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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本是池荷魂
宗一且睁开了眼,挣扎着站起,小书童沿着石壁歪倒,宗一且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有呼吸了。
宗一且第一次见到人死亡,他明明和小书童保证过不会没事……这下小书童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再有,他的生命结束了,无忧无虑去往别的地方了。
宗一且看着地面倒作一片的人。梅寒长问着怀中寒兔。除此之外,无人生存。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宗一且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他们?为什么自己那么弱小,自己救不了别人还先昏了过去?为什么自己醒过来时小书童就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自己答应别人的誓言没有能做到?为什么死亡如此直接而残酷?
他手攀着池坎爬出石坑。他像踩在云里,轻飘飘的一片,可是他不能飞到天空去旁观这一切——死去的少年,怒放的荷花……自己脸上沾着的道符的灰烬提醒着他这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能不能做一朵云?让风把自己吹走吧!无论去到哪个地方,可是,你不怕在天边遇到小书童的魂魄吗?你又要如何解释忏悔?
他爬出了六角池,梅寒长和怀中人也爬上来了,宗一且回头看着池里歪八倒七的少年。宗一且是从小书童身边往上爬的,所以上来以后,视线受阻,看不见小书童了,他怎么忍心再多看他一眼。
那个胆小、说话吞吞吐吐的人;那个每次自己受罚,在父亲面前为自己辩解的人;那个在别的女子向自己倾述爱意时,投来羡慕眼光的人……记忆涌进脑海,眼泪从宗一且眼里流出。
头疼心疼夹杂在一起,宗一且快要失去理智了。梅寒长见到这般情状,让寒兔在地面休息,自己走到宗一且身边安慰他。
宗一且搂抱住了梅寒长,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
两人肌肤相亲,干柴烈火。
宗一且已经失去理智,把梅寒长压在地上翻滚着、撕咬着。梅寒长用力也挣不开宗一且的怀抱,你咬我脖子,我就咬你手臂。
梅寒长以为把宗一且咬疼了,宗一且就会松手。但这咬的疼比起宗一且脑袋的疼、眉间的痛、心头的伤不值一提,咬得更剧烈了,在梅寒长颈间留下一块块红印。
北江寒兔在一边目瞪口呆,想化取万力把他们解开,结果身体不佳,吐了口血昏过去了,毕竟她是冬日的动物,在这闷热如夏的荷花池能力大大削弱。梅寒长锤着宗一且的胸口,冲他耳朵喊着:“放开我,我的兔子昏倒了。”
宗一且停下来望着梅寒长的眼睛,两人对视,从眼神中看出他不在正常状态,宗一且怎么回事?被道士作法了?
宗一且勾着嘴角:“你和树上的蝉一样烦人。”话音没落,他又贴近梅寒长的肌肤,啃食。
树上本想默默观察的那只破蝉化不成人形,看着自己默认的主人在抱旁人,还挨了骂,心里不悦。
有主意了,破蝉和同类通了意,说了自己的诉求。
一瞬间,千百只蝉向宗梅二人飞去,咬破了宗一且的肌肤,为他放血,宗一且身上瞬间多了几十个冒血珠的伤口。
宗一且疼痒得四处挠伤口,慢慢恢复了意识。
梅寒长得到解脱,赶紧跑到寒兔身旁。
两批道士的人马同时到了荷花池。
宗一且和梅寒长看向来者,都喊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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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想起一件事,昨天发现自己居然写了一万字啦!尝试了签约,等一个结果。大bug.忘记让山蓝仙鹟化人形了,嚯嚯,下一章写。对了,这个情节是无意间想到的,想到的时候我也笑了,让我磕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