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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温疏道闻言微挑了眉梢,对此不置可否:”可若是你当真找到了主脉,又有谁能确定你不会对其生出其他想法”
苏雁留闻言一声轻咳:“温兄你可不能这般看我,主脉便是主脉,若是主脉生了变故,你觉着我还能安详的留在这里同你一道说道么?定是不能的,苏某向来惜命,无意僭越。”
“哦?”
“哎呀呀~温兄您就别这般看着苏某了,苏某虽喜欢与美人儿周旋,可惜温兄向来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高龄之花,虽是瞧着亲切温柔,可若苏某当真探脑过去,怕不是会给你削掉一层皮,苏某刚刚说了,苏某是真的惜命得紧。”苏雁留瞧着温疏道,眼底戏谑不时闪现。
“……苏兄到是比之先前活泼了许多。”
“咳——温兄需得明白,在这镜中…….”
“你可还记得,最初我们谈的什么?”
苏雁留一滞:“记得。”
“先前便不大明白苏兄的态度,可如今却是清晰了,苏兄不若先解释解释当初同我宗宗主说的话与如今态度的因由?”
“温兄啊——一个人不想说的时候,你就不能不逼他么?”苏雁留似乎还想扯一些其他的话题,却最终在温疏道那一双好似洞悉一切的眸子中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声轻咳。
“温兄,你应该还记得方才我说的所谓主脉,既是主脉,便是你此行所寻。”
梦师原就是上古遗留血脉,与而今修仙之人相比,定然是有着得天独厚之处,温疏道在最开始便想过这人有所隐瞒,却不料…..被这人所隐瞒的部分方才露出冰山一角,便叫他有些猝不及防。
诚然,在宗里之时,他便被告知有合欢宗之人私下联系他宗放出消逝已久的梦师消息,而当进入此方秘地时,他便被告知了大半已知的关乎梦师的线索,可终归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宗里之人便也说过叫他多自苏雁留口中探听些臾消息。可如今一回想,温疏道忽觉有些头疼——还不如一开始就辞了这差事。
可这终归也只是随意想上一想,有些事,并非是依自身所愿而存。
“这又与戏春楼后院有何干系?”
“干系?干系可大了去了,后院那个地方,伊妈妈能瞧见的必然不比我少,可她仍旧给了你这东西,我在先前差点儿觉得可是要你我去寻死。”
“……哦?你瞧见了什么?”
温疏道话音刚落,便瞧见了苏雁留一张脸瞬间煞白:“温兄还是别为难苏某的好,自苏某瞧过温兄手中令牌后,大抵能算出此番你我生死各负五五,苏某只有一言,若是苏某不幸身陨,还请温兄莫与他人道出曾与苏某见过这一事。”
“……”
“事不宜迟,今夜无论夜色,美景具都拔尖,温兄,咱两一道夜探后院吧。”
不知怎的,温疏道觉着自己似乎生出了淡淡的复杂愁绪,极难拔除。
说罢,苏雁留极为快速的从床上爬起,三两下整理好衣襟,扯着温疏道就往窗口跳。
分明在不久前,人来人往还多如牛毛,可如今一瞧,灯火暗淡,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能清楚传入耳中,今夜静的有些不正常。
温疏道心口跳得极快,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可这苏雁留在今夜的不对经又似在催促他必须趁着今夜,也唯有今夜才能得出他想要答案的一部分。
两道人影迅速的消失在蜿蜒回廊里,屋檐犄角处,脚腕边挂着叮铃铃铛的光脚姑娘啃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半散的衣裳泄出半肩春光,可这姑娘就跟不觉得冷似的,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嘴里啃着的苹果上。
许久后,树叶飘落,原地也不再有人,只留下一个被人啃了三两嘴的红苹果,被路过的人不小心踩到,不知怎的竟滑了一跤,大骂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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