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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白丞相,你要向丁香道歉吗?”白饫一脸无辜,道:“那你可要好好哄哄她,她可难哄了!”
白卫城黑着一张脸,但是“似乎”为了他和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女儿,还是硬生生的说出了“多有得罪,请多包涵”八个字。
“白丞相道的歉在下可不好收!”丁香硬生生的吐出这几个字,一脸不友好地看向白卫城一众人。
“小姐,其实他们是来喊我们吃饭的,您饿了没?不如咱们去吃一点吧?”丁香轻轻抚摩着白饫的头发轻声询问。
白饫调皮的敲了敲丁香的肚子:“其实是丁香饿了吧,嘿嘿,咱们走吧。”白饫拉着丁香的手:“白丞相,你能带我们去吃饭吗?”
白卫城点点头走在前面:“饫儿,走吧。”柳若水也急忙跟上,好不容易设的局,这贱丫头!她心生怀疑,白卫城看她的目光分明像中了媚术的人看施法者的目光……许是她看错了吧,小小一女儿,心智都未被开发,怎么会那极其难学的媚术。不过这个丁香到是有些怪异……
一众人各怀鬼胎,但倒也平平静静走到了书房。白饫这一路上都在对小院外面的世界感到“惊奇”。“丁香你看你哪个,好好看,那是什么?”丁香还未开口,柳若水就替她回答上了:“饫儿,那个是丁香花,你若喜欢改年在你院里种一棵,好不好?”
白饫正装傻装得开心就被着令她厌恶的声音烦到了,忍不住想要怼她:“应该叫什么来着?对了,叫大娘!大娘你是谁呀?”白饫瞪着她那水汪汪的左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柳若水。
天很晴,风很柔,白饫很欠抽,柳若水很想抽人!“二小姐,你不应该叫我大娘我是柳二夫人,你应该叫我一声姨娘。”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柳若水依旧保持着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白饫好不感动!“姨娘,你好像什么都懂唉!那你知道什么是生辰吗?”柳若水笑了,把手放在白饫头上,还没开始重重摁下去,白饫就把她的手给拍走了,生气道:“不许摸,会长不高的!”柳若水讪讪地把手抽回。倒是旁边的白卫城笑了:“饫儿是听谁会长不高的?”可是白饫只当没听见:“姨娘,你还没告诉我呢。”
“生辰就是每个人一年中最特殊的日子,很多年前的那一天,那个人就出生了。”
“每年都有?”“是的。”“可是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柳若水接不下话去了,只得求助于白卫城。白卫城心酸道:“你那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呀,那姨娘,什么是及笈礼?”“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过了今天,饫儿就长大了。”
“那父亲呢?”柳若水刚要说什么,白卫城拦住了她的话:“咱们到书房了。”“我在这里吃饭?”“不是,柳姨娘,你先退下吧,去前厅把大家聚集起来。”
“你也退下。”白卫城对杵在那的丁香说。“小姐离不得我。”“是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丁香分开?”白卫城看着白饫疑惑可爱的小模样心中不由涌上一股“慈父之情”。抱着白饫坐在座位上,可白饫急忙从白卫城腿上滑下,一副誓死捍卫自己贞洁的模样:“白饫是大人了,不能坐在男人腿上!”
白卫城微微一愣,当年那个女人也是这副表情对他说:“男女授受不清!公子请自重!”白卫城轻轻拉开书架上的小抽屉拿出一小匣子,,把白饫头上的木簪摘下将小匣子中的镶金玉簪插在她头上:“现在就更像了……”
白饫茫然地摸着头上的簪子:“像什么?你快把簪子还给我,那是大哥给我的!”丁香接到白饫送来的眼神信号,轻步上前:“白丞相,你快把簪子还给二小姐!”
