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今天是星期六，我照例要去为侯智，侯甄补课，通过两个多月的接触，我慢慢地已经和小智，甄甄成为了朋友，虽然小智还是调皮，可是他已经肯静下心听我讲课了，甄甄虽然还是很内心，可是有时她也愿意对我敞开心扉。我也慢慢的了解侯家的情况，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们提起爸爸，也没在家里看到过男主人，所以我断定了这个和两个孩子的性格一定有着必然联系。

　　今天的课又很快上完了一半，休息时，我走到了甄甄的旁边，“甄甄，你知道安然姐姐住在哪里吗？”
　　甄甄点了点头，“姐姐找安然姐姐有什么事吗？”甄甄的声音轻轻的。
　　“安然姐姐生病了，姐姐想去看她。”我话音未落，甄甄就问道，“安然姐姐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甄甄的声音带着一种焦急。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到了我的旁边，“安然姐姐怎么啦？你快告诉我们啊！”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感冒了，昨天没有来上课。”你们也要给我机会说啊。
　　“哥哥，我想去看安然姐姐。”平日里似乎都没有听到过甄甄提过什么要求。
　　“我也想啊，可是妈妈会同意吗？”小智看着甄甄。
　　“如果你这次的考试可以考入班级前15我就同意你们去。”这个声音，高贵冷漠的侯夫人。
　　“我一定可以考到的，妈妈让我们去吧！”小智挥舞着他的小拳头，看到自己的妈妈点了点头，小智兴奋地拉着妈妈蹦蹦跳跳，侯夫人显然对这样的举动很诧异，可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侯妈妈嘴角居然扬起一个弧度，还有甄甄，当看到那个点头的瞬间她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原来甄甄还有小虎牙呢！她笑起来很可爱。

　　上完课后，我坐着侯家的顺风车，带着侯智，侯甄，不，准确地说是他们领着我到了安然家，其实车子也没有坐多久，应该说只有5分钟的路程，因为安然也是住在这个别墅区里的。侯智按响了门铃，一个慈祥的阿姨，看到她们显然很开心，看到我时又稍微愣了一下，“你是？”
　　“我……我是安然的同学，我叫安静！”我向这个慈祥的阿姨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哦，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就请进吧！”她领着我们进了门，小智和甄甄熟练地穿上了鞋套，我跟着他们背后也穿上了鞋套。
　　“阿姨，我抬起头对着慈祥阿姨（先让我这么叫你吧！）安然她的身体好些了吗？”
　　“安小姐，既然你是小姐的朋友，就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徐妈就可以了。”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徐妈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呢，“安静”我听到徐妈反复地念到着我的名字，她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很快我们上来2楼，“小姐在少爷的细心照料下已经好了很多了，昨天下午晨少爷已经来看过她，今天易阳也来看过她了。”徐妈的声音在我们之前缓缓响起，她称晨曦为晨少爷，可是她却称易阳为易阳，这差异是因为什么呢？安然和他们不都是在小时候认识的吗？
　　“小姐的房间就在最里面的那个，你自己进去吧！”说完徐妈转身走下楼去。
　　“小智，甄甄，可以答应姐姐一个请求吗？”我转过头，蹲下身子。
　　“你有什么快说吧？”小智看着我。
　　“你们可以先等一会儿吗？姐姐有事情想单独和安然姐姐谈一会儿。”
　　“好。”这次发话的是甄甄，本来小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听到甄甄这么说他也就不是什么了。
　　“谢谢你们！”我给了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是我应该和安然说些什么呢？安然，你好些了吗？安然，其实那天我已经说了，只是你没有听到？都是些什么烂台词啊？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了门口，门是半开的，我刚伸出手想要敲门，突然听到了里面有人说话。

