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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
之前抓阄的结果是先去史东薇尔，那么接下来我们自然要朝宁姆格福的另一个方向前进，位于南方的啜泣半岛。
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两件事要解决，认真的读者一定还记得我们之前遇见了布莱泽和瑟濂老师......不好意思我没有说书的意思。
“起源魔法是这样的。”我拿路过的拉车山妖做参考，拿出法杖蓄力使出了最初用在接肢贵族身上那招，释放完一段光波后我又里面挥动法杖一道道流星从顶端的辉石中蹦出接连打在山妖身上。
对不起了山妖，谁让你路过的。
从外表就能看出这两个魔法属于高阶，并非普通人甚至学院里那些庸才可以学会的，格里菲斯想起瑟濂说过辉石魔法来自于星空，他抬头看天上的星星:“这两个魔法也是来自于星空吗？”
“是哦，两个起源魔法师分别于起源中看见了黑暗与毁灭，而他们自身.....最终变成了近似于起源的物质。”
这就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真理而献身吧。
格里菲斯转头:“那么你认为他们后悔知道真理吗？”
“我也不知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是无机物了，只是将魔法传递给了我。”长舒一口气，我攥紧拳头，“明明知道却不告诉老师这不是我的作风，我们进去吧。”
格里菲斯点点头，我们再次进入驿站街地下墓地，瑟濂老师依然在这里等候着我们，她看见我先开口打招呼:“徒弟你来了，今天也来学习魔法吗？”
我强颜欢笑走到她面前拿出法杖:“不，我想给老师看个东西。”
“哦？”瑟濂感到惊奇，只见她从我的法杖中看见了足以吞世的黑暗。
“起源魔法...不愧是我的徒弟，竟然能找到传说中的法师亚兹勒。”瑟濂抬头对上低垂的眼睛，“你不为此感到高兴吗？”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以老师的性格一定会选择窥探起源最后.....
格里菲斯只是在一旁看着，他大概以为我已经下定决心，但我还是这么令人失望......我有点想消失了。
但格里菲斯握住了我的手，我微微瞪大眼睛看了眼他的侧脸，他用眼神示意我说下去。
“老师，如果作为徒弟的我阻止你去继续研究魔法，你会怎么做。”
瑟濂显然愣住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师曾经对我说，如果我成为艾尔登之王就返回来教她，也对我说，就算我没有成为艾尔登之王她的身边会永远为我留有位置。”我闭上双眼让情绪自如流淌，“可是，老师却食言了。”
“你究竟是？”瑟濂感觉不太对劲，“你曾经就认识我？”
“您最终会和两位起源法师一样变成丧失意志的无机物，即便如此，你也要.....”
瑟濂是雷亚卢卡利亚著名的天才魔女，她很快领会到我话中的真意，微微低下头:“看来我们都被囚禁了，这些我就不追问了，我想知道我变成了无机物后到底是怎样的。”
“你变成了魔法师球，丧失了人的形状也几乎没有反应，只是偶尔看见我会喊徒弟。”我说完一愣，瑟濂老师在抚摸我的脸颊。
她的脸被巨大的魔女头罩遮住，但如此柔和的动作，她应该是在微笑吧。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徒弟。”
我.....
你这样让我还能再说什么，瑟濂把手放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后悔的，徒弟。”
她牵起我的手，把一个钥匙放在我的掌心:“如果起源注定了我们的陨灭，我也心满意足。”
“老师.....”我没有注意到自己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
“希望你能找到另一位起源法师卢瑟特，他被囚禁在了瑟利亚的某个地方。”
我将钥匙握在拳心，低下头如小鸡啄米，尽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格里菲斯揉搓我的背脊安慰我，陪我走出了地下室，在走出去看见月光的那一刻我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哭，我知道了瑟濂老师内心真正的选择，就算没有改变她的宿命那也是她在知晓一切下的选择，可是......
格里菲斯单手搂住我的腰，让我倚靠在他肩膀上哭泣，他跟月光一样沉默，现在的我也不需要任何言语上的安慰。
我不清楚这是悲伤亦或是不甘，但我终究只是普通的褪色者，我是如此普通。
格里菲斯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我重新抬起头来，我抬手擦干眼泪往旁边移了一步，肢体接触对褪色者来说并不少见比如把对方的手脚砍下来之类的......不，说的并不是这个，这种接触跟接受菲雅的拥抱截然不同，该怎么说呢，不是身体上的接近更像是心在靠近。
我有点不太适应，没有褪色者之间会这么亲密，朋友也不会，交界地的人已经没有所谓的情谊存在，那我渴望改变他们宿命的心愿又是如何？
我的心乱成一团，格里菲斯担忧地向我伸出手但我下意识避开了:“谢谢你，格里菲斯，我没关系。”
在之前的98次轮回里，我的脑子里充斥着无上意志的命令，我只是神明的工具，跟那些人讲话，帮他们做事只是一种类似于程序的行为，为了获得报酬为了获得想要的东西。唯有一次我突破双指的桎梏，帮助菈妮杀了束缚她的双指，却在最后一刻失心疯一样举起手中的大剑向她挥下。
我坚持到现在，只是因为心底那个渴望自由的声音，渴望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自由，一次次在艾尔登王座前拒绝无上意志。
格里菲斯出现后，那命令消失了，我知道自己终于获得了渴望的自由，但是......
在刚刚那一刻我竟然希望自己成为神改变老师的意志，这让我感到恐惧，情感、欲望、人性在我心中愈来愈清晰。
我的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我为他们规划了应该怎么去做，去避免毁灭，罗杰尔没有被咒死我还沾沾自喜。
我这不就是......
有个人紧紧握住我颤抖的手，他郑重地呼唤我的名字:“安娜！”
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我.....
格里菲斯的声音没有中断:“安娜，安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这好像是格里菲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几乎没有人会叫名字这种东西，大家都用通用的代称，名字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意义，只有半神英雄大家会说一些有名的代号，比如碎星、赐福王之类。
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我蔑视神却想如神一样赐予大家幸福，我渴望温暖却推开格里菲斯，为什么呢。
格里菲斯的声音消失了，我的思绪安静了一些，然而下一秒我被瞬间拉回了现实。
格里菲斯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吓得我差点失去平衡，格里菲斯伸手托住了我。
这个行为有什么意义，是让我从意识的空间中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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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有点快。我必须不停写不然我会忘记。。。。。但是写太快又会导致思维活跃冒出很多新想法。。。。导致一边写一边修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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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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