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为空

　　好疲惫…
　　在意识开始苏醒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浑身的骨头僵直，稍稍动弹都有一股难以言表的酸痛感涌进关节。
　　“到底…呼吸好困难…”
　　连睡觉的时候下手都没轻没重的…
　　程浩移开裹在自己腹部的手臂，却发现对方居然纹丝不动，不由得皱了皱眉。
　　心累。
　　与爱人相拥而眠的幸福感并没有给大脑带来难以入睡的刺激，相反的，他现在的心里莫名有一种把枕边人踢下去的冲动。
　　程浩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onl之后的厌烦感吗？
　　唉，起床气也可以伪装成这个样子可真是了不起。
　　所以每部电视剧的女主才会故作惊讶的大叫：“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吗？
　　比起这个…
　　该起床了。
　　他用力拍了拍手臂，见对方毫无反应探出手捏住了谷杰的鼻子。很快，谷杰摇了摇头，松开了手换了个姿势。
　　“真是百试百灵啊。”
　　程浩抓住这个空隙逃下了床。
　　“这家伙真的把床围的严严实实的啊，这样看起来真是壮观。”
　　程浩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谷杰。
　　“买无袖背心真是太对了！好诶！”
　　真是一个愉快的早晨啊…
　　当然，周末的早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愉快的，特别是周六上午。
　　当然啦。
　　他还期待别的东西，谷杰究竟会给他的周末带来什么，这才是今天的重点。
　　不过，作为男友上任的第一天还是要赶紧把昨晚的衣服和今天的早饭解决掉。
　　“果然不能隔夜啊…不过昨天晚上又忘记了…味好大…早知道不把自己的衣服和他的放在一起了…唉”
　　程浩抱怨着，按动了洗衣机的开关。
　　从前有一个著名的人这样和喜欢的人说过
　　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是和他一起洗衣服
　　想起来他自己也确实很喜欢这样看着洗衣机内部翻来覆去，正是这种时刻才给他一种安逸的感觉。
　　“早上好…程浩…”
　　叫他名字的声音明显有些迟疑，顺着声音望去，在他记忆里壮硕的身形斜靠在浴室门口，眨巴着眼睛，驱赶着还未褪去的睡意。
　　“哇！”
　　因为一般家里这种时候一直静悄悄的，而且也没预料到这种时间谷杰会醒，所以他被吓的后跳了一步，随后完美的用手撑着地面形成缺腿蜘蛛被翻过来的架势。
　　“好厉害！”
　　“赞赏的方向可以向其他方向发展！”
　　程浩一个腰部用力，很快又恢复成了刚才的半蹲的样子。
　　“看来是这个比较厉害。”
　　程浩翻了个白眼，随后用抱歉的语气说到。
　　“对不起啊，我还没做饭…”
　　“没事，本来我就打算我来做。”
　　“你想要的药在我床头柜里。”
　　“完全没有那样的戏码！”
　　“除此以外的剧情吗？虽然昨天晚上确实很尽兴但是…”
　　“尽兴的用法不太正确吧。”
　　“唉，我还没吃早饭你就在这里和我吵吵，我马上就要犯低血糖了！”
　　“看来是你的血液里缺少s啊！”
　　“毕竟我是M嘛，诶？谷杰你刚才是不是…不对…应该不会啊…原来谷杰同学真的这么聪明…已经可以用suger的首字母接低血糖的梗…可以说是突飞猛进了。”
　　“比起你的口气，你的说法更加烦人…刷牙洗脸…”
　　谷杰伸进一只脚，拿起牙刷就要用。
　　“可是…”
　　程浩看向洗漱台上摆着的用具，一支牙刷一个牙杯，还有牙膏和简单的护肤品。
　　“只有一支哦…”
　　程浩呆说道，随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果然通过饮品间接接吻的梗还是老套了啊。”
　　“我是坚决不会和你用同一支牙刷的！”
　　“我没有口臭哦，顺带一提我的口腔每天都是清爽的柠檬味哦。！”
　　“明明很清爽却意外的污秽，你是不是不太适合刷牙。”
　　“我的口腔很干净的，虽然谈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事情让你开心的点真是让我开心不起来！”
　　“别这么说嘛，昨天晚上我哼哼唧唧的时候你不也是很受用吗？”
　　“你哪来的凭空捏造的记忆！”
　　“来自于上星期五晚上十点。”
　　“连时间轴都不在同一天吗？”
