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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01
小长假最后两天了,我特焦虑,“怎么办,后天就要上班了,这假期怎么那么快。”
“这不是还有1440多分钟,你想想平时早起睡多十分钟都是奢侈呢,急什么。明天带你出去逛逛,清理下你的顾虑。”
在外面逛了一天,心里美滋滋的,晚上回去的路上他问我:“怎样,还焦虑吗,是不是感到特放松。”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又焦虑了,“没有,更焦虑了,昨天还有24小时的,现在怎么就剩十个小时啦。啊救命救命!”
我在车里急得直跺脚,他在一旁笑得无奈。
02
周末原本约好和他去超市的,后来安安发微信说上次看上那条领带有货了,我想给他个惊喜先把领带买回来。
在房间里收拾好后跟他说一声,正准备去商场,他突然很吃醋地问我,“你跟我约好了的,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这么吸引你?”
我很坚定地告诉他:“吸引我的不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而是你。”
他心情不错,大手一挥,拿上外套,“走,我送你。”
好吧,原本想给他个惊喜的,那现在就带他去揭开惊喜。
来到商场,我拉着他直奔店铺,跟柜员说完,刷卡、包装、提袋、放他手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
“送我的?”
我超得意,“嗯。”
消旋没说什么,笑着伸手把我碎发撩到肩后,而后牵上我的手回去。
一出商场,广州十一月的阳光依旧明媚得有些刺眼,我想伸手挡在眼前,他先我一步覆手上来。
微风掠过,我侧头对他笑了下,他似乎早猜到,立即对上我双眼,眉目笑意鲜明。
那一刻,我能清晰明了地察觉他愉悦的心情。
我们一直受到的教育是爱家人,爱祖国,而我似乎有些贪心,爱得更多,我热爱整个世界,热爱与他有关的一切。
如果说热爱世界可抵挡一切岁月蹉跎,而热爱他,可抵挡一切。
03
我们坐沙发上闲聊,我跟他说,如果让他给我起个外号,会起什么。
他想都没想,反问我:“你会给我起什么?”
我说:“我先问的,你先答。”
“撒娇精”
我真是不敢置信,“傲娇怪!”
“撒娇精!”
“傲娇怪!”
他霍然放下手机,有点郑重地:“你就承认吧!反正我的傲娇对上你的撒娇一切都溃不成军。”
我有些小开心,“好吧好吧,我勉为其难承认吧。”
他当下笑了,“你终于承认了,你个撒娇精,我可不是傲娇怪。”
我就这样上当了?
04
临近年底,大大小小的会议占满了日程表。
昨晚回到小区门口遇到消旋也下班回来了。
上到家里,大家都懒得换衣服,直接去厨房找吃的。
就这样,深更半夜的,两个有志青年西装革履地在吵蛋炒饭应该先炒蛋,还是先炒饭。
我说:“蛋,炒饭,听着名字就知道是先炒蛋啦!”
“那不就变成炒蛋炒饭了?”
我被他绕的有点晕,“管他呢,熟就行!”
最后,我不插手,在一旁打下手。
毕竟我做的垃圾,自己都不吃。
很快,炒蛋的香味铺面而来,他在翻炒鸡蛋;我帮他挽起袖口,西装衣摆随着手臂晃动,这一身穿搭和厨房完全不搭,却意外地好看。
都说做家务的男人最帅,而穿着整套职业装做家务的消旋在我眼里帅得无以言比。
橱窗映衬出我们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动一静,我看得有些失神。
我想,累点没关系,只要在他身边,我的世界会自愈。
“啊!”我被他轻弹脑门,他好笑地问我:“看着我干嘛?不是说要多点葱花,再不切我可要盛起来了。”
“啊,你等会,我马上切。”
“慢点,你别切到手了。”
广州深夜霓虹璀璨,星月浪漫,厨房这盏LED灯永远为我们亮起。
05
上周扁桃体发炎今天好不容易好了,我叫他下班给我带点烤鱼、烤肠、炸串什么的。
晚上到点了,我站在家门口满心欢喜地等他下班,看到他开门立马标准式微笑脸。消旋边关门边扫我一眼,说:“呲着这大牙站这干嘛?”
嗯???
算了!
我权当没听到,眉开眼笑地上前给他捶背,“老公上班辛苦啦,我让你买的炸串捏?”
消旋站定我面前,回想几秒,“我没答应给你买啊。”
“可你也没拒绝啊!”我今天饿一整天就为了今晚这场口福的!
