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不善

　　一说系统，月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0627呢？她好久没说话了。”
　　[她干的很好，已经不用来了]林归尘咬牙切齿，十年多了，自家宿主怎么还记着那个破系统。
　　月笙也没多想，径直走入前世的家。
　　她的家明明光线昏暗，还要拉着半截窗帘，屋里乱糟糟的，方便面的空盒子扔得遍地都是，桌上堆着一堆皱皱巴巴的纸巾，唯一的光源--电脑被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月笙才发现自己以前这么邋遢。
　　“见笑了哈，家里太乱了。”
　　[问题不大。]
　　月笙望着突然之间整洁如新的屋子，又是想笑，又是想哭。
　　“系统系统，现在什么时候了？”
　　[下午4:30]林归尘还认为不严谨，补充说，[北京时间。]
　　“我问的是日期...”
　　[......]林归尘正为自己的严谨骄傲着，月笙一句话就让他为数不多的自豪碎成了渣渣。
　　[你死前两年]林归尘想了一下，又补充，[北京时间下午四点半。]
　　月笙沉默了一会，“最近干了什么？”她记不住日期，只能记得住事件。
　　[上星期日遭受了网络暴力。]
　　月笙一下子就想起来了。网络暴力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仅仅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全网喷，此后，她便一蹶不振，人生挫折不断，霉运附体，亲人离散朋友翻脸，小事不成大事不顺。
　　“如果你说的天道是真的，我一定要骂死它，它居然硬生生地把我变成了衰神。”
　　[我也要骂死它。]
　　“我还以为是0627回来了呢！”
　　[你家温柔可爱的系统怎么是一个0627就能比的~]如果林归尘化作人形，月笙绝对能看见他那扭曲的、假笑的脸。
　　“我很严肃地问你几个问题，一定，一定要说真话。”
　　[对宿主有问必答]
　　“真的有天道这种存在吗？”月笙十年来和系统越来越熟，对前世的噩梦感觉越来越淡，对这种问题越来越好奇，而不是抵触。
　　[有]
　　“真的？你别唬我。”
　　[真的，以我的人格担保。]
　　“如果没了天道会怎么样？”
　　[宿主你不会要消灭天道吧！]
　　“我是说如果，如果没了会怎么样？”
　　[没有天道，就没有世界。]
　　“那...那么夸张？”
　　[没有夸张，这是事实。]
　　月笙思索了一会儿，“你为什么要变成系统绑定我呢？”
　　[说真话说假话？]
　　“真话，真话。”
　　林归尘沉默了半天，[......我能不说吗。]
　　上一次系统就搪塞了过去，这次必须问个究竟。
　　“支支吾吾的像个女孩儿，难不成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没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保你平安。]
　　堂堂主神，为了保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生平安，特地变成系统。也亏他能想出来。
　　见月笙满脑子的不信，林归尘也无话可说。
　　月笙绞尽脑汁还想问点什么。
　　[别想问题了，再把脑子想没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好好说话能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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