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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胡氏兄弟到达客栈的时候,客栈已经没人了,地上的酒杯、步到处都是,东西被人翻过。
胡一的性子比较冲动,他将飞镖钉在墙上,拎着周时的衣领,伸出拳头想打,说:“周兄弟,你在路上多次拖延时间,你看看,就是这个结果!”
周时脸涨得通红,他有些喘不过气,说:“你先放我下来,我慢慢跟你解释。”
胡一不理他,继续将他逼在墙上,说:“放你下来,你跑了怎么办?”
“不会的。”周时保证道。
一些武林人士看着却不敢阻止,在他们眼中,胡氏家族擅长使用暗器,要是得罪了他们,很容易丧命,而周氏不过是最近新起的家族。他们虽然被周时招纳,但仍然不敢挑衅胡氏的权威。
胡二双手环在胸前,他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未阻止。他有疑惑,来时的路上,周时神神秘秘,时常消失不见,以各种借口阻拦他们。大哥虽然冲动,但看人的心一向很准。
周时环顾四周,看到众人躲闪的神色,心中悲凉又愤恨,他周氏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攀不起。他想想,说:“客栈的痕迹虽然被人破坏掉了,但客栈附近说不定有迹可循。我嗯在这争斗,不如早点找到嬷嬷。”
胡一听着有理,哼了一声,放他下来。
金凌没有走远,她看到县里出现大队人马,联系到周时给她的信,她不放心周时,赶了回来。
她一个飞跃,举起银枪,刺向胡一。胡一被周时挡着,来不及躲闪,这时,胡二拿起飞镖,与金凌对上。只见胡二巧妙地躲开攻击,下腰,一个跨步,右手握住飞镖,刺向金凌的腹部。金凌以枪指地,借力弹起,后退,躲开一大截。胡二不甘,再次上前。
两人一来一回,已经二十来回。周时上前,捡起地上的刀,将两人分开,连忙说:“这都是误会。”
金凌放下枪,却是扯下了周时的一些头发,眼里含着生气娇羞复杂的情绪。周时皱着眉头,眼神杀过去,又很快平静下来,说:“金公子,你过分了。”
金凌冷笑:“我为救你动武,你却要伤我,这是什么道理?”
周时郁闷,他何时伤她,把她拉开也是为了她好。
胡二严谨,善于观察,他见金凌二人虽然斗气,但举止十分熟悉,像相交已久。这金凌半路杀出,又闹这么一出,实在任性。
周时摇着头,发髻散下来,白衣加深,很有翩翩公子的形象。金凌抿着唇,将周时深深纳入眼底,她知道周时哥哥是为了她好,但是见到他,她就很生气。也许是他一直躲着她吧。
胡二说:“大家冷静下来,我想刚刚一切都是误会,我和周兄弟目的是找到嬷嬷,金兄弟,不介意帮着我们一起找吧。”
金凌眼神闪烁,嬷嬷的失踪是她的过错,嬷嬷不见了,她有理由帮着一起找。她点点头,同意。
武林人大约四十人,他们人多,将客栈的走廊,过道以及客栈的门口都占满,目睹刚刚一目后,他们惊叹,一个老人家,竟引起武林周氏、胡氏、金氏的注意,这个老人家有什么样的本领?
我和傻蛋沿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终于到了一个县城。我心里想笑,穿越过来,我便不断地在各个地方奔跑,也算是游玩了。
算算离开金凌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了。这三天,不知道太子怎么样了。他虽然脾气古怪,但心还是好的。我得赶紧回到周府,联系到他。
可是,我好饿啊。
傻蛋白色的衣服也早脏了,看上去就像个泥娃子,哪怕再出尘的气质也受不了这连日的奔波。
傻蛋苦着脸,蹲在马路旁,说:“嬷嬷,我累了,不愿走了。”
我想着这也不是办法,送不到信,自己还会饿死,得想个法子啊。
旁边有个六十岁的老人坐在地上,前面摆着一些白色的糖果,底下用衣服垫着,他吆喝着:“卖麦芽糖咯,又甜又好吃的麦芽糖。”
我听着留口水,麦芽糖,这可是我童年里的回忆啊。
“嬷嬷,你想吃吗?”
我点头。霎时间,我的眼前就出现了麦芽糖,还有傻蛋傻傻的笑容,他说:“嬷嬷,给你。”
老爷子傻眼,他见的事情多了,可从未见过这光面正大地偷,他大喊:“来人啦,他偷我东西!”
