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明星助理的那些年

　　唐苒带着成羽进组《异事奇闻录》，成功入选女二。
　　“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唐苒接到消息后，抱着成羽原地转了好几圈。
　　“以后去试戏一定要带着你，成羽必定成功！”
　　成羽看着唐苒兴奋的样子觉得好笑，哪有人将自己的成功归因于姓名，还不是自己的姓。
　　“加油啊！以后可要看着你了！”

　　唐苒直接试戏女二，这件事她让成羽保密，尤其是对着温姐。
　　凌芸要去试戏女一号，关注这部戏的人都清楚。大家也明白她与凌芸，肯定是凌芸胜出，不是能力的区别，而是名气。
　　“要不，你试试？温姐觉得你有女一号的能力啊，为什么不试试呢？”成羽也在劝她。
　　“我这是以退为进，”唐苒解释道，“你想啊，自己的处女作肯定希望打造出声势，后面肯定会更好。我与凌芸，你觉得谁会更适合宣传呢？”
　　“……我还是觉得你试试也行。”
　　“试试可以，但是结束之后呢？凌芸的演技很不错，我见识过。她的名气比我大，外貌比我强，演技在小花里数一数二，为什么选择我？或者说，如果聂素去竞争男主，你觉得导演还会用徐霖？”
　　“肯定聂素啊！”
　　“对啊对啊，肯定聂素啊。已经知道结果，何必再去纠结。干脆以退为进，温姐打了招呼，聂素也打了招呼，他们肯定是想让我当女主，导演会很难办的。可是如果我自己不去竞争女主，女二你觉得还会选其他人吗？”唐苒神秘地笑了，“还有啊，只要我表现得好，下一部汪导的女主我再去竞争，你觉得会怎么样？”
　　成羽前前后后仔细想了想，唐苒说的不无道理。这部剧女主在她与凌芸中选，凌芸的胜算远远大于她，她给导演带来的收益，给这部剧带来的流量是唐苒无能为力的。
　　但是下一部就不一定了。
　　声势造出去了，以后作品更加需要认真对待了。
　　“高啊！”成羽对着唐苒竖起了大拇指。