　　谷杰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但是刚刚有关梦的话题却让他手挠了挠头，眼神不住的往边上斜。
　　“说起来昨天程浩做梦了吗？”
　　“没…没有…你呢？”
　　“哈哈哈，我梦到小杰对我用窒息式的玩法哦，虽然醒来的时候也确实很窒息啦。”
　　糟糕，还是一样的内容
　　“说起来，你刚才回答的很犹豫呢…”
　　糟糕，还被发现了
　　“难道说…”
　　他要说了…
　　“小杰你挂着空档吗？”
　　“没有！”
　　他肯定看出来了还故意这样问的。
　　“唉，精疲力尽！”
　　“谁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一大清早就精疲力尽呢？”
　　“不是都怪你吗？”
　　“让男朋友精疲力尽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吗？”
　　该吐槽吗？
　　算了，逆来顺受吧。
　　“好辛苦啊，这样生气。”
　　“对不起”
　　这时对方倒是很认真的开始道歉。
　　“算了。”
　　谷杰也靠到程浩身边，半蹲着，向洗衣机看去。
　　“你一大早就对着洗衣机看吗？”
　　程浩摇了摇头。
　　“还观察了一会儿你。”
　　“我怎么了嘛？”
　　“有的人会在睡眠的时候死去对吧，我偶尔在睡觉的时候或者看着别人睡着的时候就会想，要是突然就这样死掉了会怎么样…”
　　谷杰伸出了手，他想去摸一摸程浩的头，和安抚小狗一样，就在手指触碰到对方发丝的时候，程浩摇了摇头。
　　“我其实不应该这样说话的，对吧。我们今天可是第一天就说这样的话…”
　　“虽然说话要看时机，但是…”
　　他还是摸了上去，随后乱糟糟的揉了揉，接下去说到。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我虽然没有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但是我多少也明白你有多消极…虽然我也不是那种很自信的人，但是你在难过的时候我会安慰你，我不开心你也肯定会照顾我，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
　　他的语气坚定并且掷地有声，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虽然这样的说教和理想性的概念程浩自己也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但是他并没有接受…或者说，他并没有改变。
　　“我很喜欢这样的时间…”
　　他移开了话题，并没有予以谷杰评价
　　“这样呆呆的看着洗衣机的时候我会觉得很安心。”
　　他只是这样说，目光依旧看着洗衣机中的涡旋。
　　“这样吗？”
　　谷杰干脆挨了上去，将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
　　“不要说话哦。”
　　谷杰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浪费时间是件很有价值的事。”
　　过了不多久，衣服就洗好了…
　　“我去晾衣服，谷杰同学去买牙刷什么的吧…带钱包了吗？”
　　程浩一边拿出衣物一边问着，谷杰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
　　“在这里…应该够了吧，早饭我就等着你了，不要太晚回来哦。”
　　“嗯好。”
　　程浩回答道，拿起了放在架子上的鞋子。
　　“早上这样会冷的，外套外套…你别动，对，这样就好多了。”
　　“我自己会穿…”
　　“啊，原来去年去做截肢手术的人不是你啊。”
　　“我感受到类似于诅咒的恶意了。”
　　“总而言之…这样就行…对了！”
　　程浩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补充到。
　　“我们这边最近不太安全呢，经常会听到有人被袭击哦。”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微笑。
　　“但是如果遇到小猫的话，记得喂它哦。”
　　“你这样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哦。”
　　“别这样，猫咪是会报恩的，我不是说过了吗？和我在一起是百分百会发生好运的事情，所以请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逻辑完全不对吧，算了…走了。”
