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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
谢修衍想了想,“既然那妖物只杀了新娘,不如,办场假的引它出来。”
姜念有些苦恼,“这个办法我也曾想过,只是我怕出意外,平白害了人家姑娘。”
见此,谢修衍不由得一笑,“我的意思是,你做新娘。”看姜念恍然大悟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些,“你放心,我定护你周全。”
姜念抬头,只看见了他充满笑意的眼里,满是认真,感觉都要被那份炙热灼伤了,忙垂下眼,愣愣的点头。
姜念带着谢修衍回了大牛家,对外称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大牛和翠娘也没多问,只是房间不够,得委屈他们二人共处一间了。
谢修衍表示他睡地上就行,翠娘只好去给他打了地铺。
夜深,趁众人熟睡之际,谢修衍坐到了姜念床边,他放了颗夜明珠在床头,看清楚了她的睡颜。
“主上,若您下不去手,属下来。”温尧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
谢修衍抬手覆上她的脸颊,轻柔抚摸,“她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对她,是否太过残忍?
温尧冷然道:“可她终究还是她,主上,她害您至此,您不该再对她心怀怜惜的,更何况,您来此,不就是为了取她心头血吗?”
他身体损伤太过严重,难以恢复,如今不过五成修为,天帝以心头神血将他封印,他便只能靠心头神血恢复的快些。
如今下界异动频频,上界也该知晓了,白媚前去妖界收复,谢修衍虽无惧下界之人,可若上界出动,他恐怕是抵挡不住,只能快些恢复。
谢修衍颤抖着手开始吸取她的心头血,只吸了一滴便不再动。
温尧唇角一抽,还想再劝,便听谢修衍道:“总归恢复不是一时半刻的,我便在她身边多留些时日,日日汲取心头血就是了。”
“退下吧。”
温尧虽情不甘心不愿的,但还是依言离开了。
次日,两人前去村长家商量这件事,借由李茹娘出嫁引妖物现身,实则新娘是姜念。
村长来回踱步,一直在犹豫。
“二位,我曾请来的道士,只看了一眼,便说要想活命只能迁村。”村长看向他们,眼里满是纠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此事太过冒险。”
姜念还想再说,谢修衍拦住了她,对村长道:“此地太过偏僻,两国又在交战,若我们走了,河莲村该怎么办呢?难道要终生不行婚嫁之礼吗?”
此言一出,村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你二人年纪尚小,不知天高地厚,若此事害得你们丢了性命,我就算死也难赎其罪。”
“我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自小修行,斩妖除魔,乃是已任,更是师门有训。”姜念郑重的看着村长,“我绝无可能冷眼看着妖物横行。”
谢修衍抬眸看了眼姜念,已任?是了,这一直都是她的责任。
“爹爹,我信她!”李茹娘从门口跑了进来,“妖物不除,河莲村便无一日安宁,这鬼东西,非除不可!”
村长吼道:“你知道些什么!若是害得人家丢了性命,是你能赔?还是我能赔?”
李茹娘道:“我曾见她一剑击退妖物,我信她能杀了那鬼东西。”
“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村长怒道:“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吗?你又偷偷跑出去?”
“爹爹!您就同意吧。”李茹娘红了眼眶,“我相信他们一定能!”
姜念也劝道:“村长,您就信我们一次吧。”
村长也无可奈何了,颓废般的坐在椅子上,“好,若是打不过,你们只管逃就好,不必管河莲村的死活。”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定!”
姜念只好点了点头,先答应下来再说。
既已商量好,便开始行动,河莲村习俗黄昏行礼,李茹娘被安置在她爹娘屋子里,姜念则穿上嫁衣在她屋子里静待,谢修衍施了隐身决守在屋内。
整个村内一片喜庆,到处都是敲敲打打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交谈声。
姜念坐在屋内,看着镜子,慢悠悠的擦着口脂,她一身嫁衣艳红,挽上了长发,头上也带了些村里办喜事常带的红绒球。
谢修衍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这都是他第一次见她披上嫁衣的样子,原本,她早该在千年前就是他的妖后的,他垂下眼眸,神情落寞,奈何……世事无常。
天色将暗,那妖物也该来了,姜念提起裙子坐到床上,规规矩矩的盖上了盖头。
“啊!”从隔壁传出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刹那间阴气覆盖了整个村子,连天色都被遮掩,姜念掀开盖头,急忙跑了出去。
只见李茹娘满身鲜血的躺在她爹娘屋门口,在她面前,是个一身红衣诡异的女人,村民们跑的跑,逃的逃,只剩下大牛和翠娘因为担心姜念,便抱着七七躲在不远处,李茹娘的爹娘紧张无比的想上前,但那红衣女人厉声道:“再过来一步!我就让她死!”
村长夫妇顿时不敢再动。
谢修衍显现出身影,打量着那红衣女人,对姜念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姜念眉间紧索,防备的看着那女人,摇了摇头,“似妖非妖,似魂灵而又非魂灵,两者气息皆有,很是诡异。”
红衣女人抬头看向姜念和谢修衍。
谢修衍侧首看姜念,“这是鬼灵,魂灵吃过妖元,妖化了,却因非人化妖,乃是三界所不容的脏东西。”
姜念有些惊讶,“竟是如此……难怪从未听说过。”
红衣女人愤愤然的瞪了二人一眼,垂眸看向地上的李茹娘,舔了舔鲜红的手指,“茹娘啊,还记得我吗?”
李茹娘露出一个笑容,“秀秀姐,好久不见。”
果然是秀秀,姜念手中青华召出,警惕的看着她。
谢修衍看见她手中的剑,不由得一愣,眼神变得悠远,似在怀念着什么。
李茹娘忍受着疼痛缓缓站起身来,凄凉一笑,“逃不过的,终究还是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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