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星火重燃

　　“嗯，这是？”此刻正在土里潜行的阿飞突然停止前进，他感知到自己放在佐助身上的六只白绝的气息消失了。他们最后留给阿飞的记忆，是大蛇丸解开尸鬼封禁，使用秽土转生复活火影的画面。

　　“啊啊……火影啊……”阿飞垂下脑袋，他大大的叹了口气，“这下可麻烦了。”

　　“唉，计划有变，得做二手准备了呢……”

　　他一边抱怨一边继续前行，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大家好，我是宇智波佐助。自我介绍的话就不多说了。自我哥哥鼬回归净土后，我为了追寻一个答案，复活了大蛇丸，然后在他的带领下来到木叶外的漩涡纳面堂。现在，他秽土转生了历代的四位火影。嗯，这很合理，平定乱世的初代目确实是个很好的询问对象。

　　“你们说，斑也参与了战争，还是敌对方？”身披红色铠甲，黑色长发的人皱着眉问道。

　　大蛇丸点点头：“的确如此。”

　　柱间立刻提出质疑：“这不可能。按照斑死前的……他不可能留恋战场！”

　　扉间提醒他道：“大哥，你别忘了术者可以控制秽土转生的人。”

　　柱间经他一提醒，也是立刻想了起来。他身上的查克拉泛起波澜，难以言喻的威压隐隐泄了出来，他沉声道：“难道是那个术者强迫斑参战吗？”

　　在他的威压下，大蛇丸一行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水月更是显露出“流水”的姿态。

　　大蛇丸咽了口唾沫，告诉他：“但是那个术者早已解开秽土转生，而斑又不知为何知晓脱离术者控制的方法——我能明确的告诉您，宇智波斑确实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参与这场战争，一直到现在。”

　　说起来，他有些好奇，柱间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这样啊……”柱间捻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很快他就放弃了思考：我果然还是不知道斑在想什么啊。

　　宇智波佐助不满他们一直没有进入正题，便开口道：“初代目，抛去旁的话不讲，我想问你，什么是村子，又什么是忍者。”

　　扉间皱眉看了他一眼：“宇智波的小子，比起这些，还是眼前的战争更重要。”说着，他转身想要离开。

　　但他很快就顿住了身子，脸色冷凝。大蛇丸双手结印，笑着看着他，“不好意思啊，二代目，不先回答佐助君的问题的话，可是不能走的啊。”

　　扉间怒了：“你们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的问题比忍界还要重要吗……”

　　柱间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嘛嘛，别在意那么多嘛，扉间。回答一个问题而已，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他笑呵呵的。

　　扉间有些绝望，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知道吗？大哥的话匣子只要一打开，就是合不上的那种！而且有关“村子”，就一定会扯上宇智波斑，他真的真的真的不想死了后还要听大哥吹那个家伙了！

　　“什么是村子，什么是忍者么。”柱间闭眼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盘腿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

　　扉间不忍直视地别开脸。

　　别等大哥讲完，世界已经毁灭了。他冷静地想到。

　　柱间讲了很久，从他与斑幼时相识讲到两人争锋相对，再到村子建立，最后终于接近了尾声，他开始讲述后世赫赫有名的终结谷之战。

　　他首先说的第一句话是：“世人皆传我手刃叛忍宇智波斑，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能感受到，那时候的斑虽然状态糟糕，但他的实力隐隐在我之上。”

　　水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宇智波斑又怎么会被你杀死呢？他的实力要是真的比你强的话，他就算不打了还能跑掉啊，怎么会死了呢？”

　　这一点扉间也很好奇，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倒不如说，大哥瞒了他很多关于宇智波斑的事情。啧，说到这一点他又想吐槽了，为什么对面宇智波家的那个大哥什么都告诉弟弟，他家这个蠢大哥什么都瞒着他。

　　只见柱间幽幽地叹息着，他说：“斑，是自杀的。”

　　他垂下眼，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那场战斗。

　　时至今日，战斗的细节仍清晰地映在他的脑子里。

　　那，是他永远无法忘却的痛苦与悔恨。

　　他一直在想，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察觉到斑的不对劲，是不是能够挽回一切。

　　漫漫黑夜中，身披幽蓝铠甲的巨兽和木人对峙着，它们的头顶都各自站立着一个人。它们在主人的操控下相互搏斗，你来我往，周边的山脉被他们毁的一干二净，地上全是被轰出来的巨坑。

