开他的衣服,身上全都是被戾气所伤的大片伤口。
无华,先传信给方正让他过来,自己则是先划伤手掌把手上的血滴在他的唇上,发现一点用都没有,无华有些慌神,难道只能这样,无华直接把心口白色的彼岸花取出来,用它给观遥送血。
无华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但是自己的内伤怕是也不轻,血输送了一大半,观遥体内的戾气才差不多清完,这时候的无华,已经虚得没有力气,直接跪坐在地上。
这是方正进来了,看着地上的无华,想先给无华把脉,无华摇了摇头,方正便给观遥把脉,方正便把无华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他没事了,只是戾气有些伤了本元,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又给无华把了脉“你把自己的心脉血给了他,疯了吗?”立马给无华输送灵力,服用了补血药丸。
无华感觉好一点了,开口“你能知道他身上的戾气是几级伤的吗?”
方正直接说“最强是九级,他身上的可比九级厉害的多,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你最近好好养伤,没有一个月怕是好不了。”
无华点了点头,方正怜惜的看了无华一眼说“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都是上神了。”
无华笑了笑“我来的时候他都快心脉不保,只能这样。”
方正把药留下,交代了一些事宜,便离开了。无华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从塌上下来,看着莫空折的伤,到底是谁能把莫空折伤成这样。
无华就转头想得有些入神,观遥早已睁开眼睛,一直盯着无华看。
无华转头就发现观遥看着他,问道“你醒了为何不叫我。”
他慢慢说到“看你想得太入迷,就没喊你。”
无华直接问“何人伤的你?”观遥想坐起来,无华便帮忙扶着他坐起。
“我今日追踪到了恶念石,但是被人下了套暗算,所以才被法阵的戾气所伤。”
无华疑惑的问“你难道看不出来是下套?”观遥有些不想说,沉默了一会儿,想着不要再对无华有所隐瞒,还是开口“他用了一个十分像你的女子血肉模糊的倒在在法阵里,没有时间思考,要是不进去,你就会死,所以我就进去了。”
无华觉得他怎么这么蠢,有些生气的说“就算是我,也不值得你搭上性命去救。”
观遥反驳到“不论是不是你,只要你有一丝危险我都会去救。”
无华有些说不出话来,想直接离开,正打算起身。观遥就拉住无华的手“你去那里?”
无华不耐烦的开口“帮你熬药,你等着吧。”观遥就立马安心的放开手。
无华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药去了厨房熬药,那个人怎么会知道观遥喜欢我,毕竟云中间知道我们两人关系的只有亲近的人,还得是参与了那次大战才有机会捡到恶念石。
无华有些不敢置信居然是身边的人背叛了自己。端着药到了观遥的房里,他已经穿戴好了坐在桌子边,无华直接把药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来喝,把你身边的侍卫叫上来,照顾你,我就先走了。”
他委屈地看着无华,无华立马压下圣母心“这个伤是你自己判断失误受的,不是救我,别这样看着我。”观遥又咳了起来,无华看着他这样子,反正留在这里,还能更好的养伤,顺便一起调查恶念石的事情,便答应他留下来。
他立马就好了,老实的把药喝了,还问无华“我学了好久的饭菜,你要不要试一下我的手艺。”
无华也有些想吃东西便说“随便你,我先到下面的竹楼。”
观遥立马说“你不住在这里。”
无华直接坦白“你这太大太空旷了,我还是喜欢下面的竹楼。”
无华直接走了出去,回到竹楼,把圆圆招上来,让他好好在云西湖上玩耍,无华则是走上云西湖面,腾空在湖面修炼自己的轮回之术,这样就可以吸收湖底票飘上来的灵气。观遥就在竹楼厨房里做着饭。
等无华从湖上下来,就看见他已经把桌子椅子搬出来,上面还有他做的菜,无华便坐在他的对面,四菜一汤看着这菜,有些无奈,但是还是吃了起来,知道他并不会管自己说了什么,夹了块鱼,味道还不错。
观遥期待的望着无华“味道怎么样?”