他仍旧回我:“可我也没答应啊。”
“你你你……”我假装委屈,但又有些咬牙切齿,“肯定是没爱啦,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啦,都学会不回信息啦……”
他就痴笑地倚门看我卖力演出。
“够了啊你。”消旋笑着过来搂过我脖子,往客厅带,“扁桃体才刚好,再过两周吧,带你吃大餐。”
“真的?没忽悠我?”我瞬间多云转晴。
“千真万确。”
06
前段时间生日,我加班到十一点多回来。
一进门就见他捧着蛋糕走向我,“快来快来,还有半小时就第二天了。”
那瞬间,加班的疲惫在见到他那一刻横扫而空,取之而来的是心爽神怡。我赶紧配合地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呼!”蜡烛熄灭,他摁亮门口的灯光开关。
灯光亮起,他看清我脸上的笑容,问我:“笑得这么开心,许什么愿了?”
我眼神对上他的眼睛真诚回答:“希望扁桃体永不发炎。”
他笑得无奈,“这许的什么愿。”但也一脸宠溺地摸摸我的脑袋。
后来,元旦在外面看烟花,零点许愿时,我见他蛮认真的,我问他:“这么认真,许的什么愿呀?”
他转过来,牵上我双手,“希望老婆的扁桃体永不发炎,每天和我一起吃吃喝喝。”
07
明天又要出差了,万分不舍啊!
这工作都把我焦虑症干出来了。我总想做点什么停留下时间,在家里晃荡来晃荡去,一想到明天的工作,却又什么都不想做。
他见我在家里进进出出的,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看了眼他手中的书,“我想游手好闲。”
他把书合上,“过来,带你出去玩。”
08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在回复微信,我调皮地把枕头放他腹上,枕上去,发呆地盯着天花板。
不知何时他伸手缠绕我发尾,似若无意说:“头发长了。”
“嗯,想留长换个发型。”
空间沉默了一会,我倏然问他:“这么久了,你到底喜欢我哪里呢?”
他稍稍低头对上我眼神,“古灵精怪,还有点可爱。”
他夸我可爱耶!
我按捺住内心,假意忧愁,绞绞手指, “那以后,我屈服于生活,变成一个满身疲惫的黄脸婆呢?”
消旋拉过我的手温柔着声音,“我的存在就是保护你的现在,改变你的未来,规避这些风险。”他掐了把我的脸颊,补充道:“放心吧,不要瞎想,我心里永远为你留了一个独特的位置,没有人能撼动。”
抱歉,这么感动的事,我内心的第一想法是:他最近的情话玩得挺溜嘛!
我也要偷偷学两句。
09
我习惯了洗澡时拿手机进去放歌听,有天我在里面洗澡,他在外面洗漱。
网易云推了首超燃的歌,最重要的是,是我喜欢的风格!
我不断地循环,举着花洒合唱,随着音乐节拍舞动。
哇塞,太high了,不小心开了场演唱会。
洗完出来已经三十多分钟。
一打开玻璃门只见消旋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面向我,像是等待许久。
我被他吓一跳,“站在这干嘛?”
他双手抱臂,绕有兴味:“还以为你在里面被水电了。”
“所以……”我悠悠地瞥他一眼,而后惊奇怒吼:“你就看着我被电?”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感叹道:“这样看来,我对我们的未来深感堪忧啊!”
他轻啧,“想破门而入的,但你时不时鬼嚎两声,被水烫到扭来扭去的可能性更大。”我咬牙切齿地纠正他:“那是我天赐的!美妙的!嗓音!”
消旋忽然举起手机,“那,你要不要听听你唱的是什么?”
“可恶!你录音了?”
“嗯。”
听自己唱歌什么的最羞耻了,气得我伸出拳头威胁他,“你混蛋,我不听,快把它删了。”
“以后放给你听。”他脸上超得瑟。
还是乖乖服软吧,“别啊别啊!听录音全是鸡皮疙瘩,你喜欢我唱给你听。你快删了。”
“不要。”
10
当初大一报社团,我看着哪个都想报,个个都感兴趣,于是问消旋意见。
他推了两个:舞蹈和书画。
我犹豫了,“可是滑轮挺不错的,感觉很酷。”
“太危险了,不适合你。”
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感觉他还挺担心我的。我听了他的话,没报滑轮。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这心机boy的目的——滑轮社男生太多了,他觉得我会被拐跑。
11
小侄女开始学数学,刚她特得逞地问我:“你知道10个苹果减10苹果等于多少吗?”
