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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诺尔
卡斯诺尔的花语是请你原谅我
本以为带上队众巡查现世,耗上几个小时,走个过场,再向上头报告一声就能回去喝酒睡觉。谁知却遇上大麻烦,如果后援不能及时赶到,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松本乱菊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头脑确异常地清晰:几名席官还在和怪物拼杀,不过,也坚持不了太久……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这个!十番副队艰难地喘息,耳语一般低声咏唱:“彼岸之花朵,冥泉之月光,枭号的翅膀……”通体血红的雀鸟从无尽的黑夜里托生出来,站在她胸口跳了两下,一拍翅膀,急急地飞走……
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的视线渐渐模糊。合上双眼前所见的最后景象,是飘雪的黑灰天空和互相交错蜿蜒,狰狞伸展的干枯树叉。松本乱菊忽然想哭,鼻子一阵阵地发酸。此时此刻,身负重伤的她并不惧怕近在眼前的绝境,只是像被抢去金平糖的小姑娘,委屈得想要大哭一场。
“松本乱菊,你一定是发了疯,才选死神这么没前途的职业……”
第二天清晨,微风吹落的最后一片雪花,悄然落在五番副队眉心,融进凝脂般的肌肤里。雏森桃看着放晴的淡蓝色天空,翻开彼得兔做封面的日记本,提笔写到:今天天气晴 ,希望乱菊姐一切安好。
四番队屯所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却静得犹如默片,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和门把手转动时锁芯咬合的细小声响。带着护士帽的女孩子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快步从眼前掠过。少年队长靠着墙,眉头紧锁,碧玉色的眸子暗淡无光。桧佐木修兵站在急症室门口,拉住从里面出来的四番队席官,焦急地询问。
三番队的庭院里,长在池塘边的水生鸢尾,从厚实的积雪下伸出纤细的浅绿色枝叶,好似藏身于水中的精灵,用绿色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拨开白色帷幔,偷偷打量不远处的银发男子。
“吉良。”
一声召唤,让等在廊下的吉良伊鹤紧张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其说是等在那里,到不如说他是被自家队长今天发出的异常灵压钉在原地不能动弹。不只是他,自从市丸队长回来后,整个三番队都被存在感十足的阴沉灵压弄得透不过气来。
“在!”三番副队立刻回应,三步并作两步慌忙来到银发男子身后,恭敬地鞠躬行礼:“市丸队长!”
临近午时,天空蓝得叫人头晕目眩,东大圣壁前的积雪好似湖水一般波光潋滟。三番副队用力揉着被光亮刺得发涩的双眼,在心中无力地哀嚎。如果有后悔药可吃,他真的会把所有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下去,一颗不剩!
两个小时前,他说服自家队长一定要出席紧急会议,条理清晰地陈述理由:“其一尸魂界昨晚刚发生席官遇袭重伤事件,关系重大;其二会议由总队长亲自召集,队长您昨晚……”话说一半,银发男子笑眯眯地转身,道:“吉良,你说得对吶。不去开会,总队长大人会打屁股的呢。”
结果,刚进屯所大门就碰到十二番队队长。涅局长翘着兰花指捏住鼻子,从嘴里挤出声音:“哎呀,哎呀!好大的血腥味啊!市丸队长你是被昨天的事情吓到了不成?羽织都忘记穿了呢!”三番队长面无表情地把科学怪人自动忽略,径自离开。剩下好脾气的副队耐心地解释:“涅队长!我们队长的羽织已经破损,恰好又是最后一件。新羽织下午就会送来。”
会议上,技术开发局认为由于遇袭人员被虚制造的结界包围,所以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具体位置,延误了限制解除的时机。浮竹队长则建议为了以防在现世遭遇亚丘卡斯级别的虚,是否能考虑最近不再限制巡查人员的灵压。日光透过格子窗,在脚边的木制地板上投射出明亮的条纹图案。三番队长看着阳光里金色粉末般的细小灰尘,若有所思地抬了手,闻闻指尖,罕有地皱起眉。
散会前,总队长宣布对十一番的处罚决定。身材娇小的刑军团长,冷冷地哼了一声:明明是十番的备勤番队,却全体醉酒,不能执行任务。这点惩处,对于那群单细胞生物的迟钝神经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当天晚些时候,三番副队还在为上午的事情纠结。雏森桃硬往他嘴里塞了个墨鱼丸子,拍着他的肩直说没关系,没关系,都过去了,小白肯定不会介意。
坐在一旁的恋次凑到近前,好奇地追问:“喂,吉良!什么情况?”
