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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是福不上门是祸躲不过。
在21世纪,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一来到这里就喜当妈了,可喜可贺啊!
不过没关系,不就是养个娃吗?她猫养得很不错,养娃起码听得懂人话,把孩子当朋友这样的相处方式可以?吧?
她以前一直喜欢国外的教育方式,她就像以前看国外电影电视剧里面的那些个教育方式养娃就可以了吧?
“大姐,你发什么呆呢?”自己想得正美的陶涛被小炮仗陶三妹打断了。
“怪傻的!村口的大傻馒头都没你傻!”陶三妹满脸嫌弃,熟悉了一点之后,觉得这个大姐还真的是有点傻憨憨的。
陶涛抹了抹嘴巴,怎么傻啦!她都没有流口水。
“大姐,吃完饭我们一起跟你去吧!”陶大弟说完,两个小的也用热切的眼神看着她。
陶涛:……
别以为她不知道,两个小的其实只是想去吃瓜!不过她愿意满足他们吃瓜群众迫切想吃瓜的心。
她曾经发过誓,要是有朝一日自己当了瓜主,一定让广大瓜民吃饱吃甜喽。
“去去去,都一起去,谁不去我还生气了呢。”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总好过单打独斗吧。
“嗯!”陶家三兄妹很开心,他们大姐一点都没有跟他们见外。
陶涛:……
“你们吃饱点啊,下午那可是场硬仗。”书里说刘家是大家族,下河村跟上河村不一样,下河村是一姓大村。
陶涛看着几个小屁孩,得,今天又得来一个更小的,她算是认同那句话了,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养就是了。
吃完饭他们休息了一会,就动身去下河村了,一路上,村道没什么人,中午吃完饭,村民都很珍惜这短暂的一个盹的时间。
秋老虎秋老虎,艳阳高照的秋天,大中午还是被晒得挺热的。
陶涛有点愁,这样晒下去,肯定会长斑,晒黑的。问题是这个时候,连防晒霜都不一定有,以后出门尽量戴帽子吧。
“家里没有帽子吗?”怎么她不戴就算了,他们怎么也不戴啊?
“有啊,这几步路,都过来中秋了,还戴啥帽子啊,没那么娇贵。”小炮仗不在乎地说道。
陶涛:……年轻人,还是年轻啊!
上河村下河村,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在河的上游,一个在河的下游。
不过,他们陶家本来在村尾,离下河村还挺近的,陶涛估摸着二十来分钟,就走到刘家了,就这么巧,刘家在村口位置。
幸好陶涛还是有点记忆的,对刘家,倒不是说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而是书里写了刘家就在村口进来没多远的一颗大槐树旁。
那是刘家老两口住的老屋,小儿子分家建的房子也在老屋旁边,大儿子二儿子离得远些,一个宅基地靠近村尾,一个在村中间。
原身他们旁边住的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父母双亡,又穷又不上进脾气还不好,原身被卖,还有很大一个原因是这个二流子邻居。
他想骚扰原身,原身不从,被旁人撞见了他们拉扯,这个二流子倒打一耙,说原身耐不住寂寞,勾引他。
反正现在陶涛成了这么个炮灰女配,想起书里的剧情,对原身真的是槽多无口。
想什么来什么,陶涛抬眼就和刚起床,打着赤膊的二流子对视了一眼。
陶涛赶紧移开了眼睛,救命!如果她有罪,请用法律惩罚她,而不是一把年纪了,还要让她经历这种磨难,这排骨架,不说了,辱排骨了。
在二流子刘坤眼里,以为这隔壁三哥的寡妇老婆看到他没有穿衣服,害羞,真青涩,他还得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
陶涛撇开了眼快步走了过去。
她发现,好几家一起并排着呢,正当她快速思考着是哪家的时候。
跟二流子隔了三家的最边那一家里面传来了女童的哭声,应该就是这家了,哭着的很大可能就是原身的女儿,现在是她的女儿。
农村家里有人一般不会把大门关起来。陶涛就带着几个弟弟妹妹直接走进去了。
刘婆子正在喂着原身的女儿吃玉米糊,原身的女儿大哭着要妈妈,就是不肯张嘴吃。
刘婆子喂的一肚子气,她觉得这个孙女就是被她妈教坏的,一点都不乖,还一点都不像她小儿子,她小儿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哪有这么不听话的。
刚好刘婆子不知找谁撒气,抬眼就见到陶涛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走了进来了。
“哼!”刘婆子抱着孙女转过来身子,用背对着他们,不让孙女看见她妈。
刘老头在房间里躺着午休,早上上工那么累,家里的男人回家,都是一吃完饭,抽口烟就回床上睡了。
陶涛不想叫娘,怪怪的,可是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娘,刚刚是你让大花过来叫我的吧!”