　　斑站在九尾的头顶，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直起身子看着柱间，眼里的情绪十分复杂，他开口道：“呐，柱间，当初走得急，没问你这个问题，但现在问也不迟。”

　　“是什么问题？”柱间问。

　　“村子和人，你选哪个？”斑笑了笑，转而，他沉下脸，神色变得狠戾，“换句话说，就是——木叶和我，你选哪个？”

　　这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回答的问题，尤其是在斑携带着九尾前来攻打木叶这个情景下。柱间身为初代火影，理应为了村里的人们前来阻止斑的恶行，甚至是手刃木叶的第一个叛忍——是的，在斑攻击木叶的那一刻起，他就被定义为叛忍了——哪怕是柱间也难以为其说情。但是，斑还是柱间的爱人，尽管没有人知道这一事实，但柱间爱斑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因而，对于斑的问题，柱间的内心十分纠结。

　　怎么办，该选谁？斑是我的挚爱，是我的天启，我不想失去他！但是……村里的人们需要我，我不能让斑伤害他们……怎么办……

　　看着迟迟未给出答复的柱间，斑难掩眼中的失望，他的心口直泛酸，又酸又痛，眼泪几乎要涌上来。

　　他打断柱间的思绪，“好了柱间，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看来，你的极限只能到这里了。”

　　他催动起身下的九尾，向对面的木人展开攻势。在柱间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摁住了心口处，舒了几口气后才不动声色地放下手。

　　好疼啊……

　　好疼啊，心。

　　两个人打得天崩地裂，打到最后，二人查克拉几乎都要耗尽，一个控制不了九尾，一个用不动木人佛像，他们只靠纯粹的体术来拼杀。

　　斑跃起躲过柱间的扫腿，在空中旋转身体，用脚扫向柱间的头部将人踢飞了出去。柱间狼狈地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才稳住身子。他顾不得抹去脸上沾染的泥水，整个人向后一跃，只见斑一拳打向柱间方才停留的地方。

　　一拳没打中人，斑也不恼，慢慢地直起身来。他看着柱间，眼里暗沉沉的，“怎么了，柱间，你的实力难道就只有这么点吗？”他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还是说，过去的那段感情让你把我当成女人看了？”

　　“没有！”柱间立刻坚决地否定了。

　　“那就拿出你的全力！”斑吼道，举起手里的团扇，指向柱间，“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今天，在这里，一定会死去一个人！”

　　柱间面露不忍，他难过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斑丝毫没有为他的难过而动容，他眼中满是愤恨，道：“要怪，就怪那个该死的村子吧！”他握住团扇的柄飞身而上。

　　柱间被他的用词伤给伤到了，极度悲伤之中又隐隐有些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绝情，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那可是我们摒弃家族矛盾共同建立的村子啊，你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他咬住牙，拿出一个卷轴打开，“砰”的一声，一把打刀被他握在手里。

　　天空中忽地降下几滴雨水，打在大地上，晕开了水迹。这点小雨丝毫没有阻挡二人的交手，“锵锵锵锵”，两个人在短暂的时间里攻击了数十次，完全看不出二人已是强弓之弩。

　　武器交接发出“锵”的脆响，二人再次借力跳开来，柱间稍微喘了口气，又举刀向斑冲去。斑落下地后，紧了紧拳头，眼神晦暗，他同样握着团扇附身冲向柱间。

　　柱间相信斑的实力，正如斑相信柱间那样。他们都没有留手，这一击，均是冲着对方的致命处去的。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柱间眼中的斑的模样也愈发清晰。也正因如此，斑脸上的那抹逐渐展开的浅淡的微笑清清楚楚地映入柱间眼中。

　　不祥的预感犹如一阵黑烟，在柱间心中扩散开来。

　　斑的身影在他的眼中渐渐放大，就连他丢开手中的团扇，期待着闭上了眼的动作也放缓了数倍。柱间几近是绝望地看着这一幕，然而，他却因为惯性无法改变进攻的动作。

　　无法，改变刀剑劈下去的轨迹。

　　不，不要……不要这么做！停下，快停下——斑！——

　　“噗嗤。”

　　冰凉的剑身划过那人的身躯，从右肩到左腰，伤口极深，几乎将人砍成两半。那人笑着吐出满口的鲜血，从伤口中迸出的猩红的血液喷洒在柱间的脸上、身上。他看着柱间，柱间也看着他。他目光无神，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人，惊愕到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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