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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田恬来家里找她。
叶嫣没有很高的情绪，但还是努力打起精神，跟田恬一起聊天。
好闺蜜当然能一眼看穿叶嫣的心思，拉着人坐下，问：“怎么了吗？”
叶嫣不是很想说。
但从某一种程度上，她又很想说。
她想找个树洞来发泄。
于是她坦白。
“恬恬，你觉得姜尧爱我吗？”
田恬默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就……其实，我不是觉得他哪里不好，就只是……好像我和他之间怪怪的。刚出院的时候明明都和以前一样，可是最近……我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瞒着你？”
“嗯。他经常大晚上地看手机，然后我要看，他都遮遮掩掩的，而且他很忙，周末也不怎么在家，我给他打电话，他倒没有不接，但每次接起来，总是聊几十秒就挂断。我……我不知道，也许他真的很忙，我也没有强迫他每天都陪我，但多聊一会儿都不行吗？”
“所以你是觉得，姜尧不爱你了，也不想花时间陪你了？”
“没有！”叶嫣立马摇头，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沮丧地，“我就只是觉得有点落差。以前他总是陪我的，我一有事情，他就算要上重要的专业课也会请假来找我。可是现在……他眼里就只有工作。”
田恬道：“以前你们都是学生，上课请个假没什么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啊，他是要工作的人，忙起来，难免对你有所忽略。”
叶嫣沉默不语。
道理她其实都懂，可心里的失落却无法填满，她想找个理由来指责姜尧，也许在心底偷偷地骂完他之后，自己也能顺理成章地原谅他。
但她找不到可以骂他的话。
她只有满腔的委屈。
“不止这些……”叶嫣抱着双腿，“那他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他的手机？为什么我摆在家里的合照都不见了？他总说那些是我上次要出国时带走了，可是怎么可能呢？我就算不记得出国的事，也不会忘记自己的习惯啊，我不会那么做的！”
叶嫣捶着脑袋，她最近好像头疼的次数变多了，早上、傍晚，总会出其不意地来上那么一下，她低着头忍过疼痛，想象着身边有个姜尧在陪伴。
可他并不在。
“会不会是你自己放起来了，在家里的某个储物盒里？你不是总喜欢井井有条吗？也许是出国前你收拾好了，姜尧不知道而已。”
忍过疼，叶嫣抬头。
她想这个可能或许不大，她从来不会将属于她和姜尧的记忆放进狭窄的盒子里。
可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一次。
也许是她忘了呢？
也许不是姜尧在骗她。
“好，我去找找。”
叶嫣跳下床。
她拉开房间的柜子。
柜子很大，有很多暗格，是她喜欢的设计风格，她存了很多的小玩意在那些抽屉里，里面也有姜尧的东西，她常常将他们俩的物品摆放在一起。
田恬坐在床上等。
她望着叶嫣的背影。
刚开始她翻得很快，但后来动作渐渐慢下来，再到最后她已经完全不动了，只弓着背低着头，手里好像拿着什么。
田恬走过去。
站在她身侧，轻而易举便看见叶嫣手上的东西。
田恬没有出声。
她抿紧唇。
叶嫣保持着蹲下的动作很久。
久到会让人以为她睡着。
可她没有睡，她是清醒的，肩膀开始一颤一颤。
田恬看见她流泪。
听见她问自己：“这是什么？”
田恬说不出话。
因为那是两本离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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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要不要休息一天，因为没有存稿了……（还是说今晚加班奋斗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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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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