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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27
睁着眼沉睡,封住耳朵倾听。
在浩瀚和渺小间徘徊后,明白了自己与你的距离。
突然间眼前出现了冷静。
没有人能阻挡的潮汐,风风光光的泛滥了我们的葬礼。
别心甘情愿,否则痛的只是你自己。
医院里,人们的表情森罗万象。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提心吊胆。
刚刚进停车场的车子,发出嘀嘀的响声。
一个女人从车旁来到院门口,消失在高楼中。
没有人嗅到弹指之间的真相。没有人开始早已结束的倾国倾城。
在医院的日子,每天都很难受。不是要打针,就是在吊水。
瞬间,所有悲伤都静止不动。
我在欣赏医院的风土人情。
体会了青春时,如幻梦般的心态。
懂得了离别后缓慢的休克。是因为心甘情愿。
然后富丽堂皇的人间,流转出一个世界的倒塌。
你站在巅峰,让一切万籁俱寂。
出院的时候,爸爸向领导请了假。
从小,爸爸就把我当宝贝。我要的玩具只要我开口,他就买给我。不管多贵,花多少钱都笑着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回到学校。
电脑课,同学们自制搞笑图片,群里鸡飞狗跳。
我认真练习ppt制作。还有word的界面操作。
下课了。
我站在门口准备离开。
利给了我一张纸条。“帮帮哥们!把这张纸条递给颜!”
我准备帮他这个忙。
当我把纸条给颜的时候,她问我信出自何人之手!
我老实的很,回答她说是利。
然后她二话没说,用一个很美的抛物线,将揉成团的纸条,投向了垃圾桶。
“碰……!”
桶子发出轻微的叹息。
我很迷惑,问她为什么连打开都没,就扔了利的信?
她说利是白痴。
你可以夺走我的愚昧,也可以赠送我一些精明。我用愚昧爱你,又用精明爱你。
相逢的时候,想着如何别离。
我的愁绪和思念,绰绰有余。
我和颜在夕阳下挥手。
再见。每天都在发生。
回到宿舍,我在洗衣服。室友们在打地主。笑声一阵阵回荡在耳畔。让人生厌。
我将衣服晾好。在操场上徘徊。
鸽子已经离开。天空的寂寞,正一群群的奔跑。
28
谁也抢不走我们的殉情。
谁也得不到我想得到的东西。
为了你的微笑,我可以哭。
为了你的助人为乐,我可以倾家荡产。
消失,究竟是什么东西?
最靠近你的地方,一定有我的耕耘。
太阳出来的很早,似乎每次晨跑后,就看见它忧伤的挂在天上。给世界光芒,而且不需要报酬。
我在包子铺买了一杯豆浆,三个包子。
匆匆之间,我到了教室。打开电视,听新闻。
包子的香气,折磨我。我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吞下。
教室里,没有一丝风。
有的是宁静,和即将发生的腥风血雨。
祥依旧每天都旷课。我终于明白,他有多艰苦。
佳是高富帅,每天只上“逃课”。他在社会上交了一大堆女朋友。
有时会听利和祥说,最羡慕的是佳的那辆奥迪。
利是一个很腼腆的人。我经常和祥夸他,一号闷骚男。
然后他会平静的答,哪有!
外面的人潮,汹涌而过。
留下一百万斤的陌生,流淌在人与人之间的缝隙。
那时,有人在告白。有人在偷听。
敏是一个古典美女。认识她的时候,天空没有云朵。
她有时会笑得露出白牙,周围的空气,会突然变暖。我们一起讨论着集合或者定语从句。
沉默的晚自习,有无法衡量的蹉跎。外面的黑夜,刚刚经历了青春。
然后是明。
她是全班最漂亮的女生。理所当然,她是班花。
她以前上过普高,学音乐。每次听她唱歌,仿佛陷入幻境。
有那么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因为,有她们的陪伴,和那份凝固的友谊。
然后是晓,她是学霸。
全班第三。
每天,教室所有人,只有她最安静。不会哭,不会笑。更不会去斗艳。
我一直以为她长得像巩俐。有天,我这样夸她,她只是翻了个白眼,继续沉默。
还有海,他是我的室友。最爱篮球。他说有天自己死了,也要死在篮球场上。
他生活在农村。家里穷的厉害。听说他上学的学费,都是亲戚那里东拼西凑来的。
时光在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
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真的青春。
29
我走过千山万水,踏破铁鞋。
寻找你我用了所有激动。忘记你耗费了我全部的沉默。
有时,我在阳光里淋雨。有时我在雨里唱歌。
那些如花似玉的云朵,渐渐成了天空的遗失。
许多时候,我会在□□邮箱面前发呆。
对于自己已经滚瓜烂熟的那个地址,我有许多犹豫,徘徊在周围。
每次见到她,不是生气,就是转身就走。
反正我从来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就像无法丈量一个宇宙的直径。
风刚刚离开十字路口。
她回头,没有发现我在跟踪她。
又是那个地方,狭窄的路,三楼的灯。
还有穿梭的人影。组成了一个天堂。
世界沉默的开始了第一次的爱。
我们不敢狭路相逢。
也不敢就此错过。
心中无法驱散的懵懂,还贴在胸口。被雨淋湿,被风风化。被人触景生情。
很多次了,我走我离开,我盼我等待。她都没有发现。
我以为她不爱我。而对于她,我是她的全世界。
其实每次看见我,她都会觉得幸福。这种幸福,价值连城。
可是内心强烈的自卑,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
那我呢?
我只能这样说。
那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第一次闻到悲伤的颜色。浓烈又陌生。
我的胸口,埋葬了一个太阳那么重的真心。
五笔课,我在背字根。她也很认真。
不一会,就下课了。
教室里,噪音洗礼了我们的听觉。
万物,在外面苏醒。
那一年,她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
中午,没有夜那么浮想联翩。也没有早晨那么非同小可。
它姗姗而来,又悄悄消失。
白领们从忙碌中复活。工作的那种死亡般的状态。被暂时遗忘。
学校食堂,有人微笑着拂袖而去。
我坐下,要了几样不是最贵,也不便宜的菜。
那个季节,所有人都在物是人非。
我学会了喜新厌旧。
然后,有风亵渎了花开。千家万户一起灭亡。
地球,缓慢的变幻出四季。未来,它会九死一生。
我醒于废墟。
看见了荒原里的你。眼里已流不出液体。
离开饭堂的时候,同学们做鸟兽散。
没有祥和利,我的世界像干燥的沙漠。蔓延着绝望和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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