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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言】梦醒终有时
写在前面:非常童话脑残的一篇,大概是我yy的生活,老林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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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言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个奇怪的姑娘了。
他跟他表弟关系一向很好,表弟大学开学的时候,他的姑姑姑父还没有度假回来。于是他拿了车钥匙送他那个提着大包小包东西可怜兮兮的表弟去了N大。
N大以绿化文明,也算N市比较大的学校,N市的学生一般真性情,往往成群结队地凑在一起图个热闹。他跟自己这个表弟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准备等他一切办妥当后请他吃顿饭,于是算着时间开始在学校里瞎晃悠。
曾经战队里有人用“斯文败类”调笑他,又问他是不是和网球王子里的忍足侑士一样带了来增加魅力。他听了也就笑笑,这话倒说得不算错,但能在霸图待下来的可都是真汉子,这点他在转会后从此深信不疑。至于假眼镜倒是胡说八道,也没人规定他不能带没度数的真眼镜吧。
既然被人称作是“斯文败类”,也不能辜负了大家一番美意。他慢吞吞地向中文系踱去,那里的建筑很漂亮,浮生楼更是作为中文系的专用图书馆,在N大驻立了几百年。
N市读中文系的学生没几个人,来浮生楼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正午的太阳虽不算毒辣,却也仍旧有些燥热,但这份暑气却没有奈何得了浮生楼。这座仿清建筑古朴厚实,来此的唯一一条青石老路在石头围杆处拄了一颗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古木。大而密的叶子将浮生楼整个遮了去,阳光只有顺着叶子细小的空隙才能斑驳洒下,因此只要有石头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阴影,但有一处却没有阴影。
树叶重叠的地方,有唯一一处缺口,阳光就如水注的从那缺口直直洒下,照在浮生楼的正门口。
他顺着光的路途望过去,目光所及却让他一愣,一时间移不开眼睛。
浮生楼的雕花大门被人推向两边,露出黑色的门槛,那门槛足足有人的膝盖高,上面镀了层已经氧化的金属条,倚着门槛有人蹲坐在那里,面前的书卷撒了一地。
那是一个穿山樱粉立领套浅蓝绣花比甲的姑娘,她淌着条深粉的杭刺马面裙半蹲半坐在有干苔的石板地上,膝上放了本摊开的蓝皮书。她正给低着头伸手抓着枯树枝在前边的石板上划来划去,两三瓣落叶和着干净的尘土被她搅成一团,半长的黑发落了两缕在颊边,其余的都被一只青绿的玉簪松松垮垮的挽在颈后。
她玩得全神贯注,就那么些死物似也可以满足快乐。那束光直射在她身上,把她头发镀的金黄,连睫毛也像洒了晖暇,轻轻颤动着,她的唇无意识的张和,像是在哼唱着什么。
林敬言屏住呼吸,依稀听到她在嘟囔谁写好的词: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
那光滑过她穿着绸衣的背部投入浮生楼里,灰尘飘在空中也闪了光。
他知道这篇古文,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他不由得上前一步想瞧她正脸的样子。
但那一步似乎惊到了那个蹲着跟自己玩的姑娘,她飞快站起,膝上的蓝皮书与地上撒着的书本做了伴儿。她怀里搂着一把青蓝的油纸伞,慌忙望了一眼穿着白衬衫的林敬言,将地上的书匆匆一揽跳进浮生楼里,“吱嘎”一声,将厚重的雕花木门磕上了。
林敬言走过去靠在门上,模模糊糊的往里望了一眼轻笑道,“姑娘,那里面不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姑娘,只是他觉得按他平日喊人小姐的习惯,许是糟蹋了她。
门突然又拉开了条小缝,她露出了只眼睛,有点鄙夷的同他说,“里面有灯!”
