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颜川

作者:翔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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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的“真相”


      突然金启明金记者跑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司徒大状,骆少爷,刚才列车长拿到了加急路签,奉天的警方已经封锁车站,只要车一进站他们就抓人。”
      骆少川看向司徒颜,他在等,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司徒颜无措的踱步,思考着对策.
      女学生施春善突然开口:“司徒大状,正义,不属于马士英!而你所说并无证据!”
      司徒颜简直要气笑了:我在这儿想怎么做能救你们,你还在这儿死鸭子嘴硬!“不可能的巧合在法律上就是证据!要我讲点案例给你听嘛?!”
      施春善则提出这不是一个不可能的巧合,是自己一手策划的,一等车厢所有的票都在她手上。
      施春善抬头看着司徒颜,“其实,司徒律师我很感谢你,马世英的案子我目睹了整个庭审过程,司徒大状您竭尽全力也无法将他治罪。这足以证明,法庭不能主持公道,那就应该另有人制定规则!所以我要给他死刑,代表所有的受害人,我从一上车开始,做利用马士英好色,约好了晚上去他房里,而我照顾廖云是为了让她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至于我房间的房门是我自己弄坏的,只要抬起来关上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从房间出来去餐车找到提前准备好的列车员制服,去了马石英的房间,正好屋里有现成的安眠药,我骗他吃下去之后,还故意和他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吵醒你,然后挂上了房间的锁链,从连通门出去,然后红色旗袍的女人是我,那身列车员,”
      “不,不是的,”
      施春善对这个声音不做理会,“列车员制服也是我的。是我一手策划了整个事情,我杀了马士英。”说完,不再抬头看向任何一个人,仿佛在等待属于她的那场审判。
      其实,许方婷不说话司徒颜也知道事实真相,确如他所说是九人,更不用说许方婷没忍住说的那句,但司徒颜也还没想好,只是认真的问了施春善一句,“你知道,谋杀是死罪吗?”
      “是的,我知道!”说完就要从行驶的列车上一跃而下,被所有人拦下,然后,每一个人都在说,自己是那个凶手,述说着自己的恨意、悔意……
      列车即将进站的声音响起,餐车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等自己的审判结果,等司徒颜的决定。
      列车进站,骆少川看了一眼司徒颜,先带着自己的人下车,与警察局的人进行交涉,希望能在帮司徒颜争取一些时间,过了一会儿,带着警察局的人来到餐车,奉天警局局长看了看众人,“凶手呢?”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凶手他…嗯…他…他可能,”
      “下车了!”司徒颜抬头冲着骆少川笑了,“凶手下车了!”
      “对对对!下车了!”
      “骆少爷,怎么他说下车了就下车了?!”
      “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司徒颜,他的判断可信!”
      局长走向司徒颜,“下车了?”
      “下车了!昨天凌晨,列车在锦州站停靠时,凶手穿着列车员制服上车,被死者秘书万吉祥、旅客宗延先生目击到,进入房间后,因为死者有睡前服用安眠药的习惯,所以轻而易举杀害马士英,接着反锁房门,制造密室从连通门逃跑,连通门这一边的绮红女士熟睡中未曾察觉,之后他在列车再次启动前下了车!”
      “哪一站呀?”
      “锦州站。”列车员刘子揭抢答道。
      “凶手长什么样?”
      宗延举手说可以协助作凶手画像,骆少川也开口说,“我可以作为证人!”
      司徒颜立马看向他,骆少川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那死者家属呢?”
      万吉祥举手,“他是我老板,可以吗?”
      “那走吧,一起下车,跟我回警局!”
      “走了,到哈尔滨,请你喝酒啊,等我!”骆少川说完也不看司徒颜的反应,笑着转身离开。
      之后,每一个人都向司徒颜道谢离开。
      到达哈尔滨下车之后,司徒颜看着这辆东方列车想:我只是随心所的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但却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事情,也是一件错的事吧!这样的选择真的值得吗?
      爽朗的招呼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司徒大状,您去哪呀?我们老大说了,回来请你喝酒,去哪找呀!”司徒颜笑了。
      司徒颜来到恩师沈见贤家里,却见大门紧锁,疑惑间,看到师母从一辆汽车上下来,兴高采烈的迎了上去,“老师呢?”
      却见师母神色悲切,并没有一丝一毫见到自己的喜悦,“怎,怎么了?”
      这时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我叫谢桦,沈老师的朋友,哈尔滨警局副局长。”
      “谢局长好,到底怎么了?”