“唉!”吉良伊鹤长叹一声,不堪重负似的狠狠垂下头,不再吭声。恋次不明所以地把眼光转向雏森。小姑娘也不由得叹气,伏到他耳侧压低声音,将事情经过说了个大概。恋次瞪大眼睛,微张着嘴,半晌发不出声音。
过了会儿,才犹疑地开口:“市丸队长真的这么说?”雏森看着他,默默地点头确认。
嘴里的墨鱼丸子尝来犹如蜡纸,三番副队的脑海里拉起电影幕布,来回重现几小时前的情形。
一脸疲惫的十番队长从后面赶上来道谢:“市丸队长!多亏您及时施救,松本和其他人才能脱险!”皓发碧眸的少年说罢郑重地鞠躬。又表示改日会登门拜访,再次表示谢意。
飞鸟借着气流急速地漂浮上升,掠过静灵廷里鳞次栉比的金色屋顶和灰白色高塔。微风卷了衣袖,带起指尖残留的血腥气味。
嘴角眉梢攀上讥诮笑意,银发男子回身反问,道:“脱险?日番谷队长,您的副队因为失血过多还躺在四番队的急症室里昏迷不醒,随时都可能丧命吧?!”
喉咙深处发出干涩笑声,三番队长脸上的笑容愈发冰冷。平日里散漫无度,夹杂关西腔调的轻浅嗓音,此时听来却似柳叶刀用力划过玻璃幕墙,刺耳声响快要撕裂鼓膜:“您对于脱险的定义真是出乎意料的简单呢!”
尚未走远的别队队长纷纷驻足,把眼光投向这里。少年队长愣在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嗤笑一声,银发男子又向着少年队长逼近一步。
三番副队只觉得心口猛地缩紧,周遭的空气在瞬间凝结成冰……
卯之花烈觉得很多事情就如花朵会随着四季绽放和凋零,非人力所能及。
比如无论用尽什么办法,周刊的专栏里还是连着一百多年八卦她和文艺青年----蓝染惣右介的关系。虽然最近加入雏森桃小朋友来丰富CP内容,可标题仍是缺乏新意的“蓝卯夫妻性相100问”。
再比如无论怎样提醒暗示,依旧前来医治,不肯接受现实的十一番第三席。
还有朽木家的夫人----绯真。
十三番的志波海燕……
不久前,勇音还一边翻周刊,一边指着上面的照片,羡慕有爱人陪伴一同赏花的绯真;海燕时常借着给浮竹取药的机会,来要茶点。像大男孩一样笑得纯良灿烂,说吃遍十三番还是四番的茶点最好吃,拿回去让番队里的人都尝尝。
时光不动声色地流转,静谧地仿佛凝固。让她生出错觉,恍若所有的一切在经历或长或短的岁月轮转之后,还是会回到最初的模样。来年,梅花香仍会晕染空气;勇音仍会照例摆好夹心松糕。
然而,仅仅稍微错神的功夫,花开叶落的间隙,就已经物是人非。
合上手边的周刊,四番队队长静美优雅地起身,行至窗边。
记得也曾在茶会上和蓝染谈论自己的想法。
褐发男子缓缓地顺时针转动手中的乐茶碗,质朴粗砺的茶碗边缘适意地摩挲手掌。碗中的绿色抹茶,泛起丰裕的浅色浮沫。卯之花烈将茶筅轻轻地摆放在一旁。茶室里幽静得如同竹林深处,仿佛还能听见抹茶的海藻香。
蓝染将茶饮尽,温和地回应道:“正如您所说,我也感同身受。想起来,难免有些伤感。即使被称为‘死神’,也会为了无法改变的事情而遗憾;也会被更强大的力量吞噬。而存在其间,不曾获得神之力量的我们却自诩为‘神’。听上去真的……”
褐发男子稍作停顿,探身递回手边的茶碗,像是在选择合适的措辞。片刻后,又继续道:“真的有些傲慢啊。”
四番队长面色恬淡,说道:“您这样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静灵廷里确实无人拥有神的力量。可是,”卯之花烈的语锋一转,眸子里透出秋水般澄澈摄人的光,“被称为死神的我们,却背负神给予的责任。是责任造就了这个称谓,而不是力量。您认为呢?蓝染队长。”
