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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颠第一9
望舒思绪飞转,背对着凤轻侯,笑道:“昨日大宴,本君微醺之时,故意提起你与周元嘉,便是要看你们反应。要知这世上何事传的最快?除却谋逆,便是桃色绯闻。”
凤轻侯无声咬牙:“若非周元嘉太过心急,这样快在君上面前露了马脚,君上可会召臣面见?”
望舒:“凤家主有答案了,不是吗?”
凤轻侯抿唇不语。
望舒猜到他不会轻易吐露实情,也不直接逼问,两个人傀已蓦然上前,一左一右站在凤轻侯身后,随时准备出手拿他。
凤轻侯听到声响,抬眼皮看了一眼,却无反抗之意。
“君上将我押在此处,可想好是何罪名?”
“罪名?”
望舒示意阿丑搬来椅子,坐在凤轻侯身边,也将周元嘉带来。
“本君只想跟你们聊聊,至于放不放你,谈过再说不迟。”
凤轻侯皱眉反问:“聊什么?聊禁术?没什么可说的。”
“诶,凤家主何必抵触?”
望舒解了周元嘉的噤声术,笑眯眯的把火引过去:“让元嘉也同来聊聊,若非他引起本君疑心,今日怕还没这种机会呢。”
“他?!他除了坏事有什么用!”
凤轻侯两次被他提醒,到底是谁坏了事,冷笑一声,唇角气的发抖。
“早知他先露了痕迹,当初便不该碍于君上,寻他来一起做事!这个蠢货……就该让他呆在宁州,在我妹妹坟前烂掉!”
周元嘉被他一句话刺得脸色涨红:“你有什么脸叫她妹妹!”
凤轻侯反唇相讥:“我再没有脸,她也姓凤,不姓周!”
周元嘉:“你——”
“打断一下。”
望舒突然伸出手,挡在他俩中间。
“元嘉,你用禁术,是为复活凤家主的妹妹?”
周元嘉:“……是。”
望舒啧了一声:“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真有个念念不忘的?可本君记得凤家主只有胞姐一位……没妹妹?”
凤归一神色难看,半晌才道:“她非凤氏嫡出血脉,是我长姐抱养的女孩,自小失了父母,君上应听过她的名字,凤归一。”
望舒回想卷宗,隐约有点印象:“你们说的是当初凤氏,献给殷氏末帝的那个……死士妃子?”
周元嘉抿了抿唇:“是她。”
望舒见他颓然模样,蓦地想到他在禁地,万分珍惜的玉簪,与方才凤轻侯说,他前往宁州拜祭凤归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勉强安慰道。
“下次陪你吃微辣锅。”
周元嘉:“……”
周元嘉:“我!不!吃!辣!”
凤轻侯见周元嘉一脸杀人模样,望舒梗着脖子左躲右闪,突然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百年已过。”
他喃喃道:“我一直以为君上是装的,谁知竟是真的。”
望舒眼光移了过来:“甚?”
“昨夜大宴,君上提起谢惊鸿。”
望舒:“……所以?”
凤轻侯凝视他片刻,轻声道:“君上……真是心宽如海,令人钦佩。”
望舒仿佛没听出他话中讽意,颔首:“那当然。”
凤轻侯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元嘉为复活凤归一。”
望舒摸了摸下巴,问道:“凤家主也自言用禁术,只想复生一人,此人是谁?凤家主一直没道侣,与你最亲近的……本君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来。”
凤轻侯凉凉道:“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
“也对。”
望舒见两人说了几句,似是有了默契,同时沉默,清了清嗓子站直身体,指尖蓦地泛起红光,同时抵住了两人眉心。
周元嘉不及躲闪:“乐望舒你——”
凤轻侯反手要挣,却只来得及瞪眼,便无声倒了下去。
望舒冷眼看着他们倒下,各赏了他俩屁股一脚,吐出口气拍了拍手:“本君看,你们也最好别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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