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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
小时候的千万个梦想里面大多数是和赚钱有关的,金钱有关的工作总是那么的激情四射,我现在在叶露爸爸的建筑公司,很多同学都说我是靠着叶露才能进去的,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他们。我是我们老师亲自招进去的.我们老师是特别厉害的女强人,她是很多重点工程的项目经理,其实也是私营业主,是个三头六臂的女强人。
她有一个别致的名称,我们都叫他“怀玉公主。”
高中我努力学习了两年,为了谢培安,我提高自己成绩的同时,却忘记了怎么给自己找快乐,大学光阴已经与我如影随形,大一我几乎是忙过来的,我的老师是个有名的狠角色,第一天上课就充分的发挥了“恶妇”的形象,第一堂项目管理课是在很大的阶梯教室上的,装一百个人绰绰有余,不均匀的分布着,站在后面很高的地方看下去,仿佛我是置身于高处的飞机上,而下面疏疏落落的同学所围成的阵营就是一个个孤独的小岛屿,放眼望去,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就是一艘海上迷路漂流的小帆船,费力的使劲要游到对面的小岛上,可是距离不是一点,等到她千方百计的要成功登陆一个岛屿时,发现对面的岛主并不是很欢迎她,又或者是不是一个国度的,交流不变通,总之,比她之前预想的一拍即合的默契相差两条街的距离。
用数数脚趾甲想想,她当然会发飙。
好像前面的摆着的是一条万丈深渊,我们隔岸观火的等待对面的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出来,
她放下书本,一句话不说的看着我们,前几排是没有人的,谢培安和苏美轮坐在第四排有阳光的地方,我和叶露坐在阴暗的墙角虎视眈眈的等着老师的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个时候魏澜和我们还不是很熟,他在最后一排睡觉,一大早的课,竟然还会有睡虫,老师怎么会善罢甘休。
我们老师叫做王怀玉,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女生看课表的时候,还在看玩笑的说,我猜啊,老师一定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女孩子,王怀玉,她的父母一定是把她当成电视剧里的怀玉公主了。
现在我们前面站着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带着灰色边框的眼镜,如果你足够仔细就会发现,那发光的镜片里面的眼睛是有熊熊的怒火的,目光炯炯的扫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一头干练的黑色短发上面凝聚着刚刚照射到讲台方向的一缕阳光,微微的透着柔和,和她此刻怒气冲冲的一张大饼脸极为的不相称。今天她上身穿了黑色的小西服,很修身很洋气,下身穿了随意的蓝色牛仔裤,因为是大脚牛仔裤,我看不清她的脚上穿的是什么鞋子,但是整体有些霸气,通常都很喜欢穿大脚牛仔裤的女人,说不出的感觉,就是看着她们有些自信。
纵然很多人都害怕,但是我们还是很期待她的讲话。
很久之后,等到教室变成死一样的寂静时,她开口了。
“我这个人不记仇,对于犯错的人,我会原谅他第一次,第二次,甚至是若干次,但是我要提醒各位的是,你们的老师我是很腹黑的,我有事说事,没事你们也不要找事,我特别讨厌有人自以为是的破坏我的课堂,我不想你们在上我的课,心里还想着其他的事情。就算有,也不要被我发现,藏好自己的心思,才是最厉害的人。”一字一句的说完后,竟然腼腆的朝我们微笑了一下,但是下面的人,各个都感受到了那股子阴寒。
只有我,开始喜欢王怀玉,莫名的带着敬仰。
可能是因为她那天说的话,让我想起了电影《教父》里面的经典台词: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想法。当你说不是,你要使不听上去象是一样好听。永远不要恨你的敌人,因为这会影响你的判断力 。
王怀玉因为年纪大,外加凶猛无敌,理所当然的被同学们加以“灭绝师太”的光荣称号,对于这些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上了这么多年的学,读了那么多的书,认识了那么多的老师,加上看了那么多边的《倚天屠龙记》,哪个学期没有个把几个灭绝师太这样的人。
不是我自恋,老师尤其喜欢我这个学生。
不过在三头六臂的女神者也有人管的,叶露的爸爸就是那朵金光灿灿的向阳花,听说我的老师曾经是他的大学同学,关系铁的就像我和叶露一样,一条船上的大海盗,狼狈为奸的不太像样。
在大学里的时候,优哉游哉的日子明示的好像自己什么都有,什么都有可能去做得到,出了校门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连最可怜的幻想都没有,梦想一文不值。
这两年内,我从没有请过假,我每天像狗一样的工作。堆在那些厚厚的资料面前,不知道处理做工程管理我还会干点什么造价的那几个小魔女们都回家坐月子了,我望穿秋水的等着她们归航。设计部的帅哥下了班就没了人影,花天酒地的日子都不叫上我。
范云和叶露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仗着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工作了。
苏美奂已经准备开一个个人时装秀了,忙的也是焦头烂额。尽管是那种小型的时装展览,这个小小的成就简直让她高兴的昏了头,竟然忘了给我发请帖,那天在展览结束后她给我打电话。
哭腔是最开始传过来的:“成想想,我成功了,我终于能够当家做主了!”