　　“一定要喂哦，否则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知道啦。”
　　虽然是怪谈
　　但是依旧要小心
　　毕竟自己从向丘比特许愿的时候就开始相信了
　　那些不太真实的东西
　　而且应该说是糟糕还是幸运呢
　　那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知道那种东西存在自己才向丘比特许愿吧。
　　希望谷杰他能好好喂猫呢
　　万一被老鼠吃掉了可就麻烦了
　　程浩将衣服一件件展开，挂上，眺望阳台外的风景。
　　“今天看起来会有好事发生呢。”
　　当然，这两个人都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谷杰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
　　“虽然昨天的路我还记得…但是…”
　　在谷杰身边摇了摇头。
　　“不对啊，这里的路是这样的吗？”
　　谷杰走到指示牌前，感到了一丝不满。明明是按照自己之前的路走到啊，而且自己的记性一直都很好…
　　这不是自夸之词，名为谷杰的高中生记性非常不错，虽然并不是过目不忘，但是走过一次的路基本上不会迷路，所以这就是苦恼着谷杰的点。
　　明明自己遇到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明明自己双腿已经有些发软，明明连披在自己身上的衬衫也稍稍打湿，但是…
　　“要命…”
　　鬼打墙？
　　怎么会
　　这可是大白天啊
　　而且在这种小区里面
　　自己绝非迷信的人，但是自己并没有排斥这种异说的必要，不过这种感觉确实很奇怪，到底是哪里走错了呢？
　　所以他打算做记号，他放弃了以景物作为地标从绿植带里摸出来一块石头在地上做标记。
　　画颗星好了
　　无论如何，遇到自己做过的标记就绕道走，每遇到拐口便做一个记号。
　　可惜，这样的战略还是失败了，无论如何都会回到自己一开始做标记的地方，哪怕避开多少都不行，这种感觉并不是在原地踏步，而是转圈，那样一直直走会怎么样呢？
　　行不通，因为公寓楼间的建筑并没有向外延伸的余地，走到一定程度就有转向的必要，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困在一座迷宫中一样。
　　这座小区真有这么大吗？
　　“吱吱…”
　　怎么在这种户外还会有老鼠胆子这么大的吗？
　　“吱吱”
　　“叮铃铃…”
　　是手机的声音
　　等等我的手机怎么会在衣服袋子里
　　这就是给我穿外套的理由吗？
　　未免过于及时了
　　“喂。”
　　“喂可不是礼貌用语哦，亲爱的谷杰同学，而且这是我们第一次通电话呢。”
　　“抱歉，但是我现在…”
　　“比起这个洛夫克拉夫特曾写过《墙中之鼠》这件事谷杰同学知道吗？”
　　让人心烦的，自鸣得意的声音
　　就好像现在的局面是他故意造成的一样。
　　不过他说到了老鼠呢。
　　“这怎么了吗？”
　　但谷杰此刻也只能问下去。
　　“其中的恐怖氛围可真是一绝啊，说是最棒也说不好呢。”
　　“所以呢？”
　　“别这么别耐烦，毕竟你没刷牙，我也理解啊，我亲爱的谷杰同学，但是请让我说下去吧，为了让你走出来…”
　　所以他肯定是故意的，谷杰此刻无比确信。
　　“墙中之鼠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谷杰同学学识渊博应该知道吧”
　　“我对洛老可没什么了解。”
　　“好吧，我可真是失望，简而言之，就是由于常年的祭祀和崇拜，他的祖先创造了这群老鼠。也就是凡人的信仰啦…虽然并不纯真，但是姑且来说，是念头创造的东西，也就是被相信随后诞生的生物啦。”
　　“这和我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系吗？”
　　“可以说是意义非凡啊，如我所料的话，谷杰同学已经可以听到老鼠的叫声了吧，这是你第几次回到原点了呢？”
　　“第七次。”
　　“这可真不错啊，哈哈哈，比起这个，向原著主角一样被变成扑食他人的疯子好像更加糟糕呢。”
　　“这一点也不好笑，反而是很糟糕的事情不是吗？”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谷杰紧接着说到。
　　“最近袭击人的…都是人吗？”
　　“对啊，我没告诉你吗？不过不全是啦，毕竟被蛊惑了也没办法，嘛，事情很好解决啦，毕竟我们才相爱第一天呢，噗，我居然真的说了相爱诶。”
