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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未婚夫
“那个,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的未婚夫,他好像受伤了。”一阵寒暄后,晚余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出霏霏所料,罗川又是一阵五雷轰顶般的神态。一天内过山车般的冲击,让他一时站不稳,头晕胸闷,吓得姐妹们赶紧围上来关心查看。
小露趁机偷偷将晚余拉出来,带去侧门旁的客房。路上,晚余试图从小露口中问出些什么,小露也只是狡黠一笑:“你们俩的故事可是说来话长了,时间长了总会都知道的,现在你还是抓紧时间关心一下自己老公吧。”
晚余心里泛起嘀咕,
“说来话长?”可是自己把脑袋壁抠下一层墙皮,也就见过那人两面;
“时间长了?”难道他们不打算让她走了,可是这群人也不像一般的犯罪分子把自己五花大绑,真是想不明白他们图什么;
“老公?”他们俩就是口头约定结婚,郭意还欠自己求婚,订婚,婚礼呢,现在一步到位叫老公真是太便宜他了。
到客房门口,小露指了指:“就这间,你自己去看吧。”说完她就转身向不远处的人堆跑去。晚余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声音,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在门框上来回摸索,果真找到了相似的开门机关。
门吱呀一声弹开,里面的装饰同样古色古香,却没有晚余房中的黄刺玫花纹。一个男子躺在榻上。
晚余急切的走近,床上之人却并不是郭意。晚余检索一刻,便想起这是被女友甩了、在电瓶车上借纸擤鼻涕的石清砚。虽然不知道这人怎么也沦落到此,晚余还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见他还是呼呼不醒,晚余只好使出了自己刷剧学到的技能,掐人中。
清砚猛地睁开大眼睛,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晚余迅速将双手背到身后,拙劣地装作自己刚刚走进房间,恰好发现他醒来。
清砚环顾四周,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姐,我们是穿越了吗?”
晚余被这个大姐称呼呛了一口老血,压住眼中燃烧的不满怒火,故作平淡的说道“没有,我怀疑这是一个废弃的影视基地,或者是精神病院,最坏的情况就是古装窑子 。”
清砚瞪大了双眼,惊得说不出话。
晚余接着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我最后的印象就是在电瓶车站旁边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个,清砚可就有发言权了,嗔怪道:“你昨天到底怎么了,突然就直勾勾朝森林深处快步走去了,叫你也不回答,我腿上都被灌木丛划了好几个口。”
晚余低头看看,自己的裤子上也有许多划痕,看来清砚说的是真的。
随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我就不放心你呗,那个司机说的怪吓人,看不出来你体力那么好,走的贼快,我都追不上。后来我看你走到一条小溪边停下了,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头,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钱包手机啊?”晚余试图询问更多的细节。
“你放在车站了啊,我还以为你故意的。谁知道一去就不回了。”
“那你有没有手机啊?”
清砚开始掏口袋,万幸,手机还在,但却毫无信号。二人又陷入一阵沉默,清砚不时抛来一个埋怨的小眼神儿。
“啊对了,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是我未婚夫。”晚余说罢,清砚的眼睛似乎都要惊掉出来了。
“大姐,你和他们才是一伙的吧,骗我到这深山老林,你想干嘛。”清砚扯过床上的被子,捂在自己周身。
“你再叫我一声大姐试试。”晚余白了他一眼,接着说,“我未婚夫比你帅多了,要不是你那个厉害的女朋友,啊不,前女友突然撤了,我才不会跟你坐同一趟车呢!”
清砚又想起了令人尴尬难看的伤心往事,眼神逐渐暗淡下来。
晚余知道戳人心窝非君子所为,看他又难过起来,不禁心软,安慰道:“你不是学地质的吗,沙中淘金,石中觅玉,旱地探泉,哪一个是一蹴而就,一找一个准的?不合适的人就是那碎沙、那顽石、那一榔头下去尘土飞扬的破土地,起身换个地方找就是了,你们地质人总不会就此一辈子守着一方山土怨天尤人、哭哭唧唧吧?你说是不是?”
清砚听了晚余这一番言语,眼睛中闪烁起亮晶晶的小星星。
晚余接着言归正传:“我未婚夫可是一个很厉害的科学家,现在一定在到处想办法找我们,但是现在你得陪我把这个戏唱下去,我们只要多拖时间,他一定会来救我们。等下出去,你就是我未婚夫。”
晚余心下想的是,一来,对外面的男男女女来说,夫妻二人比各自单身,要没有吸引力,全院只有石清砚似乎可以信赖,二人待在一起也可以互相照应、商量计策;二来,万一说出去未婚夫另有其人,他们会提高警惕,若是转移二人更不利于郭意找到自己。
清砚听罢,一边点头赞同,一边问道:“你叫啥?”
晚余的计划唯一的漏洞便是二人并不相熟吧,“周晚余,周全的周,晚霞的晚,余光的余,24岁,闻城晚报记者。你是石头的石,清水的清,砚台的砚,二十三四岁,陇南地质研究院研究员。”
清砚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你大姐果然是你大姐,“不过我也是24岁,一月七号生日,嘿嘿。”
“那你还叫我大姐!我五月的生日!”晚余恨不得拍他一掌。
“大姐真厉害,都知道我的名字和工作的地方。”
晚余不想再和这个“弟弟”饶舌,指了指他T恤左上角的小字,姓名,研究所都写得明明白白。
另一头,郭意已是万分焦急。自从昨天下午和女友分开,他绕了栖鳞湖走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晚余的踪影,上一车的游客都说没有看到晚余,一个穿着背心叼着烟的中年男子幽幽地说:“好像那个和女朋友吵架的小伙子也没看着。”
转眼夕阳斜照,像是一个逐渐被拉紧口的布袋,林间的光线一丝一丝被收入囊中,一群一群的飞虫在夕照下乱舞,享受最后的狂欢。
郭意在查看出口监控后,毅然打电话报警,巡山队也出动了,一晚上也一无所获。郭意急匆匆回到酒店,在隐玉山几个路口放出了剩下的几只蜜蜂追踪器,与漫山遍野的萤火虫一同飞舞。
他看着设定系统里晚余的照片,在黑夜中无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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