我一头雾水的问:“你怎么了,别没事就发发这些感慨,我听不懂。”
“就在刚刚,我办了一个小型时装秀,反应很大,我光是收到赞助商的名片就有好几把,你知道吗,我看到了很多道或大或小的光芒从那些颜色不同的名片上折出来,深深的映在我的眼睛里,我好激动,我、、、、、”
“停,苏美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到半点风声。”
“我没有放声,你怎么会听到,再说我现在不是通知你了吗,我打这个电话主要是为了告诉你我现在激动无比的心情,你明白吗?”她说。
“我喷血,我现在主要是非常的生气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明白吗,明白后再给我打电话。”我蹭的挂掉电话,脑子里生出来的浆糊可以堆积成山了。
几乎是半分钟不到,她再次打过来。
“成想想,其实我就是怕难堪,我害怕你们都知道,害怕你们都来捧场,害怕你们都信心满满的,更害怕如果我不成功,给你们一票人丢脸。”
如果此时此刻我脚边是一张床,我准备直接晕死过去。苏美奂,你这么冰雪聪明的办法确实挺好,但是我确实有点不能接受,作为朋友,我更害怕不能给你动力与支持,也不愿意最后知道你的消息。”
“知道,但是现在,要不要去喝一杯。”她喜笑颜开的问。
“不了,我还要去开会,最近我们准备招投标,一个市政项目,白花花的银子啊。”
”拼命三娘,就此别过。”
听说装秀收获颇多,叶露的爸爸作为筹划人,给苏美奂赚了好大的面子,已经陆续有服装公司抛出橄榄枝了,未来的时装设计师像一颗璀璨的星开始发光。
苏美奂和我狼狈为奸起来的时候是在大一下学期。
她是隔壁学校的校花,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正在隔壁学校食堂吃饭,我和范云总是喜欢这边逛逛,那边溜溜,大学城周边的学校食堂都被我们光临遍了,当然是为了伙食均匀,各食堂分配得当、宠辱不惊。范云为此还列了排列表格,恰好那天,我们去他们学校吃饭。
石锅拌饭的队伍依旧人潮攒动,好长的粉丝阵营,我空有一副想继续等待的心但没有一个可以等待的肚皮,上午四节课后,我的思想已经被饥饿占领了。我们败退。
“多放点辣椒,对,要辣的。”。
还没有走到麻辣烫的队伍前,就听见那些脸上长满青春痘的男生们叽叽喳喳的对着前面的服务员喊叫。
我立即没有了食欲,接着败退。
最后走到面条的地方我停了下来,这里空无一人。热热闹闹的隔壁小吃摊堆满了人。这里却显得格外的不食人间烟火。
我对范云说:“要不就这里吧,我累了,也饿了。”说完就往前面白花花的面条扑过去。
范云眼疾手快的按住我的手说:“等下,难道你不知道这所学校的这个食堂里最最难吃的就是面条吗?在坚持一下吧,听说还有人吃面条吃死了呢?如果不难吃的话,照理说应该会有人排队的。”说完用眼光瞅了瞅周围,意思是说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这下不败退都不行了,要不都把小命给搭上了。
竟然有这种可以吃死人的面条,以后想要害死人干脆就带他来这好了,还要那些毒药干嘛啊。什么砒霜,什么鹤顶红,什么七星海棠,简直就是过去时。
从前教会里面会说:人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我猜可能是要和亿万精子争夺比速,罪恶的赢得了生命,也有可能知道人在世都会或多或少的造成一些灾难,就比如说好好地吃碗面条都能撒手人寰。
也就是在最后我们决定吃快餐的时候看见了苏美奂。我当时正大卸八块我的鸡腿,就听着对面的范云说:“木耳,你看,那不是你们班的苏美轮吗?怎么也跑这里来了,真够时尚的!”
我转过头看着她,看见她正找位置,快餐桌的位置都被数不尽的小情侣们占领了,在我看清楚她正在慢慢地向我们的座位走来的时候,突然间我咬到了我的嘴唇,来不及吃痛就听到她说:“你好!我可以坐在这里吗?”我看着她客客气气的口气我都有点不适应,还没有缓过神时,对面的范云说:“当然可以”把我拉回来我的鸡腿上。
然后她竟然冲我嫣然一笑,说:“谢谢”
我已经不能再继续好好享用我的鸡腿了,满脑子都在想刚才苏美轮对我说的是谢谢吗?那个柯南似的苏美轮竟然对我说谢谢?我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
情敌的突然间一句话都能让我忽略我的鸡腿,岂有此理。
周围的人突然间开始多了起来,紧接着有些嘈杂的声音。我微微的抬起头看到好多猥琐男人的目光,顿时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变得格外的热情起来,有个害羞的小男生拿着一瓶可乐放到了苏美轮的右手边,又红着脸走开了,范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美女就是美女,走到食堂还是一美女!”
我低下头胡乱的大卸八块我没有卸玩的鸡腿,嘴巴里咕哝着:“我敢断定去厕所就不是美女。”
范云斜着眼睛嘲笑我小心眼,我羞涩的接受。
快要吃完的时候,旁边的美女转过头对我说:“今天谢谢你们了,再见!”
我发怒的放下我的叉子,站起身来,呼哧呼哧的说:“苏美轮,你是不是觉得出了学校,走进陌生的校园,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装好人,就可以当我是空气。”
苏美奂吃了一惊后笑着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苏美轮。”说完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对她吼叫:“你不是?你不是苏美轮?那你是谁?”
她说:“我是她妹妹,我是苏美奂,我是这个学校的,苏美轮在隔壁学校。”
我再也没有力气上前理论,我调转身后发现这个星球上所有人的眼睛都集聚在我一个人身上,然后范云就使大力气拉我走,还好,我不吃亏,我顺手拿走了原本给苏美奂喝的饮料。
当了这么多年的情敌,我还是败在了自己有眼无珠。
下午上课的时候,造价老师的嗓音差点就把天花板给掀掉了,我聪耳不闻的看着手机,合上打开再合上,我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前面穿着米黄色针织衫的苏美轮满脸微笑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谢培安,我不知道从哪来的突然间的挫败感快要火烧我的眼睫毛了,座位旁的叶露困得一塌糊涂,呼呼大睡。
我记得中午的那个女孩子穿的是一条白色的长裙,绯红色的打底背心和白色的小外套。
果真是认错人了。是双胞胎吗?
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极品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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