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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时刻
两人都不太爱热闹,除了在外面吃饭,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待着,谢知正陪她看电视,打发时间。也当跑腿,去学校把学生的作业、卷子都搬回来,她批改完,再给送回办公室,等着课代表发给学生。
洗衣做饭、拖地丢垃圾,帮取快递。
单敏靠着枕头半躺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草莓干,看着阳台上在笨手笨脚地晾衣服的大帅哥,感觉走上了人生巅峰。
“这都穿的什么衣服!”谢知正嘀咕一句。
他撸铁的大手握着分门别类的衣架,每件衣服的结构也让他很费解,大件小件,样式挺多。
好不容易都给晾上了,他眼睛一扫,想到了重点。
他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人,得问她要点儿报酬。
实不相瞒,昨晚那一抱,把他身体都点燃了,血液翻涌,回去之后洗了把冷水脸,才好了点。
晚上躺在床上,睁眼闭眼都在想她,越想越精神,最后无奈上手解决........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着后梦里也是她。
“是不是还有衣服没有洗?”
谢知正进来,问她。
单敏说:“没有啊,就那几件。”
他眼神带着轻浮挑逗的意味,“是吗?”
单敏抱着小毯子,心虚地往身上盖了盖,“其他的衣服我自己洗就好了,不敢麻烦您!”
让他给她洗内衣,她还没有厚脸皮到那个地步。
但她脸皮也的确不薄。
他浓眉上挑,嘴角噙着暧昧笑意,逼近她。
“做......做什么啊?”
单敏有点儿怂,眼睛乱瞟,最后定格在他脸上,看着他附身下来,长眉俊眼,鼻梁高挺。
他肌肉结实的胳膊撑着宽阔健硕的身子,悬在她上面,她往右躲,他就跟到右边。
她脸红了,忙向左避开,他慢悠悠地追着她,势在必得。
男人英俊硬朗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的气息热热地烘着她,单敏一张小脸红了个通透,眼皮抖得厉害,想看他,又不敢,“你别看我!”
“不给亲?”他故意问,好像她不发话,他真的不会亲她一样。
这人挺坏的,单敏嗔了他一眼。
她洁白的贝齿咬着红唇,眼神无措,胸脯起起伏伏,若有若无地贴上了。
他想到那个拥抱,心痒的厉害,“那给摸一下!”
“什么?”她张着水润灵动的眸子,单纯又无辜地看着他。
这么纯情的小白兔,让人更加想侵犯她!
谢知正想,原来自己也挺变态的。
刚晾过衣服的手有些凉,碰到她,她惊了一瞬,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
他指尖带电似的,嗓音发哑,“就是C,对吗?”
又软又腻,手感不要太好,理智逐渐被吞噬,他沦陷了。
她没有喊停,或者挣扎反抗,两人的呼吸凌乱交缠。
他眼神越来越浓,张口含住她颈上细薄的皮肤,呼气急促起来。
热,好像着火了一样,她甚至感受到了他某处的轮廓和硬度,即将不可收拾。
单敏羞窘得厉害,揪出他胡作非为的手,一翻身,窝在沙发里面,不肯看他了。
——
什么时候回来做饭,饿了!
谢知正看到新消息,嗤笑出声。
惯得她,真的把他当保姆用了,出门前才喂饱了她,又准备了那么多零食,他才到单位坐下,凳子还没暖热呢,她就开始喊饿。
难道不是叫他回去,继续欺负她的意思?
“谢队,案子有一些新发现,有空吗,去聊聊。”
唐鉴州突然出现,一股冷空气过来。
名校毕业的博士生,年轻有为的法医人才,矜贵高冷,局里的人都叫正哥,只有他很较真地叫他谢队。
精英人士,时刻端着,讲真,谢知正等人都不太看得惯他,但人家有真才实学,也不需要谁看得惯。
根据唐鉴州的新发现,谢知正再次把目标锁定到了油漆匠胡高雄的身上。
上次排查,他态度松散,根本不当一回事。案发前几天,他都在装修队打工,很多人都能证明,看起来他并没有作案时间。
但法医组在死者张雪静指甲缝里提取到油漆成分,还收集到了一枚指纹,和胡高雄的指纹高度吻合。
之前就调查过胡高雄的背景,他不是夏城本地人,五年前他带着妻儿来夏城定居,靠做点儿水果生意过活。
但哪知妻子背地里和一个有钱人勾搭上,带着儿子就走了。
他一路追了过去,没有讨到说法,反而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从那以后,他意志消沉,颓丧过日。
后来跟着一个油漆师傅学了几手,此后在多个装修队里辗转,打点零工,勉强养得活自己。
他快四十了,一事无成,潦倒度日,加上腿脚又有毛病,装修队的那些小年轻很瞧不起他,经常拿他被戴绿帽子的事情玩笑打闹。
第一个受害人林静新交的男朋友也在装修队里,是个小包工头,他带头羞辱过胡高雄,甚至当众扒过他的裤子,嘲笑他无能。
学生张雪静的父亲也是搞装修的,两个月前,他新买的手机丢了,怀疑是胡高雄偷的,为此直接把人给开除了。
警方全面排查两名受害者的社会关系,尽快能地发散寻找,锁定了多个目标,胡高雄是嫌疑人之一。
上次调查的时候,胡高雄埋头刨木头,跟其他嫌疑人相比,他过于冷静,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租的房子很旧,墙皮斑驳脱落,谢知正看到后墙上挂着的一个旧相框,问他照片上的人跟他什么关系。
“我妈,我老婆,和我儿子.......”