　　“为什么要这样？”这个声音是洛默的，什么为什么？
　　“你不是恨我吗？你就当作这是我为了还债好了。”安然的声音还是那样虚弱。
　　“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我会当作你在羞辱我。”怎么啦？明明觉得他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为什么？
　　“可是……我不能让他伤害你啊！”安然说完，咳嗽了起来。她，那个他是谁？
　　“你……你怎么了？我帮你拿水。”洛默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一丝交集，他，他还是关心安然的，他居然是关心安然的。
　　“谢谢你。”
　　“别说话，吃药吧！”洛默难道不好意思了吗？为什么他的声音，虽然他压低了声音，可是我能觉得只是因为那句谢谢你，洛默有了变化。
　　“痛吗？”怎么回事？我悄悄地探出脑袋，只见洛默的手伸在安然的额头边，是想轻抚自己妹妹的额头吗？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并没有放下去呢？
　　“不痛了，其实只是有点擦伤，并不是很痛。”安然调皮地冲洛默吐了吐舌头。
　　这次我看到了，洛默脸红了，他低着头，“为什么要跪在雨中，你不知道会生病吗？”什么安然跪在雨中？
　　“是哥哥，还是爸爸发现了我？”安然脸色原来也是那样苍白。
　　“如果没有人发现你昏迷在雨中，也许你会病到发肺炎，又或者……”洛默又不说话了。
　　“是哥哥！一定是哥哥！”安然脸上仿佛又恢复了神采。
　　“我……不要叫我哥哥！”洛默的声音一下子又变得那样陌生，那样寒冷。
　　“你恨他，所以，你也恨我。”安然的声音也变得冷冷的。
　　洛默不再说话，安然也低下了脑袋，我，要不要进去呢？
　　“她不是猎物，所以只有她不要和我争。”安然又抬起了头，他？他们的父亲吗？
　　“你为什么对安静那么有兴趣呢？好像那天我们的对话被易阳录了下来，不知道他会不会告诉安静呢？”洛默挑了挑眉。那是一直挑衅。原来那天易阳是录下了他们的对话，他们说了什么？
　　“我……”安然你接下来的话就是真相吗？

　　“安静，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小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谁？我回头，是晨曦，他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安然和洛默显然也听到了，洛默打开了了门，现在我知道，正有三双眼睛对着我……我应该怎么办？安然，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呢？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人真的了解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人会永远记住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是否有人会怀念一个消失了的人？

　　安然从床上下来了，她穿着一件棉质睡裙，白色的裙子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小静，你来了？站在门口干嘛呢？快进来丫！”安然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道，安然你又一次帮我解了围。
　　“快进去，想让安然一直站在门口吗？”晨曦压低了声音，他的依然是那样寒冷，这个声音恐怕只有我才能听到吧！
　　我走进了门口，扶着安然坐到床边，“安然，你怎么啦？”
　　“只是一点咳嗽罢了，小静，你来看我真的很高兴！”安然又露出了可爱的小酒窝，可是她的脸上还是很憔悴，憔悴？我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语呢？
　　我把手放到安然的额头上，还有一些烫，“安然你还发烧了。”
　　“吃药前，安然已经量过体温，还有38度。”我没有听错吧？洛默叫她安然，是因为晨曦在的关系吗？
　　安然的长发今天没有扎起来，披肩的长发如银丝散落下来，真的很美，安然的留海遮住眼睛了，我用手轻轻地把留海挑起，夹在安然的耳朵里，等等，安然的额头上，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邦迪？
　　“你的额头怎么受伤了？”当然这个声音不是我的，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听到晨曦担忧又着急的声音。
　　“这个，我不小心撞到了头。”安然吐吐舌头，洛默的眼神里飘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神情，而晨曦不知为何也看向了他，洛默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的神情，他也镇定自若的看着晨曦。
　　洛默那样的神情一定和安然额头上的伤有关吧，我记起洛默刚才在悬空安然额头上的手，还有……安然一定是因为洛默才受伤的。

　　“晨，我和小静有话要说，你和哥哥先去陪小智和甄甄玩好吗？”安然的笑容让任何人都无法抗拒。
　　洛默用自己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然的脑袋，洛默的手指，那样修长而白皙，再望向自己短而肥的手指，感叹天理何在？为什么造物主在创作人类时是那样的不公平？等等，先不要感叹，我感觉到又是一股杀气，晨曦看着洛默的手，他的眼神里仿佛能烧出一团火，为了避免战争白热化，伤及到我这个无辜，我微笑着指了指门，对晨曦晨大少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可是我一向是被人无视的家伙。
　　“好啦，走啦，哥哥。”安然催促着洛默，“你们要好好照顾两个小孩子哦，千万不要吵起来。”安然一直送他们出她房门，看着他们小楼去，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小静，他真的很可爱！”安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晨曦我和难把他和可爱联系起来。
　　“晨曦只对你可爱！”为什么安然听到我的话不说话了呢？
　　沉默又是沉默，“小静，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安然的眼睛是那样深邃，在她的眼波里到底蕴藏了多少东西？
　　“我……安然……我……”酝酿了两天的话，此时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说啊，安静你那一肚子的话都到哪里去了呢？
　　“小静，如果你觉得我危险的话，你可以从我身边离开。”安然，不，这不是我想要说的话。
　　“怎么会？安然，你不要这么说，我其实那天就想告诉你，我相信你，除非你亲口告诉我，否则我谁都不信，不，哪怕你亲口告诉我，我也不信，安然，你是我的天使，你怎么会伤害我呢？”
　　“天使，也许我只是披着天使外表的魔鬼啊！”这个声音明明是安然，可是为什么我又觉得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安然，或者说不是我所熟悉的安然。
　　“不管你是天使还是魔鬼，夏安然永远都是安静最好的朋友，也是安静永远想保护的人。”终于说出来了，可是安然的脸上为什么那样的忧伤呢？那种难以抹去的忧伤。
　　“谢谢你，小静，我们下去吧！”安然的声音又恢复到往日我所熟悉的。