再见她是一两个月后,快放暑假,他去接他表弟回家。表弟磨磨蹭蹭又是一大阵,他等的不耐烦又离了宿舍出去闲逛,回过神时已经走到了中文系的教室。楼道里静悄悄的,人影疏松,他寻了一间开着门的教室走进去,看到个熟悉的人。
教室是阶梯式的,那个姑娘迎着窗户抱膝坐着,她面前的椅子上懒懒地蹲了只三花,正被她用白玉般的食指点着湿漉漉的鼻子。
那姑娘瞧见了他的样子,慢慢站起来,手指无意识的摸了几下三花柔软的毛。
林敬言头发剪得有些短,带着细框眼镜,身上刚好是上次来时穿的白衬衣,一手插兜一手扶着门瞧她。她站在高处,抖了抖灰蓝色背带裙,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在空阔的教室里回荡。“又是你,上次那个笨蛋。”
林敬言一愣,望着她不屑的眼神有些好笑,却意外的一点也不感到生气,他看见她披散着及背的长发,一张标致的鹅蛋脸布满久晒的红晕。“你上课睡着了吧?”他笑到。
那姑娘脸更红了,挟着恼怒冲他轻轻啐到,“关你什莫子事咯,真悖时。”
林敬言却听到了她那声方言,愈发温和地笑起来,“别骂人啊。”
姑娘瞪了他一眼,朝身边三花挥挥手,抱起一旁的书和笔略过他往外走,三花乖乖跟在她身后。
她走过的时候带了阵小小的风,林敬言鼻尖缭绕到了阳光的味道,果然是晒久了,他心想,伸手一摸取了片绿叶子下来,那姑娘被他摸头摸得猝不及防,脸红到了耳朵根,气呼呼地回头望他,他将那片叶子的到她手里,轻笑到,“还真是睡的熟,靠着窗吧?”
“你!”她张了张嘴,然后捏了叶子风风火火的往外快步走。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林敬言反身靠着门问。
那人走出去老远,又气不过,回头说了句,“任苍苔。”
林敬言再抬头时,连那只跟在姑娘之后的三花也晃晃尾巴消失在阳光里。
“苍苔,”林敬言嘀咕着,这名字真好听,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贴着干苔与自己玩儿的样子,没理会表弟叽里呱啦的唠叨。
表弟听了他的话一顿,好奇地凑过来问到:“哥,你说的苍苔是什么?”
“任苍苔。”林敬言心中一动,问道:“你们学校的,认识吗?”
“哦,你说她啊。”表弟点头,“中文系的美女,性子孤僻得很,文章倒是写了不少文绉绉的,但你也知道中文系也就那么几个人,谁知道她长的怎样。”他耸耸肩又好奇到:“哥,你怎么知道她的啊?”
林敬言想了想,她的模样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一张脸也算标志,干干净净的小姑娘在他心里可爱的紧。他回答到:“遇到过几次,挺不错的。”
“哥,你别是看上别人了吧!”他表弟揶揄到:“不过你还是别打她主意了,那任苍苔奇怪的很,可能有些心理问题。”
林敬言垂头,眼镜将他皱起的没不着痕迹的掩过去了。
队里那群家伙吵着要去一次游乐园,再瞧瞧自己的童年,他刚好无所事事,又被好友邀请,便伙同着一起去了。
他其实不愿去的,因为游乐场人多,荣耀粉儿也遍布四处,不仅要躲躲藏藏,一旦被发现更是无处可逃。但今天实在太过无聊也想去看看。
在游乐场里没走多久,就因为某人的不小心引起了人群的注意,队友落荒而逃,在人流中挤挤攘攘,没多久就和他们冲散了。他人气不低,被发现后遭到围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早把那群家伙骂了个遍。
跑到一半被人用力一拉撑在墙上,林敬言惊慌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任苍苔将他按在墙上,套上随身带的帽子,又将自己的口罩给他带上,那群追来的粉丝看也没看他们就跑了过去。
任苍苔瞥了他一眼,站起来将东西收拾好。斜睨了一眼站起来的林敬言,她嫌弃的说道:“骗子。”
“你不也是吗?”林敬言笑了笑,他的注意力全在脸上盖着的口罩上。
她的口罩……
任苍苔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也明白了什么,一时涨红了脸:“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稀罕给你呢!”
林敬言扯了扯口罩,又笑起来:“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任苍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的说:“上面有我的口水!”
