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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林埋没了硝烟
到了非月没的控制区,已经有两周的时间内没有发现常规敌人的痕迹了,因为死了一部分人,粮食还算是充足。这个区域基本上已经能算上安全了,但是他们还需要变道,到海边找一艘船,龙痕已经准备暂时停下刺杀计划了。
因为那一封信,龙痕暂时明白了月没内部的一些情况了,月没的皇帝可并不是一切的根源,他选择了相信翼擎,但是有机会他依然会去进行刺杀。他现在的目标是保护好能领导抵抗军将战争形势逆转的人,这是解决战争的最容易的方法了,但是并不能根治,也会死很多的人。
棘轮和龙痕说起了自己的感想,他现在明白自己对于龙痕来说如同一个负担一样,龙痕并没有说什么,他现在主要的工作还是准备对镜蚀的决斗了。夜昙跟棘轮聊了起来,她告诉棘轮龙痕的情况“平时生气其实也只是在吓他们的,龙痕知道情绪对解决问题没有用,但是在看到自己小队的人被杀后,他才真正的被我感知到了情感。”棘轮知道龙痕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是他又对龙痕做不了任何事,他自己也许确实该试试改变自己了。但是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只能和其他小队的人一样作为龙痕的掩护。
上次袭击的逃兵们,居然也往非月没的地区走了,逃离战场对于一个军队的人来说就已经死了,无论是月没还是明哲他们都会是死刑,但是他们去前线都不是自己本意。风扬空行是一个逃兵,他本就不该来这里,这是被迫的,他连人都没杀过,他到这个精英部队完全是因为是这里比较安全,可是他们遇到了他们眼中的“恶魔”,他被迫在屈辱和迷茫中渡日。
空行救过那个月没军队的指挥,他当过那个指挥的医生,但是医生在月没的工资很低,他本身也是被父母用“取得荣誉”来推上战场,他现在只想回家,但是又不想见到他的父母。他的战友狠不得直接死在战场,他们都后悔逃跑了,空行的好友把他拉到旁边了,他们现在有十七个人,他们只有通过杀死一些抵抗军才能够赎去他们逃跑的罪过,也只有掠夺才能获得食物。
空行只负责医疗,他不想杀人,他现在想的是得到当地人人施舍,但是很残酷的是,没人愿意帮他们。非月没管制区的人比他们想的都要有骨气,因为在月没管制区的人不服从命令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他们可是精锐,精锐落到这种地步?他们害怕那个怪物,他们的火器在怪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活在恐惧和饥饿面前,他们现在想的,是去复仇,去战胜让他们屈辱的东西。空行他跟他的好朋友们说了很多次了,他们本来就是先动手,他看到那个怪物其实是故意放走他们的。没人信,他们在后面追踪,试图靠这十多个人去追杀比他们多几倍的队伍。
龙痕找抵抗军的人要了一些针线,抵抗军的人已经对龙痕很相信了,龙痕在他们眼中也和救世主一样,但是龙痕小队的人都明白,龙痕只是力量强大一些,他也在之前流了血。
走到一片森林,这里的动植物很奇异,蜂息已经确定这里快到明哲中部了。地上钻出的蜿蜥把他们下了一跳,但是这种蜿蜥并不会伤人,巨大的体型反而喜欢以啮兽为食。森林顶上的瑶穷在山间飞舞着,龙痕他们还是害怕这种猛禽的袭击。对于夜昙来说这里如同她的家乡,她已经出来旅行了半年了,冬天之前她必须找到粉末然后再回去,不然她这种体质会葬身在寒冬中。森林这种地形对他们很有利,这种巨大树木的森林几乎没人住在里面,龙痕爬到一颗巨树顶端,他看到远处的瀑布,何其壮观,但又是多么危险。棘轮和几个抵抗军的人开始探测一下前方有没有地雷,他们知道这里两年前被月没袭击过。夜昙也到了树顶上,她还是个龙痕谈一些关于内心的问题,龙痕现在很难回答她的问题了。她把自己腰上挂的护符给他看了一下——这是神留给她的,龙痕不理解有所谓的神,夜昙只是问了一句“神也只是万物的一部分吧?”