无华随口一句“不错,只是不用做这么多。”
观遥给无华装了一碗汤放在她那边“我算了一下你最多能在我这里待半月,我学做的菜都想让你吃一下,所以就做了这么多。那之后我就少做点。”
无华已经无法再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爱意,只是默默的吃饭,一言不发。吃完后,无华主动把碗洗了剩下的菜喂给了圆圆,虽然有些不乐意。
无华看见观遥收拾了两间房,知道他想与他住在一起,无华选择一间房住下。
两人就这样过着日子,除了四菜一汤变成了两菜一汤,过了半月,无华感觉自己的伤也快好了,刚好萧紫荆的考核就要到了,打算就这样等着萧紫荆考核日。
观遥还是像往常一样做好饭菜,等着无华吃饭,时不时的望着无华。
无华直接开口“等考核日来了,我再离开。”
观遥笑了,“好。”就又这样过了两日,无华还是照旧起床。
一下去就看见萧紫荆与观遥对站着,无华便立马跑过去,“阿兄,你怎么会来。”萧紫荆直接拉着无华的手“走,跟我回家。”
观遥拉住无华的另一只手,“为什么,她一定要跟你走。”
无华有些烦,直接甩开观遥的手,“观遥,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观遥直接瞬移到萧紫荆的那边“你是想带无华回去干什么?”无华有些不理解观遥到底在干什么,便把萧紫荆拉到身后“你到底要干什么?”
观遥直接说“恶念石在他身上。”
无华立马反驳“不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说?”
观遥拉开无华与萧紫荆的距离“我那日看到了,那枚紫荆花飞镖。”说着便拿出怀里的飞镖,递给无华,无华看着上面的花纹与小时候萧紫荆用得几乎一模一样,有些震惊,怎么可能。
无华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到萧紫荆的面前,拿着紫荆花镖递在他面前。“阿兄,你是不是拿了恶念石。”面对无华的质问,但是,萧紫荆不说话,无华看着萧紫荆“萧紫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啊!”
萧紫荆大声的说“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但你现在居然和我们的仇人在一起,我那时候选择不追究,只是因为你不想追究,但是无华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那些被害死的人吗!”
无华只想与他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与他没有关系了。我只是帮他疗伤。”
萧紫荆笑了笑“那你刚刚的逼问,不是为了他吗?”
无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看见那枚紫荆花镖,萧紫荆直接拿走她手里的紫荆花镖,对着他们两人说,“这个不是我的,我的飞镖齿上会有我阿母的标记。”无华有些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怀疑萧紫荆,“给你,既然你愿意跟他在一起,我就先走了。”萧紫荆把飞镖放回无华手里。他正要走的时候,无华直接拉住萧紫荆的手,“阿兄,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萧紫荆直接甩开她的手,走了。无华有些崩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直接把飞镖还给观遥。
回了萧府,无华在殿门外面等着萧紫荆回来。等到了晚上,他都没有出现,阿贵走出来“娘子,你先进去等,公子今日不一定回来。”
无华直接摇头“我给他传了信,他看到信会回来的。”就这样坐在殿外等着他,虽然很困,很冷,但是还是这样等着他。
萧紫荆在飞天兽上看着这一幕,无华浑然不觉。最后撑不住,靠着门睡着了。萧紫荆才下来,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正打算要走,无华立马睁开眼,拉住他的披风,“阿兄,是我不对,你别生我的气。”
萧紫荆冷冷开口“你不是想等着我坐上族长之位就离开,与观遥双飞吗?怎么早走晚走不都是走,何必再来这里。”无华松了松手,萧紫荆感觉到了,直接甩开她的手。
无华直接坦白“夏紫,都和你说了。我的确想这样,我不想你又为了我放弃族长之位,所以我想独自完成师父的山海记。”
萧紫荆冷哼一声“你只会为你自己考虑,从来都不在乎我,你想走我不拦你,毕竟你从来没有真的想与我一辈子在一起,所谓的相互扶持,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无华就这样看着萧紫荆离开了,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让他伤心的,可是,他们二人总归不能一直在一起,无华就这样想了一晚。
翌日萧紫荆打开门,就看见无华站在门外,冷着脸问“你又来干什么?”