白卫城把簪子还给白饫:“大哥?什么大哥?饫儿没有哥哥。”“那是二小姐的干哥哥,白丞相还是别问了……”白卫城心生疑惑,却又不好再问下去。
白卫城看着在书房里闲逛,东瞅瞅西摸摸的白饫最终选择于丁香交谈:“你是谁?哪来的?为什么和饫儿这么亲近?”“哼,我说白丞相,您多少年来都未见过未见过二小姐……我是二小姐捡来的……”白卫城本就心有愧疚,听了丁香一番话心里更加愧疚,现在都无法直视白饫。“二小姐现在的心智大约只有五岁,再加上一些身体上,心理上的疾病,现在她不愿意长大,也无法长大……”“何来的身体上心理上的疾病?”“这得问问你的夫人了……”
小厮前来传唤,终止了这场不和谐的交谈。白饫兴冲冲地拉起丁香的手:“丁香咱们去吃饭吧,肚子好饿的……”“白丞相,请前面带路。”丁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看着白饫眼中对白卫城的防范,白卫城没去牵白饫的小手而是走在前面带路。
白饫在众目睽睽之下最后一个走进前厅。看着前面的美食,白饫一下子没了胃口——都是大鱼大肉,让她怎么吃呀?
白饫给自己右眼下的封印要求白饫戒酒戒肉戒淫。
白饫向丁香投去求助的目光,无声道:“丁香,我要吃饭!”“放心,回去给你做药膳……”白饫扬起一种要死的微笑。
“饫儿快来。”白卫城招呼白饫坐在他旁边,可白饫一点也不想坐在哪个位置。她自己端着椅子坐到了白清露的一旁:“我要坐在这里。”狐狸的直觉告诉她,白清露是一个好人,她的娘亲和她的孪生妹妹也都为人不错。
其实也确实如此,白清露见白饫搬着椅子坐过来,连忙把自己的椅子往她姐姐那边挪:“二姐。”白清露是傻白甜类型的姑娘灵力修为也不高,很能和装疯卖傻的白饫说到一块去。没一会,两人就聊嗨了。白清露正兴致冲冲向白饫介绍桌上的十八道菜式时,坐在上首的白卫城发话了:“清露,你姐姐刚醒府里的诸多事还不知道,您先想你姐姐介绍咱家里的人。”“好的爹爹……”白清露的兴致被冲散了好些,还是得向白饫介绍府中的人。
“爹爹左边坐着的是我娘亲,也就是府中的大夫人;右边是柳夫人,府中的大小事务都是她管的,有什么事二姐你可以去找她。
我旁边是我的孪生妹妹白清霜,是你的四妹。你右边是大伯的儿女,女儿就是你的大姐,白依流,男孩是你的弟弟白佑轩。
柳夫人的儿子,也就是仅小你一岁的弟弟,白靖,一年前被玄铭宗选中现在在三峰山做弟子呢!”
“清露,是不是少了什么人呀?”
“没有呀……”
“那我弟弟呢?”
整个宴会瞬间平静,白卫城的脸像刷了一层黑漆。提他干什么!
“丁香,我要去找我弟弟!”
“姐姐,我知道小沐在哪里,我带你去……”
“你们敢!”白卫城猛地一拍桌子,可白饫早就拉着白清露和丁香不见了。“孽女!”白卫城急急忙忙追上去。
奔跑中的白饫意识到情况不对,拉着白清露急刹车:“清露,我弟弟在哪里?”
白清露看着白饫的左眼心中一慌,不由自主地说:“在牢房。”
白饫瞬间火冒三丈,她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因为在昏迷中,她有时会感觉到,有一双小手用毛巾擦拭她的脸,还对她说:“姐姐,快点好起来吧,沐儿现在只有姐姐了……沐儿一定会保护还姐姐的。”
看老子不盘死白卫城柳若水两个龟儿子!
阴暗潮湿的地牢,纵使白饫住惯了那破烂小院子,现在也有些受不了这地牢的阴暗潮湿的环境……越往里走越暗,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就越浓。
终于到了最深处,是一件极其破烂的牢房,陈旧的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牢房,只要一推房门就会坏掉。可是这间牢房的主人却没有力量去推这扇门。
地上蜷成一团的就是白饫名义上的亲弟弟,白沐——白沐是楼青丘的亲生儿子,相府的嫡子。
据说白沐出世那日夜里红月悬天久久不去,众人都说白沐是被诅咒的孩子。果不其然,三年之后,白饫白沐之母楼氏离奇死亡且尸骨被窃,至今不得还……
三个月之前,白沐无意间打翻了灯盏,将白卫城的寝室一把火化为灰烬……白卫城怒意冲天,将白沐所在牢房中,还不许任何人看望。
现在正值五月上旬天气转热,白沐身上不少伤口都化脓了。看着白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白饫生气了!