“跟你老婆还有联系吗?”
胡高雄动作一顿,说:“没有。”
警方再次到胡高雄的住处找他的时候,家里没人,房东老太太打开了锁。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正好,给说说理,你说这个人,神经兮兮的,屋子里乱成这样,臭死了!左右邻居都说他不扔垃圾,熏死人了,他这个月的房租也没有交给我,我打算把他东西扔出去了!”
开了灯,屋子里还是很暗。
潮湿的霉味中又带着一阵阵的恶臭味道,像是肉质腐败才有的腥臭味道。
邵博他们搜找着,谢知正问有没有监控,房东说隔壁楼有监控,但这边的动静应该也能看到一些。
老太太不明就里,只是看他长得这么精神,喜欢得不行,跟他聊上了,“小伙子,你多大啦,结婚没有,我有一个闺女,马上大学毕业了,还单身呢!”
“我孩子都上小学了!”谢知正说。
这样胡说八道一句,的确省去了很多麻烦。
唐鉴州戴着洁白的手套,指着床底下,“床板挪开看看!”
“我去!”邵博挪开一个角,被冲上来的恶气冲到,哇哇地吐了出来。
谢知正一脚踹开床板,灯光一照,里面的情形暴露出来。
房东老太太看了一眼,“我的妈呀!”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邵博用衣服捂着口鼻,抽出底下的木板,唐鉴州举起手里的小电灯,照片上的女孩是林静和张雪静。
两个透明塑料袋装的东西血肉模糊一团,应该就是两名受害者的。
“这里还有照片!”
陈天远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两张照片。
“这个.......怎么这么眼熟?”唐鉴州认不准,拿给谢知正看。
照片上的女人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挎着流苏小包,在路口等红绿灯。
暮色四合,灯光阑珊里可见女人五官清秀的小脸。
谢知正脑中轰的一声炸裂了,头皮发麻,掏手机的手都在抖。
好在,短暂的盲音之后,那边接电话了。
“你在哪儿?”
“啊?”
学生在上晚自习,单敏刚从学校出来,往家里走,“在外面啊,怎么了.......”
“你马上到有灯光有人的地方,打开定位跟我保持分享,我这就过去!”
“单敏——”
“啊,我在听啊,好了,我知道了,那你.......”
她没有说完。
那边传来奇怪的动响,手机没音了。
“单敏——”
谢知正阴狠地暴了粗口,撇下众人,从三楼徒手翻窗下去,回到警车里,眼光瞥见后面的马路,打满方向盘,调转车头撞开护栏,直接开到了路上。
单敏八月份才在夏城,她圈子很小,大部分时间在学校,根本不可能招惹上装修队的相关人员,更不会惹上胡高雄。
但她的照片和前两名受害者的照片一起出现,这代表她是胡高雄的下一个目标。
谢知正不敢细想,跟局里连上线,让技侦的同事锁定单敏出事的地点,再让最近的分局派人赶过去寻找。
晚上九点多,大马路上车人如织。警铃急促,所有车辆自动让开一条路。
车里的人没有看清,只觉得眼前一晃,车就没影了,“厉害啊!警车开出了赛车的气势,开车的人副业是赛车手吧!”
分局的人已经赶到了,在三中后面的小路上发现了单敏掉落的手机和背包,学生的答题卡散了一地。
她固定的回家路线是从学校北门出去,过两个红绿灯路口,走回小区。但因为脚上有伤,她今天选择了这条小路,距离能缩短一半。
“愣着干什么,找,老子就不信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谢知正额上青筋暴着,脸色骇人。
“正哥,这里——”
发现一只手套,粉色的。
谢知正捡起手套,抬眼看去,这条小路通往居民小区,楼栋紧凑拥挤,要找个人是个难事。
他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全身血液如冻,怕找不到她,更怕找到她时,会见到她的尸体.......
你就是那个补偿。
他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口热热的,想了小半天,不知道该回她什么,最后不着调地扯了些别的,又故意挑逗她几句。
她美丽柔软,花一样的美好,应该在明光里,过最好的生活。
她昨天哭得很伤心,因为小时候的可怕经历,他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却在今天就弄丢了她。
谢知正短暂闭目,让心思回到正规上。
单敏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后面跟着一个人,看身形是胡高雄,但两人都在监控盲区消失了。
警方已经包围了可疑的范围,查找监控,重点排查监控盲区。
灯光一照,黑暗无处遁形。
谢知正眼前一亮,在地上捡到一枚大衣扣子,“敏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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