无华就认真的开口“阿兄昨日,我想了很久,既然阿兄害怕我走后再也不回来,我在这里与你保证我一定不会与你失联,但是,山海记我得完成,这是师父的遗志。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在你身后。”
萧紫荆冷着脸说“我明白了,今晚等我一起用晚膳。”无华乖巧的点了点头。
无华一天都待在春融殿,等着萧紫荆回来,快到太阳下山的时候,无华就无聊,就打算把萧伯母的礼物找到,就这样到了十五周岁的礼物打开,就看见萧伯母的残影,面对着无华,笑着开口“阿源,十五岁生辰快乐,虽然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紫荆的心意,但是我想让你知道他对的感情。你还记不记得紫荆小时候去找你要通信珠,那时候因为你与游珊两人传出要定亲,他说你喜欢的人是他,我逗他,你怎么知道阿源喜欢的是你,想你成亲呢?他便找你要了通信珠,向我证明你们二人的感情。那时候我只是以为他只是把你当成妹妹一般喜欢,但是,除夕那天,他把你带走去人间,我就意识到他一直喜欢你,我还记得那晚回来,他抱着你回来,一脸的开心。阿源,要是你之后知道了,也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把他当作男人一般喜欢。要是你不喜欢,或者有了其他的人,我就会把这一条在你十五岁的生辰前删除。”
无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脑子里仔细回忆那晚除夕夜,那时候十岁的无华因为修为比不上别人,而被欺负,但是萧紫荆在人间历练,已经五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那五年她过得十分艰难。在她十岁那年除夕,他带着伤心的无华,来了人间过除夕,无华坐在城墙上,萧紫荆把她护住,两人就这样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无华兴奋的指着烟花,转头就发现萧紫荆靠在柱子上睡着了,无华看着那张英气十足的脸,有些脸红,眼里就只有少年脸上的烟花光彩,直接忍不住亲了一下少年的脸颊。无华摸着自己跳动的胸口,原来我之前对做过这种事情,我怎么会亲他,难道我喜欢过他,只是因为那时候不知道,那么自己与周游珊定亲的时候,为什么他不说。无华不想深想下去,只想骗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自己想多了,但是,心还是有些难受,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无华突然想起周游珊那时候与她讲的话,决定去找周游珊问清楚,当她正打算出门时,萧紫荆回来了,眼里带着怒气,无华看着萧紫荆这副样子,突然觉得与白澍满身戾气的样子很像,但又觉得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无华的身边,带着满身的酒气,他看着无华的脸“你要去哪里?”无华突然感觉对现在的他有些害怕,不自觉的想往后退,萧紫荆好像预料到了,立马搂住无华的腰,看着无华想逃避的眼睛,他冷笑了一声,无华直接用手推开他。
“阿兄,你喝醉了。”
萧紫荆往后退了几步“你不是都看到了我阿母留给你的生辰礼。”
无华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萧紫荆直接走上前,“我还知道你让周拂花接近我。”语气里带着点压制的怒意。
无华立马反应“你是不是可以看到这座房子所有的事情,那么从我住进来开始你就知道我所有的动向。”
萧紫荆直接回答“是的,我知道你在这间房子里做的所有事情。”
无华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萧紫荆直接抓住无华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还想更进一步,但是无华直接挣扎,用力的推他胸口,发现根本推不动,无华直接咬他的嘴唇,他便离开了,摸了摸嘴角的伤口,
苦笑着说“看来你从未对我有过男女之情,也好,我会答应与周家的联姻,这样也能圆了你的想法。”
无华警戒的看着他,但是听到他要娶周拂花,居然会有些难过,但是,又觉得他是别有居心。萧紫荆看着无华没有任何反应,直接开口让阿贵守着无华不准她离开这间房,无华立马反应过来,萧紫荆是想囚禁她“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囚禁我?”
萧紫荆直接说“过几日就是我与周拂花大婚的日子,为了大婚能顺利的进行,只能这样了。”无华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说出这种话,他是彻底疯了,无华立马瞬移,发现自己周身灵力根本调动不起来,怎么会这样。
看来他已经算到自己的每一步,就等着无华上套。无华直接跑到他面前“萧紫荆,你疯了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紫荆苦笑了一声“你说过一辈子要与我在一起,那就得兑现承诺。”无华现在只觉得他有些恐怖,与自己认识的萧紫荆有天壤之别,心里有些不安。
无华有些不敢开口的问道“你真的拿了恶念石?”
