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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孕妇
李镶红捂住嘴,好一个霸道的娇孙!
她感动到头晕目眩,这死小子,还知道自己最喜欢就是蝴蝶。
李镶红心跳如鼓,当即跳起来把他摁在自己的怀里猛亲一顿,把韩大将军也给迷得头晕。
不得不说,上官英雄这小子虽说纨绔,不懂事,但是在女人这方面确实有一套,值得褒奖。
他心中暗想着把他早先看上的那把名刀送给他,现在还有一个当务之急,就是确定李镶红现在的心意,是否真的哄好了。
他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李镶红含泪花喜中带笑,臭小子,“你以后听我的话不?”
韩广扬赶紧陪上话,“听,我听,你说什么我都听。”
“那行,既然你知错就改,我也不跟你生气了,只不过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得再有一点忤逆,不然,我就收拾收拾走了,从此再也不认你!”
韩广扬得了话,急忙道:“那咱俩现在是不是没事了,和好了?我们又可以和平共处了?”
“我哪能生的起你的气啊,我疼在心尖上的人,”李镶红转而叹气,“..你愿意这么待我,我心里面不知道多高兴呢。”她怎么可能生自己宝孙的气。
“你能这般想就好。”韩广扬高兴了。
李镶红宠溺地一敲他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俩现在是一家人!”
这兔奶奶是十成十的打保证,那自己孩子的事,能是别人的事吗?
韩广扬爱听她这话,抓住她的手,“嗯,咱俩是一家人了。”
李镶红一时陷入了沉思里,食指摩挲着指头上勾起的红绳子。
“韩广扬——你让俺进去!你就是个负心汉!你始乱终弃——!你可以不管俺,你不能不管你的孩儿啊——!”
中气十足地一吼激起千层鸟,鸟雀振翅,树枝林叶哗啦啦的掉。
一拨,风筝立马上天放飞去。
“......”韩将军脸垮了。
·
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将军府邸前叫嚣,守门的将士们都怕真是将军的种,哪敢真的动手驱赶她。
这孕妇一个破布兜,一身旧衣裳,扎着一条破毛巾,挺着一个大孕肚,一见了将军,就捂着肚子哭晕了过去。
李镶红反应得最快,叫上兵荒马乱的粗人们抓紧把人抬进了府,找了一圈没能体己的人,干脆直接搬到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屋。
开窗通风,取走她爱使的香,再叫人去熬上些稀软滋补的粥,请上个医先生,自己就在床的边上守着。
小青瓜端着粥来时,韩广扬就在门口贴着,他端过小丫头手里的软粥,扣了扣门。
“谁啊?”
“是本将军,送粥来了。”
“放门口!你去站得离这儿远点,最好看不见的地。”
这遭叫,百口莫辩黔驴技,打破牙齿往肚里吞。
这遭叫,万里长城一日倾,十年前功就一朝弃。
韩将军又进不得门了,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有点委屈的把粥转交给小青瓜,退了个好大远。
到了院门口,还迎背撞上了问询而来,‘恰’在府上的叔父韩寿礼。
“贤侄啊..啧啧啧。”叔父摇摇头,指了指他,“不是我说你,你呀你,风流英雄桃花债,可真行呀。比你榆木疙瘩老爹能干多了。”
韩将军干瞪眼,心里是比吃了黄连还憋屈。
过了会儿请来的医师揣着箱子也来了,李镶红把房门开了个小缝隙,一双蓝眼睛觑缝溜了一眼,瞥见他,连多停留的一秒也没奢给,将医先生放进门,就“啪嗒”一声锁上了。
“哎呦呦,忘了你这还有个‘天喜娘娘’,完喽完喽,这样的女子自尊心最高,你方才这么哄了她,转眼又出了这档子的事,贤弟哦,你可真是不懂地怎么疼人儿,还是把我的镶红美人让回来.....”
韩寿礼捻美须,顿足直言惋惜,“你说,怎么美人们都叫你这样的给糟蹋了呢?”
末了,回过神,这孕姑娘终于悠悠转醒,她操着一股浓厚的胶西口音,脸上风尘仆仆却不掩珠光。是个标志好看的美人,能入了兔孙的脸,倒也不算出奇。李镶红凉天里捧着热茶,盯她半晌,
“李...李..李镶红。”那姑娘张大眼,“俺见着你了,就是没找错地方,这就是将军府。”
“你..。”出于叔父之阴影,李镶红格外谨慎道,“你认识我?”
“是嘞,咱都是一个楼里的人,你恁有名,俺怎么可能不认识,哎呦,你...”她瞪起眼珠看,“凑近了看,你更漂亮了,皮肤,那么白,身上恁香,还有你的金头发...恁西域人都这么好看?咋个恁顺滑嘞?”
