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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帖 专利
“大人。”我从树枝落到地面上。
千手扉间看了我一眼,说:“那么,我们走吧。”
“?”我看着那两匹马,实在是感到一阵发晕。千手扉间那匹毛色黑亮,斗志昂扬地打着响鼻,光看它不耐烦地在地上刨前蹄,我就要用毕生自制力才能让自己站在这里。
千手扉间说:“我以为你做过长期大名护卫,骑马总该会。”
“我会。”我咬牙。
千手扉间把他手里的缰绳分给我。
平心而论,我俩的人头赏金加在一起确实令人蠢蠢欲动,但这种事到底还是人的理智占上风,一路至少风平浪静的。
这次还真是普通护卫任务。但我不需要离开他太远去探知环境。
因为护卫只有我一个。
“……麻烦。要不是那天偷听见千手大当家的和千手扉间争论,我真以为他就是单纯找个护卫。考虑到我的生长环境才没有请我去庆典什么的,角度好清奇。”我无奈地想。
不过忍者也不需要什么浪漫。
我迟疑一下,最终选择把那天遭遇偷袭的事情暂时抛诸脑后。经过接触,他的嫌疑摆脱个七七八八。木叶的事情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还得抽空去邻国赌场围堵大哥,任他三头六臂也实在没有闲心招惹个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的麻烦。他哥是“忍者之神”,很遗憾不是“擅长认真负责地处理文件之火影”。
路上倒没什么意外,千手家的预付款多得简直离谱,我本来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结果一看预付金额我爬起来就知会同伴把预定路线上的威胁大概理了一下。
不提前充分准备真的对不起这钱。
多到我不好意思了。
柚木头一次执行过命令后除了反馈还有题外话:“你认真的?这金额是就你一个人去吗?任务对象就他一个人吗?”
我说:“啊我问下。”
我问千手扉间:“你这是给我的预付款吗?我们……”
千手扉间冷酷无情地一点头:“我去问了。要指定就按悬赏金的三倍付钱。”
我把“我们有统一价格标准”咽回去:“对对对——但那是全款啊。”
千手扉间僵硬了一下。
我笑起来,拍拍他的肩:“没事啦,就当提前结清了,我不会跑的。”
……不用想我已经知道谁说的了,松鹤,这人人得而呸之的叛徒,居然告诉他这个。
“呃……那么,这个价位的话我们是有一种契约术式应对紧急情况或者防止我们攻击雇主的。”
我抬手在他适时伸来的手掌掌心里聚集查克拉印下一个“卻”字。
他字正腔圆地读出来:“‘卻’?”
我打趣说:“我们叫它‘贵宾卡’。它包含了一道防御术式,可以挡下一次三十张起爆符同时起爆规模的攻击。”
千手扉间看着手心若有所思。
我说:“这也算是一个单向通道,必要的话你可以通过身体接触使用我的查克拉,从现在起这个术式会持续一周。”
我恶从胆边生直接“啪”地按上他的手心冲他挑眉:“试试看?”
千手扉间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人,他看着我,没有抽回手,但是说:“没必要。你会攻击我吗?”
我说:“你不想看看我有多少查克拉?上学那会儿我可是人称‘异姓漩涡族人’的。”
千手扉间闻言挑眉,看着我。
我笑两声后正色:“拜托。能不能有点幽默感。”
千手扉间冷冷地说:“我交钱可不是请你来插科打诨的。”
他一句话把我镇住,我想着还有人敢质疑我的专业性。但刚才我的做派确实有失水准,因为关系特殊我就没有采取平时的冷酷雇佣忍者状态。
——如果千手扉间没笑起来那他还挺有吓人才能的。
我无言凝噎,被他带得有些无奈,甚至也想笑。
我说:“你最好一次把要求提完,扉间——老板。”
他笑意还留在脸上:“喔,收了钱还真是乖啊,刚刚真的有反省吧?”
我要恼羞成怒:“不允许你侮辱我的人格!”
千手扉间说:“开个玩笑。”
我说:“别笑了笑什么?!”
千手扉间问:“‘卻’是你们发明的一种咒印吗?”
我说:“啊可能吧,我不是很清楚,多的信息也没有了。”
千手扉间不置可否。
我说:“别笑了。”
“嗯——一共走三天路,要睡两天野外啊。”我从卷轴里召出睡袋,铺在劈啪作响的篝火旁。
千手扉间一脸“娇气吗”的表情等我说下去。
我赶紧挽尊:“啊啊不要紧,我们专业雇佣忍者经验丰富。我可以用多重影分身,探路守夜都不耽误。”
千手扉间皱眉:“但是解除术式后,分身的疲劳状态会影响施术者。”
我说:“能拖就拖。说了我之前也是这样,那次是要连续潜伏一个月,有的时候实在迫不得已。回来解除术式直接进医院。”
千手扉间说:“……你经常疲劳过度晕倒吗?”