　　听着对方不着调的声音，谷杰多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没想到对方第一天就让自己冒这种危险…
　　完全不能轻易相信。
　　“吶，在听吗？听好了，无论是我们所说的灰仙也好，墙中之鼠也罢，甚至是鼠妖这样的称呼也可以拿来用，但是重要的只有一点，驱逐他们的做法真是再简单不过了，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
　　“去喂猫吗？”
　　“很聪明呢，但是谷杰走了这么久也应该发现了吧…”
　　“小区里面根本没有猫，自己之前就觉得违和的地方。”
　　别说猫了，猫叫都听不到。
　　谷杰不安的环顾四周，人流已经逝去，伴随孤独感而来的是一种沉重的恐惧。
　　“没错，就是因为猫已经不见了才会这样。”
　　“那你去抱一只猫来就行了，而且昨天晚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是吗？而且你昨天怎么不说！”
　　“突然之间问题好多啊，一个一个回答也就太麻烦了而且也没有那样的时间了，毕竟你在不解决好一切我就要饿死了。”
　　“原来是你的肚子的问题比较重要吗？”
　　“食无饱腹，不足虑人，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吧，哼哼，可以说我现在的行为非常高尚呢。”
　　“嗯！亲爱的程浩同学，可以简洁明了的告诉我解决的方案吗？”
　　“请叫我可爱的程浩大人”
　　“是的，可爱的程浩大人。”
　　这笔账一定会和他好好算的，绝对不轻易放过…
　　谷杰暗自想着。
　　“别乱了心思哦。”
　　程浩像是看穿了谷杰一样说到。
　　“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需要异常诚恳。当然也没必要太紧张，不要抱有报复我之类的怨念就行”
　　他是神算吗？
　　谷杰心中赞叹和不满混在一起，随后淡淡的呼出了一口气，来使自己放松下来。
　　“心静下来了吗？”
　　“是。”
　　“好的，谷杰同学回忆一下走过的路，应该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地点吧。”
　　谷杰皱了皱眉头，印象深刻…走了那么多遍怎么样也会觉得熟悉吧。
　　“违和感最严重的地方…你直觉上最先想到的地点。”
　　“吱吱”
　　违和感
　　老鼠的叫声
　　明明一路相伴的声音
　　突然消失的地点
　　本来不应该消失的
　　违和感
　　“哦！好像路上经过一个摆着三个垃圾桶的地方，那个地方周边没有老鼠的声音…”
　　“好的，请你跑着去可以吗？”
　　“好”
　　谷杰握着电话，跑了起来，长时间的站定让他有些焦躁，现在突然跑起来倒是觉得意外的轻松。
　　“到了…”
　　在谷杰眼前的是十分常见的垃圾桶，三个桶内不约而同的同时传来酸臭味但是…
　　很安静
　　这种安静甚至让谷杰觉得安心
　　“摸摸你的外套左口袋呢，应该有一些钱还有一些吃的东西吧，火腿肠什么的。”
　　谷杰将手伸进去摸了摸，果然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看来确实是有些太着急了不过现在他冷静了许多。
　　“然后呢？”
　　“没有吃掉吧。”
　　“怎么会！”
　　“果然让你不刷牙出门是对的呢。”
　　“就算刷牙了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吃的。”
　　“我是不会对食物动手脚的哦，我很爱惜食物哦，特别是好吃的，我觉得猫咪也是这样的。”
　　“好啦，然后呢？”
　　“请把那些东西放到垃圾桶旁，找个干净的地方就行，请把吃的东西恭敬的摆在一起。”
　　尽管垃圾桶的味道难以忍耐，但是谷杰此刻更怕的是被别人看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但是，他自己却不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否定，他突然的想到自己对谷杰的指令执行的如此理所当然，这绝不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是无奈，好像自己本身也很认同这个行为一样。
　　“摆好了吗？”
　　“行了。”
　　“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不能错，我们只有一次的机会，毕竟猫是敏感的动物所以我们要一次成功，总而言之，谷杰同学看过别人祭祀的时候吧，我们此刻要采取的仪式跟那个时候差不多…”