萧紫荆毫不避讳“是,它一直在我的手里,要不是你原谅了观遥,我都打算交给你,但是,你没有想过我,所以,我就一直放在身边。我在蘑菇村的半年一直都没有被它迷惑,可惜,你还想着与他重归于好,双宿双飞,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怕是早就没有我的一丝位置,那么,我就要用它把你捆在我的身边。”
无华浑身都在抖,看着萧紫荆满身的戾气,眼里含满泪水,跪坐下来,萧紫荆看着无华的表现,立马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满身的戾气,伸出手一看,鼻头一酸,“原来你看到我这副样子,只有恐惧。”
无华立马回答“为什么?你这么不珍重你自己,一个我值得你把你自己变成这样子,阿兄,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是我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阿父,萧伯父,萧伯母,夏紫,还有一众惨死的人。我不该说出那种话,都是我的错。”
无华直接站起来,环腰抱住他,萧紫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无华会直接抱住自己。无华不管他身上的戾气一直在灼伤自己,只想牢牢抱住他,身上的伤痛会让她心里好受。
萧紫荆冷静下来,拉开无华,看着无华身上那些被灼伤的地方,觉得自己疯了,自己竟然会伤害她。萧紫荆也有些慌乱,直接转身离开。
无华就这样再也没有见过他,被关在房子里了三天,今日应该是萧紫荆与周拂花大婚的日子,外面的祥鸟飞天飞着,只有大婚的时候才会有,看来周家很重视,但是自己现在被困在院子里,根本没有办法出去,告诉别人恶念石的事情。无华知道今日是最后的机会了,前几日观察了屋子的结构,还有可能的操控位置,仔细回忆了周伯母说的“风才是最关键的。”但是完全什么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风了。无华就这样走着,看见梨树的影子在动,突然抬起头,看着这颗梨树,原来在这里,看来周伯母还是留了通道。无华走到梨树前,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突然看到,那个不动的树枝,无华就知道了,原来在那里。
突然,阿贵走到她的身后,“娘子,麻烦换上衣服。”无华吓了一跳,镇定的转身过去,看到托盘上的红色嫁衣,无华觉得简直荒唐“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疯了吗?”
阿贵只是说“娘子,我家公子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所以,麻烦你换上。”
无华硬气的说“我要是不换呢?”
阿贵面露难色“那就只能,让婢女帮你换了。”
无华要气疯了,觉得萧紫荆真的是个疯子。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便只能把衣服拿起来,这个正红色,他不会想要杀拂花吧。
无华有些失神,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他今日,不该与周娘子成亲吗?”
阿贵立马回答“公子只会娶娘子一人,其他人都不能算娶。”
无华觉得只是荒唐,他居然要一天娶两个人。“好,我换。”
无华便被两名侍女,服侍着换好嫁衣,本以为会很笨重,但是没有想到穿起来十分轻盈,侍女看出来,便笑着说“这是公子,特地为娘子寻的料子,做好都要三个月。”无华立马意识到他居然在三月前就开始谋划,难怪自己什么都没有察觉。
无华又被她们拉着戴好凤冠,头饰,画好装造。她们就退下了,无华现在只想走,走到门口,发现门被关上了。无华现在感觉要没救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无华立马喊“阿贵,我要吃蜜花糕,我饿了,你帮我拿一份过来。”没想到门开了,是萧紫荆,无华在想他不该在拜堂吗?怎么会来这里。萧紫荆看着往后退的无华,一副警戒的样子。看着美艳的样子,笑着说“真美,阿源,我终于娶到你了。”无华现在只觉得他疯了,但是,又不主的害怕,他现在的样子。
萧紫荆走上前,拉住无华的手,“走吧,我们该拜堂了。”
无华直接甩开“你疯了,萧紫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拂花可是满心满眼都是你,而你却做这种事情。”
萧紫荆有些不屑“她想要的,可不是与我成亲这么简单,你知道收灵族的聘礼可是火山宫的中心殿。都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无华觉得不可能,拂花与游珊不会这样的,但是,又觉得萧紫荆没有必要骗自己。“我不会与你成婚的,尤其是这样的方式。”
萧紫荆笑了“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嫁给我,那么。”他直接施法,无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用灵力控制了,无华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控制着拜堂。进来一位老妇人,帮无华盖了盖头。无华手里被塞了红绸,跟着出去。没有想到他选的拜堂地方是萧家的祠堂,无华就这样控制着拜了堂,然后,只听到他说了一句“阿父,阿母,我与阿源成亲了,以后她就是萧家妇。”无华就被他打横抱起,抱回了房间放到床上坐着。掀开她的红盖头,萧紫荆直接蹲在无华面前,“我晚点会回来,你要吃的蜜花糕,侍女会拿过来,好好在这里等我。”萧紫荆便走了,还不忘关山门。无华在他出门后一会,手脚终于可以动了,立马想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来,婢女便进来了,无华立马走到梳妆台,“你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帮我卸下这些珠钗。”侍女只是愣了一下,便立马放好,帮无华卸下刚刚摸过的步摇,才帮无华卸下便晕倒了,无华立马转身扶住她,把自己的衣服与她的衣服调换,辛亏多年羽林卫的训练,不然速度也不会这么快,看来他把人都调走了,不然会被引起怀疑,无华把婢女用被子盖着,自己立马低着头,走出去,关门。院子里没有人,无华立马跑到梨树上,拿下枝条,发现,梨树中间变成了一个洞,立马跳了进去,出了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萧府后面的小门距离两仗远,无华立马召唤海纳袋子,召回后,发现自己的流云似水簪,还有仙骨琴都还在,松了口气。现在她知道自己得去找观遥,不然他会有危险。无华便开始搜索他的身影,发现居然在婚宴上。无华有些不敢想象,萧紫荆说的晚点回来,不会是,无华立马瞬移到萧府大门,侍卫见是无华,立马让开,无华越走近发现,戾气越来越重,但是庭院里的灯光,还有宴席上的人都没有任何问题,无华还在仔细找着观遥,明明刚才还有的气息,现在却找不到了,无华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连自己都找不到的人。
无华看到萧准在那里喝酒,便走过去,“萧族长,你是否见到观遥上神?”
