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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所留
纪芙听了,喜不自禁,笑道:“皇叔当真要将这琴赠予我?”
“自然,你若喜欢,赠你便是!”
“王爷!此琴……”谷雨开口欲劝,却被宋域阻止。宋域接着道:“不过此琴终是一个旧物,能蒙的太子妃不弃,也是此物之幸事!”
纪芙更加喜悦。
她喜的不是此琴有多名贵,正如宋铭先前之所想,不说太子府之华盛,就单论相府也是不缺此等玩意的,她喜的只是宋域愿将自己心爱之物给她!
“既如此,阿芙就先在这里谢过皇叔了。”
“嗯。”宋域微微点头。
纪芙看宋域说了这么些话,面色更加不见什么血色了。遂急忙道别:“阿芙既心愿已成,不便再多叨扰皇叔了,这就离去了。”
语毕,也不待宋域说些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宋域看着纪芙地背影,心下不由得又有些伤感,一时又咳嗽了起来。
纪芙出得门来,但听见屋内剧烈的咳嗽,心疼更甚。
先前领纪芙前来的人守在书房门口,见得她从屋内出来,便急急上前,略一行礼,问道:“太子妃和王爷说完话了?”
纪芙关心屋内的宋域,没有说话,只微微点头。
那人也见得太子妃不想多言,便只是说道:“那奴才这就引太子妃出府去!”
纪芙心内伤感,一路被引了出去。
直至自己的马车前,那人说道:“太子妃好走。”纪芙才问了句:“皇叔的病情是一直都是这般严重吗?”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王爷这病情原也无这般严重的。可最近不只是怎的了,病情一日重过一日,咳的也一日比一日厉害!方才太子妃娘娘来时,王爷也正在喝药呢!”
纪芙心忧,原来皇叔都已经病的这么厉害了。
“那可有效果?”
那人答道:“几日下来,药虽喝了不少,但效果却是不大。御医诊断说王爷这是郁结于心,还得自己想的开。”
听了这些话纪芙忧虑更甚,却也有些疑惑,皇叔究竟是为何事郁结于心的?
思付了许久,纪芙转身上了马车。
“奴才恭送太子妃娘娘!”
马车渐渐驶离了靖轩王府,车内的纪芙思绪万千。
看来,想要治好皇叔这病,还是先得弄清楚皇叔的郁结所在!
马车一路驶至太子府。
纪芙下车,立刻有丫鬟跑过来。
“娘娘,你可终于回来了。”
这丫鬟自是欢儿。
“欢儿,出了何事?我不过就是晚回来一会儿,怎的你急成了这样?”
“娘娘!”欢儿拉着她,哭着说道:“一个时辰前,我见着太子殿下坐马车回来了,却未曾从车上看着您!奴婢就有些担心您。但见殿下脸色不大好,也就没敢上前去问。怕您出个什么事儿,奴婢就一直在这府门口等您。现下您回来了,奴婢也就安心了!”
纪芙听她说这么些话,又看她脸上的担忧的神色也似乎是真的。就想,这丫头,虽身有残缺,却还是个忠心护主的!想着自己前世,在这太子府活的举步维艰,几乎人人都怕她,但又人人都想着她死!
现在,好不容易见着个似乎是对自己好的,心中难免有些触动。说话声音也不由的软了几分:“你担心我做甚?我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还能在外迷路不成。”
欢儿闻言,将眼泪稍稍止了些。
“娘娘教训的是,是奴婢过于多想了。娘娘鸿福齐天,哪怕是迷路也不会发生的!”
纪芙满意,“嗯。好了!我们也不要站在这府门口说话了,让人家看到成什么样子!进去吧!”
“是,娘娘。”
欢儿退至一旁,待纪芙从面前走过,又复跟上她。
因着前世,在这府内住了三年,纪芙对着府内的各个地方早已异常熟悉了。她轻车熟路地走回了自己住的屋子。
欢儿在后面夸耀她:“太子妃娘娘可真是好记性,这路啊!走一遍就知道了!”
纪芙这才发觉,自己刚刚忘了掩饰,随口说道:“本宫身为太子妃,若是连这点路都记不住,该怎么掌管整个太子府的内务?”
欢儿微微一窘:“娘娘说的是,是欢儿多嘴了!”
纪芙进入寝殿,身上越感乏累。正欲坐着歇会儿,却听得门外有人来报。
“娘娘,徐良娣带着几个太子侍妾过来向您问安了。”
这些女人终于来了!
纪芙对他们的印象很深刻,特别是那个徐良娣,仗着比自己入府早,处处给她脸色。一开始,纪芙还为了给太子留下一个好印象,就处处对她忍让。
谁曾想,她竟是顺着脸往上爬的人。后来,纪芙实在是忍不住命人掌嘴将她丢回了自己的住处!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不堪受辱,三尺白绫吊死于自己的寝宫内了。
纪芙当时也是惊讶,自己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谁会想到她那么想不开。
前世就是一笔糊涂账,现下她也有些乏了,就不大想再见到这群聒噪的女人了。
“欢儿,你去帮我回了她们,就说我现下已经在床上躺着了 ,不便见客。让她们打哪儿来就给我回哪儿去!”
“是,娘娘。”
欢儿走了出去,远远的看见殿外站了一群花花绿绿的女人。她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奴婢拜见徐良娣,拜见各位主子。我家娘娘今日进了宫,有些乏了,现已睡下,见客怕是有些不便。还望徐良娣和各位主子能够见谅,早些回去吧!”
“太子妃这么快便睡下了?”徐良娣不信,“可我方才才收到消息说娘娘回来了!”
欢儿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徐良娣有所不知,我家娘娘脚程快,与您报信的奴才怕是躲了懒。娘娘她,现在确实已经睡下了。”
都已经这么说了,徐良娣纵使心中多有不满,也找不出什么错处,只得作罢。
“既如此,那我们众姐妹也就不打扰太子妃休息了,我们这就告辞!”
说完,由徐良娣领头,其他侍妾在后面跟着,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纪芙以手撑头,支在桌上,闭着眼睛懒懒问道:“那些女人走了没?”
欢儿伏了伏身子,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徐良娣和其他的几位侍妾都走了。”
“那就好,省的那些女人来打扰我休息!”
纪芙站起身,向卧房里面走去,吩咐道:“欢儿,我先去榻上小憩一会儿,用膳就等着我起来再用吧!”
“是,娘娘。”
此刻,靖轩王府。宋域一身青衣坐于竹林之中。远远看去,他竟与那些修竹融为了一体。
他面前的石桌上摆有一琴,此琴正是先前纪芙所看上的那一把。
宋域静静地凝望着那把古琴,面色苍白。
谷雨在一旁小心的侯着。
“王爷,这竹林里边风大,我们回屋去吧!”
宋域没有说话,甚至连眼帘也未颤动半分。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琴身,感受着它身上的冰纹断。微微拨动琴弦,聆听着它发出的悠扬之音。
谷雨看不下去了,他有些不满地问道:“王爷,你当时为何不直接告诉太子妃,此琴是您母妃所留,是您的心爱之物呢?”
宋域随意地波动琴弦,悠扬的声调传出,在这竹林之间传响。
他没有回答谷雨的话,只是许久之后,手从琴上决然移开。留了句:“将它好好找个盒子装起来,明日便送往太子府。”便离开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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