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尔有安

作者:锦钟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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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终寻诗尔痛往昔


      然而温元与清芷的故事如玉又怎么会知道,她大概是继承了父亲对爱情的专一,认定的人是可以为他做所有事的,哪怕是背叛所有。
      次日,城东雅亭内,如玉迈着步子轻轻的走近。薄雾下,水烟旁,亭内一俊朗背影。没错,那便是怀治,一夜未睡。
      “姑娘可真是守时。”听见脚步声,怀治转身对靠近的如玉说道。
      “未及公子,我现在倒是很好奇是哪般佳人可令公子这般付出。”如玉调侃道。
      “那还得先寻得内人,不知如玉姑娘有何妙招?”
      “没什么妙招,只有一个字,等。”
      “等...”怀治甚是疑惑,自己早早来等了这么久,却还要接着等。
      “公子有所不知,少艺很小的时候,其父好赌,输的倾家荡产。最后把他娘亲和他都赌输了。仇人来寻,要把他娘亲卖到妓院,路过这雅亭时,其母誓死不从,最后落河,只可惜赶巧连连大雨,江水急流,其母落水后便不见了踪影。仇家见了立马跑了,正巧我父亲经过,便带回了少艺。那日是七月十六,后来不管风雨,每年这日他都会早早来雅亭祭拜母亲。今日,不就是七月十六吗。”如玉解释道。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怀治唏嘘。
      说着话的时候,一身穿素衣的人靠近。如玉示意怀治往边上站。那男子便是少艺,他见到如玉时已心中有数。靠近雅亭,先向如玉鞠躬行礼,那是仆人对主子的恭敬,这让如玉内心很不舒服。随后在雅亭边,拿出桂花糕等物品在水边祭拜。待一切都完了后,他欲离开,如玉喊住了他,“三天前,是非店,风雨花,诗尔夫人,是不是你?”
      少艺停住了,“是我...”少艺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怀治听了赶紧上来抓住他的衣口,将其打倒在地,拳脚相加,很是激动,“诗尔,诗尔在哪里?你把她怎样了?”如玉拉住怀治,让其停手,“被你打死了诗尔夫人就再也见不到了。”怀治这才停手。
      “少艺,你为什么要抓走诗尔夫人?”
      “小姐,你还不知道吗?”
      “你放过我吧,放过所有无辜的人...”如玉跪倒在地,哭泣着请求。
      “如果不是你逼的太紧,我又怎会如此仓促。”说着时少艺从地上起来,脸贴近如玉,“是你是她,选择权在于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玉绝望的问道。
      “天黑之前,穿着喜服嫁给我。你知道我在哪的。等我们圆房后,我自会放了那个叫诗尔的女人。”说着,少艺拿起地上的篮子离开了。
      “这样绝不可以...”怀治愤怒道。
      空气似静止一般,安静好久。
      “马公子,昨日我想了许久,你说的很对。因为我,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我一天不做下决定,城中女子每日都会有一份危险。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但愿你的诗尔夫人可以平安归来。”如玉打破僵局,真诚说道。
      “那亦莫怎么办?”
      “只怪有缘无份,来生再还他。”如玉别过脸去,泪已流。
      “如玉姑娘,你这番真心,我与诗尔在此谢过。”怀治作揖感谢,并慢慢靠近如玉,“如玉姑娘,过会你这番......马某就是死也会保如玉姑娘的。”
      下午,如玉穿上喜服,在妆台前婢女为其梳发。望着镜中的自己,如玉心想着如果这是为亦莫而梳那该多好!
      如玉走着慢慢靠近如玉阁,那就是少艺的地方。怀治在如玉一侧,如玉大喊少艺名字。如玉阁内外一片红色,少艺一身红衣走出来,“你来了,真好!”又望着怀治,“他为何会来?”
      “这地处偏僻,诗尔夫人如何识得回去的路,公子自是来接夫人的,你放了夫人,我跟你走。”
      少艺犹豫,如玉见了,激将道,“看来你非真心爱我,如今我人都在这了,你还不放心。也罢,即是因我而起,那我死罢,一切便可得解了。”说着,如玉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欲自尽。少艺急了,赶紧走过来要阻止,被怀治制服。两人抓着少艺走进如玉阁,望着一间一间,仍是寻不到诗尔。被抓的少艺大笑,“你们杀了我呀,有佳人黄泉路上陪我,倒也不孤单。”怀治听了又是一顿打。
      这时,他们靠近一间荒废的房间,上面写着少艺阁,如玉推开门,这里的摆设和府中相似,如玉不禁打了个寒颤。望见一盆韭兰,如玉轻移,帘后一堵墙忽开。如玉和怀治走上前去,少艺趁空逃开,又转了韭兰,如玉与怀治被锁在墙后。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左右敲打着墙无任何回应。索性就顺着石梯往下走,忽见到诗尔,坐在潮湿的地上,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双脚。怀治大声喊着诗尔的名字,摇着诗尔的身体,诗尔这才醒,伸手摸着怀治的脸,说道“怀治...怀治,是你吗?”