刘家自上而下都极其重男轻女,刚刚那个大侄女,原来一直大丫大丫地叫着,还是这几年长大了,再过两年要找人家了,才改了叫大花。
原身的小女儿听到妈妈的声音,使劲地扭着身子,想从刘婆子怀里钻出去,去找妈妈,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妈妈了。
“要妈妈,我要妈妈。”小女孩三岁还不到,但说话还算利索,平时也乖巧贴心。
这几天有点闹,只是因为人类幼崽刚刚离开日夜相处的妈妈,不适应罢了。
“叫啥,你妈妈以后都不要你了。”刘婆子觉得孙女就是没有孙子贴心,孙子才会亲祖辈,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才不会呢,你骗人,你这个大坏蛋,快放我下来!”小女孩叫刘宁,名字是原身那个考上了大专的丈夫娶的。
也是刘家唯一一个从小就有了自己名字的女孩。
刘宁一边说一边更激动地扭着身子要下来,刘婆子也脾气上来了,把她抱得更紧了。
小炮仗陶三妹看着这个刘婆子这样对自己的侄女,她可不是什么能忍的好脾气。
“你这个老太婆,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尽会挑拨离间!快把我侄女放下来,你是想勒死她啊!”她侄女脸都涨红了,这老婆子真是瞎的,不对,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快把我侄女放下来!老妖婆,大坏蛋!。”陶小弟也站在自家三姐旁边,义愤填膺地跟着说道,他现在也做长辈了,他可是小舅舅,他要保护自己的小侄女。
房间里的刘老头早被吵醒了,但他在里面坐了好一会,叹了一口气才走了出来。
陶涛看着这两个老人,排除书里的极品标签,其实还挺可怜的,肉眼看得出来半头白发是最近新添的。
看眼神也能看出来整个人精气神都差了不少,或许是因为小儿子的死,重重地击倒了这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行了,说了你大半辈子了,让你改改你那嘴,永远是嘴比脑快,得罪人又讨不了好。”刘老头一发话,刘婆子撇过头轻轻哼了一声,就放开了怀里的小人。
刘宁一得到自由,立刻向陶涛扑了过去,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妈妈了,她害怕极了,他们都对她可凶可凶了。
“妈妈,妈妈。”听着这带着哭腔的小奶音,不知是原身的条件反射,还是陶涛的母性被激发了。
陶涛也红了眼眶,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女儿。
刘老头看着抱头悲泣的母女俩,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个小儿媳妇做母亲还算及格,就是太懦弱了,性子太软了。
以前什么事都靠着他儿子,后面这孤儿寡母就得靠她自己立起来了,为母则刚,希望他没有白费苦心。
这毕竟是自己儿子那么喜欢的女人,儿子不在了,他知道不能迁怒她,她年纪轻轻就丧夫,也不容易。
唉,他只希望能保住儿子唯一的血脉,也对他喜欢的女人照顾一些,希望来日下到下面,也能对儿子有个交代。
“老婆子,你去把老大老二叫过来。”刘老头说完,手里给自己卷的烟也卷好了。
刘婆子离开后,刘老头也不和他们说话,就默默着吐着烟圈,也不知他一边抽烟一边在想着什么。
刘宁小团子已经不哭了,眼眶红红可怜兮兮地趴在妈妈怀里,可把二舅三姨小舅心疼坏了。
陶家几兄妹,一看见满头天然卷洋娃娃般的小侄女,小脸蛋上那又大又圆的眼睛,眨眼睛时那又长又翘的睫毛,觉得心都要被她眨化掉了。
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农村的小孩都是脏兮兮的,脸上经常流鼻涕和眼泪。
陶涛也觉得这个便宜女儿,太好看太可爱了吧,可把她萌死了,看来原主夫妻俩基因都很不错,看着刘老头刘婆子的相貌,隔代遗传是不可能!。
陶家兄妹长的也算不错了,可是也没有说很突出。
小女孩软乎乎地趴在她胸口,刚哭过的鼻子还一吸一吸地,血槽都空了!
刘老头烟刚抽完,刘婆子也刚好回来了,刘婆子只要去跟住的近些的老二说一声,让老二去叫老大就行了。
刘老头还是没有说话,又卷了一根烟,这次烟却放在一旁,并没有抽。
一屋静悄悄的,大家都不说话,只有院子里的大公鸡喔喔叫了几声,昂着首雄赳赳地在院子巡视了一圈他的领地。
幸好这寂静并没有维持太久,刘老大刘老二来了。
两个儿子进门先唤了爹娘,径自走进了堂屋,坐在了他爹的两旁。
他们俩在路上讨论过了,猜着九成是为了老三媳妇,爹娘有什么事要说。
“按理说,你弟弟的抚恤金,应该交给他媳妇的,现在却是我跟你们娘拿着。”刘老头等两个儿子一坐下就开口了。
陶涛就知道,叫她来就是为了这钱,欸,就这几个钱和还有那啥粮票,换以前她是真的不屑,但现在是真他的香。
“你们两老拿着也没有错,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也没有收入,现在宁宁她爸又不在了。”她想说原主老公名字的一时想不起来。
刘家大哥二哥俩听到陶涛的话后,对视了一眼,这个弟媳,怎么突然变得硬气了这么多,以前说话都是夹子音,唯唯诺诺的。
难道是没有了男人顶梁柱,为母则刚?
刘婆子昨天就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变了,她原来还以为是在陶家,有人给她撑腰才敢那么硬气地说话。
原来不是有人撑腰,是人真的变了。
“爹知道是这个理,你们孤儿寡母的,你还那么年轻,肯定是还要再嫁的,宁丫头可是老三唯一的血脉,你不能带走。”刘老头说完,点着起了刚刚卷的烟。
陶涛:她就猜到了!下一句肯定是你再嫁就不能要这钱,你要这钱就得在刘家为他儿子守一辈子活寡。
“你如果要改嫁,咱们也不拦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拦咱也拦不住。”刘老头重重地吸了一口烟,说是说的爽快,他其实想陶涛为他儿子守一辈子。
“宁丫头必须留在刘家,她是老三唯一的血脉。”孩子可不能让她带着改嫁。
陶涛要被气笑了,她是越生气越平静那种,合着男人提供了一颗精子就唯一血脉,母亲只是个工具是吧?难道这孩子就不是原声唯一的血脉?
哪怕她再嫁,这个孩子于原身也是独一无二的。
她不仅要孩子的抚养权,还要孩子跟她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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