龙痕不知道如何讨论万物了,他以前对这些东西能谈个不停,但是现在他依然还是沉默,他对自己其实还是迷茫。
休息半天,他们停下了步伐,后面月没军队的残党已经追上来了,他们只剩12个人了,但是他们都是精锐,除了空行这个关系户以外都是经过严格测试才进来的,他们觉得自己有能力战胜抵抗军的人,他们曾经也做到过二十人战胜明哲上百官方军的记录。但是这支军队里可是住着一个他们眼中的恶魔,他们不知道对方情况,只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屈辱。
蜂息亲自在树林里做饭,树林里的动物还是有很多的,他们可以解决自己的饮食问题,但是这些野生动物的风险也是很高的,如果带有传染病那结局只有全灭。
龙痕和夜昙还在聊天,他看到了远处一个月没军队的人正在向抵抗军的人瞄准。他直接把剑上的护手拆了下来,他双眼紧紧的盯住子弹的轨迹,拦下来了,这一枪枪声也震惊了林子里的所有的。士兵们都躲到掩体后面了。
月没那边的人士气已经全无,第一枪都没有击中对于他们国家的习惯而言简直就是巨大的侮辱。
空行叫他们跑,没人听,抵抗军已经发现对面没几个人了,他们准备冲锋了。龙痕在树顶上跳了下来,他不让抵抗军的人上,他不想要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些他能轻松解决的事。龙痕直接在树林间跳动,一下落地直接来到了月没军队阵地的中间。
月没的人快被他们眼前这个“恶魔”快吓傻了,但是他们都还是像以前那样为了自己的责任而战。龙痕很容易的杀了两个,其他人都跑了,但是他们逃跑似乎又有反击的目的。
空行忍不了了,他用起自己从未用过的力气拖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跑了,他的朋友还是不想放弃。
龙痕已经看出了对面采取的游击战术,但是他们的灵活度远不及龙痕,这套对他几乎无用所有感于反击之人,都一个又一个大倒在他的火器之下,他甚至没有用间,这些人对于他来说就是杂鱼。一个又一个的人都死完了,龙痕准备去看下前面的两个人,他们躲在树后,他已经听到谈话。
树后突然伸出一杆火器,龙痕直接用剑把子弹切开了,对方更害怕了。空行已经累了个半死,他本来就是负责医疗,不懂打仗他的好友为了保护他直接拿出来了配刀准备和龙痕拼命。龙痕轻易的把他的配刀砍断了,就像砍一根竹棍一样简单。他还是想断刀杀了龙痕,龙痕直接刺死了他。
“你们不该这样,我已经让你们逃了一次了。”龙痕对树后的空行说。空行面对他眼前的这个怪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他本来跑了这么久也快累晕了。他休息了很久,龙痕也坐到他树的后面。“你为什么不杀我?”空行回过神来说道。
“我不杀逃兵,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自由,没有做棋子的义务。”龙痕对他说:“我之所以不杀你是因为我在追杀其他人时听到你说的话了。”龙痕把他拉了起来:“你现在是俘虏了,能让你活下去的唯一身份。”空行感叹自己能活下来,但是他看到自己好友的尸体他还是放不下心。他的朋友,一个平民,平民在月没是没有姓氏的,他只知道他叫星横,他和自己作为小贵族后代的身份格格不如但相处很好,他们之间彼此都互相救助,但又彼此分歧。
龙痕只是说:“我已经给了你们很多个机会,你们之中也有人杀了我的队友,但是我不会拘束于过去。”龙痕直接给对方一个安心而又恐怖的回答,空行还是犹豫,他只是个连人都没杀过的关系户,进军队也只是混口饭吃。
“月没的士兵不都想回家吗?我有机会可以带你回家。”龙痕这一句话让空行破防了,他最想要回家,但是他也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朋友,但是他治好的伤员也让一个又一个的人失去自己的朋友。一起都要改变了,他还年轻,他不该死于鄙陋政治的恶俗游戏之中,他决定活下去,他不该为了所谓的“大我”而葬送自己。
龙痕把他拖回了营地,刚刚经历了战友战死的士兵都把愤怒流向了一个医生。龙痕直接表明了立场——“他和我们一样,政治的牺牲品,一类人。”说完直接回到自己原来的树干上休息了起来。
夜昙在树干的另一端祈祷,这一刻的宁静是很珍贵的,龙痕他们应该很少会遇到军队的袭击了,可是等来他们的,是界能力量的洗礼。夜昙她也知道,自己把龙痕卷入了危险的位置,本来是同路人,结果变成了一根线上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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