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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这么多!烂桃花!
赵晓秋把淑真堂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檀木盒子,乌木上雕着一只展翅的凤凰,两对眼珠子油亮乌黑。
赵晓秋小心翼翼地把玉佩连着衣角放了进去,盯着发了半会神,把衣料掀开一角,偷看这玉人首蛇身饰玉佩。血红的眼珠仿佛原来就存在于这块玉之中一般,赵晓秋拧了自己一把,转身找纸笔,“要记下来,这抹红色是我的血,我的血。”赵晓秋念念叨叨地写着字,没注意到盒子里的玉佩微微泛着光,一闪一闪,好似重逢故人,鼓动着,躁动着想倾诉些什么。
“晓秋!”王晓棠蹦跶了进来,赵晓秋一听声音,飞快地把木盒关上,收进了柜子里,但盒子拿在手中的那一刻,赵晓秋感受到生命在其中跳动。
管不了这么多了。赵晓秋手一松,把柜门狠狠关上。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王晓棠走到了赵晓秋的面前,低头,“你在写些什么?”
赵晓秋拉着王晓棠往门外走,“没什么,我最近,不就是在愁手机充电的事情嘛,有点头绪。”
“你找到充电的方式啦?”王晓棠一脸惊喜,“我还没见过那玩意开机的样子呢。真好奇。”
“也不是,就是有点头绪。”赵晓秋敷衍着把王晓棠带出淑真堂,“我们去秋潭湖那边怎么样?”
“好啊。”
“晓秋啊,不知道为什么,师兄最近都见不着人。”王晓棠一脸困扰,“我去他屋子也找不着人,你说,他是不是躲着我?自从上次联谊大会之后,我就找不到他的人。”
王晓棠一把抓住赵晓秋的手,“你说,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赵晓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可能最近忙吧?过两天就好了吧。”使劲岔开话题,“诶,你了解刘燃吗?”
“刘燃啊,他也算风云人物了吧。今碑山山主的儿子,以后指不定就是今碑山山主了,但听说他不想当山主,整天到处浪荡,不知道在找什么。”王晓棠好奇地问,“你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莫不是?你喜欢他!”
“你喜欢我?”一个男声从她们身后传来,吓得两人一蹦三丈远。
刘燃坏笑着走出来,“赵晓秋,你喜欢我啊?”
“是啊。”赵晓秋回答得干脆利落。
王晓棠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场面,“这,你们这?”
“那当我女朋友吧。”刘燃自然地接话。
“这个,再看吧。”赵晓秋双手抱胸,这刘燃,很不负责的样子。
“怎么还要再看?你想考察考察?”刘燃歪头一笑,“一边谈一边了解不行吗?”
“我不喜欢没有难度的东西。”赵晓秋挑眉,“这样就得到你,我会不知珍惜的。”
“诶,你这。”刘燃吃了个瘪,一时语塞。
“晓棠,走吧。”赵晓秋拉着王晓棠就走,“你等着,我追你。”
“你来,你有种来。小爷不是这么容易追到的!”
刘燃等了大半个月都没见赵晓秋来追他,“敢情这是欺骗我。”刘燃恨恨,总想找些理由接近赵晓秋。
但赵晓秋却在南齐山忙的焦头烂额。
是的,南齐山。
灵界有五大山头,古碑山,今碑山,南齐山,东荡山,北涛山。各个山头各有一个山主,这五个山头本来同属于一个组织,叫麒零山群,但因为旧时的一场大战,组织解散了,分裂成这五个山头。若说这五个山头视若仇敌倒不至于,毕竟都紧挨着,且大战已经上百年前的陈年旧事,彼此间也会相互走动,但关系毕竟有远近之分。
赵晓秋落入的古碑山与今碑山的关系最近,其次便是南齐山,这次赵晓秋便是听周舟洲山主的建议,往南齐山寻找充电的办法。
临走前,赵晓秋紧张兮兮地把装着玉人首蛇身饰玉佩的盒子揣进怀里,殊不知玉佩在她怀里闪着血红的光芒。
所以刘燃自然在古碑山上没找着赵晓秋,问山上的人都缄口不言,自然是赵晓秋临走前的交代,她可不想这个混世魔王来捣乱。
最后刘燃冲到了汪侃的面前,“汪侃,我们也算有些交情的吧。”刘燃嬉皮笑脸,“赵晓秋去哪了?”汪侃往后退了一步,“你想找她干什么?”这是刘燃这一礼拜来第五次找他询问赵晓秋的下落。
“你想对她做什么?”
“诶?你这么紧张?你不是对赵晓秋有非分之想吧?”刘燃玩味地看着汪侃,“你不喜欢你家小师妹?”
