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消沉系宇智波

　　一进门，鸣人就和他的嗓门一起撞过来。
　　“佐助！那个再不斩居然还没死的说！”没有一点该有的紧张，鸣人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不要边吃边说。”我在他后脑勺上拍一下，看他被呛住到处找汤喝，有点心虚地把目光投向卡卡西，“你还要多久恢复？”
　　“至少一周吧，”卡卡西苦笑，“所以，我打算带你们修行。”

　　午饭过后，卡卡西就带鸣人和小樱出门了，留我在家保护达兹纳。达兹纳被吓过，至今没敢跟我对上眼，他的孙子伊那利又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类型，唯一能正常交流的夫人操劳家务，我不想打扰她。
　　至少，屋顶的空气挺好。
　　我托着下巴往远处看，眼睛瞪出一勾玉了也没发现异常，于是躺倒在屋顶上，学鹿丸的样子看云。
　　“哟，摸鱼呢。”
　　卡卡西拄着拐走上房顶，单拐一扔贴着我坐下了。有卡卡西在，我没好意思继续躺着。
　　“你们不是去修行了？”
　　“教他们爬树，控制查克拉。”卡卡西伸手比划一下，“本体看着，出不了事。”
　　“那你来做什么？”虚成那个样子了还要分个分/身出来，就算我已经猜到卡卡西要问什么，还是不太赞同他的做法，“如果你不能在下次再不斩来之前养好伤，我们一队都得玩完。”
　　“佐助总是担心这么多，小心未老先衰。”
　　听听，居然有人质疑宇智波的颜值，要是宇智波还在，从幼到叔，从萌帅可爱到沉稳气质，绝对能把卡卡西的审美往上刷两个层次。
　　“先前卡多派了些浪人来，我都杀了。”我没打算和卡卡西兜圈子，直接告诉他结论，“他趁我们和再不斩两败俱伤出手，估计要抢人头，省了再不斩的委托费。”
　　“怎么样？办了他？”
　　面对我诚挚的建议，卡卡西居然露出一副堪称无语的表情，隔着面罩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纠结，“小孩子，怎么整天打打杀杀的。”
　　这人怎么有脸说这种话。
　　“卡多那边你不要操心，我们的任务只是保护老爷子。而且，卡多突然死了，他留下的那些产业会引发更大的动乱，波之国受不住的。”
　　“那你靠谱点，桥造好前别被再不斩杀了。”
　　“怎么不乐观点，说不定我把他杀了呢？”
　　“你能带伤反杀？”妈的卡卡西上次果然在划水。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上忍啊。”卡卡西朝我招招手，好奇心驱使下，我警惕地凑了过去。
　　“小孩子就尽情地玩，多依靠一下大人吧。”
　　卡卡西的分/身再晚一秒消失，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知道发型对酷哥有多重要吗！

　　小樱的进度很快，没几天就能来顶我的班了。我放了两个分/身，一个跟小樱和达兹纳去桥上，一个藏在家附近保护夫人和孩子。

　　卡多的大本营在森林深处，昆虫的巢穴一样挂在空中，蛛丝样的支架连通八方。只看一眼，我发现了异样。
　　——守卫的人，太多了。
　　如果是防备本地人暴起，根本不需要无缝衔接的门卫和密集奢侈的巡逻班次，虽都是些空有力气的无业游民掺或实力微妙的忍者，加起来不够全盛状态的再不斩打的，但这排场也夸张过头了。
　　卡多在怕什么？

　　潜入这座堡垒不是什么难事，我顺着守卫强度往上摸，在建筑中层格外豪华的房间外边停下，红棕色木门里面传来隐约的骂声。
　　“……废物……”
　　“又被杀……再找一个，盯着点……”
　　“……”

　　蹲了两个多小时，看卡多没有出门的意思，其他楼层也找不出线索，我干脆离开这龟壳，只留下分/身隐匿在附近森林里。
　　“盯着达兹纳，找机会去那个房间看看，明天会有另一个来替你。”影分/身和我的记忆并不实时共享，只在被破坏的时候回归本体，卷轴上有记载这样的监视方法。
　　知道自己只剩一天寿命的分/身平静点头，随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前面的建筑物上，看起来极其靠谱。
　　说起来，分/身杀分/身，算自/害吗？