　　安然换了衣服，我搀扶着她走下楼梯，“小静，我没这么虚弱的。”
　　“才不呢，你现在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额，我什么时候成了大熊猫啦？”
　　“哪有你这样的大熊猫的？”
　　“难道是扬子鳄，天啊！”

　　“安然姐姐。”小智和甄甄两个人一看到安然，就扑到了她的身边。
　　安然蹲下身子，“你们有没有进步呢？”
　　“小智现在已经从32名考到18名了！还有小甄，前两天她还有带同学到家里来玩，这次她又考了个第一！”小智看到安然兴奋地说。
　　“哥哥，甄甄拉了拉小智，姐姐现在还在生病，你不要那么大声，让她先坐下来。”还是女孩子比较细心。
　　“哦！”小智拍了拍脑袋，就要扶着安然做到沙发上，“等等，安然抓住小智的手，对着甄甄说，甄甄现在越来越细心，越来越会体贴人了，还有小智，现在有了很大进步，所以姐姐弹琴给你们听，好吗？”孩子们高兴地拍了拍手。
　　安然冲他们露出了招牌笑容，又说道“还有姐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虚弱啦，对了，姐姐还有问题问你们呢？”安然凑到小智和甄甄旁边轻轻地在和他们说些什么，是什么呢？
　　过会儿，安然转过头来对我们说：“我去为你们弹一首Tears。”安然走到钢琴边，那是一架牛奶色的三角钢琴，安然优雅地打开架子，纤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在黑白键上来回移动着，缓缓地动人的音乐慢慢地流荡着，Tears，原来这就是Tears，原来我也有听到过，为什么我总觉得安然的曲子里有着种淡淡的忧伤。

　　“好听！”小智幸福地叫着，我们都鼓气手来，小智的手都拍红了。
　　“那么下面在为两个人特别献上一曲，刚才的曲子也许让人听了有些惆怅，现在的就比较欢快了。安然又继续弹奏起来，这熟悉的旋律不就是祝你生日快乐吗？
　　安然是为谁弹奏的，我望着我身边的两个人，他们都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今天是谁的生日吗？
　　安然又开口了，“四年前的今天都是改变了我们生命中的轨迹的一天，今天是我和哥哥的第二个生日，也是我回到家里的日子，哥哥，祝你生日快乐！”
　　“原来已经四年了。”洛默笑了，可是那丝笑容为什么那么让人心疼呢？
　　“我和你认识也快十年了！”晨曦为什么也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他们在说些什么绕口令丫？不过一头雾水的不止我一个，小智，甄甄也是一脸的疑惑。
　　“姐姐，小智听不明白，不过生日是不是有生日蛋糕吃呢？”小智这家伙就知道吃。
　　“当然有，我已经让徐妈，准备好了，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安然笑着刮了刮小智的鼻子。
　　于是我们几个人，就都围坐在一起，徐妈今天准备了很多丰富的菜肴，蜡烛是由安然和洛默吹灭的，然后我们分享了那个美丽的大蛋糕。

　　“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感觉一定很好。”难道安然不和自己的家人经常在一起吃饭，对了，我今天还没有看到安然和洛默的父亲母亲呢？等等，他们刚刚什么十年，四年的，还有安然和洛默总是战火不断，难道？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就是同父异母，当然也有可能是同母异父。
　　“小静，吃丫，怎么在发愣呢？”啊，我意识到由于我在思考中，我的筷子一直举在半空中。
　　“啊？哦，哦，是徐妈的菜做大太好了，所以我在想她是怎么做的呢？”我知道这个理由有些瞎掰的成分，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

　　饭桌上的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不过今天在这里我还有很多其他的发现。

　　什么是更可怕的呢？是在你身旁你意想不到最信任的人？
　　还是躲在暗处，等着收网的人呢？

　　小智，甄甄已经被他们的母亲接走，我和安然上了楼，她的房间很漂亮，标准的公主房间，只是它并没有我想象中有着那么多的粉红色，安然还是更喜欢白色和蓝色，安然说她喜欢天空和大海的颜色。
　　“小静，你有秘密吗？”被安然这样突然一问，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了。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的，安然你会和别人分享秘密吗？”我反将了安然一军。
　　“既然被称之为秘密，一定是无法和别人分享的，而且在秘密背后一定藏着些令人从未想到的事情。”