“俺,俺叫张小花,你不认识俺,俺家里发大水,俺娘,俺爹,俺婆婆,俺的孩子和丈夫都死光了,俺是逃荒来的,才刚叫妈妈接进来。”
张小花抚着自己的孕肚,“以后咱两都是一个共享一个男人的好姐妹了,你今年多大了?哦,你来的早,以后俺就叫你姐姐。”
李镶红放下手上的茶,她试探地问:“小花姑娘..你这肚子..真的是我们将军的?”
韩将军在外,早听见动静,此刻扒着耳朵向里偷听。
张小花一摆手,“是嘞,这都五个月大了,他那时候说了,等到了收麦子的时候,就来接俺,可左等右等,不见他来,俺就自己来找他了。”
李镶红的手抖了抖,“...他还办过这事,这死小子,挺能行啊。”
她震撼了一会儿,视线不受控制的就往小花的肚子上落,小花露齿一笑,“没关系,你想摸摸,就摸摸吧,这孩子老乖老乖了。”
兔奶奶控制不住伸出自己的小爪,轻柔地顺着肚皮凸起的轮廓抚摸,这..这里头,可,可是她的小小兔孙啊...!
韩将军听不进去了,他大开大门,闯进屋里,冷脸道:“这位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敢上将军府上碰瓷,你是真脑袋往裤腰上扎。”
“住口!你再吓着孩子。”李镶红瞪:“怎么?自己干过的事情不敢承认啊?”
韩将军先是一口咬定,脸一红道。“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再说,是不是我的,你心里还没数吗?”
李镶红心想:我是你祖宗,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哪个知道是不是你这小崽子的。
这二人一言一语之间,张小花看清摆明了态度是不想认,揪起衣摆开始挤眼抹泪。“你怎地是这样的负心汉,你要是没说相中俺,早五个月,你就不该摸黑要了俺,要了俺,也不该许俺来接。俺拼了老命才从月红楼逃出来,这孩子都五个月了,俺也打不掉,你可叫俺,咋个办啊——!”
韩大将军百口莫辩,原是他五个月前,还真的去过月红楼。
话说五个月前,上官英雄找他上门,说要带他去看京中最好的姑娘,享最高级的乐子。便叫上他和一众狐朋狗友,在月红楼里大喝一场,那几人都是纨绔,闹得他头疼眼花。期间借口的确离席了一次,再后来...断片之后,人就已经在回将军府的马车上了。
他现在回忆起,记忆中也只有月红楼的金色艳姬旋转的雪白足踝,和她面纱上不断晃荡的珠帘....
韩大将军想着想着,脸色一阵红又一阵白,难道...真是他干的?可,可这...
“真是你的!?”
李镶红察言观色,立即看出这韩广扬脸上的不清不白来,她猛然一拍茶盏在桌,茶水飞溅。
韩将军一恍惚,脱口而出接上话,“本将军..是喝得多了些,许是记不太清了。”说罢,只盯着李镶红的神色变化。
方才还如在梦中的这金发艳姬就在眼前,她给小花掖掖被角,冷笑一声。“呵,那敢情好了,还不快把人家姑娘找个地方安置好了,还打算弃养了孩子,积这损德,让人家骂上一辈子么?”
张小花眼见这氛围不对,插嘴道:“镶美人,哦不,镶红姐姐,俺,俺绝对没有抢你位置的意思,还是你做大,俺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行,俺愿意当小!”
李镶红回看向她,神色一秒变化,马上换了笑容。“你说什么呢,小花姑娘,好姑娘怎么能想着做人家的小,孩子好好生下来,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一定给你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小花姑娘也没个心眼,高兴坏了,“真嘞吗?好姐姐,恁真大方,真是个好姐姐。愿意让俺做大,俺以后当了将军夫人,也一定不会亏待你嘞!”
李镶红欣慰地拍拍她的手,两个人其乐融融。
韩大将军看着这和乐图,一个头能有两个的大。
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盖章定论,得把真相搞清楚。
韩将军忖度道:“小花姑娘,你先不要激动,本将军绝没有不想认的意思,你...你真的先不要激动!”
张小花眼见又要嚎,眼圈已经红了,他又是怀疑又是把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慢说:“本..我可以先坐过去吧?”
他小心地问,见张小花和李镶红都点了头,这才卑微地凑过去。
他道:“你既说这是本将军与你的孩子,那我与你..定然是有发生关系之实的,本将军..公务比较繁忙..可能就,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可否把当时发生的时间,地点,一些细节,再详细的说与我听?”
此话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厚颜无耻。
李镶红瞪了他一眼,哪有问这问题的,这不是叫人家姑娘难堪吗?
别说,这小花姑娘倒是个心大的,谈起这话题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毫不扭捏,“先让俺喝口水...”她端起李镶红放在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
“俺说这是将军的孩子,俺可不是瞎说的,因为,这都是将军亲口承认的。”
她眯起眼睛,陷入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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