“孽女,谁让你们进来的!”白卫城的巴掌已经落在白清露脸上,下一个就是白饫。
“我让我进来的。”白饫的声音变了,没被蒙住的左眼也涌上了一丝血色,她嘴角的笑让白卫城发毛,巴掌硬生生收了回去。“饫儿,为父只是气你不听话……”“啪”一声清脆响起,白清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一幕,白饫居然打了白卫城一耳光!
白卫城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自己的女儿打了,扬起手来就像打下去但是在感知到脸上的冰凉后又停了手:“白饫你想干什么!”“我害怕被你打,所以先正当防卫一下。”白饫的声音犹如冰冷的蛇在白卫城耳边滑走。他怎么会被一个不足五尺半(一米三)的小孩吓到!白卫城这么想着,身子刚想动,脸上冰冷的匕首就擦破了他的脸。“白丞相还是不要乱动的好,毕竟我够不到你,一失手了怎么办?”白卫城面色铁青彻底不敢动了。
“小姐,不要玩匕首,我把沐少爷医治好了怎么样?”丁香拿下白饫手中的匕首,低头向她询问,顺带送了个暗示。接到暗示的白饫低头说了声好,就昏昏睡去。丁香急忙接住她:“白丞相,方才二小姐气急攻病又发作了,您别生气。”
“什么病?”白卫城本来还很生气听到这句话后,心稍稍平静:“清露,你先退下。”白清露震惊于白饫的行为,本来还想听听二姐有什么病,听到白卫城的命令后也不得不退下。
“心病,二小姐因为长期不受保护极度缺乏安全感,为了保护自己才衍生出来的病……”丁香低头看了一眼白饫,白饫正向她竖大拇指呢。嘴型也依稀可辨是:“干得漂亮”几个字。丁香忍住笑意:“白丞相还是先让我给沐少爷诊治吧,若小姐醒来看见沐少爷还是这副病态,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呢。”
白卫城给丁香让出空间,让他给白沐治疗。丁香刚想把白饫放下,白饫就“醒”了。丁香状似忧心道:“小姐,您还好吧?”“弟弟不好,我就不好……”
白饫走到白沐身边想拉起他的手。“嗞~不要打我……”白沐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又急其费力地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眼带着绝望,但看到白饫之后那双眼睛变得透亮:“姐姐,是,是你吗?”白饫抚上他的血迹斑斑的脸:“是我……”白沐微笑着,但那笑容维持了不到三秒就退去了,白沐不堪重负的双眼又闭上了。
白饫急忙给丁香让空间:“丁香,快救救我弟弟……”
丁香的一双手覆在白沐的头顶轻念咒语,一股紫色的光芒从丁香手中散出。封闭的牢房里刮起了丝丝阴风,白沐害怕的攥紧白饫的手头上也有冷汗冒出。“沐儿别怕,姐姐在的……”这话犹如一股暖流流进了白沐的心房。只见白沐神情放松,身体也舒张开来,丁香的治愈更迅速了。半个时辰之后,丁香收了手:“沐少爷的内伤已经治好了。”“外伤呢?”丁香叹了口气,从腰间取出那个小瓷瓶,倒出最后一颗药丹:“最后一颗了……”
白饫毫不犹豫地抢过来就放在白沐嘴里。只见白沐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白沐睁开眼,一把抱住白饫:“姐姐,真是你,我还以为是梦么!”
白饫抚摸着白沐散乱的头发:“当然是姐姐了,弟弟是不是傻?”白饫的话给白沐一种憨憨的感觉,“姐姐?”白饫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紧紧抱住了他:“傻弟弟,醒了,真好……”白沐现在知道了:姐姐昏睡这么多年,心智定是不成熟的……相府这么复杂,只有我能护姐姐了。想着不由加重了拥抱的力度。
“傻弟弟,你弄疼我了……”白沐急忙撒手,愧疚道:“姐姐,对不起……”
“不要跟姐姐对不起,刚才就是这个‘白丞相’欺负你,看姐姐给你讨回公道!”白饫扑到白卫城身上对他拳打脚踢。白沐死死盯着白卫城:我一定杀了你,为娘亲和姐姐报仇!白沐虽然小,但是他知道白卫城所做的一切以及他娘亲的死因。“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小声道。
丁香把白饫从白卫城身上拉下来:“小姐好了,沐少爷的伤还未完全好呢,咱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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