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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
思考一番，苏瑞决定主动和张沫搭话。
“小……张沫，你们什么时候去密室呀？”苏瑞有些好奇地问道。
张沫看起来有些疑惑：“我们已经去过了呀，就是上周末？”
这倒证实了苏瑞的猜想，果然在梦里经历之后，白天的时间就会直接往后。
苏瑞挠挠头，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这样，我没注意。”
对面的张沫倒是没什么变化，笑嘻嘻问她：“怎么了，你也想去玩么？要是想的话下次可以一起去。”
“密室好玩吗？”苏瑞问，“好玩的话我看看。”
张沫手戳着下巴，想了一会：“也还行？他们觉得很吓人很好玩，我觉得一般。”
苏瑞观察了一会，觉得张沫看起来确实很轻松愉快，对密室也没有什么反应。
“难道通过之后就会直接消除掉这个噩梦？”苏瑞有点想不通，“这对那边有什么好处呢？”
可能因为思考过于认真，苏瑞沉默着皱起眉头，张沫在一旁看了，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苏瑞，怎么了吗？”
一开始被叫本名，苏瑞差点没反应过来，想起来现在还是高中时期，有些局促：“啊……没事没事，就是在想些事情。”
张沫似懂非懂点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一直以来，冷场都是张沫在一旁叽叽喳喳救场，但是现在两个人还不熟，苏瑞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多说些什么，就这么保持着尴尬的气氛，加上现在还早，出门吃早饭的同学很少，更没有人和她们俩打招呼。
就这么将就着吃完饭，苏瑞先告别回了教室。
“唉……”苏瑞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再回到陌生的情况，真的好难受啊……”
苏瑞一直都知道两人的互动主要是张沫靠着自己，自己是捧哏和倾听者的角色，但是到了张沫不主动的时候，才真正发现依赖的人是自己。
可是总不能又等着张沫主动吧，那不是和以前没有区别了！
这次的意外才让苏瑞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根本不够了解张沫，自己一直都太过于自然地享受被依赖的感觉了，因为张沫在心里是完美、阳光、强大的，所以从来不需要自己多照顾她，只要在她身边就好了。
原来，什么都不了解的自己才是被照顾的那一方，苏瑞心想。
过了一会，苏瑞又想起早上的异样，努力回想张沫相关的东西，虽然感觉确实变得有些模糊，但是至少没有消失，脑子里还能清晰想起自己拍的照片，她在心里松了口气。
陆陆续续，同学们都到齐了开始上课。
一天里，苏瑞都在想怎么去和张沫搭话，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张沫实在太忙了。
张沫就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每节课课间都有人找她说话，要么问密室好不好玩，要么问下周周末怎么打算，要么问认不认识哪个同学，要么说发生了什么八卦……
苏瑞觉得很震惊，这才开学没多久，大家居然就有这么多话，这是以前她从来没注意到的，更多的震惊是看到张沫一直在中间和每个人说得有来有回，而且还能拉扯更多人一起讲话。
“小沫，你们周末玩的怎么样？”
“还不错，是有点吓人的，不信你可以问毛兰兰他们。”
“张沫你认识隔壁班那个谁吗？”
“嗯……听说过，她好像和你以前是同学，怎么了吗？”
诸如此类的对话，苏瑞以前听着都觉得烦，但是张沫却能在人群中一直聊下去。
在打破自己人设去和张沫搭话和保持沉默的拉扯中，苏瑞等到了班会。
班主任走进来宣布要选几个科目的课代表。
苏瑞印象里，当时她完全没在听，在画画的时候还被班主任点名差点没反应过来，结果班主任只是慈眉善目地通知她被钦定成了英语课代表，而张沫和另外一个同学任可被选作数学课代表。
苏瑞想起来，这个任可其实更喜欢英语，当时他帮过自己不少忙，暗暗下了决心。
这次也一样，班主任宣布完数学课代表之后，在台上说：“苏瑞，我看你考进来的英语成绩很好，要不然你担任一下英语课代表？”
不一样的是，苏瑞笑了笑，举起手：“老师，我想当数学课代表，这样能让我的数学提升。”
闻言，张沫侧了下头，任可也看向了她。
班主任有些为难：“但是数学已经有两位课代表了。”
任可见状，也举起手：“那老师要不我当英语课代表吧，我也想提升一下我的英语。”
既然两个人都主动提了，班主任也没什么理由拒绝，点点头允许了。
等到下课，张沫主动来找到苏瑞，提议去找数学老师打个招呼。
路上，苏瑞问：“你最想当哪个课代表呀？”
张沫思考了一下：“都行？只要老师好相处就行。”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苏瑞说，脑子里想到了数学老师憨厚可鞠的笑容。
进办公室，就看到熟悉的那个男人在位置上快乐地转椅子。
“朱老师。”两人齐声给他打招呼。
朱老师尴尬地咳嗽一声：“啊，你们俩来了。”
旁边的老师也转过来看了一眼，发现是张沫和苏瑞之后都很是羡慕，张沫不用说，一直成绩好人气高，老师都有所听闻，苏瑞虽然不爱社交，但是成绩也不错，算是小有名气。
一进门，张沫就和各位老师打招呼，苏瑞也跟着她挥挥手。
几位老师看到她们俩都很高兴，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
“朱老师，她们当你的课代表，那可得放心咯。”
“真好，厉害的小孩都去你们班上了。”
“数学有她们俩做帮手，你们班数学肯定把我们其他人都甩开了。”
“朱老师以后的奖金就靠你们俩了。”
……
朱老师与有荣焉，露出招牌一样的笑脸：“那可不，两位优秀学生。”
张沫和各位老师说笑了一会，很快调转回来说：“朱老师，以后要是有事您就找我和苏瑞就行。”
苏瑞在旁边听着，点点头。
朱老师挠挠头：“现在没什么问题，你们就记得布置一下作业吧，每天都要布置练习，然后每晚收上来。”
二人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张沫说：“那我们以后就一人收一半？这样快点。”
苏瑞想了想，问：“那布置作业呢？”
“你粉笔字写的好吗？”张沫推开教室门，指指黑板。
苏瑞眼前浮现出自己又细又小的字，退缩了：“你写吧……我的字太小了。”
张沫没什么异议，一向没有她做不好的，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
张沫在黑板上划分出一个地方写上了“数学”二字，苏瑞在一旁看着她。
“我觉得你好像认识我？”张沫突然说，“从一开学我就这么觉得，是吗？”
苏瑞愣住了，有些无措地对上张沫平静深邃的眼睛。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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