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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的
一切都是那样的令人始料不及,Z国大使馆中央指挥室被炸,所有工作人员尸骨无存,两名A·J成员死亡,三名受伤,被逊德伽·尼克随身保护的洛拉夫·雅托也遭到袭击,后腰下方被击中,血流不止。
所幸及时送往医院抢救,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米兰·罗宾也放下手头上的生意,在医院日夜照顾。
短短几个小时,这件事就被不怀好意的人曝了出来。为了维持两国的友谊和本国的颜面M国总统不得不在世界媒体而前表明大概的决意,并指出将Z国大使馆转移至本国首都萨得林文社。
虽然听着是文社,应该不大,但实际上却比Z国大使馆原址大的多。
M国的态度令两国僵持的局面得到了稍稍的缓和。A·J也重回部队,继续残酷而又寻常的训练。
……
13号,7月13号,睁眼闭眼就到了。
这一天的江瑞格外烦躁,总是心不在焉,而逊德伽·尼克在刚才还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上面指名让你明天去Z国执行任务,期日不限,就当……是去旅游吧!”
任务?Z国?还期日不限?度假呢!
糊弄谁呢?
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跟中了彩票一样,但他不得不信,因为今天就是13号。
江瑞如往常一样在澡堂冲了个澡,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没有擦干,依旧向下滴着水,水从发尾流入颈部,锁骨,在无数道伤疤上游过。
腹部的青肿已经消散不少。
也不知怎么着,江瑞有些慌乱与无措,就站在自己房间前看着紧闭的门,一直没有打开。
门的把手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江瑞不由得伸手去碰,又很快的缩了回去。平淡的眼底多了几分震惊。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
呵呵!他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是……柯普斯自带的一种体香。
他的手鬼迷心窍般捏着把手,轻轻一扭,门开了,一股淡淡的体香充斥着整个房间。
等他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的动作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彻底逃不掉了。
江瑞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眼前的一切。
房间的灯在他进来之前就已经亮着,旁人一般不会随便进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柯普斯已经来了。
走过玄关,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有一瞬的时间他想逃,但身体却替他作出了选择,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
他心里似乎漏了一拍。
排除其他,江瑞不得不承认柯普斯很漂亮,虽然这个词不适合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而此时柯普斯站在白色小圆桌旁与一身深色的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色衬衣简练而稳重,由于他的微微俯身勾勒出有力的腰身,黑色西裤将臀部的弧线紧裹着,浅金色的发丝垂在耳梢,挡住了他琥珀般的眼眸,骨节分明的手似对着情人般抚过娇嫩的冬紫罗,他轻取一枝凑到鼻前浅浅地闻着。衬袖向下滑了些,露出手腕处若隐若现的纹身——一条极细的蛇缠上了他的腕,正慵懒地吐着舌头,半睁半闭的眸似在警惕着外界的一切。
江瑞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神情没有变化半分,也并没有看他,他吻了一下手中的冬紫罗,喉结滚动:“瑞,过来。”
一句话让了江端身子不由颤了一下,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一个字,脑海一片空白,手脚不受他控制依旧站在原地。
“需要我请你吗?”毫无波澜的声音再度响起,柯普斯放下手中的冬紫罗又重新插回透明的花瓶中,抬眼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江瑞感觉自己被看净了,就算是围了一条单薄的浴巾,他也感受得到那赤裸而又灼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反复徘徊着,带有侵略性的。
湿发上的水凉了许多,无声的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他垂了眸一时不清楚应该做什么。
紧张和害怕悉数袭来,包围着他。
再次抬头时已是淡漠,动了动嘴角说:“你来做什么?”
“我?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是几号吗?瑞,”柯普斯勾了勾唇,说“七年不见,连人都不会叫了吗?”
他拿了一条毛巾朝江端走近,他往前一步,江端就后退一步,一直退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整个人紧紧贴在门角。
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拽紧,极度的抗拒冲击着大脑,江瑞抖着嘴角说:“你别过来!别过来柯普斯我警告你!”
“为什么…不可以过来,嗯?瑞,你还是想用这把枪,杀了我吗?”柯普斯拿着毛巾套上江瑞的一只手压在门上,另一只冰冷的手在他的后腰游走,惊起微微颤栗,他比江瑞高了半个脑袋,修长的腿抵在江瑞的膝间,捏着江瑞躲在背后的手向下一扭,枪无力地从手中脱落,“你敢开枪吗?”
“放开我,我就敢一枪崩了你!”江瑞不安分的动了动,那模样就像被激怒的狼。
“是吗?”柯普斯扯下衬衣上的黑色领带手法十分熟练的把江瑞两只手绑住,将地上的枪踢远了些,强制性的一把抱起江瑞,在他耳旁说,“可惜今晚我不想放开你,今晚过后再给你机会杀我,现在你只需要乖乖听话懂吗?”
听话?
他不是小孩子了!
只有傻子才会乖乖任人宰割!
江瑞使劲挣了挣手腕上的领带,却发现越挣扎收得越紧,惹得他青筋直冒,腕上被勒出两条红痕。
虽然说柯普斯只大他九岁,但被一个这样的人抱着,却是说不出的别扭。
两只手被绑着,但并不代表他的腿也被绑了。腿弯使劲顶向柯普斯没有折皱的衬衣。然而这一举动在柯普斯眼中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儿而已,不轻不重地在腿弯处拍了一下,自然而然地就软了下来。
江瑞顿时气焉了,狠狠地瞪着柯普斯,企图用眼神杀死他,“你干什么柯普斯!你放开我!”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仅仅是动了几下,就向下退了一些。
“别动,你不想被看光吧?”柯普斯扫了一眼江瑞,走到床边,将他放在床上,原本干净的衬衣变得湿润,冰冷,紧紧的贴着身体,柯普斯轻轻皱了一下眉,单手解了喉结下的一颗扣子。
江瑞一听,还真不动了,一脸防备地盯着柯普斯的一举一动,心下不禁自恼:早知道应该穿浴袍的,万一柯普斯待会儿把他浴巾扒了都说不定。
柯普斯似乎看穿了江瑞的想法,盘坐在床沿,抬着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用毛巾擦着他湿润的头发,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饥不能耐?放心,今晚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他专注地擦着江瑞的头发,却让江瑞生出一种错觉,低垂着眸挡住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十一岁后,柯普斯似乎从未对他温柔过,先给颗糖再赏几刀是他贯用的手段,江瑞突然很想逃避,不想让眼前的男人撞见他眼底的狼狈。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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