林敬言扯着口罩的手一顿,又说:“我不介意。”
那姑娘泄了气,垂了头跟在他后头不说话了。
林家小表弟最近觉得表哥很奇怪。
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林敬言出现在N大了,而且每次见他,他都带着东西往中文系跑,表哥莫不是真的看上任苍台了吧,他苦恼的想。
任苍苔有浮生楼的钥匙,她喜欢在那儿玩,因为没有人会来打扰她。每次去浮生楼她都会随心所欲的穿平日里穿不出门的衣服,捣鼓捣鼓,做一做仙侠小说的梦。
林敬言再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爬在那颗古木的枝干上看书,那原来是棵槐树,又白又小的槐花落满了她身,她却毫无知觉,大袖衫的裙摆垂在树下晃悠悠地荡着。
这么高,她怎么上去的?还穿着那么麻烦的裙子。林敬言走过去却瞧见她在打瞌睡。
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这么高,他一惊,又怕把她吓醒掉下来,只好伸长脖子守在一边。
任苍苔是被饿醒的,她迷迷糊糊的瞧见身下有个白影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手脚僵硬地趴在树杆上,也就明白了。红着脸从树杆上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往下滑,瞧见是自己可以应付的高度就往下一跳。
林敬言本来是站着的,久了有些累就倚着树坐下。这一靠就慢慢眯着了。任苍苔起身的时候带着树叶摇动,他醒过来,却见裙袂翻飞,槐花漫天,那姑娘的黑发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痕迹,落在了他面前。
“是你?”她睡眼惺忪,有些呆的看着他。
他也有些呆的看着那姑娘。这丫头的人生是在拍电视剧吧?!
那姑娘不好意思地向他伸出了笼在衣袖中的白净手掌,轻声说:“谢……谢谢你。”
他拉住那只手站起身,腿有些麻,却仍笑到:“下次别在那地方睡觉了,真危险。还有,我叫林敬言。”
姑娘又呆了呆,红着脸低下了头。他心下一动,伸手把她头上的花瓣儿拂去了。
林敬言出现在N大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他每个周末都会来浮生楼陪任苍台,给她顺些好玩儿好看的东西,任苍苔就与他一起坐在门槛下看书或是给他讲故事。
林敬言知她喜爱古着,便搜集了那些又朴素又美的簪子给她。任苍苔就拿出试剂清洗,告诉他什么是尸油什么是古咬,遇到了该怎么办。林敬言每次看到她低头专心看书的样子,心里都说不出的舒服,只要,望着她在光下。
打听了好久才问到了任苍苔的生日,他思索着送本书给她。这价钱可不低,连浮生楼里也没有的书,可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他跑了好些地方,最后居然在张新杰的收藏里找到了。他一求再求还做出了各种保障,张新杰才忍痛割爱,其实是他看不懂。赶着日子,林敬言终于在任苍苔生日的时候拿到了那本书。
他实在太累,居然伏在车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然全黑了下来,心下一惊。他之前叫了任苍苔在浮生楼等他,他又没她电话,慌忙开了车赶过去。跑着的时候,因为太黑太偏还摔了一跤。
院子里没人,他有些失望。那姑娘怕是早回去了吧,不过也好,这里这么黑,这年代感跟闹鬼似的,也不一定安全。他就是没把礼物亲手送出去,挺不甘的。
院角突然出现了一丝微黄的烛光,他一愣,跑过去见原是任苍苔提着灯笼,站在那里,眼眶通红,脸上还有些水渍。她呼口气,眼泪就不争气的往下直掉。
林敬言走上去,但到她面前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苍苔。”他艰难开口,牵动了嘴边的伤口,却不觉痛,只因他目光触及她的泪颜。心中疼痛万分。
任苍苔低头专心致志地哭,她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投入的不得了。林敬言捏着书的手有些发抖。
“我怕你出事,”她边落串珠子边自顾自的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林敬言伸手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一直说着“对不起”。
任苍苔去楼里翻出了急救包,这是她之前捡到三花的时候留下的。看到林敬言满身伤痕的时候她就原谅他了。给他上了药,还鼓着脸给他吹气。“痛不痛啊?”她小心翼翼地给他脸上贴上ok绷。清理嘴角伤口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从唇上划过,却仍不自知。“你叫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林敬言一愣,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揽过她,两人做着从那缺口看月亮,等林敬言想清楚事的时候,却发现任苍苔已经睡着了,想是之前哭累了。皎皎孤月轮,千华客照人。她的睫毛上沾了星光。