　　程浩突然停了一下…
　　“没有会员卡，就现金吧，好的谢谢。”
　　这家伙是在买东西吗？一股愤恨之情从胸口直上大脑，但想到他之前的警告，暂时强压了下来。。
　　“在听吗？谷杰同学，先闭上眼睛吧，没事的，至少我们还在白天，无论怎么样你都是安全的，现在你感到平稳了吗？”
　　“嗯”
　　“好的，谷杰同学…请在心里倒数三秒，然后开始祈祷。祈祷自己能看见，相信自己能看见，不用想象对方的样子，只要记住对方是猫就可以了，不要怀疑，不要埋怨，只需要祈祷，你觉得可以就开始吧…”
　　一
　　二
　　三
　　谷杰开始了自己的祈祷
　　希望能逃出去
　　希望能摆脱老鼠
　　希望自己能看见对方
　　希望自己还能再见到程浩
　　希望不要再有人受伤
　　只是祈祷着，他心中突然开明了，连电话那头的杂音都听不到，他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在自己的祈祷里，逐渐的他能感觉到的是一种奇妙的平稳。
　　“喵～”
　　一股稚嫩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是猫叫
　　是在这里第一次听到的猫叫
　　“听到了吗？”
　　电话那头很适时的问道。
　　“嗯”
　　他发出极为轻微的声音，似乎害怕打破这样的平和。
　　“那么对方就是接受你的供奉了，现在，睁开眼。”
　　随着电话那头的指示，谷杰缓缓睁开眼。
　　“喵？”
　　眼前突然出现了了一只洁白的猫咪，浑身环绕着飘渺的光，好像并不存在一样，眼睛则成蓝绿双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谷杰，一副警戒的样子。
　　他呆住了，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和他说你的愿望吧，他肯定会接受的。”
　　“请帮帮我…”
　　“喵～”
　　对方发出了极为轻浮的猫叫声，摆了摆尾巴，向前走了两步，低下头，嗅了嗅地上的食物，随后伸出粉红的舌头添了一小口，很快又抬起了头，盯着谷杰看了一会儿。
　　“喵”
　　谷杰此刻也想说些什么，可是…
　　怎么说不了话，而且这家伙的神情，是觉得不好吃吗？
　　好欠揍的感觉
　　而且它的表现，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和程浩好像
　　“喵”
　　猫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眉头微微上拉，唇下稍稍翕动，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跳上了垃圾桶，成功的采取了平视的姿态，在短暂的停留后，像身后跳去…
　　“喂！”
　　谷杰突然又能说话了，他探身向垃圾桶后面望去，那只雪白的猫也已经不见踪影。
　　电话那头也是长久的静默。
　　“真是奇怪啊，现在…”
　　“你好啊谷杰同学！难道你在翻垃圾桶吗？真是可怜啊，已经饿到这种程度了吗？”
　　熟悉的声音来自一旁的道路。
　　刚才被猫咪鄙视现在怎么可能又容忍…
　　“祈祷结束了我是不是可以…”
　　“哈哈哈，你别靠我太近，一股垃圾味 ”
　　程浩故作厌恶的向一旁逃去。
　　“那不都是你害的！”
　　谷杰恶狠狠的说到，身体却注意着和程浩保持着距离。
　　“一切顺利吧”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是怎么样。”
　　“还听得到老鼠叫声吗？”
　　“没有”
　　程浩爽快的把手中的大袋子丢给谷杰，自己则拿着洗漱物品走在前面。
　　“那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你不是说好了要给我解释吗？”
　　“嗯，边吃早饭边说，我已经饿死了。”
　　“可是菜…”
　　“我已经挑了你的专长来买了哦。”
　　谷杰打开手中的带子扫了一眼，基本和自己想要的材料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
　　“你会做的菜大概就那几样吧，稍微打听一下你平常买什么，都买回来就是了。”
　　说的倒是很轻巧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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