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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楚寒看着虎鲸宛如狂风过境的仓库和微信对话框上的感叹号,冷笑了一声。
上他账号的代练叫土豆泥,在这个区也算老人了,也不是没上过很大的号。可能确实越大的号相对来说他们身上反而没这么多可流通的道具和金币,充的多用的也快,像虎鲸这个包里有上万人民币价值的流通道具那基本上只有商人了。
他开始是看快要接近十二点,上去给他做一下日常任务,直到顺手检查了一下他的交易额度——剩余零。
土豆泥把他和所有游戏里的都拉黑了,游戏群也退了出去,所有人都表示联系不到他,而此时距离打代练完毕并且下号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足够他把道具套现了。
甚至可能他是现找的老板,直接用的虎鲸账号交易然后收款跑路,就算上报情况也找不回道具,毕竟买家是付了钱的。
现在就等虎鲸上号确认损失,然后报警。他有土豆泥的微信、手机号,只要一查他交易时的IP地址,就可以证据确凿的实施抓捕。
然而受害者一直到接近一点钟才到酒店,他打开笔记本,连了很久的网,好不容易上了游戏,一看延迟八百二。
高楚寒终于等到极地虎鲸四个字重新亮起,刺客瘦高的身影在武僧伟岸的身姿旁边出现,申请进组却半天才得到同意。
[队伍]天上有点冷:你看一下少了多少东西,我看可交易的都没了。
高楚寒字打出去后等了一会,虎鲸无动于衷。
[队伍]天上有点冷:怎么了?
又过了两分钟。
[队伍]极地虎鲸:我有点卡。
虎鲸说完就往仓库走去,高楚寒就把他号停在仓库附近,这么点路,他用走三步退两步的速度慢慢挪了过去。
你那是有“点”卡吗??
[队伍]天上有点冷:你要卡的话连手机流量吧。
过了一会,游戏没回复,但手机亮了起来,弹出了一个消息。
无妄:手机网也不太好,我在外面,有点偏。
无妄:我仓库本来也没什么东西,背包我看了,应该有一万多块,是那个代练洗的吗?
Grass:估计是了,他把我们全拉黑了。报警的话最好还是你本人来,先找客服留好证据,你有空再处理就行。
Grass:不好意思,我没看好人,他做代练很久了,赚的钱也不止是几万块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对面才回复。
无妄:我网络很慢,但是出去打电话应该没事,方便给个号码吗?
高楚寒发了号码过去,马上就接到了他的来电。
“哈喽。”
虎鲸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意思,高楚寒松了口气,道:“不好意思,钱我先赔给你吧,你这数额不小,报警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好。”
钟七月惊讶的抬了抬眉毛,道:“不用,没事,我会报警的,你先告诉我怎么找客服吧,我过两天弄。”
“你有专属客服吗?”
“……还有这个的?你们都有?”钟七月十分诧异。
“不是,这个区就几十个人有吧。我直接帮你找悠悠,导数据要尽快,不然不好解释。对了,你二级密码我看了一下是好的啊,他怎么拿走的?”
“呃……”钟七月挠了挠头,“我密码……六个零,他猜到的吧。”
高楚寒:“……”
高楚寒想起他卖那两个橙色石头时的操作,心想不愧是你。
“你先改个二级吧,最好是字母加数字或者符号。早点睡,我明天找你。”
“你明天最好直接打我电话,我应该没什么功夫看手机,”钟七月看了眼行程表,“晚上网络应该也不会太好。”
“行。”
高楚寒给悠悠发了信息,没想到她这个点还在,于是两人调查那个号的交易和IP信息调查到了半夜,最后得出结论——道具是找不回来了,只能通过证据进行报警追回财产。
高楚寒把东西都整理好打包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怕起床再发给他太晚,直接这会发了离线文件过去才睡。
钟七月第二天一大早有拍摄,一直到中午才看见他发来的文件,想了想,给他发了个消息。
无妄:起床了打电话给我
高楚寒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的起床给自己摊了个饼,他下午还有一节跟别人合作的公开课直播,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开了□□,就看见这句话,也没多想,直接打了过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钟七月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听见他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没有,就是想谢谢你。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有空会处理的。”
高楚寒听见他轻松的语气皱了皱眉:“你别有空再处理,我知道你不缺钱,人一定要抓到,别有下个受害者了。”
“嗯。”钟七月顿了顿,“你在吃饭吗?”
“吃早餐。”
“平时都几点睡?我看你凌晨四点给我传的资料。”
此时高楚寒正在磨着咖啡,把手机放在桌上,戴着耳机,漫不经心道:“差不多都这个点,我之前见你不也是半夜么?”
