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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终身
魏庭之上。
众大臣对魏赵两国战况议论纷纷。
此次赵主动兴兵攻打,有备而来,不仅如此赵还主动联合姜国。姜国国君当年因为巴陵公主的事情,一直记恨在心,认为魏国公主让自己脸上无光,两路大军接踵而至,导致前线战事吃紧,已经失了两座城池,赵军打到了鲁关,魏已经死了不少兵将。
朝臣有的们想要议和,有的们要拿起兵戈与之一战。
太子师公孙惠上前奏曰:“陛下!我魏边界百姓数百年间遭受赵国的侵凌,当年我魏元帅客死驿城,乃是我魏百姓心中之痛,而今我魏富国强兵,国势日盛,怎会怕他,应率全国之力杀他个片甲不留。
华阳君殷融却上前一步与他对论:“我魏国与赵国兵力相当,如今赵联姜更是势大,此刻出兵乃是吃力不讨好,理应议和!”
公孙惠怒道:“赵国主动兴兵来犯,如今已经丢了两座城池,还坑杀我魏国兵卒,如今要忍下去?议和?再议就要亡国破家了!”
“你住口!竟敢如此出言不讳!”华阳君闻言红着脸咆哮道。
“我这是忠言逆耳!像你这样的佞臣怎知我一片忠心肺腑良言!”
公孙惠瞪着浑浊的眼珠,花白的胡子气的吹上天,若不是碍于朝上,只怕是要扔掉笏板与华阳君打起来。
“够了!通通给寡人住口!”魏帝将案前竹简倾泻摔在地上。
他站起身来,负手走了几步来到华阳君殷融的面前,冷冷的睥了他一眼。
“打!这场仗!无论胜败!一定要给寡人打!”
见魏帝如此决心,华阳君殷融不再言语反而退后一步回到位置上。公孙惠得意冷笑一声,挺直了胸膛。
“鲍里夫!”
“臣在。”左徒鲍里夫上前一步恭敬道。
“你前去出使楚国,游说楚王,一定要让楚王答应出兵助我伐赵!告诉他魏赵两国现正纷乱不和,若魏国没了,他楚国也将唇寒齿亡!”
“臣定不辱命。”鲍里夫低着头作辑应承道。
薛俭拧着眉神色凝重的站了出来,他面对着威严的帝王挺直了脊梁无比郑重道。
“臣愿前去鲁关迎战,望陛下允诺!”
魏帝闻言转过头看向薛俭,他捏了捏袖子上的纹饰沉思片刻,随即眉头微皱,转过身否决了这个提议。
“你年纪轻,没什么带兵率将的经验。此战用不着你。”
“臣!”薛俭敛着眉还要再言。
“莫再说了!”魏帝一拂袖,脸色阴沉的打断薛俭的话。
“与赵国交战之事,寡人自有考量。”
魏帝走了几步又回到王座上稳稳的坐下,拿起案前兵符神色莫测道:“信平君宣鲁听宣!”
“臣在!”宣鲁是个老将,当初他是薛括的旧部,与薛俭关系一直都很好,当年驿城一役薛括战死,但他侥幸有条命活着回来,此后便也连连高升如今已经是将军之位。
“寡人任命你为鲁关之战的主将,华阳君殷融为副帅负责粮草接应。可有异议?”
宣鲁和殷融俱上前道:“臣无异议。”
薛俭失望的退了一步,颓然的回到自己位置上。魏帝不用他反而重用华阳君和宣鲁,他心里难受,他想为国一战,却不被领情,朝会后期,朝臣们的纷争他并没有参合,全然沉浸在自己思绪中。
散朝后,薛俭失落的一个人回到府邸,却在府中不见菱婵身影。
菱蝉一般要去什么地方都会同薛俭说,如今未留下只言片语就不见了,他有些心焦刚想要寻找,却被薛义看见,薛义看见他慌忙跑了过来拉住他的衣袖道:“大人您别找了,女郎不在家,她吩咐我带大人去一个地方”
薛俭闻言微怔道:“什么地方?”