　　“唔哇哇哇！”
　　从鸣人训练的小树林那侧回去，正好看见他从树上掉下来。
　　“佐助！你也来练习吗？”鸣人很快就察觉到我的存在，露出一个脏兮兮的笑脸。
　　和卡卡西说的一样，鸣人的查克拉量太大，不好控制，没上到树顶就要摔下来，一身运动服跟在地里滚过似的，身上的伤长好又破皮。他总是不记疼，伤还没好就又要凑上去。
　　“不是。”我扫视一眼确定他没摔出骨折，顺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你就这么期待和再不斩打？”
　　鸣人挠挠脸颊：“与其说再不斩，不如说是那个面具少年吧，他和我差不多大，却有那么强的实力，我想打败他！”
　　“能打败那个少年的话，我也可以是佐助的对手了！”
　　……不，我的对手门槛没那么高。

　　忍校六年还没被我打怕的也只有鸣人了，我无视他的乱七八糟的实力评估，答应下来：“行，我等着。”
　　“佐助在这陪我练习吗？”
　　几个分/身都没动静，我也给自己放个假，找了个能看见鸣人的空地扔手里剑玩。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当我们都还在忍校时，鸣人就常常陪我在小树林训练，有时候宁次和小李也在，个人训练就变成四人混战，鸣人和小李打，我对上宁次。打到四个人都精疲力竭瘫在地上，查克拉消耗殆尽。

　　我没能履行约定，卡卡西先来找我了，“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偏心，我教你个厉害的”——他这么说，把我拉到一片干燥的土坡上，灵活得不像个病患。
　　“我只演示一遍，学不学的会就看你了。”卡卡西松松手上的绑带，这几天他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基本的行动是没问题了。他一拐一拐地往远处走了一段，雷属性查克拉凝聚在手心，发出刺眼的闪光和唧唧喳喳的声响。
　　“雷遁·千鸟！”
　　真是声势浩大的一招，虽然我不觉得会有敌人傻站在原地等我直线对波。
　　接下来的一周我都耗在千鸟上了，一次次地调整查克拉的流动和凝聚速率，力求以最快的速度达到最大的爆发力。这招看着简单，上手后光一发就吃我一半查克拉，一天两发，直接榨干，还是卡卡西这个病号把我扛回去，拖着声音喊“佐助不行啦”，哐哐砸门，小樱还以为我遇见敌袭不治身亡，吓得把达兹纳家门板给捏碎。
　　“这几天好好休息。”吃晚饭时，卡卡西悠悠来了句，取消了接下来的修行。看来桥快竣工，我们得防着卡多搞事。
　　“啊？那可不行！我还没爬上树顶的说！”鸣人嚷嚷着要加训，自说自话地把自己的睡眠时间贡献给了小树林。他囫囵吞完晚饭，抹抹嘴就摔门跑了。
　　“佐助呢？要去陪鸣人吗？”卡卡西突然转过来问我，小眼睛里全是某些我不是很想懂的东西。
　　……不是，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去陪他，我是保姆吗？你这个老师自己去啊！
　　“老师我还在努力养伤，不能浪费宝贵的休息时间啊。可是放鸣人一个人练习，说不准会从树上摔下来哦。”
　　照鸣人那个体质，只要不是致命伤都摔不死人，让他玩去。
　　“再不斩也有可能夜间偷袭，万一在野外遇见力竭的鸣人——佐助君，你去做什么？”卡卡西一字一顿地喊我名字，坏笑着明知故问。
　　“……散步消食。”

　　一直走到看不见灯火的地方，我心有余悸地摸摸脖子。下手真狠啊，分/身君。
　　或许是因为桥到了收尾阶段，再不斩的伤势也已愈合，卡多终于舍得从他那镶珠嵌玉的龟壳里爬出来，让我有了潜入的机会。
　　这样胆小怕死的人，居然敢抢叛忍的生意，这就是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估计卡多也是明白单纯的躲藏是活不久的，他派人去各国的贫民区寻找和他相貌相近的人伪装成自己的样子，混淆敌人的视线。
　　只要扮成另一个人招摇一段时间，就能得到一大笔钱，期间还能享受一段奢侈的生活。不明真相的穷人就算怀疑有什么内幕也愿意为了钱财铤而走险，就算自己不幸丧命，家人或许能靠着他们用命换来的钱活下去。
　　不过账本上并没有这项支出。

　　波之国的赏金所都有卡多的眼线，我叫了小乌才把消息传出去。小乌是我在家里发现的乌鸦，大概是止水留下的通灵兽，赶也赶不走，不管去哪都跟在我身后，虽然不会说话，但很通人性，下雨天还会帮我收衣服。
　　“拜托你了，小乌。”
　　和猫狗不同触感的小脑袋蹭蹭我的手指，沉默地消失在黑夜里。

　　该去找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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