      “我们进去说吧!”
      “司徒,我上楼休息一会儿,你们聊。”司徒颜十分担心,但也没有追问沈夫人,“好,师母您累了,就先休息。”
      沈夫人又对谢局长点头抱歉后,径直上了楼。
      接下来,司徒颜从谢局长口中得知了,沈老师酒会上心脏病突发离世的噩耗,就在自己抵达的前一天。
      之后,司徒颜收起悲伤,陪伴着师母,操持处理了沈老师的身后事,关于老师的突然离世,他提出疑问,但还是尊重了师母的决定;沈老师德高望重,他的丧礼上,很多社会名流也前来吊唁,也包括骆少川的父亲骆闻声和爱人魏闵希,谢局长替司徒颜一一介绍。
      “骆会长,这位是见贤的爱徒——司徒颜。”
      “晚辈见过骆会长。”
      “司徒颜,久闻大名啊!马士英的事儿,我都听说了,虽然过程有些曲折,结局不错。”
      “此事尚未见报,没想到骆会长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
      “这事儿,正好和我儿子有关。”
      “骆少川,是令公子。”
      “嗯,不错。我与你师傅是至交好友,你和我儿子,要是不嫌弃,你可以叫我一声伯父,以后在哈尔滨,有事可以找我,当然,找我家那个臭小子也一样。”
      “谢过骆伯父。”
      “那我们先进去了。”
      “伯父里面请。”
      很快到了沈老师下葬时候,沈夫人决定把沈见贤和他们唯一的儿子沈思齐葬在一起,司徒颜宽慰,表示自己会待师母如自己的母亲一般,也就此决定在哈尔滨常住下来,陪侍师母。
      没几天,谢局长接到了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死者是骆闻声的爱人魏闵希,骆老爷悲愤不已,要求谢局长尽快找到凶手。
      司徒颜还没有放下对沈老师离世的怀疑,但怕师母伤心,自己偷偷摸摸地翻看着老师生前的东西,希望能够找到谢线索。
      这一天来到一家很火的茉莉餐厅吃饭,店里人多需要等位,就先点了一份招牌菜——炸酱意大利面,菜好了之后经店员协调,司徒颜只得和一位正在看着报纸的女士拼桌。
      却不想这位女士直接卷了一叉子意面,司徒颜看了一眼专心看报纸的女士,“不好意思啊,这个意面应该是我点的吧!”
      女士如梦初醒,“啊!不好意思啊,因为我平时都点意面,今天被厨师老莫推荐了一份牛排,所以…要不然,我把这碗面…”
      “哦,没事。”说完,司徒颜拿起刀叉,把她碰过的一部分划断。
      “先生,我的叉子刚刚再碰您的意面之前,没有用过。”
      “哦,好。”说着,手下动作却不停。
      “不如这样,你把这碗面卖给我,我让老板再给您上一份。”女士压着火气一边说,一边掏钱。
      司徒颜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不用,我不介意。”
      女士把钱拍到司徒颜面前,“那我就付你介意的这部分。”
      司徒颜也听出来问题,停下手中动作,正视着面前的女士说道:“我想您是误会了,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
      “我想您也是误会了,不欠别人也是我的习惯。”
      司徒颜哪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尴尬,愣在当场。
      骆少川提着行李进门,就看到的是司徒颜和一位陌生女士含情脉脉(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样子,“司徒颜!”
      司徒颜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觉得刚才凝固了的空气流动了起来,满脸欣喜地转过头。
      骆少川看到的就是司徒颜一脸春色,“怎么?这女朋友是一起带过来的,还是刚找的?你这品味…”一脸嫌弃地说了这一番火上浇油的话,然后举了举行李,“你们继续,本少爷回家放东西!”说完就走远了,对身后司徒颜的呼喊充耳不闻。
      司徒颜尴尬的回头,冲着女士抱歉一笑,女士生气的起身离开,司徒颜看了看盘子里的面,认命的放下了刀叉回家,他很认真的以为那位骆少爷只是需要回家放行李,一点儿也没有将此事儿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他二人把那位陌生的女子得罪狠了。
      骆少川一肚子气的回家放了行李,结果又被骆闻声唠叨回家接管商会的事儿,于是父子两很激烈的拌了几句嘴,骆少川就一个人出去喝闷酒了,徒留痛失爱人的骆闻声在书房,因为着急念着约好的那顿酒,回来后也没有关注旁的事儿,所以到了此刻,骆少川也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继母离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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