他一转身就是,一张黑色的脸,还有枯槁的手,无华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发现一桌的人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一个侍女看到他的脸,便大叫起来,周围的人,都开始大叫,现场一片混乱。
无华现在不停的躲着,知道现在只能先控制住他们,周游珊从里面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还见到无华在那里与五只恶灵,争斗。他便拿出剑,去帮助无华,就这样两人被五只半人半鬼的东西围起来,无华立马问“你有缚仙绳吗?”周游珊点了点头,无华便说“等一下,你直接扔绳子给我一头,把他们都捆起来。”无华说完立马撤走屏障,两人便往上腾口而起,周游珊把绳子扔给无华,无华与他两人,把他们引导在一起,捆了起来。无华见没事了,有对他说“记得贴好符咒,我还要找观遥,先走了。”她要走的时候,观遥拉住无华的手,把手上的钥匙递给无华“这是这座房子的控制机关钥匙,你先拿着,对你有用。”无华拿着钥匙,跑到祠堂,手上的钥匙便开始颤抖起来,无华直接把钥匙送出去。便看到,牌位都变成了墙上的的星辰图,看来房子的控制块的确在这里,无华咬破手指,滴在最亮的太阳星上,然后星块开始移动,无华知道看来是成功了,便开始按周姨母说的方法破解起来,不到一个一刻钟就找到观遥的位置,竟然,在夜潭,无华立马瞬移到夜潭,等无华瞬移到夜潭时,就只看到夜潭上空的神龙,这是观遥成神的神兽,只有在背水一战时才会出现,无华立马瞬移到离他们那里距离一仗处,看见萧紫荆满身的戾气,看来恶念石已经进入他的体内,无华看着观遥身下的晓快的尸体,还有手边的剑,无华立马猜到发生了什么,可是她根本进不去,他们周身的力量太大了,只能在外面。观遥难道是被困在了法阵里,所以才不得不现出神兽吗?无华仔细观察这他们二人的气流,现在只能现破阵,不然二人会一起死。无华有些手抖,但是立马镇定下来,该怎么办,只见二人已经受了对方一掌,都口吐鲜血。这时候,大族长来了,看着这个情形,立马对着无华说“我开个口子,你进去。”无华摇了摇头,“不行,这是个必死的法阵,没办法的,要是强行开阵,都会死的。”大族长便说“那该怎么办。”无华有些慌乱,怎么办,只见他们二人还在厮杀,突然想起阿父说的话,“只要是法阵,就会有破解之法,得仔细观察布法阵的人会拿什么去布阵。”无华仔细的看着萧紫荆的剑法,突然明了,难道是苍空剑。无华立马拿出仙骨琴,召唤苍空剑,却看到观遥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无华有些着急,拨弦的速度快了些,突然苍空剑出现在无华的面前,无华收起琴,用剑劈开阵法,劈开口,无华立马瞬移到观遥身前,挡在他的面前,跪在地上,双手张开“阿兄,我是阿源。”只见萧紫荆的刀停在了无华面前。萧紫荆已经青筋暴起,用力的控制这把刀,无华哭着喊道“阿兄,你看看我,我是阿源,我们说过要相互扶持的。”无华知道他现在很痛苦,但是,要是观遥死了,这一切又会回到原点。看着萧紫荆慢慢的放下刀,无华也慢慢站起来。萧紫荆红着眼,有气无力的望着无华“你到底还是会选择他,明知我不会伤你,你居然敢用身体挡着。”无华边流泪边开口“不是的,不是这样,我是担心你,你为了复仇变成这个样子,我心疼你。你为什么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萧紫荆身上的戾气又旺盛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拿着剑指向无华,大喊道“快让开,你既然要护他,现在立马带走他,不然我们都得死。”无华看了一眼地上虚弱的观遥,对着萧紫荆说“要走一起走,我不走。”萧紫荆哈哈哈大笑起来“你何必现在说这种废话,现在我成全你们。”无华已经知道原来他只是想把自己困在房子里,从未想着活着回来。无华拿出簪子,变成飞毯,把观遥送出去,观遥喊了一声“不,不要这样,无华,我错了。”无华对着观遥说“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我,这一切也不会变成这样。好好活下去。”观遥便被送走了。
无华看着无法忍耐杀意的萧紫荆,边走上前边说“我不该让你忍受不能手刃仇人的痛苦,让你为那些你没有犯过的罪而去宽恕自己的仇人。这是一错。萧紫荆,我知道你在云中间受过的那些苦,不比我少,而我从未关心过你,却一直是你帮我,对不起所谓的相互扶持,这是第二错。还有一错,是我明明在年少时,对你动心而不自知,却还与其他人纠缠,让你沾染上恶念石。”
