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剧道毁灭
《君在南山南》见小破剧似乎真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而且加之之前的动静也确实闹大了,心中暗忖该怎么收场。
此时,殿堂上空传来了AI女声:
“本月。。。”
还没说,殿堂下已经开始为十差造起势来了:
“君老大——”锵锵锵!
“君老大——”锵锵锵!
AI用一贯没有情绪起伏的女声继续播道:
“榜单颁布,由于突发状况,暂停。”
听到“突发状况”四个字,台阶两重之上的前辈剧们,皱起了眉头。下方的众粉皮本本们,包括各种类型的虐剧、甜剧、爽剧等等剧们,均是一愣,想到才不久发生了那一幕,不约而同的望向小破剧。
此时,小破剧正蹲着,在收集扯掉下来的内页,一旁的《羽裳鸿衣札》也蹲着,帮他在整理着,看到底是哪一页被撕掉了,俩本都没察觉到,自己居然又成为了场上的焦点。
此时,一个醇厚的女声响起来:
“请问圣殿,此次突发状况,所为何事?”
AI还没答话,《君在南山南》身边的一小粉剧便急忙出声,说道:
“这小破剧听我们说他是破剧,自己生气,就把君老大指给他的地方,自己给撕了。”
《武周皇朝》站在高处,威严地的扫视了一下刚才出声的小粉剧,正要说话,此时AI四平八稳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年代》、《大年代1》、《大年代2》、《大年代3》、《鸡蛋果子》、《我是素人》,驱逐出殿。”
只见刚刚抢着发言的《大年代》面如死灰状,瘫坐在地。而《大年代》1-3以及《鸡蛋果子》和《我是素人》则哭天抢地喊冤枉。
这时,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盒子,“咻——”一下停在了《大年代》前。《大年代》一看到黑盒子,立马起身想跑。却见黑子后端伸出一根长长的,带着钳子的机械臂,一把夹住了没头没脑狂奔的《大年代》,机械臂接着将他急速向黑盒子上方张开的大口送进去。
众剧耳听着《大年代》的惨叫声,眼见着他掉进了大口里,最后只听得黑盒子“嗞嘎嗞嘎嗞嘎”声响,又原地悬空蹦了两下后,飞到了殿外,拉开前端的封口,“噗呼呼呼——”将吞进去的《大年代》吐了出来。
从未见过这等剧道毁灭的剧本们,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大年代》如雪花般的漫天飞舞。黑盒子解决掉了《大年代》后,噌180度回旋,又一一将方才被AI点名的另五部剧,以同样的方式,剧道毁灭了。
众剧本惴惴不安地沉默着,AI接着说道:
“意外情况一号事件,clean。意外情况二号事件......稍等。”
众剧目睹了刚才可怕的一幕后,本想赶紧把榜单公布了,打道回府,下次无论如何想办法,请病假,请事假,请丧假(?可能系列剧才有吧),下次能不来就不来了,自己娇弱的心脏需要好好安抚一番。
谁知,这才是一号事件,居然还有二号事件!一号事件就这么可怕了——碎纸万段,二号事件,该不会有剧被挫骨扬灰吧?!想到此,一线吃瓜众剧,纷纷将不可名状的目光投向《君在南山南》。
《君在南山南》一下折损了手下6员大将,只见他全身绷紧了,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到底是愤怒还是......害怕。
小破剧本来一心收拾自己的残纸破页,虽然《羽裳鸿衣札》也在一旁帮他,可是他实在是刚经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心力交瘁,无暇顾及《羽裳鸿衣札》目睹惨状后,被吓得捂住了眼睛。
在听到圣殿AI声,宣布驱逐号令,接下来一场堪称史所罕见的酷刑,小破剧看得眼睛都直楞楞的,也不知道自己该觉得痛快,还是该。。。。。。痛快了。虽说,这些烂仗剧势的家伙,不值得同情,可是真这么变成了一堆雪片,又让人觉得还挺可怜。
小破剧还兀自想着,那些被碎纸的剧本后面会怎么样,一只手拿着几张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内页,伸到了他面前。
他抬头一望,原来是《丹凤吟》,面色和煦地看着他。小破剧忙伸手接住,道了声谢,想了想后,便问《丹凤吟》:
“他们受到惩罚,是因为我吗?”
《丹凤吟》深深地看着小破剧,道:
“你不必为他们感到抱歉,他们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小破剧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他们是消失了吗?”
