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相随之小金鱼

作者:笑鱼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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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静夜


      缓缓睁开双眼,打量四周,我这是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我房里。我想要起身,才发现浑身无力,勉强直起身子,听见爸爸焦虑的声音;“怎么起来了,要什么我给你拿。”我抬起头,看到爸爸提水进来,走到我的床头,把水壶放在桌子上,将我的身体扶正,在我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不在睡一会儿?”一边问我,一边削起苹果。
      “你昨天晕倒了,我和你妈把你送道静心医院。”
      老爸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接着说:“医生说你精神极度紧张,身体过度疲劳才晕倒的。”
      “奥。”淡淡的应了一句,低头吃手中的苹果。
      我吃完苹果,把苹果核放在老爸的手中,慎重说道:“这是我赐给你的神奇种子,你好好种起来。”
      老爸轻笑,敲了下我的头,“调皮,不给爸爸吃苹果就算了,还让我替你扔核。”
      我装傻,只是笑,可心里清楚爸爸想说什么,只是不愿意回答。
      “你不去上课?”
      “女儿第一。”
      “爸爸……”
      “嗯”老爸注视着我。
      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说:“爸爸,我们一家人回宁州吧,我想念奶奶,想念家乡的一切。”
      我在爸爸的肩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我的生活也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我的一场噩梦。然而命运是不可改变的,恶梦还在继续,一位意外的客人来到我家。

      我象往常一样,六点半准时到家,走进家门看到我最不想见的人。他见到我回来,站起身,对着我微笑,这一次他笑得很勉强。
      老妈也匆忙站起,有些慌乱,介绍他让我认识:“这是你风伯伯,我以前的同事。”
      “我们已经见过了,夜……,美美。”
      “是啊,妈妈,那天我迷路,还是风伯伯送我回来的。”我甜甜的一笑,“没想到风伯伯和我妈妈认识阿!”
      他们不愿我知,我也就装做不知。
      “那真要谢谢你帮了我家小金鱼!”爸爸傻呵呵地说道,紧紧握着风伯伯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事情后来的发展出乎我意料,原本我以为,老爸今天下厨,老妈在客厅里和风伯谈话。现在全拧了,老妈去厨房做饭,老爸和风伯在客厅里聊天,我看电视。
      老爸的嗓门太大,吵得我听不清电视声,只听到他们从花草谈到茶,从茶谈到实事,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其间大多是老爸在侃侃而谈。不愧是我的老爸,父女俩一个样。谈话间,我用余光扫视风伯,见他会不经意的看向厨房,有时又会若有所思的望向我,异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一刻也不想再呆在屋里。

      我放下手中的零食,打断他们愉悦的谈话:“爸,我不吃饭了,芳姐和她老公出差,园园一个人在家,我先去看他,顺便陪他一晚上。”
      “吃了饭再走吧。”
      “不了,害怕孩子没吃。”
      我拿起大衣和皮包,冲着老妈说:“妈,我有事,先走了。”
      老妈神情恍惚,空洞的眼睛望着我,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心在那一瞬间摔得粉碎。
      我匆匆向众人告别,毫无留恋地踏出家门,徘徊在热闹的街道上,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我不知道老妈和风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老妈爱他,至今还爱着他,即使是深深的恨也掩饰不住一瞬间流露的深情。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小时候,夜深人静时,妈妈总会站在院子里独自叹息,悲伤的气息比黑夜更悲凉。我总是缠着妈妈和我一起睡,害怕她象书中的仙女,哪一天穿上羽衣飞回天庭。别的小孩说我长得丑,不是妈妈生的,我总是哭着问妈妈,我是不是她生的。每次她回答是,我都会开心好久。老妈不辞辛苦操持家务,他是爸爸的好妻子,奶奶的好媳妇,我的好母亲,但她从未对我们尽心,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的心早已遗落在遥远的他乡。小小的我好希望妈妈把我装在心里,哪怕只是一瞬间。我拼命的努力,只为换得她真心一笑,但所有努力终成空,她会夸我,也会笑,可笑意从来未及心底,淡淡的情就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我曾以为她若一直如此,那样何尝不是我的幸福,至少她的人在我们身边。直到那天,她的激情冲击着我的心灵,我连最后的寄希也失去了,她不是无情,多情的她把一生的情给了那个男人,情之所系心之所牵。我害怕她会如我所想得离开,她已经找到了她的羽衣,会抛下孩子和那可怜的农夫。我嫉妒那个男人,恨他,害怕他,所以那天我逃跑了。原来我一直没有长大,还是那个胆小的孩子,哭泣着找妈妈。
      我的嘴角微微上扬,自嘲的一笑,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为什么不对身体好些。从口袋里掏出硬币,买了一杯奶茶,坐在街心公园的长凳上,闭上眼细细品味奶茶的浓香。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找别的地方去!”
      “我喜欢这里。”声音中透着一丝无辜的可怜味。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一个抢小朋友糖果的坏姐姐,心中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
      “别来烦我,小心我揍你!”
      我睁开眼,站起身,向那不知趣的人挥挥拳头,以示警告。下一秒钟,我停止了所有动作,瞪着眼前的鸡窝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金鱼,别这么瞪着我,小心眼珠掉下来。”伸手做出欲接的姿势,“这样就不怕了!”
      我打开他碍眼的手,重新做到长椅上,他不识趣地跟着我坐下,修长的腿伸向前方,顺手拿起我刚才喝的奶茶,优雅的饮了一口。我的脸瞬间穿红,就象熟透的大番茄。他见我不说话,转过头,注意到我通红的脸,“你发烧了吗?”淡淡地问道,好像在说无关痛痒的天气,没有任何感情,宛如一杯白开水。
      我心里不是滋味,赌气的别过脸,不搭理他也不回答。半分钟的沉默,突然火热的额头感到一阵冰凉,驱走了夏日的炎热。
      我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可笑的是下一秒我所有祈求如幻影般散去,凉爽的感觉消失了,心头一阵失落。
      再次凝视他,也许是夜晚让我变得大胆,我问他:“让我握着你的手好吗,当是你报答我一只唇膏,一杯奶茶的恩情。”
      他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听着我说出的每一个字。我不安地动了动,有些害怕他的注视,在他的眼眸中我会无所遁形。他定是感觉到我的局促,唇角微扬,抬头观望夏日绚丽的星空,伸出右手放在我的掌心。
      我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就好像它是一件易碎的宝贝,开心的笑,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他白玉的手指上。
      “你看,我太高兴了,眼泪都流出来。”
      他用手指沾去我脸上的泪珠,放在舌尖轻舔,“有人说,高兴得眼泪是甜的,难过得眼泪是苦的。”
      叹了口气:“为什么女孩子这么爱哭!”
      我不甘心地说道:“为什么男孩子的手可以这样柔弱无骨,修长细致。”
      他有些恼我,想抽回他的手,我紧紧地抓着没让他得逞,嘿嘿一笑,变本加厉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
      他不满地说道;“你占我便宜。”
      早料到他会如此,我得意地说道:“我枕你的肩膀,是拿让你坐下换得的。”他被我堵得没话说,只有任我欺凌的份。

      他淡薄的身体凉凉的,虽然有些硌脸,但是冰凉的感觉驱走我满身燥热,就像夏天的玉枕。
      我就这么静静的靠着他,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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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破一万字了,好开心^_^, 第一次写文请多指教,我会不断学习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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