林敬言将那本书放在她怀里,又脱下外套盖她身上,看了她好一会儿喜欢的不得了,低头亲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喃喃到:“生日快乐,苍苔。”
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清晨。鸟叫声不小,他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任苍苔背着他立在阳光下,双手背在背后仰头望着树上的斑鸠。三花也在,脚边蹭着,望着那只花鸟。
“苍苔?”他哑着嗓子唤到。
那姑娘隔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逆着光瞧他,美好得像个小仙女一样。
林敬言送她的那本书她很喜欢,寻觅了好些时候,偶然间跟他提起过一句,没想到他死死记到了现在。
她弯腰抱起了三花,走过来蹲到她面前,捏住三花的爪子,向他作了个毛茸茸的揖:“谢谢。”
林敬言的脸不知怎得也有点红。
“林哥,起来啦。”耳边有人不断的唤他。
他昏头昏脑地坐起来,身旁摆着酒杯,想必是喝多了不小心趴柜台上睡着了。
旁边穿着花哨清凉的坐台歌手嘴里叼着烟,脚上踩着恨天高,假睫毛粘了很大一片。她吸了口烟吞云吐雾的向他暧昧吹口气:“林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那烟味很是劣质,林敬言记得任苍苔曾经亲手从田间摘了土烟叶给他搓了一排土烟。辣喉,却那么好闻,像她一样,每一片都洒满了阳光的味道。
家?林敬言回过神来。他听着这小姐的声音很像苍苔那傻丫头,就叫她过来唱歌陪着他喝酒,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苍苔那丫头怕是要不高兴了
他吻着那刺鼻的香水,喉咙里一阵痉挛,作呕的推开,他踉踉跄跄的走出酒吧。
凌晨的大街连个车都很少见,他摇摇晃晃。头顶的月亮就像那天晚上从树里看到的一样明亮,照得他孤孤单单。
苍苔,苍苔……
那一切原来都是梦,怪不得他觉得时间混乱,他的傻姑娘,其实早已经不在了啊。
林敬言打开家门,他的家就是一间古朴的书店。苍苔离去后他买下了它,按着她的爱好装修好开了业。因为风格独特,现在生意很好,每天都很热闹。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
他突然就明白了那字句中的痛,紧紧攥着手上的戒指,痛不欲生。
任苍苔毕业后就与林敬言结了婚,他们年龄差不多,林敬言遇到她的时候还是个穿白衬衣的愣头小伙子,不知道各自的过去,但他们拥抱着彼此的未来,却也很幸福。
结婚后没几年任苍苔就怀上了他的孩子,日子平淡如水,但真的幸福的让人想落泪。
临近产期的时候,林敬言的表弟出了点事,任苍苔那时路也不方便走,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只拉着他的手求他别去。他心里正着急,又觉任苍苔自私自利,拖着他更是烦躁,就甩开她急急忙忙的赶了出去。
应是太着急,他走拐角的时候没看到另一条道驶来的车。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人重重推开,他转头正对上任苍苔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撞飞出去。血液在那一刻停在了原处不再流动,恐惧从他心中涌了出来。“不!”他咆哮着跑过去:“苍苔!苍苔!”
任苍苔只觉腹部一阵钻心疼痛,什么被压成一团爆开,额头上流下的血模糊了她的眼睛。她还不想死啊,世界那么美丽,她还想多做些白日梦,她还想尝尝少年游,她还想……还想多陪陪那个傻子啊。
林敬言呆在原地,任苍苔的身下涌出大量的血,她的眼中仍带着些许委屈的泪水。是了,之前对她说的话到底太重了,还在她那么辛苦,那么卑微的时候甩开她,她该是十分怨恨他的吧,却还是放心不下。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这段路的?
他想伸手去抱抱她,一向沉稳的手却抖得不像样子:“苍苔,别怕,别怕……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声声低唤,如流连时的情语。
任苍苔突然就想到初见时他站在石栏外阶梯上的场景。树影斑驳了他的容颜,白衬衣黑裤子,他懒懒地将手插兜里看她,露出的上半身干净的不像样子,那么那么那么的美好。
她又怎舍得怪他?