　　同样是进组，唐苒却感慨万千。
　　以前进组，自己孤零零一人，虽然剧组也有化妆师、服装师，但见她名气小，总是不拿她当回事。
　　有人“忘记”给她补妆，导致导演不满意她的妆容，也有人给她被人挑剩下比较露骨的衣服，镜头前她畏畏缩缩被骂。
　　可现在呢？
　　她的名气依旧不大，但只要现场有人认出她，就会想到她是聂素公司里的艺人，而且还是目前唯一的一位。
　　不需要成羽去请，有人会主动给她化妆、有人会将衣服送到她的休息室。
　　甚至他们对成羽的态度也会变得小心翼翼。
　　果然啊，人一旦红了，身边都是对你好的人。
　　唐苒倒是不在意，习惯就好了。
　　偶尔温姐也会来探班，她会同导演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有几次唐苒的戏份刚结束，她赶紧跑到摄像那里看看自己表现得如何，再问问导演需不需要重新拍一次。
　　她还没问出口，导演便放着温姐的面夸赞起自己。
　　“温姐，你们公司真的签了个宝。”
　　“唐苒很敬业，下部戏还要找她合作。”
　　“以后红了，可不能忘了我啊！”
　　唐苒往往听到了会不好意思地笑，反倒是温姐抓住机会笑着说汪导以后大电影，还得给唐苒留个位置。
　　许是之前与徐霖有合作，又认识凌芸，这次进组唐苒蛮高兴的。收工后，几个人也经常在一起聚餐。
　　不过，温姐曾提醒她，记得与徐霖保持距离。
　　“我不希望你的绯闻过多。”
　　“明白。”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唐苒发现徐霖与凌芸并没有传闻中的亲密，反而更像是……朋友？
　　出去聚餐总会有人被认出，不是徐霖就是凌芸，看着他们渐渐被粉丝包围，唐苒心里蛮羡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被包围。
　　很快，唐苒的想法实现了。
　　只不过不是被粉丝，是被记者。
　　应该是他们经常聚餐地点被蹲点了，导致他们出了饭店，便有记者上前询问。
　　“听说你是聂素的女朋友，对吗？”
　　“不是。”
　　“你跟聂素在一起多久了？”
　　“没有。”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不是、”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办公室恋情的？”
　　成羽立刻挡在唐苒的前面，试图冲出一条路。
　　温姐曾提醒过，迟早会有人找上门问这些话。
　　“不要说，不要回应。”
　　“不能说吗？我直接否定不行吗？”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视若无睹。
　　最后是徐霖开着玩笑问记者，“怎么没人问我啊？”
　　趁着间隙，她们总算突出重围。回到酒店，成羽累瘫在床上，唐苒靠着床沿坐在地上。
　　“想什么呢？”成羽问道。
　　“没什么，”唐苒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累。”
　　“这就累了？”成羽笑了，“因为他们没关注你的作品，只关注你和聂素？”
　　“是不是有点玻璃心？”
　　“有点，”成羽琢磨着，“但他们迟早会关注到你的作品。”
　　“希望吧。”
　　“小苒，我觉得这部剧会爆！”成羽突然爬了起来，坐在唐苒旁边，“这几天跟在你后面，也看了不少这部剧的内容。虽然这拍拍那拍拍，但不影响整体效果。你们三的演技没话说，尤其是徐霖，他、”
　　“你要移情别恋了？”唐苒白了一眼。
　　“不不不，我还是站聂老师。”成羽继续说道，“除了主角的演技，一部好剧离不开导演的功力、编剧的能力，以及杀青后全靠剪辑师了。”
　　“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后面就要交给他们了。”唐苒盯着手机屏幕，“希望后期更改不要太过分。只要按现在的内容走，这部剧肯定会爆。”
　　“你要等聂素？”
　　唐苒有意无意拿起手机，成羽看在眼里。唐苒与聂素的关系，从成羽上次看到在一起走戏后，更加亲密了，几乎是每天都会联系。
　　成羽问她都说些什么，虽然是关于剧本的看法，如何走戏，以及最近的情况，但成羽总觉得唐苒太过于放在心上了，她不得不提醒。
　　“小苒，”成羽琢磨着怎么开口，“你跟聂、”
　　“喂？”唐苒接到电话，脸上笑意再明显不过了，“还行，没什么问题。你要过来？什么时候？好的，明白。”
　　唐苒挂电话后，赶紧拿出剧本仔细端详，成羽看着已经被她圈圈画画的剧本，还不熟练啊？
　　“怎么了？聂老师要来？”成羽问道。
　　唐苒点点头，“嗯，听说来明天在附近试戏，顺便来看看。”
　　“这是明天你的戏份？”
　　“对，很重要的对手戏。”
　　“你已经看了很多遍，我帮你走过戏。”成羽话锋一转，“你喜欢聂素吗？”
　　唐苒抬起头，“明显吗？”
　　成羽头疼般扶额，“还用我说吗？你小心点吧，温姐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知道你对聂素存有幻想，指不定会不会毙了你。”
　　“你都说是幻想了，而且他周围那么多钦慕他的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还能期待什么结果？”
　　“不一样的，”成羽双手搭在唐苒肩上，“你有机会接近他，而他对你也比较关照，慢慢地你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
　　唐苒抿着嘴，想了想，“我知道了。”
　　“你要想清楚，他对你的关照是因为你是他艺人，是他自己签约的，对你肯定会比一般合作伙伴上心。但他始终是老板，你是他的员工。”

　　纵使成羽说得再多，当聂素出现时，她看到唐苒难以抑制的笑容便明白，说得再多也无用。
　　但愿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聂素试戏很成功，只差确定进组的时间了。陪同的人员没有温姐，应该是对接聂素的其他工作了。
　　聂素请全组人员喝了下午茶，又与导演聊了聊天，主要还是打听唐苒的状态。
　　等轮到唐苒的戏份时，聂素认真看着不再说话。
　　唐苒下戏时，见聂素在旁边看着，问道，“温姐没想过请个助理吗？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太累了。”
　　“请过，但她还是不放心。”聂素想了想，“你刚演得有点过了，表演痕迹过重。”
　　见聂素点评自己，唐苒赶紧认真起来。
　　“有时候伤心并不一定非要流泪，我记得这场戏。你对徐霖彻底失望，不再抱有幻想，对不对？”
　　唐苒点点头。
　　“其实在此之前，你已经对他失望了，只是这次更加坚定你跟他再无可能。既然没有可能，有时候于你而言，也是一种解脱，”聂素停顿了一会儿，“无声胜有声，眼神更重要。”
　　唐苒愣了一会儿，没有出声。
　　“你琢磨琢磨，”聂素又说道，“当然了，每个人自己的表演形式不一样，对于剧本的想法也会不一样。”
　　“我试试。”
　　唐苒说完走向导演，“汪导，我想再来一条，可以吗？”
　　“刚才就很好了，不需要保条。”
　　“麻烦了，我想再来一次试试。”唐苒双手合十，见导演点头同意，她又跑向徐霖解释着。
　　很快，同样的戏份再次上演。
　　聂素看着镜头里的唐苒，她的眼泪依旧流了下来，但是这次她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神空洞像是走到了绝境。
　　汪导笑了，“她会红的。”
　　聂素眼中充满笑意，他的眼光一向不错。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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