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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温织织自从与惠才人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走出这坤宁宫,说她害人,怎么也要拿出点证据。
“证据!当然有证据,这就是证据!”那宫女拿出一个首饰,“这是皇后娘娘的首饰吧!”
温织织接过那个镯子,确实是她的,不过那个镯子是她为了感激送菜人的,怎么会在她这里。
还有一点,这镯子也没带出去过,她怎么会知道这镯子是她的,就这么一口咬定。
难道她出宫被发现了?温织织后悔,她就不该多此一举,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皇后可有何话说!”
“陛下,臣妾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温织织很果断。
“皇后娘娘当真是能辩驳,惠才人到死手里都攥着这个摔碎的镯子,想必就是从你身上拽下来的,惠才人为了留下证据,到死都不撒手!”
温织织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要是这是真的,那么大个镯子从手上拽下来她能不知道?这个宫女只当宫女真是屈才了,她应该去写话本子的。
听她说得这些,温织织都觉得颇有几分道理。
现在惠才人死了,真是死无对证,陷害她的人好手段。
此时,卫珩站在旁边看热闹也有好一会儿了。
“皇后不会蠢到把那么大的把柄留在别人手里,可能是被人陷害,才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咱家认为还需进一步调查再做定夺!”卫珩为皇后开脱。
“卫掌印说得也不无道理,”皇上见卫珩为皇后说话就不再紧逼,他是讨厌皇后,但是皇后对他还有用,“那在事情查明真相之前,皇后就待在这坤宁宫,不可出来半步,这件事就交给卫掌印去查吧!”
“臣妾遵旨!”
“奴才遵旨!”
皇上带着人离开,温织织只见那个宫女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也不得不暂时离开了。
“娘娘,咱家会查清楚,还您清白。”
“不用你还,我也是清白的。”
温织织带着知月回了寝殿。
“娘娘,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我瞧那镯子好像真的是你的。”知月有些担心。
“就是我的那个,没事儿你放心,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白的也不能硬说成黑的!”
温织织一直相信,自有公道在,她现在第一怀疑对象就是安贵妃,她现在只和安贵妃有着对立关系,不然会是谁,这宫里也没有人知道她出宫的事情。
这件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皇上下令她不能走出坤宁宫半步,这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这坤宁宫就是个冷宫,如果不是温织织还有用,皇上早就杀了她了。
西暖阁里,卫珩正把玩着温织织塞给那些送菜人的首饰,确实都不是什么上等货,怪不得她这么舍得。
“厂公,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这么故意诬陷皇后娘娘,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肖荣觉得这事般的确实不地道,这不像是他的做事风格。
“肖荣,你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卫珩抬起眼看着他,“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回厂公,不敢,厂公自有厂公的道理。”
“下去吧,多派人盯着点苏提督!”
“是。”
卫珩只是想让温织织更安全,不然以她那么毛毛躁躁的性格,说不定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这件事又能把她禁足在坤宁宫,又能让她知道这宫里人心险恶,算是给她上一课吧。
有他在就不会让温织织有任何危险,但保护的同时也要让她知道这世道的险恶。
东暖阁里,温织织正琢磨着怎么出坤宁宫,她想亲自去一趟储秀宫,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现在没有人能帮她,她只能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知月,我想去一趟储秀宫,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悄悄地去。”温织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压箱底的夜行衣。
“娘娘,这,这也太冒险了,你现在是被禁足的,你偷偷跑出去要是被抓住了怎么办?”
温织织很自信,觉得自己不会被人发现,“我出宫都没被人发现,更别说是只去一趟储秀宫。”
凡是犯案现场,必有疑点,她不是一个只会坐以待毙的人,更何况案子是卫珩在查。
卫珩这个老太监阴险歹毒,这次抓住她的把柄,不知道之后会怎么对付她呢。
温织织一直暗中观察卫珩,他这一下午压根儿没有出过坤宁宫,还说查案子,他根本没有想查的意思,还说什么还她清白,都是狗屁!