我说:“啊?没有。我惜命,十几年了也就那么四五回呗。别以为我是事事依赖忍术作弊的人。专业技术还是要亲自磨练的。”
还以为这家伙是直来直去仗势欺人的类型,这也太委婉了。不过套话水平一般,平时怎么在谈判桌上训斥大哥拿捏五影的形象可见一斑。
千手扉间问:“多重影分身之术?”
我说:“嗯——嗯?”
千手扉间不动声色问:“那不是禁术吗?”
我恍然大悟,摆出苦恼的样子说:“哎呀,居然是一发明出来就被禁了吗,发明这个术的人好可怜哦——”
千手扉间:“……不是——”
我做作地捏起嗓子摇头:“不知道呢,不知道。可能是被禁之前施术被学到了呢。哈哈,说起来我们组织有研究宇智波瞳术的复制作用,只是目前还在试验阶段。”
我捏的不是嗓子,简直是扉间的脖子。千手扉间那张帅哥脸本来就臭,这么一来更黑了。
“……那是人海战术,可不是让你透支精力损耗生命用的。”
“你不是也很了解那个术嘛!!”
他忍无可忍,拒绝再忍:“——那是我发明的!!”
猫猫生气,我只能顺毛岔开话题:“是,当然啦,你在我们当中可是赫赫有名,孩子们不知道柱间大人也得知道你。”
千手扉间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你太夸张了。”
“真的!”我在篝火旁坐直,“哈哈哈哈哈教孩子们水遁必提你好吧?”
千手扉间脸上精彩纷呈,半晌问:“你教吗?”
我耸下肩:“我负责人格考核和教授日常礼仪、社交技能。”
千手扉间说:“人格考核?”
我说:“如果性格极端比如太阴险不知收敛的话会对同伴产生影响。”
千手扉间点点头。
我说:“我们教孩子很有经验。你要是愿意,有空我教你怎么挑老师来做这件事。”
我说:“据说你的禁术卷轴都填满了。”
千手扉间警告般瞪了我一眼,然后脸色难看地问出那个我故意留下悬念的话题:“你们组织居然在研究写轮眼?”
我说:“战争期间前辈们采买的是最后一批。消耗品,我们很久没补充新的了,也没打算再补充。因为很早就明确了写轮眼有无是基因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尝试模拟查克拉的走向。”
千手扉间不带情绪地点头:“将写轮眼移植到活人身上?”
我说:“是。”
千手扉间对这种钻空子行为显然非常反感,但由于其中有“邪恶的宇智波”吃亏,既然与木叶利益并无恶意,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千手扉间思考片刻问我:“既然如此,想必一定得是你们组织内部成员接受手术吧?”
我说:“是的。并且要有出色查克拉控制能力,写轮眼一旦移植后由于血脉原因会很快凋亡,能做的研究很有限。摘除和移植即使是最好的医疗忍者来做也会对眼睛造成永久损伤——我现在近视非常严重。”
天色已晚,跳动的篝火让千手扉间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明知代价和收获不相抵,为什么还要自己做试验品?”
我说:“哦。我们的实验室隶属汤之国,那儿管得比较松。”
千手扉间表情精彩绝伦:“实验室?”
我说:“喔。说起来你也算是搞忍术科研的,这次要是有空想去我可以带你去。”
千手扉间问:“研究什么方向?”
我老实地说:“不知道。”
我想了想补充:“我只管投钱。柚木管他们的研究成果。”
我说:“别太死板行不行?这算技术入股汤之国了,我们也不整人命啊!”
千手扉间默不作声。
希望他没有盘算我们的实验室。
幸好他关注点不一样,不然我要是直说我就是闲的后悔也没用了那还不得震碎这直男无趣的三观?可恶他肯定以为我是那种追求力量的人了可恶可恶!!
我说:“后悔了吗?取消订婚并非难事。不用考虑我这方面不存在的名誉。”
千手扉间投来古怪的一瞥:“你还和谁订过婚?”
我举起双手:“冤枉。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这个,算我不严谨。”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我。
我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喔。没关系,你要是拉不下面子我们可以签婚前协议。各保财产,互不相干。”
千手扉间若有所思:“你开的条件听起来还不错,但我们以后再谈。你记得把你那套婚服拿走。”
我说:“那不用。对了多少钱啊?”
千手扉间报了个数。
我能屈能伸。我说:“啊。对不起,和我结婚吧。”
千手扉间说:“你一个大型跨国雇佣忍者组织的首领,会缺这点钱?”
我秒答:“缺。”
千手扉间无奈地笑了下:“可以想到。我要提醒你,忍术研究费钱不说,很难出成果的。”
我马上笑嘻嘻:“哎,扉间老师,教我飞雷神之术吧?”
千手扉间仔细想了一秒钟,无情无义地说:“我困了。”
我说:“喂——你这样真的很伤人哎。”
“不教……但是不是什么很难的术。你们试试看能不能研究出来啊?”
“没必要吧,干嘛这么小气?”
“偷窃别人学术成果的人没资格说我。”
隔了一阵子,篝火渐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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