“你不用管。”
“晓棠师妹可是对你一片赤诚之心。你可别伤了她的心。”刘燃凑近汪侃的耳边,“其实,那天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汪侃闪身一躲。
“还能看到什么?看到你求赵晓秋吻额头呗。”刘燃有些咬牙切齿,“而且你丫胆子够大的,居然……”
“真的吗?”王晓棠的声音突然出现,“这就是联谊大会找不着你人的原因?”王晓棠声音有些崩溃。
“诶,我,”刘燃有些慌张,“我不知道你在这。”
“你说你还看到他们怎么了?”王晓棠走进来,刘燃却慌得想逃跑,汪侃倒是一脸淡定。
“他们怎么?”王晓棠还在逼问。
“我们接吻了。”汪侃冷静地说出了一句话。
远在南齐山的赵晓秋还不知到古碑山正发生的闹剧,还像个孩子一样好奇地逛着。周舟洲山主也很够意思,给她一大笔钱,赵晓秋便开始没心没肺地去酒楼吃酒。
这家店是赵晓秋一礼拜以来,考察出来味道最好,服务最贴心的酒楼,酒楼老板叫花朝朝,那叫一个朝气蓬勃热情好客,“宾至如归啊。”赵晓秋享受得不行,闻着脂粉香飘飘然。“老婆?你终于回来了!”一个男人猛地扑过来抱住赵晓秋,惯性逼得她躺倒在地方,那个男人还贪婪地嗅着赵晓秋脖颈间的香气。
“流氓!走开!”赵晓秋着急地一推,发现推不动,这时候一阵风从侧面袭来,把这个男人打了开去,赵晓秋急忙滚了几圈,着急忙慌地爬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赵晓秋突然间愣住,熟悉的声音,她猛地一抬头,见到了她在准备出国时朝思暮想的白月光——贺章连。
“师兄!”赵晓秋下意识喊出声。
“嘿,你这是拜哪门子师?我可不认识你。”灵界贺章连说话倒是很直接不客气,和赵晓秋印象中温文尔雅的贺师兄完全不同。上学时赵晓秋非常崇拜他,“你!简直人间极品!优秀有才,谦虚热心,温文尔雅!”赵晓秋曾在干了两瓶啤酒后,对着贺章连大声嚷嚷,操场上除了夏日的凉风,还有贺章连无奈地微笑,“你喝醉了,晓秋。”
当然,隔天酒醒的赵晓秋后悔得一直挠墙,给贺章连发了一连串道歉后,甚至不敢看他回的消息。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赵晓秋却在道歉后收到他要出国留学的消息。这段暗恋就这样沉没在赵晓秋的心底,但却给她无限的动力,她想去他所在的城市,也许近一点,优秀一点,就能靠近贺师兄更近一点。
如今贺师兄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你是不是叫,贺。”赵晓秋一字一顿,贺章连把头挨近赵晓秋,“我叫什么?”
“贺。章。连?”赵晓秋一字一顿。
眼前的这个贺师兄把身子凹出了一个奇怪的弧度,“你什么知道!”
赵晓秋觉得眼前这个人,冒犯到她心目中神仙般的贺师兄了。
“我就知道。”赵晓秋生怕眼前这位大哥进一步玷污她心中的大神,着急地想离开。谁知道他扯住她的衣袖,“不许走,你为什么认识我?”这还是个纠缠的主儿。
“那,那不是写着吗?贺章连。”赵晓秋随手指着二楼的一幅字画,反正字儿那么小,谁看得见,“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赵晓秋试图支开他。
谁知贺章连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扯着她的衣领就飞到了外面,一把把赵晓秋摔在地上,晓秋屁股着地,疼得嗷嗷叫。
贺章连凑近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那幅字画是我的?”
“不是吧,这么倒霉?”赵晓秋有些哭笑不得地想,但眼前不是善茬,她并不想惹是生非。
“大哥,我真的只是随手一指,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您的字画。我发誓!”赵晓秋蹲在地上瞪着眼睛发誓,“我真的不认识您是何方神圣。我只是有个朋友和你长得很像。”她都快哭出来了。
贺章连盯着赵晓秋,不说话,手一挥,赵晓秋的手腕上被挂上了一条银色的手镯。
“这?这是什么?”赵晓秋惊地把手镯往外扯,却发现扯不动。
“这叫召唤环。不管你去哪,我一召唤你就会到我身边。”贺章连站起身,“等我搞清楚事态,或者等你和我说实话,我就放过你。”
“你!”赵晓秋气得用嘴咬手镯,但牙龈立马涌上酸麻的感觉。
贺章连又翩翩然不见了。
“这个你的报酬。”刚才袭击赵晓秋的那个男子接过贺章连的银两,道谢着离开。
贺章连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玉人首蛇身饰玉佩,又出现了。”
抬眼一看,赵晓秋一拐一拐地往客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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