现在就是太监不急,皇后急!算了,还是得靠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子时一过,穿着夜行衣的温织织探头探脑地跑出来。
坤宁宫的各个出口都有人把守,她只好无奈地来到了那个狗洞,她蹲下去看了看那个洞,还好她身材娇小纤细,要不然打死她也钻不出去。
温织织刚从洞口爬出半个身子,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人,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被发现了。
那人蹲下来,俯下身和她讲话,“温姑娘,怎么是你啊!”
她抬起头,看到了戴面具的石白,“你怎么在这,这宫里可不是随便进的!”
“小爷我无聊,就让我爹给我在宫里谋了个差事,真巧啊,第一天进宫当值就碰到你了!”石白看了看狼狈的温织织,“你这是又偷跑出来了!”
“还不快拉我起来,就在那说风凉话!”
石白把温织织从狗洞里拉了出来。
“小宫女又偷跑出来干嘛?”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走!”
温织织带着石白悄悄往储秀宫的方向走,一路躲避巡逻的宫人,“我为什么跟着你躲起来,我今天当值,这宫里可以随便……”走!
温织织听到有脚步声,赶紧捂住他的嘴,两个人靠得似乎有点近,她赶紧收回手,手心还有些余热。
“嘘,你小声点,如今你要跟着我,就得藏起来!”
一队巡逻的侍卫走了过去,两个人从拐角处走出来,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储秀宫后墙。
石白带着她翻上了高高的围墙。
两人趴在储秀宫的围墙上,话说温织织上个围墙真的很费劲,要不是有石白,她估计都进不去储秀宫。
“我跟你说,我主子被诬陷杀人,这事太蹊跷了,我主子那么善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她平时杀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了,然后就命我过来暗查。”温织织这段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明明是编的瞎话,中间还要夸自己一下。
“你确定是你主子派你来的?”石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闭嘴,赶紧下去!”
温织织和石白从围墙上跳下去,来了惠才人出事的那个房间,案发现场被保护得很好。
两个人在房里搜了一圈也没搜到什么,温织织不信邪,只要是人为的事情就一定会有迹可循。
温织织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可算是发现了点什么,她发现桌子腿边上有很不起眼的晶体粉末,温织织用手沾了一点闻了闻,并无什么特别。
石白赶紧拍了拍她的手,“什么你都敢碰,有毒怎么办!”样子紧张急了。
温织织愣了愣,他怎么这么大反应,“哦,我没事儿。”
她拿出一块手帕,把那些晶体粉末包了起来。
“你认识懂毒的人吗?”温织织问石白,她根本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人能帮她。
石白自认为阅毒无数,但是这种如砂糖一般的,他倒是没见过,但是这东西拿在温织织手里,他确实不放心,就接了过来。
“认识,交给我就好!”
石白现在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虽然就见过两次。
门口似乎有人经过,石白赶紧熄灭火折子,拉着路小鹿藏了起来。
那人似乎是看到有火光,就过来看看,见房门紧锁着并无异常,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离开了。
温织织喘了口气。
“那我明晚还在那个,那个洞等你!”温织织没有说那个狗洞。
“好。”
两人分别,温织织从狗洞钻了回来,她明明记得惠才人是被人一刀毙命的,可是现场除了血迹,竟然还有毒药!这是有人混淆视听?难道惠才人不是因为刀伤死的?
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想了半天,温织织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三个大。
温织织突然有想去验尸的冲动,可是尸体在东厂,一想到东厂,就能想起卫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还是赶紧回寝殿,不要被发现了才好。
温织织回到寝殿,知月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久了,每次温织织偷跑出去,最着急担心的就是知月。
“娘娘,有什么发现吗?”
“还算是有收获,我在现场查到了毒粉,那毒粉很特别,像砂糖,像盐巴,但是闻上去没什么味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温织织打算明天查一查古书,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记载。
“我跟你说,我又碰到了,那天我出宫遇到的那个怪人。”确实很奇怪,他不管在哪都戴着面具,而且她每次出去都能碰到他。
“他竟然可以随随便便进宫?”知月也很疑惑。
“他说他今天是第一天进宫当值!”
“哦,原来如此。”
储秀宫门外,肖荣接过石白手中的那个包着毒粉的帕子,“去查查这粉末是什么毒?什么来源?”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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