我摆了个手势,说:“等于零呀。”
她一下愣住了,我猜她特意背过这条算法才问我的。毕竟早上她还在苦恼8个苹果减5个苹果。
过了一会,她又问:“我知道全世界最难的数学题哦,你知道两亿个苹果减一亿个苹果等于多少吗?”
这简单, “等于一亿个苹果呀。那你知道一亿是多少吗?”
小侄女忽然焦急无措起来,“等于,等于……”
瞧着她纠结的小脸蛋,我在一旁小小声地和消旋笑话,“哈哈哈,她肯定以为数值越大计算难度越大。”
消旋挑下眉,反问我:“这么肯定?”
“当然,我小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他惊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后无奈叹气,总结一句:“以后孩子数学交给我。”
我双手一摊,“我也没打算和你抢啊!”
12
夜晚熬夜加班,我在客厅,他在书房。
他端着杯子出来,问我:“要不要咖啡?”
咖啡和中药在我眼里最大的区别是,一个要我的命,一个治我的病。
这位兄弟喝这么多咖啡,你真的还OK吗?
我拿起电脑旁的雪碧,浅嘬一口,“我坚决不要。”
二月份的天,还是有点冷,加上深夜,气温下降,刚从冰箱拿出的雪碧还在冒着冷气。
他瞥一眼,说:“大冬天的喝什么雪碧。”
“也是。”我认同地点点头,抱起雪碧兴奋地跑去厨房,“我拿去加热一下下,养生养生!”
他就径直目视我的智障行为,丝毫没有提醒的意思。
五分钟后,我捧着一碗咕噜咕噜沸腾的……糖水出来。
消旋绕我身侧环视一周,最后还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你这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的呢?怎么会觉得加热的雪碧可以养生。”
“我,就,嗯,你说的,我是二极管嘛。”
13
关于工作,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把工作情绪带给任何人。
下了班就当我们是无业游民吧。
然而回到家里,工作群来消息了,谁也没空理谁。
安安说有时候感觉我和消旋哪哪都不合适,我这么闹腾,他这么稳重;有时候又觉得我就应该找消旋这样的,消旋就应该找个我这样的。
我想了想,我要是找了个和自己脾气习性差不多的,这真的不能忍啊!
很多情况下,我和他都恰恰互补。
就像转动向前的齿轮只有找到和它错位相合的才能运动。
14
我俩和班长他们在清吧聊了会儿后,安安忽然急call我去看livehouse。
我挂了电话先跟消旋说了声且不管他答不答应,然后起身和大家道别。
刚要拿上包包,消旋伸手拉住我,“不准去。”
“不嘛,我去看会就回来了。”
“你没个三更半夜都不回来,明天早起上班,你精神不够的,下次周末再去。”他态度很强硬。
看样子,今天是油盐不进了,我决定把他拉开谈会儿。
三分钟后,我美滋滋地回来拿包包,和大家说再会。
朋友们问他:“刚不是不让她去?”
消旋无可奈何:“她撒娇我能有什么办法。”
15
我通常被气着或过于开心时普通话就会说不标准,经常气出母语腔。
刚才在拆礼盒,有条彩带打结了,叫他帮忙解开,消旋就一直盯着手机不上心地胡乱解。
天气有些干燥,我又有点小暴躁,不耐烦地说:“我都跟你讲啦,不思介央紫啦!”
他注意力一下子上来,笑得很欠揍,学我腔调:“纳斯阵央紫啦?”
我真服我了,明明在生气,听到他说又很想笑。
不行,得憋着,我鼓着腮帮子叉着腰警告,“你不许学我讲话!”坏了,憋不了,“哈哈哈哈。”
然后两个傻子又笑在一起。
16
我坐化妆镜前对脸观察,忧心忡忡地跟他说:“我是不是胖了,不行,我要减肥。”
消旋趴在床上,翻身看向我,“体重三位数都没有,瞎嚷嚷减什么肥。”
我捏了把自己的脸,不太满意地说:“可是我脸肥呀。”
他说:“那是婴儿肥,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等我长大?” 不太对劲,我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结婚证看了几眼,问:“那这是什么?”
消旋过来把抽屉拉开,把证塞进最里,敲了下我脑袋:“你长大和这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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