“到了您就知道了,快走吧,女郎定然是等急。”
薛俭心思沉闷却叹了口气,却还是由着薛义扯着衣袖前去他口中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下了马车,薛俭环顾四周才发现此处竟然是父母定情之地,此地为湘江边上。
四周四湖叠影,碧水萦回。往外眺望是层峦叠嶂,郁郁葱葱的群山。
煦光照不进此地,导致此处云雾袅袅,烟波浩渺,人烟鲜至,一处与世隔绝的景象,只有河水潺潺,林中的鸟鸣声此起彼伏。
“那啥,大人,女郎在前方等您,我就先走了。”薛义挠着头哈一笑,说罢他便爬上车,驾起马一个人先行离去。
薛俭心中满腹愁绪,他神情阴郁,负手而立走了几步来到岸边,只见江水在乱石滩上奔流,他极目远望看着奔腾汹涌的流淌的湘水,波光粼粼的湘水倒映出他却俊美的容颜。
他却忍不住蹙眉深思哀叹悲伤。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望夫君兮未来。君既已来,何故悲兮?”远处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蝉娘。”薛俭抬眼望去见是菱蝉,收起脸上忧愁的神色,温柔的笑了出来。
只见菱蝉自远处走来。
湘水岸边,琪树翩翩,瑶草芊芊,烟波浩渺,菱蝉像是细细打扮了一番,朱唇上点了脂,身着烟霞色的罗裙,披着杏色的薄纱,腰配禁步,髻戴莲花玉簪,她拖着薄雾般的裙裾,步履姗姗而来,风吹起她腰支佩环发出叮当声,轻衫似雾,远看神姿瑰丽,仙姿飘逸。
她凝眸远眺着薛俭,眼中一片深情,朱唇皓齿含笑。更是叫薛俭放下那些让人忧愁之事,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
菱蝉走了过来嘴角浅笑道:“这是长公主和元帅的定情之地。”
薛俭闻言未怔。“你怎么...”
“我问过阿姐了。”
薛俭闻言睫羽微闪,握住了她的手。“昔年,我母亲便是在这里遇到我父亲打猎,二人一见钟情,情定终生。”
菱蝉抬头看向他笑容清浅。“阿俭,今日三年之期已至。”
“你愿意在此,与我结为夫妇吗?”
一阵恍惚,薛俭激动的不知所以,甚至怀疑自己听差了。
“我.....”方才的愁绪仿若过眼云烟已经全然消逝不见。他耳边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强烈的撞击声,反而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内心激动万分。却连话也说不出,怨恨自己笨嘴拙舌,只能晃着肩膀畅然的笑着,捉住凌婵的双手捧在手心不停的亲吻。
“蝉娘!我...”
菱蝉低头笑了一声道“不要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风吹起她的鬓发,勾在颊边,更是为她秋水似盈盈的双眼增添一分柔情。
“今日没有旁人见证。”
“只有湘水为证,厚土为凭,菱婵此后就是薛俭的妻,日后二人结为夫妇,生同衾死同穴,千百年后黄土成一捧,终此一生,只许你一人,愿世世生生,永不相离。”
薛俭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平日里英挺的长眉此刻拧在一块,眼中满含热泪,嘴角皆是笑意,双手却不住的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愿世世生生,永不相离。”
他们在湘水边上,以湘水为证厚土为证结为夫妻,相处之间反倒比以往更是羞怯。
二人十指相牵在河边散步,彼此都咧着嘴笑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彼此不住的笑。
若行人远眺,定然能看见他们并肩而行的场景,女子云髻峨峨,柔情绰态,男子身影颀长,气质出尘,仿若一对神仙眷侣。
散至深山林中央,有一处水潭。层层叠叠的竹叶,遮挡熙日也挡住了这处潭水,此处寂寥无人,一片幽静。
“蝉娘,你会游水吗?”薛俭看着这一汪潭水突然问道。
他眉眼上挑,嘴角含笑,眉梢眼角一片春情与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
菱婵与他视线相撞,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无法言诉的氛围在二人周围散开。
“你若不会,我教你。”
腰带掉落,衣襟散开。光滑白皙的脖颈在视线中展露。
菱婵两颊浮上云霞般的绯红,眼睁睁的看那着如山般英俊的眉眼慢慢靠近。
唇齿相依,难分难舍。
....
菱婵闭上眸子,双手抵着谭边的乱石,轻轻喘气。
乌发在潭水中浸湿,一缕缕的贴在脸颊颈边。显得她的肤容更加的白皙,缬眼流视,并没有妩媚,只添香姿悯态。
她耳尖上的耳坠在薛俭肩膀上不住的晃动轻扫,而这回薛俭没有同以往一样在上面绰下一吻。反而张嘴将那块耳坠衔住,闭上眼倚靠着凌婵的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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