无华已经走到萧紫荆的面前,用手擦去萧紫荆的泪水,“萧紫荆,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叫你阿兄了。你只是收灵族的嫡长公子。”
萧紫荆突然拿起刀架在无华的脖子上,“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只知道在你心里从未有过我,家人,还有惨死的族人。你为了白澍一个外人,都能头戴五年百花,为其守孝。你为了那么伤你心的人,能选择原谅杀亲之仇。而我们这些人对你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何必惺惺作态。”
无华感觉自己的心被生生撕开,“萧紫荆,看来我做的一切,终究只能你一人去看了。”有些惨淡的语气。无华周身的神力把他的剑弹开,她整个人的慢慢腾空,眼里有了解脱之感,萧紫荆有些慌乱,觉有不好的预感。
无华淡淡的开口“我其实很怕你们爱的只是小时候的繁源,而我已经不是那个样子了,所以无论是阿母,游珊,拂花,我都不敢接受他们的爱,观遥也是如此,我不单单是因为他的欺骗,更多的是怕他爱的是那时候的自己。我承认自卑,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也变不回去,但是,紫荆,你有没有想过你爱的只是那个热情,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从未真的了解过我。我们两人经历了这么多,真的不容易,我想你过上安定的生活,但是我从未了解过你内心是如何想的。所以,你我二人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萧紫荆已扔下刀,满含泪冲向她,无华意识到时间到了,集满彼岸花,用它做成了法阵,让外面的人进不来。
这时候大族长与观遥一起赶来,大族长对着无华大喊“阿源,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周围的灵力有着强大的气流,只能让他们二人,极力往她那里飞奔,看见观遥没事了,觉得也没有留念了。
无华看着他们二人赶来的模样,转头对着萧紫荆“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就当我还你了。”
无华眼里含着泪,虔诚的说“苍天在上,吾愿以神之神躯换魔体,以永不入轮回换除恶念。”
霎时间,萧紫荆被彼岸花包裹起来,无华直接施法,面带微笑的说“阿父,我真的好累,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一束天光射入无华的体内,身体化为了彼岸花花瓣,萧紫荆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而恶念石也被销毁。无华设的屏障,也变成了彼岸花飘落了一地,什么也没有留下。萧紫荆满眼含着泪,颤抖着,往无华的方向爬行着,想去抓住那些由无华身体化成的彼岸花,感觉无华还在。
只见夜潭漫天的彼岸花,法阵也消失了,观遥,萧紫荆,还有大族长,都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整个云中间,仙鹤,祥鸟,不停的在天上盘旋。盘旋过后落下的是白色的彼岸花,半仙们都有感应似的,大家都行叩拜礼送走这位年轻的上神。
无华曾说能力强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可是命运却从未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想为十年前的恶灵虐杀的半仙,还有凡人,更是那些深受痛苦的活着的人,复仇,可是,她没有做到。还让白澍与无辜之人丢了性命,她想保护萧紫荆,却让他因为爱她,而入魔。
因为李开颜与赵思民的遗憾,她那层层包裹着的心,为观遥打开,却被他放弃。她渴望亲情,但是原谅不了阿母的抛弃。自己付出感情的人,不是抛弃她,放弃她,就是背叛她。悲神悲的到底是世间,还是悲的是自己。所谓命运,就是自欺欺人的说我愿意接受现实,然后活着。
无华的一生从被万千宠爱,到家破人亡,最后的心力交瘁,死本来就是必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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