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下女

　　他们去的地方是花苑。他握着她的手，转过几个亭子，来到树木丛生的园林。

　　秋日里，一些花颓败下去，只剩下一些竹柏和松树，茂密的样子。一条石子路上铺满磨光的鹅卵石，延伸到溪流处。

　　庆帝和萧萧说一些少年在这里的旧事，他想说，萧萧就听着。但没什么意思，他半点没有说一些值得留意的信息。

　　日头有些落了，萧萧才道，“陛下，不回去吗？”

　　她需要去见柳贵嫔。人是应该言而有信的，尤其对女人的承诺。

　　廊亭里他却垂眼想着什么，忽而对她招招手。

　　萧萧走上前，他将她放在怀里，抱着她又道了几句哄骗的话，手指从衣裳中滑进去。

　　萧萧并没有什么廉耻心，这里没有人，他单纯只是觉得这种事适合她。他在她身上掐了几下，萧萧没动，趴在他肩头，静静看远处的竹叶。能够增大怀孕机率的事，她几乎都不反对。

　　他在她脖颈间吻了会，这姿势并不舒服，萧萧头晕眼花，看着树影，认为快到日暮了，不悦地推了推身前的人。

　　“陛下。”

　　她叫他的名字，他并不理她。她动了动，他就狠狠地掐了她一下。

　　萧萧再也没动了。他不喜欢别人忤逆她。

　　他们差不多是做了。她脸颊慢慢红起来，身体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凉风拂过，很淡的栀子花香。

　　她睁开眼，隔着层层枝叶，看见石梯尽头，粉色的裙角。

　　这里和后山隔着一些距离，美丽女人手中握着一束栀子花的花串，她望着下方亭子里，少女和男人，有些愣。

　　能够被封为妃子的女人，都是侍寝过的，也见过宫女被临幸。她知道那是怎样的场景，却第一次看见萧萧和庆帝欢好。

　　绯红的晚霞下，她能够看见两个人，目光却只落在少女带着春色的艳丽面孔。

　　她衣裳还是整齐，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没有什么躁意和惊慌。

　　萧萧不会去猜别人的心思，她并不明白柳婉儿是否愤怒，只觉得这一幕很像话本中，宠妾向皇后示威的场景。她像是那个贱货。但其实，柳贵嫔不在后山乱跑，是不会找到这的。并不全怪她。

　　她们静静对望了很久。

　　过了会儿，少女喘了一口气，眼下红红的，一只鲜艳的蝴蝶从面前飞过，她抬起手，捏住那只蝴蝶，张开口，放进口中。

　　柳婉儿终于惊慌失措转过身，往树木间走，花串落在地上的声音，几乎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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