　　安然又接着说道，“有些秘密是永远无法公开在阳光下的，因为一旦那些秘密被揭晓，那些真相……”不知道为什么安然没有再说下去，她的眼睛望着很远的地方。
　　“小静，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房子只有我和洛默两个人，加上徐妈也只有三个人，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没有看到家长，对吗？”安然我是很好奇，可是我也知道，这些是你心底那些无法触碰的角落，所以……
　　“这里的确很大，也很华丽，可是我却觉得它很可怕，对于它的主人来说，这只是一个五星级的宾馆，一个停下来休息的地方，这个地方，根本不能称之为家，他根本很少回来，就算回来，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根本不像一家人，而是三个陌生的房客，我们之间是那样客气，也是那样的陌生。”
　　“你也和我一样恨他吗？”洛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房间。
　　安然的垂下了眼睑，“恨？我没有这个资格，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不是吗？”

　　“你……不过你说对了，这里根本不像一个家，对我而言，这里只是一个牢笼，一个最华丽的牢笼。”
　　“也许你应该恨我，毕竟是我夺走了应该属于你的东西。”安然的声音又是那样遥远。
　　“你并没有得到幸福，你和我一样，注定要被诅咒，我们是同一类人，同样披着华丽的外表，却注定永远要被黑暗吞噬的人。”洛默的声音，那样好听，可是令人感到一丝寒意。
　　安然居然笑了，可是那样的笑容，美丽的让人心碎，“也许以前我就应该消失，在她离开的那个时候，也许那时洛安然就应该消失了。”安然你在说什么，什么消失不消失的，我不允许你那样说，我说过会保护你的，既一定会保护你。

　　“消失？洛默的脸上也挂着一丝笑容，那种摄人心魄的笑容，没有我的允许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消失的，游戏还没开始，怎么可以少了你这个主角呢？”洛默的笑意更加深了，可是我却感到了害怕。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注定无法回头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什么这两人的话越来越恐怖了呢？
　　“默，如果继续下去，我们都会掉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的结束点就是地域的入口。”越来越恐怖了，怎么地域都出来了呢？
　　“默，你不会后悔吗？一旦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我们都不会是最终的赢家。”安然走到了洛默的身边，她看着洛默，她的神情非常的沉重，等等，她的眼神里还有着一丝担心。
　　“安然……”洛默也在看着安然，他的眼神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丝温柔，等等，默？安然？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兄妹的感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你们？”我试探地问道。
　　“啊，哥哥和我之间有些芥蒂已经消除了呢！”安然笑着冲我说。

　　以我这个角度，我可以看到门那边有双眼睛，正在看着我们，“门口有人，安然。”
　　离门最近的洛默走出门去，进来时他做了个摇头的动作，“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可是我明明看到了那种戏谑的眼神，其实很多事情早就已经是在人的预计内，只是当时的我们并没有察觉到而已，那个我们从来都不会想到的人。

　　“小静，外婆的生日快到了吧？”安然柔和的声音消除了我刚才的不安。
　　“恩，2个星期以后。”安然，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一切都是那么关心。
　　“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我想……”
　　“你想让安静的外婆在这里过生日吗？”洛默打断了安然的话。
　　“是的，可以吗？”安然真的谢谢你，其实如果很麻烦的话，大可不必了。
　　“这个，洛默说道这里停住了，明明就是在吊安然的胃口，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然后洛默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可以。”安然的语气是那样坚定。
　　“安然，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条件你就答应啊？”安然我不要你在为我承受任何危险。
　　“不会的，他是我哥哥。”安然露出了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
　　洛默显然没有料到安然的话，愣了一会后，洛默也笑了，原来他的笑也可以这样阳光。
　　“我们也要来！”猴子王子站在门口。
　　“好丫，小智，甄甄一起来。”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呢？
　　“你们两个怎么又来了呢？偷跑出来小心我带电话告诉安然哦！”安然说出了我的疑问
　　“妈妈不在家，所以刚刚晨曦哥哥让人把我们接来了。”
　　“欢迎我的加入吗？”晨曦从两个孩子的后面探出脑袋来。
　　安然温柔的看着我，“欢迎。”只要是安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今天的天气真的非常好，11月底的午后，柔和的阳光，快乐的气氛，直到后来我都在怀念那个午后，那个再也无法回来的午后。

　　流星划过的时间有多久呢？
　　流星消失后是否会留下痕迹？
　　流星消失后是否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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