街上的人很多,被这么一喊,都看向我,更有巡逻的士兵冲过来。
妈呀,这不得了。我将麦芽糖一口塞进嘴里,一手拉着傻蛋就跑。
傻蛋有如神助,他揽过我的腰,将我背在背上,嗖地一下跑出很远。
我一颗心紧张的飞起,我说:“傻蛋,你莫不是段誉降世吧。”傻蛋将我藏在一间屋子后面,他摸摸后脑勺,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麦芽糖很甜,还香,没想到这麦芽糖手艺一脉相承,口感没多大变化。老人家看着也可怜,等有钱了还是把钱给他。我看着傻蛋说:“你的心意是好的,但是不能偷人东西,知道吗?我也不好,肚子太饿了,就带着你逃跑,没把麦芽糖还给老伯。”
傻蛋很委屈,他说:“我不想嬷嬷挨饿。”
我听着,眼泪落下来,这荒唐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待士兵走掉后,我听到街边角落处有个算命的在念叨:“人各有命,如何改命,老夫有法。”
我拉住傻蛋的手走过去,但傻蛋站在原地,不愿意动,我有些疑惑。僵持了一番后,傻蛋还是跟在我的后面。
算命的老爷子眼睛上围着黑色的布,桌子旁边挂着算命的旗帜。我问:“我没有钱,你也给我算吗?”
算命人说:“算啊,见到就是缘。”
这个声音很像撞死我的老头,现在的太师。我压住心中的好奇,说:“算命,需要什么?”
“生辰八字。”
现在这个身子的生日,我自然不知道,思考一番后,我报出了真实的生辰。老爷子双手摆动着,嘴里轻轻念叨,他大惊:“有缘人,你的命贵啊,贵不可言。”
我想,这人倒是会骗,随便胡说。
他感受到我的不屑,说:“有缘人,你要信老夫的话。你的命贵,这世上没几人比得上,世间的污秽也会离你而去。可是,你心肠太软,不懂识人,要吃些苦啊。”
我被说到了心处,曾经的朋友也这样说我。我听听笑笑,暂且信了这人的话。
算命人眼睛上蒙着布,但他看向傻蛋,像是死盯着他,说:“这位小兄弟,要不来一卦。老夫看你最近有大劫,人还是不要太贪心。”
傻蛋一向呆滞,此时却生气了,他说:“胡说。嬷嬷,他是骗子。”
算命人笑道:“谁是骗子,日久见人心。小兄弟,再劝你一句,玩弄人心终会害己。”
傻蛋握住双拳,锤向桌子,桌子裂成了碎片,再看,算命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我看看傻蛋,再想起算命人,叹道,他们都是高人,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我说:“傻蛋,不管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至少在你恢复前,嬷嬷不会抛下你的。”
傻蛋低着头,愣在了原地。很久后,他都在想,嬷嬷是不懂还是在装不懂。
算命人摘下了布,露出了熟悉的脸,不错,他就是太师。本来,他已经在乡间养老,但一日,夜色诡异,他见帝星越发暗淡,凤星周围出现了一些暗星。凤帝和谐是国家的灵魂,太子若是一直找不到凤,任其越来越远,二人便会散开。加上凤周围各种心思的人出现,着实难办啊。
他得通知太子了。想着,他从袖子里抽出笔和纸,匆匆写了几行,交给了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太子手下寻找嬷嬷的人仍在继续寻找,他已经赶回了难民区。储备的粮食快不够了,如果再没有续粮,难民们会饿死。而这附加离得最近只有古海成的管辖。
他站在难民前,俩个士兵在发粗粮,难民们拿着破碗,排着队。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和孩子因为体质差,躺在两边哀嚎着,他看着这一切,心中悲凉。
“宋一,准备去古府。”
“大人!”宋一心疼,太子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百姓,他居然要求古海成。他自小陪在太子的身边,不会忘记古海成对太子的折磨。
他跪在地上,恳请道:“大人,您三思。”
太子缓缓道;“若我不能为天下人做事,就对不起我的身份,对不起母后对我的敦敦教导。”
一个六岁的小男孩,他踉踉跄跄跑过来,说:“哥哥,你是个大英雄。”
太子蹲下来,摸着他的头,笑道:“为什么这么说?”
男孩甜甜道:“你救了很多人,你给了我们好多好吃的,就像奶奶讲的戏曲里的英雄。”
太子黯然,说:“我不是英雄,但我愿做英雄。”
宋一看到这一幕,想哭,他为自家太子骄傲。他还记得太子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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