      怀治抓住诗尔的手,“是我,是我,是我把你弄丢的,现在找到你了,你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着去解铁链,可铁链又岂是那般容易解的。
      “解不开的。”诗尔虚弱的说道。怀治不理,仍在解,手已流血。
      不知为何,诗尔本已练就的铁石心肠在这一刻竟有些松动,像枯萎的小草得到了一滴甘露,很是喜悦。
      而另一边,重重围纱,纱外是少艺半弓着身子,纱内是望不见的脸,只一个背影。
      “少主,一切都如计划进行,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纱内人只做了一个后罢的手势,示意其离开。
      已无劲的怀治躺在诗尔的怀里,困倦的闭上双眼。如玉与诗尔搭讪, “姐姐果真是倾国倾城,就算这在般场景下也遮不住你的绝世容颜,怪不得马公子这般真心。”
      诗尔笑了,“妹妹何其不是。”
      “姐姐,看到你此番情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说着望了望四周,“真是苦了姐姐了,是我们来迟了...”便羞愧的低下头。
      “要不是你们现在赶到,我恐怕真活不下去了。”诗尔安慰怀玉。这时,怀治醒了,“竟睡着了……”说着醒了坐起来抱着诗尔问,“那日怎么回事?这些天你都遭遇了什么?”
      那日...诗尔缓缓讲到,那日诗尔见屋外起风,想去关窗。刚靠近窗户时就眼前一片黑,然后便昏睡了过去。醒来时便在这地下室里了。至于少艺也没和她说什么,每天都会有仆人一日三餐来喂食。
      而事实呢,这却是一场巨大阴谋的开始。
      从一开始的静雅阁,陆佳彦先生,到墨之,武安王,甚至那个只爱书画的马亦莫公子,一切都是计算好的。
      没错,现在的安诗尔,便是曾经的安缘。
      十五年前,与怀治的一面之缘后,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更不会想到多年后与怀治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彼此,同时也无法预料未来,只隐隐觉得以后的路不好走,内心在挣扎。
      那日,本是洛姨的生辰,阿缘未见过娘亲,自记事起,她的世界便是清幽竹林小屋下的洛姨和自己。对她来说,洛姨便是娘亲,是全部。
      看中的铜簪,意外的玉簪。安林,是一场美好的意外。
      与安林分开后,她想象着洛姨见到簪子一定十分愉悦的表情,就很开心。她举着簪子,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回到家时,洛姨正在烧菜。阿缘调皮的走到她的身后,将玉簪插入其发中。“洛姨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生辰快乐!”
      “天下最美的女人是你的娘亲。”
      阿缘听了要离开,闷闷不乐。洛姨看出来了,阿缘没见过娘亲,她不知道是不是娘亲抛弃了自己。洛姨拍拍阿缘后背,“你要记得,最爱你的人是你的娘亲。”
      “然而我从未见过她,她也从未寻过我。”
      “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但她一定在找你。”
      “可是关于她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我也不知道。”
      洛姨听了顿了顿,阿缘说的她都懂,“屋里有我为你新做的衣裳,你去试试看。等吃完晚饭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洛姨转身忙活,忽拿下玉簪,小心擦拭着,“这簪子真好看,不过现在都是烟,等忙完了洛姨要梳洗好再用。”
      阿缘听了,挤眼一笑,双手别在身后,蹦跳着、倒着离开,“好,洛姨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孩子...”洛姨笑着忙活。
      然而,不该发生的事就那样静悄悄的来了。阿缘穿着新衣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她那般天真,那般美好。她正想给洛姨看看美丽的自己,忽听到一哐啷声,无比脆耳、清澈。直觉告诉她,那是玉簪落地的声音。“洛姨...”
      阿缘跑出来,在要踏出台阶时被一手掌捂着嘴抱起。在窗纸后,她模糊的看到最爱的洛姨慢慢的倒下,血从她的脖子往下直流,地上是那个摔碎的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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