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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黎
白祖海的归期未定,听闻塞外胡族老单于有意和皇室和亲,不过他下面的几个儿子对此看法不一,主和和主战两方势力中,主战派隐隐有出头之势。
谢氏又进宫去陪着静妃,洛阳族里嫡亲的血亲们收到谢氏寄出去的信后也急匆匆地赶来京城。
白泠坐在马车里养神,几日后就是工部尚书家的三姑娘举办的斗诗会。工部尚书家三姑娘季书碧,和她爹一样的爱好机关制造什么的,在一次宴会上,她们保持淑女行为的掩嘴谈论着论弓箭的有效维护,过了这天后,两人经常登门畅谈,算是和白泠玩的最好的闺中密友了。魏绣,近日越来越有意疏远她,就像昨天还好好的说去郊外游玩,今日就闭门不见了。
白泠有意打听京中人对魏绣的看法,在白泠对着季书碧说完过后,季书碧很不屑的说。
“她?不是我说,比你私下还清冷,好吧,不是清冷了,是清高了。”
白泠挑眉,示意她仔细说些。
“虽然表面上她表现得平平无奇,但是在一些小的地方能看出端倪,就是对这些权力绝对压制的蔑视。对着我们这些人更是刻入骨子里的瞧不起。”
“你倒是不懂慎言,这些说出去怕是会连累九族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
两人举起茶杯代酒,互相致意,然后结束这个话题聊起了论轻巧弓箭的制造方法。
马车停稳后,中门正好打开。
彩月扶着白泠下车,正看见旁边等着两个人人。
女子眉清目秀、圆脸杏眼,头发简单的用木簪挽起来,穿着蓝黑色的布衣,上面的纹路倒是稀奇,手腕处和脚踝处带着精巧的银饰,看起来南地人的打扮却英气十足。
男子样貌俊朗,只简简单单的穿着藏蓝色袍子,手脚处亦是黑色布条缠绕。面上一副不甚在意、吊儿郎当的样子,眼底深处总带着谨慎。手中握住的玄黑利剑和女子手中的雪白利剑相衬。
白泠心下虽疑惑,也只好先进府去。
“等等!”
阿诺黎不觉得握紧了橙子,橙子是她配剑的名字。
他的女儿站在庄重的国公府大门回头,精巧掐丝银钗上的南屿宝石阿诺黎见过,在她完成剑庄刺杀任务的拍卖会上,她不记得出的价格,反正对她来说是天价。
她就静静的看过来,浑然天成的贵气那一瞬间迸发。在入京的这几日,阿诺黎打听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和夫人和和睦睦,膝下的两个孩子也十分出色,特别是已经长成的姑娘白泠,虽才名未扬,但其惠容月貌无可置疑。
她现在不太确信,她做的真的对吗?
白祖海对老子爹的读圣贤书之事看不上眼,自小就打算要习武。
老国公对白祖海的要求不甚严格,家中又有世子白祖贺撑着,不再求二子光耀门楣。所以白祖海对家里说要去闯荡江湖时,家中也未做过多的阻挠。
白祖海为世家公子行走江湖确实稀奇,但也心思单纯遭人暗算。
阿诺黎的母亲苗疆圣女阿乌救了他,两人在荆楚之地游走游历,真真算神仙侠侣。
后来阿乌受族内召唤匆匆的离开了,白祖海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只是江湖儿女的豪情不辞而别,在等待数月后无果心灰意冷,回了京都家中后变投了军营参军。家中安排娶的宣平伯爵府三姑娘的新婚也是自己在房内等着,一直坐到天亮。
说起来白祖海并不知道阿诺黎的存在。
白泠坐在上方,下侧的阿诺黎和……
“这是我的师兄,火羽剑庄庄主之子,霍晋。”见白泠的视线落在了霍晋身上,阿诺黎解释着。
白泠点点头。
“事既如此,我已先吩咐适当的人去接,我作为晚辈也不好在家坐等,和该去迎接。爹爹去了西北,母亲去了宫中今日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我在家中还能做得了主,这样安排也算妥帖。”白泠在前边走着,抬起手示意他们往右边走。
“何止是说得上话,一手遮天也不为过。”霍晋小声嘀咕着,阿诺黎剜了他一眼,霍晋立即捂上自己的嘴。
“彩云,让小厮给宫中递个消息告知下母亲,并去太医院请一下步太医。”
安顿好了他们的住处后已经亥时。
“找个人送送步太医,她的病情太医怎么说?”白泠揉了揉头,昨日严行舟递给她的信还放在案几上。
“太医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
“母亲那边怎么样?”
“夫人那边淡淡的,只说让姑娘照顾好,再给公爷修书一封,等公爷回来以后再自行定夺。”
“罢了罢了,先不说这个了。”
彩月应声说是。
白泠只觉得头疼,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安国公府定是要禀报的,只是对外怎么宣称阿诺黎的身份倒是棘手。
“魏绣图谋倒是不小,竟是个看得远的。”
白泠猛地站起来,拿起妆台边的弓箭出去院中。
“白尧呢?”
“公子已经歇下了。”其实他没睡,但是彩月惶恐,每次姑娘心情极其糟糕的时候会让白尧站在府中练武堂的靶子下当障碍,练习射箭。
白泠的箭术高超,虽不至于射到白尧,但是也要吓得哭爹喊娘。在巴郡时白祖海的仇家不少,白泠自小也学了一二武术,其他的随着白泠长大也不那么要求严苛,只是这弓箭还一直坚持着。白祖海护着,谢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成了府中默认的事情了。
白泠停了下来,拉着弓射向屋顶梁上的人,那黑衣人应声而倒。
“加强亲兵巡逻,把那些跟踪他们进京的都清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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