救护车还没过来,人便断了气。
她神色梳松,眉眼释然,安安静静的躺在哪里。
林敬言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信她,恼她,到头来,她喜他,安抚他,还救了他,原来,都是他的错。
他永远地失去了他心爱的姑娘。
“苍苔,苍苔……”他痛苦的蜷缩起来,撕心裂肺:“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但那姑娘却再也不会红着脸,回答他一字一句。
鼻间恍然有阳光缭绕的味道,他回头,雪白的槐花漫天撒下,那姑娘背着手,用木簪挽了个攥儿,仰着头往着阳光照射来的地方。
她莲步轻移,慢慢向日光正好的地方走去,逆着光林敬言瞧不见她的模样,依稀看见她回了头,只知那只三花也回头瞧了他,一人一猫中消失在了阳光中。
“又是你,上次那个笨蛋。”
“骗子!”
“我怕你出事。”“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痛不痛啊?”“你叫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谢谢。”
林敬言惊醒,眼中第一次有了湿意。
为什么要让他醒来,让他永远活在梦里该多好?醉生梦死,流连往昔。
世人称他“斯文败类”。遇见她时,他斯文;失去她时,他败类。活与不活,本都由着她,她让他活着痛苦,他便清醒着绝望。她要什么他给就是了,可别离开他……
楼对面的老唱片店突然放起了音乐,他听了身子一震,满眼倦惫。
那歌唱到:
十年来成全春闺梦一场,为何落个玉损消香,却落个玉损消香。
何不是成全。到头来,到底是辜负。
“我叫任苍苔。”
十几年前有那么个姑娘在他心上,开口故作洒脱的说到。
有人素手扬花,有人执青螺为她。将那眉梢勾勒,轻哼未名短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林敬言永世无法忘记的缱绻,但连它们也尽被“曾经”收走,只剩回忆,来与去,了无痕迹。
他们也曾鲜衣怒马,万般忧乐,然,南柯梦里,锦瑟无多,终有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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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N市是南jing,我知道南jing 大学中文系不错,不过私心这样设定嗯。
没去过大学,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还有很多不太清楚,虽然查了资料还是瞎jb乱写。
童话故事,少女心,白日梦,写的很顺,特别甜,只改了一次,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写成那样了……心里可能觉得就这样吧…大概不好看谅解【鞠躬】
我很喜欢林敬言,很多人设定他为腹黑眼镜,我觉得根本不。他挺老实的,而且心思挺多的。老林从一出场就被虫爹一直说,年龄大。
所以大概他有成熟男人的一面,还很沧桑,但没老魏猥琐。文中他才会抽烟喝酒去酒吧有陪(女,但是不是鬼混啊。就是醉生梦死。
但其实骨子里他还是希望自己年轻有拼劲儿,他心里还装着那个年少时的自己。所以我写了那么一个“斯文败类”穿着白衬衫的眼镜少年。至于为什么留着寸头,因为如果头发长点,那就是标准小言男主角了,我不太喜欢,因为没少年的感觉。
整篇文就是非常混乱交错的,毕竟是梦,是混乱的断断续续的,时假时真,所以写了这么作这么假,我也不知道他梦的哪些是他真的故事。
然而林敬言也是一个非常有梦想一直拼搏却一直怀抱着自己的忧愁的男人,又可爱又烦。
责任吧。
我喜欢任苍苔,我觉得这名字真好听,下次有机会再用。
她就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充满青春活力的丁香姑娘,撑伞走在雨中可能让她太哀婉,先扬后抑,我就写了那么一个在阳光下的女孩子,叫苍苔。
她又呆又敏感,她又活泼又文静,她不怕孤独又想和他在一起,她又懦弱又勇敢,又傲娇,又全心全意的对他最大方。
挺复杂的,这就是人嘛。
两个挺随意的人但又随意不得。
少一个都不能成家。
梦其实从最初就有好多好多的暗示,你们可以找一找。
人生如梦,但梦醒终有时。
想写出回忆的美好和怅然,但是被喷文笔不行,写不出来呀~
毕竟我没上过什么学嘛,如果按时间算的话,也是处女作吧:-D谢谢喷我,我很开心:-D
又写死一个…打我吧嘿呀
别嘲笑女主假啊,我就是这样经常穿汉元素和lo裙出门的人……啊…
求多多评论啊~最近期末了好忙的你们的评论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残打滚.jpg】