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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秘密
国民三十九年,时局动荡,国民党全力围剿共产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许多青年知识分子上街游行,孟惠就是其中一位女学生。
国民党怀疑游行的学生中藏有□□分子,把大部分学生都抓走了。
□□员卧底顾新为孟惠出面:“这个女学生是我相好儿的,不是□□员。”
手下人顾忌到顾新位高权重,他父亲又是有名的军阀,于是道了歉,把人放了。
顾新没有对孟惠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当他把孟惠带到自己的一栋房子时,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男女间力量悬殊,顾新轻易地把她拽了回来。孟惠瞥了他一眼道:“要杀要刚随你便。”
顾新没理会她,给她端来一杯水,说:“我要是想杀你就让他们把你带走了。这几天外面不安全,你就先在这里住着。吃食我会按时来送。”
孟惠充满疑问:“你不是国民党吗?难道打算叛出了?”
顾新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想活命就听我的,出了这栋房子就是死路一条。”
之后顾新每天都按时把吃食送来,孟惠也没急着离开。
傅家。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您还要包办婚姻?我不想嫁给沈致!您为了自己的权力就要牺牲我的幸福吗?!”傅娴大声辨驳着。
傅父直接给了她一巴掌,道:“婚姻大事哪能由你自己做主!沈致那孩子哪儿不好了,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小娴,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啊!”
傅父继续道:“你也闹了一个多月了,再有几天就是婚期了,好好调整一下情绪。”
傅父走后,傅娴就坐在沙发上哭。
傅艺在楼上听到了他们的争吵,等傅父走后,傅艺下楼安慰傅娴。
傅艺坐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道:“姐,你要不要去见张河哥啊。”
“再见一面,我会和他断干净。”傅娴眨着泪眼,看着傅艺语重心长地说:“阿艺,你一定要幸福。”
傅娴找时间把张河约了出来。
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结婚了。”
张河没有多惊讶,他笑了笑:“这一天还是来了。”
看到他笑,傅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她哭着抱住张河,用手揪着他的衣服,眼泪浸湿了张河的衣襟。
“阿河,我真的好爱你,可我现在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我想过和你远走高飞,可天论多远我爸都会抓我回来。”
“阿河,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那一天,空中飞着洁白的雪花,傅娴抛下了过去。
傅艺看到了姐姐的遭遇,担忧起了自己的未来。
她怕有一天父亲为了利益也会出卖她的婚姻。她拿了伞顶着大雪出了门。
她打算去咖啡馆和赵书商讨他们的未来。
每天晚上8点赵书都会来咖啡馆,可是今天他没来。
傅艺问了店员,店员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那位先生留的。”
【傅艺,你父亲是军阀,是国民党,我拥护的是共产主义。即使你和你父亲不同,但我们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你总爱来咖啡馆这种小资产阶级的地方,你生活得衣食无忧,我没有钱,我只是一个穷学生。】
【我们到此为止吧。】
眼泪打湿了信纸,傅艺把它紧紧攥在手里。
傅娴和沈致的婚礼上,顾新也出现了。
他是陪他父亲母亲去的。
新郎新娘面无表情地走完了全场,当牧师问到新娘是否愿意时,她看到了台下的张河。
她没忍住哭了,轻声说:“我愿意。”
婚礼进行到此时,顾新上了个卫生间,有人急急忙忙来找他。
他立刻赶回了孟惠住的地方。
婚礼仍在继绫,沈致发言。
他环顾台下,慢悠悠地说:“今天不仅是我沈致的婚礼,也是国民政府派人跟踪中公党员的一次行动。”
听到这句话,台下一片哗然。
“共产党?在哪里?”
台下骚乱不止,沈致掏出腰中的枪对准某人的头颅开了枪。
傅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情绪漫上心头。
沈致对着话筒继续讲话:“这名□□员潜入婚礼,很有可能是为了行刺我父亲以及我的岳父大人。我需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大家都在国民政府工作,总统命我们全力抓捕□□员,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婚礼结束后,傅娴坐在红色的婚床上,沈致则端着一杯酒坐在椅子上细品。
“夫人还在为那名□□员的死难过?”沈致刻意咬重“夫人”二字,提醒她现在是有夫之妇。
傅娴颤抖着声音问他:“他没想行刺谁,你为什么要杀他?”
沈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夫人,我在为我们的幸福生活着想,我不想有人碍我的眼。”
说罢,他站起身来,走近傅娴。
傅娴从屁股下面取出手枪,对准他的头说:“再过来我就开枪了,子弹已经上了膛。”
沈致的表情阴得可怕:“傅娴,我希望你能认清形势。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汇报上级说,傅家大小姐是□□员,到时候你全家都难逃一死。”
傅娴红着眼眶,手中的枪仍未放松,她道:“你如果没杀他,我会安安稳稳地和你过完这辈子。”说完,枪声响起。
她用一颗子弹替张河报了仇,另一颗子弹送给自己,她要去下面陪他。
她不想让阿河太孤单。
接连几天,许多□□员转相继死去,国民党的抓捕行动未放松半分。
顾新回到老房子时,孟惠正嚷着要走。
孟惠朝他喊:“我是□□员,我的战友有危险,我必须把他安全带走!今天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走!”
顾新正色道:“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顾新,是一名□□员。上级之前派我解救你,现在让我和你一起接应赵书同志。”
听到他这样说,孟惠还是有些不放心。
顾新又补充道:“对接暗号是,夜半船近。”
“破晓将至。”孟惠对出暗号,确定了顾新是自己人。
顾新做最后的嘱咐:“这次任务有些危险,赵书同志被困咖啡馆内,你我分头行动,务必在国民党之前把赵书同志解救出来。”
孟惠笑了笑:“解救成功后我就正式认你这个朋友。顾新同志,平安归来。”
她递给他一枚党章。
顾新也笑了:“孟惠同志,等回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佳人咖啡馆。
顾新首先进去与赵书长话短说,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又对了暗号。
门外的孟惠突然闯进来:”人来了!顾新你带赵书同志快走!”
顾新不想丢下孟惠一个人,孟惠又道:“我有枪,一会儿会有其他同志接应我,我没事,你快走吧。”
顾新将信将疑,带着赵书走了。
走出一段路后,赵书看见了傅艺,他像看见陌生人一样与她擦肩而过。
顾新把赵书安全带回,上级鼓励他。
他问起孟惠时,上级说还不清楚。
顾新赶回家,旁侧敲击地从他父亲那里打听到了。
带队到咖啡馆的人是傅父。
傅父环顾周围,问:“谁是□□员?站出来,其他人就不用死。”
孟惠喊了一声:“我是。”
顾新握着手中的那枚党章哭得泣不成声。
“孟惠!孟惠!”
我还有一个秘密没告诉你。
你会听见吗?
孟惠,我喜欢你。
我想守着你一辈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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