褐发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宽厚地微笑,频频点头同意。
窗外已是日暮时分,寒气难挡,玻璃上挂起了白雾纱帘。
是我太过多心了吗?四番队长透过雾气,望着窗外朦胧的景象。最近,她总不时地忆起茶会时的那个瞬间。就在她讲完之后,面前男子沉默不语的刹那,那双褐色眼睛里竟汇起冰凌般的阴寒戾气。
蓝染惣右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你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如镜花水月一般的幻象呢……
夕阳的惨淡光亮,被天地间充斥的寒气逼得节节败退。整个静灵廷已经被蓝灰色的暗影吞噬殆尽。唯有站在悔罪宫外极高的廊桥上,才能勉强看到抓住地平线拼命挣扎的冬日残阳。市丸银自动把蓝染刚才冗长的吩咐简化成:时间、地点、人物、事情。想起他离开前拍曾着自己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麻烦你了,银。弄得这位五番队长的银发同僚,只能对着空气苦笑,抱怨某人的坏心眼。
眼见时间刚好,银发男子准备动身。转头却发现十一番的萝莉副队,正站在不远的地方朝他挥手。
“八千留,”三番队长走到近前,蹲下身子,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迷路了。八千留,迷路了!”十一番副队拎着小巧的斩魄刀大声回答。
市丸银身体不易察觉的一晃。唉……果然是这样。
“来,”银发男子站起身,“送你回去。”
八千留嗯了声,点点头,牵起银发男子略显苍白的手指。刚走出两三步远,小女孩忽然满怀期待地提议:“狐狸,狐狸,我们去看乱菊啊!”
未被牵住的小指莫名一跳,不自然蜷起。
三番队长领着她继续前行:“还是让剑八带你去好了。”
“唉?!”小女孩失望地叹气,“狐狸不一起吗?”
“恩,我还有个地方要去哟。”
萝莉副队听了,开心地举起另一只手:“八千留也要去,要去!”
“那里很无聊的呢,一点都不热闹。连棵柿子树都不长。最重要的是,” 银发男子看着堆叠浅灰色云朵的天空,特别认真地加重语气,“没有金平糖!”
十一番副队鼓鼓脸颊,顿时兴致全无。
接壤天边的地平线上早已不见光亮。三番队长无声一笑,拉着她步下螺旋台阶,消失在高塔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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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的是好久好久不见了啊~~各位还好吗?话说鲤鱼真的没有偷懒啊~~只是写了几遍都不能满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纠结?鲤鱼有的时候真的可谓偏执~~
最近又在看火影。OP迷火影迷还有死神的粉丝都很强大,吵架拌嘴时时都有,好可爱。要说感觉嘛,OP就像色彩丰富的意大利海鲜面,火影是厚重的芝士奶酪,死神涅就是加奶油的拿铁啦~~(众:不是吃的就是喝的......)
PS 希望身边的所有人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