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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哥
晚上,小丘没有回空间,周遭一片漆黑。自己动弹不得。身上似乎有蛇在爬,从脚踝,到大腿一点一点向上,小丘厌恶这样的感觉,却连张嘴说话也做不到。
他挣扎着起来“不要。”他的手打到了身旁楼着自己的唐涣,他也才发现暖黄的灯光洒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唐涣醒来了,楼着他“乖洺洺,不怕,哥会保护你的。”小丘愣住了。“唐先生。”唐涣心头像被一把刀深深插入,因为全身痛感清醒来。
“我不是有意的,因为你一直在害怕,像。”
“唐先生,你先走吧。”
小丘将被子裹紧了些。唐涣走了,片刻后又将手伸进门中关上了灯。
第二天,谁都没有提出这件事,只是讲述着往事。
邱洺毕业后的十八岁生日,与同学聚会喝醉了。回家时,抱着唐涣。
“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我说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不用忍了。”
他一颗一颗解开唐涣的扣子,被略有些冰凉的指尖触碰过的肌肤都变得滚烫。
这一夜,唐涣不再隐忍,终于吃到了这块惦记了十多年的糖。却也不敢用力咀嚼,只能用舌尖轻轻触碰,一点点吮吸糖液,一滴不漏全部吸入腹中。甜腻的糖味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洺洺,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他将这句话说了无数遍,似乎要将自己那几年的没有说出的爱在这短短的几小时全部告诉怀里的人。这一刻这些声音掩盖了一切,邱洺也在这时第N次说出了那句话。
“哥,娶我吧,带我走吧。”
在那之后,唐涣就出差了。回来时,父母只告诉他弟弟治病去了。
“我忘不了我去调出的监控。”监控画面中,邱洺跪在父母面前。
“我从初二喜欢的我哥,他很好,那一天晚上是我勾引他的,不是他的错。”娇生惯养的他被一个杯子砸在身上,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跪了一晚,后来家里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他与家中人大吵一架后也没能接回他。直到一天,他看手机。
“爸爸知道,你怪我们,今天接弟弟回来吧。”
他立马掉头到定位处。邱洺拎着包站在门口风吹来时衣服顺风飘,身材更加消瘦了。看见唐涣迷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后退一步。
“哥,你来了。”上车时他费力地将包抱上去。晚饭,饭桌上其乐融融,父母庆祝着邱洺的归来,爸爸还高兴的小酌一杯,邱洺没说什么,只是扒着碗中的饭。晚上睡觉时,唐涣路过邱洺的房间,父母正拿着自己的照片逼问邱洺。
“喜欢他吗?还喜欢他吗?”
“不喜欢了,不喜欢了”邱洺缩在床角,抱着头,声音都哽咽了。唐涣透过门缝,从未觉得自己家的一切这么陌生,他们的笑声,笑容都很陌生。他好想抱住发抖的邱洺,但刚要进去却见邱洺正泪眼婆娑,朝他摇头,比着口型“走”
那天,他坚决了要带邱洺搬出去的决心,父母迟迟的不同意让他有些泄气,一天晚饭时。
“邱洺,怎么不喜欢吃鸡蛋啊,可不能挑食”妈妈开始无休止的念叨。唐涣刚想说些什么,邱洺已经将鸡蛋往嘴里送了。“这才对嘛,多吃一点。”大人一个劲往他碗里夹着菜。他一一送进嘴里。唐涣只是盯着他,脑子里联想到之前也是吃了一碗韭菜鸡蛋馅的饺子他就住院了,现在……
“咚”门关了。“爸妈呢”“呕,出门了”邱洺抱着垃圾桶开始吐“你还知道自己过敏”“我不听话,他们,会送走我,乖乖的就不会有事了。”他瘫软在地上。唐涣抱起他“去医院。”输液时,唐涣描摹着他的脸,两颊似乎有些凹下去了,仔细看脸上似乎有红痕,他紧紧抓着唐涣的袖子。“我乖,别不要我,我不想回去了。”
“没人会送走你了,哥保护你一辈子。”
那一晚,医院的走廊,长椅上,唐涣抱着被宽大外套裹着的邱洺,没有半分困意,唯恐这个完全不一样的邱洺也是自己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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