《丹凤吟》望着殿外仍未落尽的纸片雪花说:
“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如果他们的观众,仍会想起他们,会怀念他们,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会再回来的。”
小破剧若有所思地回味着《丹凤吟》的话,又问:
“观众会想起,会怀念,是因为喜爱,对吗?因为喜爱,所以才会念念不忘。”
《丹凤吟》嘴角扯出个无奈的弧度,说道:
“不好说。如果是多数观众们喜爱的剧,一般都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举动。但是,这并不是说他们就没人喜爱了,特定群体,还是很狂热的。只是狂热一般持续不来了太久,所以能不能再整拼回来,就是他们的造化了。”说完叹了口气,这时有声音接着他话响起:
“此言差矣,丹凤兄。”
小破剧循声望去,只见一绿中透着青光的剧《行路吟》,笑吟吟地对《丹凤吟》说。
“行路兄,今日好兴致哪。”
“可不是。好久没见到这么别开生面的景象了。”《行路吟》边说着,两手不住击掌。
“行路兄方才说此言差矣,我是有什么地方说得不妥?”《丹凤吟》不解问道。
“不错。丹凤兄方才说,观众的喜爱、狂热,可以让粉纸碎骨的本子重新整合起来。丹凤兄,你可知不知,观众的怨念,也可以让他们生生不息呀?”《行路吟》说完后,故作神秘地向《丹凤吟》眨了眨眼。
《丹凤吟》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说:
“行路兄,直说无妨。”
《行路吟》见《丹凤吟》有些窘迫,便得意地摇头晃脑说:
“还记不记得,那个经常请假,请了有N年的剧?”
《丹凤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行路吟》继续启发道:
“就是当初甫一出世,就惊天动地烂的那部。很多人为一睹烂状,还花钱看。”
见《丹凤吟》眼神倏然一亮,《行路吟》更为得意了,便倾身俯在他耳边说:
“听说他觉得来圣殿,每次都无地自容。回去后,便开始撕自己。只可惜,看过的人迄今为止,都还时不时地写大作文吐嘈他。所以,每次他撕完了,第二天,完整的一页,又长出来了。想自我毁灭,观众都不给机会哟。这段时间听说自闭了。啧啧啧。”
《行路难》说完后,摇着头,仿佛在为那剧可惜。
小破剧原本听两吟一来一往,说着自己不了解的规则,正自得趣中。突然,他俩就咬起了耳朵,后面的内容,本想发挥自己十万个问什么的技能,问个清楚,但是只觉得两吟站在一起,侃侃而谈,氛围如此和谐。不知不觉,小破剧脑中竟冒出——自己有点多余这个念头来。而且,还莫名觉着,自己该找个说话对象,装作没有看到他俩的样子。
此时,《羽裳鸿衣札》终于把眼睛从指缝中透出来,看到了小破剧。见他已经将地上的纸都收在了手里,于是便起身,慢慢踱向了小破剧。
她看着小破剧面色似乎恢复了些,便问道:
“你好些了吧。哎呀,这可怎么办,哪里是哪里呢?该怎么接回去?君老大这次真的......过分了。那些动手的,唉。。。。。。”
小破剧听《羽裳鸿衣札》居然直言自己老大过分,为自己抱不平,心中不觉感到一丝欣喜。他在《羽裳鸿衣札》将他从社死的尴尬境地拖出来之后,便将她视作自己的朋友。可是,这位朋友似乎活在了《君在南山南》的阴影之中,居然在他出手将她掀倒在地后,还为《君在南山南》说话。虽然,他承认,《君在南山南》确实有两分见识,可是依仗着这两分见识,就随意打压侮辱别的剧,行为可称得上——恶霸二字。
如今《羽裳鸿衣札》第一次意识到,她这个老大,所作所为令剧诟病,实在是一件让他觉得很开心的事。
他伸手握住《羽裳鸿衣札》的手,诚挚地望着她说:
“羽妹妹,我没事。谢谢你帮我。”
《羽裳鸿衣札》见他眼光中闪动着一些她读不懂的意味,只觉得自己也没说什么激动人心的话,小破剧怎么就这么欣喜若狂的样子,心中觉得诧异。然而,受到小破剧情绪的感染,她又莫名觉得,自己此刻也很开心,于是笑着说:
“跟我,说什么谢不谢。”
说完,俩剧相视一笑。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