钟七月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游戏里第一次见他那次,又想起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脸热了热:“我当时好像有点着急……”
“哦,我之前以为你是个小男生,你应该工作挺久了吧。”
“是,三十了,听着声音不小吧。”
高楚寒挑了挑眉:“那倒还好,不过你声音很像钟七月,年龄也一样。”
钟七月吓了一跳,差点被口水呛着,顺了口气才道:“没听过这说法啊,我不太关注他,没注意过。”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两下敲门声:“老师,我把您午餐拿过来了。”
钟七月愣了一下,连忙去开门,见送饭盒来的是个小场务,疑惑道:“小尧呢?”
“他在那边打电话,已经打了二十分钟了,让我先给您把饭送来。”
“哦好,辛苦了。”
钟七月接过饭盒,关了门,拿起手机继续道:“巧了,我俩一块吃饭。”
“我已经吃完了。”高楚寒拿起冲好的咖啡走到电脑前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你是老师?”
“嗯……算是吧,没有你厉害,你教美术的吗?”钟七月摸了摸鼻子。
“你去看那个818了?”高楚寒有点无语,“我带培训班而已,不算正经老师。”
……偶尔去附近大学代课也不算。
“我不信没人跟你说过你声音非常好听。”钟七月假装不经意道,“听说你从来没开过麦?”
“嗯,平时上课费嗓子。”高楚寒顿了顿,“很少有男的直接跟我说我声音。”
“你情缘也没听过?”钟七月惊讶道。
“……”高楚寒沉默了会,无奈道,“游戏一块玩的而已,‘她’也不说话的。”
“行,俩哑巴凑一块了。”钟七月乐道:“你先忙,我就不费你嗓子了。”
……
电话刚挂断,手机又震了起来,钟七月看着来电显示,惊讶的接了电话:“怎么的,什么急事?”
对面传来亲妹妹的声音:“日哦,你跟谁打电话呢?刚老爸打电话让你过几天跟我一块回去。”
“不去,你成人礼,钟老爷子肯定在,我去了不给他气坏咯?”
“爸说爷爷身体不大行了,是他自己主动提起你的。”钟静奕耸了耸肩,“我说你这两天忙,我先回去。”
“嗯,我应该前一天晚上才能到。”钟七月算了算时间,笑道,“不过后面有点时间。”
“昂,我管你哦。”钟静奕挂断电话。
与此同时,高楚寒家里三楼的楼梯口也上来了两个人。
楚鸢歌插着腰,一脸沉思,旁边的老公高晨则一脸透着傻乐的表情看着高楚寒道:“小草,来,跟你商量点事儿……噗,哈哈哈……”
听见高晨漏气了,楚鸢歌白了他一眼,然后坐在高楚寒身后的桌子上。
高楚寒放下手里的杯子和笔,同高晨一块坐了下去。
“草儿啊,你还记得你钟爷爷吗?”
楚鸢歌扭头打了他一下:“小草百日宴见的,你问的什么话!”
高楚寒:“……”
“咳。”高晨摸了摸嘴,“就你有块玉,长命锁那块,他当时送的,他那个小孙子挑的。”
“哦,你跟我说过,东西我收着呢,怎么了?”
“他还有个孙女,过几天十八岁成人礼,顺便邀请你过去玩玩,在怡海,问你什么时候有空。”高晨看了老婆一眼。
楚鸢歌清了清嗓子道:“就二十二号,周一,你不是没课么。”
“我周伍六七都有课啊,姐姐!”高楚寒无语哽咽,“今天周四了,我一会还备课呢。”
“你当天去咯,来得及。”楚鸢歌眯起眼睛,“怡海哦,你不是爱潜水么。”
“哦,不想去。”高楚寒面无表情。
“冲浪。”
“还能滑雪。”
“滑雪场哪没有?”高楚寒微笑。
“你不去我就不让你回S市。”楚鸢歌勾起嘴角。
高楚寒:“……”
……
“怎么短了这么多,你毕业那套呢?”楚鸢歌打量着面前一身深灰色礼服的儿子,奇道,“你大学到现在长高了多少?”
“这就是快毕业的时候做的。”
高楚寒回房间把衣服换了下来,挂好递给楚鸢歌:“找人改改吧,来不及做了,手加三,脚三点五,应该差不多。”
楚鸢歌接过礼服,问道:“你现在多高?”
“上次体检不到187。”
“你毕业的时候184是吧,”楚鸢歌咂咂嘴,“但凡你当年往舞台上坚持——”
“咳。”高晨打断老婆的话,“老提这个干啥,我们不也没坚持么?”
高楚寒耸耸肩:“提呗,这又不是什么沉痛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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