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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夜宵
舞会结束后,刘香香回到房间不久,正准备洗澡了休息,内衣都汗湿了哩。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小刘吗,我是书记,还没休息吧,到天华酒店一楼来吃夜宵,这里有几个客人,帮我陪下客。”
刘香香一听,头都大了,书记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呢,噢,肯定是向护士长打听的,便问:“护士长也去么?”
“没邀请她,她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这么晚了也要陪老公了。”
刘香香一看时间,23点45分了,正想说太晚了明天要上班,书记的手机却挂了,这无异于下了命令,必须执行。她想问问其他几个伴舞的实习生接到邀请没有,想了想还是没打她们的电话。
刘香香便像一个慷慨就义的战士一样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刘香香设想着种种情况,设想着如何保护自己,最后给自己定下一条死规矩:决不喝酒。
正要进天华酒店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旁闪过,那身影却停下来,回过头,两人几乎同时叫了起来:“是你?!”
刘香香遇到家乡的女同学了,当年班上的文娱委员,现在一身很前卫的装束。
“我在桃林的一家歌厅打工,你怎么在这里?”女同学问。
“我在这里的医院实习。”刘香香没想到女同学干了这行。
“来吃夜宵?”女同学又问。
“是的,想起就烦。”刘香香就将书记请她陪客的事说了。
女同学把胸一拍,“别怕,我帮你救场!”
“救场?”刘香香不解地看着同学。
“是呀,我帮一个姐妹来救场的,她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你怎么救场?”刘香香惊讶地问。
“嗨,也没什么,干我们这行的天天都遇到,就是一些客人请姐妹中的一个单独出来吃夜宵,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打坏主意。”
刘香香明白了,便说,“你们只陪唱陪舞就是,拒绝单独出来嘛。”
“唉,老同学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得罪了客人,也就得罪了老板,是混不下去的。我们姐妹就三五个抱成团,互相救助,想办法脱身。咦,我得进去了,半个小时后我来救你。”
刘香香的女同学便闪身进了酒店,她稍稍迟缓了片刻,怀着忐忑的心情也走了进去。
书记和几个男人一见刘香香到来,都欢喜不已,纷纷挪动椅子。书记一指:“就坐肖老板边上。”
那个叫肖老板的男人马上就给刘香香倒酒。
刘香香摆摆手,“真的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几个男人便朝书记看。
书记沉吟一下说,“这样吧,小刘就喝啤酒,意思意思下。”
虽然只是意思意思下,半小时的工夫,刘香香也喝了两瓶了,头渐渐有些发晕。
见刘香香只是喝酒,不吃菜,书记就亲自夹菜,“来来来,小刘,这是鸭舌,味道挺好的。”
“谢谢谢谢我不吃。”刘香香连忙又将鸭舌夹回到菜碟里,她的眼前,满是将死的鸭子吐着舌子的惨景,不禁心中涌起呕吐的感觉。
刘香香正把手抚在胸口像是要呕吐的时候,书记关切地轻轻捶着她的背,“怎么啦小刘?是不是喝多了?”
其他几个老板的眼光就在书记和刘香香的脸上扫来扫去,刘香香明白,这些人在猜测她和书记的关系,而书记在他们的猜测中获得一种虚荣心的满足感,便更加增添了呕吐的感觉。
正在这时,老同学出现了。
“唉呀呀叫我找得好苦,我钥匙忘带了,没法回房睡觉哩!”
刘香香突然醒悟了,一副抱歉的样子对书记说,“这是我的室友,我得回去了。”
正兴趣盎然的几个男人脸上立即阴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
书记说,“既然是室友,不如一起喝,喝醉了都没关系嘛,是不小刘?反正有人照应了。”
“我早晨五点还要去赶火车,误不得,”只见老同学提起一瓶啤酒笑吟吟地说,“是我让各位老板扫兴了,这样吧,我喝完这一瓶道歉酒。”说完,她一仰脖子,咕噜噜就喝光了。
几个男人便一声大叫,“好!”掌声四起。
“那既然这样,你再喝一瓶,算是替小刘道歉吧。”书记突然说道。
老同学毫不犹豫又拎起一瓶酒,刘香香清晰地闻得她一身酒味,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老同学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没关系,便又咕噜噜地喝了。
不等这几个男人喝彩,老同学挽了刘香香的胳膊就往外走,刘香香回头一瞥,见书记的眼光里多少有些失望的神情。
出得酒店的门,刘香香感激地对老同学说,“今天多亏了你,不然今晚这场面真不知怎么应付过去。”
“嗨,我们就是在战火中锤炼成长的,告诉你吧,漂亮女孩子的身边处处都是陷阱,男人既是我们的摇钱树也是我们的敌人,与他们作战,要讲究战略战术,既要哄得他们开心,又不被他们算计。”
“那这样成天提心吊胆地,多危险啦。”刘香香说。
“嗨,只要机智勇敢,有什么危险的?男人们自认为聪明,把女孩们当玩物,其实他们都是蠢货,每当把他们灌得醉歪歪时,心里就涌起无边的快感。”
“可他们也有不醉的时候,那怎么应付呢?”
“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战术呀,比方针对那些老板,我们就采取抱团的方式,或者姐妹中有甘愿献身的,那就牺牲她一个,拯救大家伙;如果遇到有身份的男人,逢场作戏时叫他大哥,他会开心死,但一旦他要露出真面目时,你就叫他的职务,嘿,这招挺灵的,往往能把心生邪念的他立即打蔫……”
老同学一直把刘香香送到宿舍门口才返回,刘香香看到消失在城市灯光深处的老同学的背影,突然好想哭好想哭!
第二天在医院遇到书记,书记对刘香香说了一句:“你昨天的表现像个骄傲的公主。”
一连好多天,刘香香都琢磨书记的那句话,是赞扬呢还是埋怨?
现在一直没收到录取通知,难道那次跳舞和吃夜宵得罪了书记?
这天,刘香香和父母在沉闷的气氛中吃着晚饭,突然,刘香香的左眼皮儿急剧地跳动起来。
“妈,我的眼皮儿这时候跳起来啦!”
“喜事,香香,一定有喜事!”母亲坚定地说。
果然,不一会儿,刘香香的手机响了,一看区号就是桃林市的,她在心快要蹦出来的状态中接完了电话:刘香香录取了。
刘香香激动得抱着母亲往她脸上就吻了一下,母亲抹了下脸上沾的油,得意地说,“怎么样怎么样,我说了早跳祸晚跳喜嘛,这不是喜事吗?”
自那以后,刘香香对母亲的眼皮跳理论半信半疑了。今天,上班才一会儿就眼皮儿跳,有什么不祥么?
刘香香有些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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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校门不久的实习生刘香香还不懂社交,而中学女同学熟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